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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秀躲藏的地方,肯定不会离下来的地方太远。
方知守回到来时的地方里,仿佛幽灵一样,在黑暗世界里寻找着,也是聆听着打斗的动静。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始终没有大动静传来。
这一刻,拐过一道狭长的地裂之后,又进到一处开阔的地下空间里。几
乎才一进去,方知守就寒毛直立,生出被猛兽盯上一般的强烈警兆来,同一时间,一道强大的神识,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
唰!
一个转头看去,只见十几里外的这地下空间的另外一个方向里,方名扬目光冷漠无情的盯着他。老
家伙站立在那里的虚空里,一副要吃人一般的凶恶表情。这
一瞬间,亦有强横如天的威压气息,急笼而来,镇压向方知守,令他生出如沉溺水中,逃无可逃的感觉来。“
一个小小的祖窍中期修士,竟然也敢盯上我,好大的胆子,老夫之前,就觉得你这个小子,有些异常!”
方名扬冷冷说道,踏着虚空步步走来,仿佛一片乌云滚滚的天空,朝方知守压了过来一般。老
家伙面上,没有一点焦急之色,那阿秀看来该是无恙。
“说,你是谁派来的?”
方名扬再道。
方知守此刻,肉身被挤压的诡异扭曲,甚至有种要爆炸开来的恐怖感觉,连忙运转法力。
他平生学的东西实在太多,未必没有什么逃命手段,但若是惹的方名扬将他一击击杀了,那就玩大了。
挤出一个笑意,方知守苦笑道:“前辈,勿要想的太多,我只个凑热闹的小辈而已。”“
放你的狗屁!”
方名扬闻言,张口就骂道:“以为老夫那么好糊弄吗?至人修士的热闹,也是你一个祖窍修士敢凑的,信否老夫立刻宰了你?”
声音如闷雷,杀机腾腾。唰
!
身影再一闪,已经到了方知守身前几十丈,笼罩而来的威压,更强更重了起来。
这个距离,方知守若敢逃,绝对会被对方一击击杀。到
了此刻,方知守彻底感觉到作茧自缚,知道今天,恐怕是非要把自己的身份透露出来的。
“孙儿知守,见过曾祖父!”
方知守陡然传音,行了一礼。
方名扬听的直楞当场,目光里全是震颤之色。“
你,你是——”
老家伙指着方知守,舌头都有些打结起来。
方知守再笑了一下,又是传音道:“家父方骏眉,如今这副样子,是易容过的。”方
名扬听的这才缓过神来,眼中神色也无比复杂起来。
仔细打量了方知守几眼,当然也看不出什么来。
一阵沉默,气氛极尴尬起来。
第一千八百三十四章 便以师兄妹相称吧()
“是你爹要找我,还是你曾祖母要找我?”
片刻之后,方名扬问道,眼睛深处里,似乎有些别样的东西。方
知守多人精,捕捉到对方细微的神色异常,揣摩着对方的心理,顿时头疼起该怎么回答。想
了想,还是老老实实道:“都不是……孙儿游历到这里,那天正好见到曾祖父,便特意留意了一下,拍卖大会结束之后,我也想看看,你如何过这一关。”
方名扬闻言,眼中有失落之色,一闪而过,但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方知守看的心中唏嘘。
“你知道我和你曾祖母,和你爹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吗?你仍旧肯叫我这声曾祖父吗?”片
刻之后,方名扬恢复之前样子,再冷冷问道。
“曾祖父和曾祖母,还有我爹之间的恩恩怨怨,他们对我一五一十说过,但与我没有关系,他们也从未限制过过什么,我该怎么做还怎么做。”方
知守正色说道。方
名扬听的微微点头。“
先跟我离开这里!”
想到什么,方名扬陡然道了一句,威压收去,这里显然不是谈话之地。方
知守点了点头。二
人立刻离开。
直下深处里而去,也不知道把那阿秀,藏到了哪里。
“曾祖父刚才回来,是打算杀了那两个追踪你的修士的吧?”一
边钻去,方知守一边传音问道。方
名扬听的嘴角勾了勾,老狐狸般一笑,瞥了他一眼道:“你这小子,倒是跟你爹一样鬼机灵。”听
的出来,对方骏眉极欣赏,或许还有深藏的为他骄傲。方
名扬的性子,向来十分复杂,非是一般人可以揣摩的透,当年的怨恨,也未必全是他的错,只是以他的性子,一但走错一步,宁死也不肯低头认错,再加上飘霜氏也是倔强,局面更加不可挽回。
总之,他的人生,是一步错,步步错。
“呵呵,这可都是曾祖母和其他两位前辈,把我磨出来的。”
方知守回道。
方名扬听的转瞬就冷哼,说道:“你既然和我碰到一起了,若是因为我惹上灾祸,可莫要怪到我的身上。”
“自然不会。”
方知守豪迈回道。
方名扬听的又瞥了他一眼,目中有莫名之色。
到了更深处里,不知不觉间,又是转向,横着前进了出去。那
阿秀显然与方名扬约好了在某个地方相见,而非在哪里傻傻的等着他。而因为带着方知守的缘故,速度当然也快不到哪里,这也意味着,阿秀足够跑出很远去了。一
连在地下前进了二十来天,终于来到一处禁制封锁的洞窟前!
嗖!
方名扬又谨慎的在附近绕了一圈之后,才指芒打出。很
快,洞窟表面的禁制撤去,却无人出来,只有一道神识扫了过了,方知守回扫而去,才发现里面被挖的又长又深,又弯又绕,而那阿秀此刻就在最深处里,身边还有一个传送阵在。
此女那双空洞的眼睛,依旧是令人心疼。
“师傅,他是谁?”
阿秀见到方知守,愕然问道。
“进去再说。”方
名扬回了一句,移开洞窟大门后,与方知守走了进来,又把洞窟大门封上,打好禁制。
来到深处里,三人面对面,气氛又是一阵古怪。
“先把你的易容撤了给我看看。”
方名扬先朝方知守道。方
知守二话不说,摸出一粒返容丹来服下,一张面孔,顿时是诡异扭曲了起来,很快,就恢复到了本来样子。英
挺威武又机敏有神,自不必说,最显眼的当年是老方家一脉相承的那两条又重又黑的眉毛。
方名扬仔细打量了几眼,神色又一次复杂起来。
那阿秀神识看着,心中大约也猜到几分了。
“你娘是谁?”好
一会之后,方名扬问道。方
知守道:“娘是爹第一个修道宗门里的师姐,叫杨小慢。”
方名扬微微点头,又道:“你可有其他的兄弟姐妹?”
方知守道:“爹娘膝下,仅我一人。”
方名扬再点头,便沉默下来,仿佛已经不知道再问什么其他事情一般。
沉默了好一会,才再道:“你曾祖母她——还好吗?”这
一瞬间,目光又是深邃复杂起来。
方知守又是点头道:“曾祖母她老人家,身体康健的很,大部分时间,均在太熙山中修行。”方
名扬也点了点头,悠悠叹息了一声,到了这里,仿佛真的再不知道问什么了一般。
“这一位是——”方
知守望向那女子,张口问起。
方名扬道:“她是我在很久之前,路过一处绿洲时,收的徒弟,名叫云秀,你们两个……算了,便以师兄妹相称吧。”
真按辈分来,明显有些委屈方知守了。说
完,朝那云秀道:“阿秀,你该猜出来了,太熙山的那方骏眉,就是我的孙子,不过也他和我早反目成仇了,没想到他的儿子,却又找上我来了。”
言语之间,不胜唏嘘。二
人听的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妻离孙弃,儿子都死了,情人也死了,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在修真界里飘,是终于感觉到孤单了,所以收了个徒弟。”方
知守在心中唏嘘。而
经历了那场场变故,方名扬肯定是终于发生了些变化,只是他还回的了头吗?“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两个,想干什么便干什么吧,但暂时不准出这个洞府去。”
再沉默了片刻,方名扬道了一句,黯然而去,高颀身影,格外的显得孤单。绕
过一个弯子后,进了深处的一个小房间里。
到了这里,方知守才再一次仔细打量起那云秀来,此女双肩格外的瘦削一般,有种风吹就倒之感,偏生微抬着下巴,一副倔强如竹的样子。
“师兄请自便吧!”云
秀显然是个冷淡性子,淡淡道了一句,幽幽雅雅转身就去。方
知守看的挠了挠脑袋,也不知道该干什么,该往哪里去,索性早到洞壁边,一屁股座了下来。倚
靠着墙壁,摸出老酒喝起,学足了方骏眉的样子。一
边喝酒,一边想着心事,既然撞上了这位曾祖父,他该做点什么。
第一千八百三十五章 把这一式,带给她看()
洞窟之中,幽幽暗暗。不
知外面光阴飞逝,更不知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笃
笃——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沉重有力,透着心事重重般的味道。方
知守正在闭目养神中,醉意微熏,听到声音,双目一睁,法力一运,蒸出酒意来,瞬间就是恢复到极度清醒状态。
转头看去,只见方名扬正从远方的黑暗中,靠近过来,面色平静如常。
“曾祖父。”
方知守站起,唤了一声。
方名扬微微点头,说道:“你跟我来,我有事情对你说。”
方知守怔然点头,跟了上去。很
快,进到小房间里,打上禁制。“
我的霸仙酷刑手,你爹和你曾祖母,可曾传你?”方
名扬问道。“
不曾。”
方知守摇了摇头,听出对方有传的意思,但他的心里没有一点兴奋,他这一生,别人传他的手段,已经太多太多了,多到学不过来。方
名扬听的皱了皱眉,想了想道:“看来我只能从头教你了。”“
曾祖父,我追踪上你,并没有一点从你手里,搞到任何好处的目的。”方
知守忙道,目光坦荡。方
名扬听的嘿嘿一笑,说道:“你爹现在是人祖修士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新晋人祖,他传你的,足够你学了,我相信你这番话,但我教你的真正目的,并非是让你学了去用的,而是希望你把我新创出的第十一式学会,带去给你曾祖母看。”
方知守听的目光一闪。想
了想,马上说道:“可是那手——是我错了吗?”“
你怎么可能知道的?”轮
到方名扬大愕起来,又道:“这门手段,连阿秀都还不知道。”
方知守笑道:“曾祖父之前与那三个修士打斗的时候,我就隐身在旁边看着,见到你那一招了。”方
名扬这才恍然。方
知守凝视着他,说道:“曾祖父,你这门手段的名字,想必就是你要对曾祖母说的话,既然你早有悔意,何不直接去找她,对她说明了,我想她老人家,也一直在等着你的这句话。”
“我不能去!”方
名扬直接摇头,神色悲哀又漠然起来,说道:“方家走到这一步,大半是我的责任,我已经再没有任何脸面,去面对她和你爹了……而且,我一生不向别人低头,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方
知守听的无奈。方
名扬又道:“你只需把这门第十一式,带给你曾祖母看便行。不过你没有学过前十式,想直接学第十一式,是不可能,因此你还要再把前十式学起来。”“
何必那么麻烦,我直接把曾祖父你的悔恨之意,带到就是,定告诉曾祖母,你已经知道是你错了。”
方知守说道。
“不够!”方
名扬摇头道,又目光灼灼的凝视着他道:“你或许不知道,我推演出前十式,全是把其他修士的肉身元神,折磨了无数遍,才推演出来的。但这第十一式,是完全在我自己身上,推演出来的。”
听到这里,方知守头皮猛炸!老
家伙是疯了吗?不
怕走火入魔吗?这
其中的痛苦,恐怕根本不是他能想象的到的。方
名扬的神色,却是十分平静,平静到只剩如水一般的悲哀,淡淡说道:“这就是我的悔恨,只有这样的痛苦,才能让我心中好受一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