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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客听到这,笑道:“这姓陈的小兄弟有些有趣,我看到他,比看到许多高官和高手都要顺眼,这才会说‘敢问’二字,你们又何必大惊小怪?”
那脸冷大汉道:“这可不是大惊小怪,方少楼主,你能对那小子说‘敢问’,那小子简直就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只可惜他像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好啦,好啦,你们就不要这么吹捧我了,喝酒、喝酒。”蓝衣客拿起酒杯,一口喝干杯中酒。
这一天,桃花镇除了多出一些修行中人外,大体上平静如常,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就在第四日的早上,一件血案发生了。这件血案发生在桃花镇外的一块烂田里,死者是一个劲装汉子。
陈宏听说了,赶到镇外的时候,死者已经被张保叫人盖上了一片白布。
短短不到十天,便发生了两件命案,令张保好不恼火。不过,恼火归恼火,但他一点办法也没有,那劲装汉子一看就知道是修行中人,他的死,不是恩怨仇杀,就是与人一言不合,打将起来,为人所杀。这样的事,连神捕司都管不着,他一个小小的“差头,又能怎样?还是在镇上贴一张告示,说明情况吧。
由于尸体没人认领,加上又是陌生人,张保便要叫人把尸体抬到义庄。尸体尚未抬走,一群骑马的人已经来到。
“慢着!”
骑马走在最前的一个中年人大喝一声,人突然从马背上跃起,一窜二十多丈,将抬着尸体的人拦住。
“放下!”中年人又是一声大喝。
抬着尸体的人听了,心里一跳,不得不把尸体放下。
中年人走上几步,揭开白布一看,面色一变,骂道:“狗娘养的,竟敢杀我‘六道社的’人。”将白布扔掉,在尸体上察看一下,见浑身无外伤,便知是被人用重手法击中了内腑而死。
中年人将手一挥,一个汉子走上来将尸体扛起。张保看到这,也不多管。
“你,过来一下。”中年人朝张保招了招手。
张保走了上去,道:“何事?”
中年人道:“你是这里的差头吧?待会你叫人写一张告示,就说我‘六道社’的人在镇东三十里外的一座树林里等候,谁若不来,谁就是狗娘养的。”
张保虽然只是一个“差头”,但他以前好歹做过县里的捕头,听了,并没有立即做出回应。
中年人面色一沉,忽听一个声音道:“这事好说。”
中年人扭头一看,见是一个背着长剑的汉子,问道:“你是谁?”
那人道:“在下陈风,是桃花镇镇长的贴身护卫。”
中年人一听,便知对方在镇上极有分量,瞪了一眼张保,一挥手,率众走出烂田,来到大道上,上马绝尘而去。
陈风虽无任何职位,但他的话,等于是镇长的话,张保不得不听。
不多时,一张告示在镇上最热闹的一条街贴了出来,许多人走进围观,指指点点。不久之后,告示的事你传我,我传你,闹得沸沸扬扬。
陈宏看了一场热闹,只是此事与自己并无什么瓜葛,陈宏也不准备插手做些什么,便往回走。
正走间,忽见两人进了一条小巷子里,他眼尖,瞧出可疑之处,急忙跑了上去,偷偷的溜进了小巷子里。
这条小巷子十分悠长,转来转去的,不知尽头。但是,陈宏的神识感应此时已经十分强大,并没有跟丢两人。
不一会,只听小巷子里传来一个声音道:“说,你们天丑帮这次来了多少人?都有些什么高手?”
另一个人咳嗽了一声,像是才喘了一口气,道:“你……你是什么人?”
第40章 四十章,白莲社对六道社()
先前那人道:“你别管老子是什么人,快回答老子的话。”
另一人道:“我……我只是天丑帮的一个小角色,根本就不知道本帮这次来了多少人,饶……饶命……”
先前人冷笑道:“你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的身份,你是天丑帮二十八个外堂的堂主之一。以你的身份,会不知道天丑帮来了多少人?”
另一人突然厉声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天丑帮的外堂堂主,就该知道我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你把我放开,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先前那人道:“你少吓唬老子,在老子面前,你算个屁。快说,我数到三,你再不说,老子叫你魂飞魄散。”
陈宏以神识感应,只见一人将另一人抵着墙上,一手抓住对方的脖子。
“我说,我说,本帮来了多少人,我真的不知道,但我知道,为了抢到‘玄月斩’,不但本帮的少帮主会亲临九龙山,就算是长老院的人,也来了好几个。至于来的是谁,我并不知晓。”
“是吗?”
“如有半句虚言,你尽可杀了我。”
“好。”
先前那人手上用力,那天丑帮的外堂堂主居然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就那样被抓断了脖子,瞬息毙命。
此人甩甩手轻声道:“蠢货”,然后身形就遁去了。
陈宏若有所思,风雨就要来了。
☆☆☆☆☆☆☆☆☆
桃花镇东面三十里外,有一片树林。正是夏季,枝叶茂盛,一片葱绿。“六道社”的一帮人放马林中,只留了两个汉子在林外看守。
一帮人等了两个时辰,已过正午。就在这时,一顶遮阳小轿向树林移动而来,抬轿的人是两个腰悬长剑的汉子。小轿之后,跟着十多个人,走在最前的那个,一双手奇大无比,年约五十。
看守林外的两个汉子见了小轿,打了一个口哨声,片刻之间,那中年人率领“六道社”的人涌出了林外,冷冷地望着小轿来近。
林外有一片草地,宽约三十丈,长约五十丈。论人数,自然是“六道社”的多,但论气派,又有谁能比得上坐在轿子上的人?
那人身穿长袍,斜躺在轿子上,正嗑着瓜子,看上去哪里是来约斗的,分明就是闲着无事,前来看看。
轿子停下之后,身后之人散开,那双手奇大的男子走上两步,伸手一指中年人,喝道:“萧亮,你吃了豹子胆,竟敢侮辱某家!”
萧亮哈哈一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白莲社’的人。”语气一冷,喝问道:“茅祖,你为什么杀我‘六道社’的人?”
那双手奇大的男子,也就是茅祖,冷笑道:“他该死!”
萧亮怒道:“他就算该死,也轮不到你出手。”
茅祖大笑一声,道:“那厮上个月将我社中一位兄弟的堂兄打得吐血,至今还躺在床上,我不杀他,还有颜面做‘白莲社’的香主吗?”
萧亮听了大怒,骂道:“去你妈的,你‘白莲社’打伤我‘六道社’兄弟的朋友还少吗?照你这么说,我就可以杀你‘六道社’的人了。”
茅祖尚未开口,轿上那人怪笑一声,道:“茅香主,是谁在骂人,还不给我掌嘴?”
茅祖躬身道:“回长老,骂人的是‘六道社’的一个香主,名叫萧亮。这人武功不在属下之下,属下掌不了他的嘴。”
“哦,是吗?”
轿上那人又是一声怪笑。笑声未落,他的人便从轿上飞了出去,甩手就是一掌。萧亮大惊,想要闪躲,却只能向后退了一尺,脸上便挨了一下。这一掌可不轻,直打得萧亮嘴角流血。
“六道社”的其他人万想不到他们的头儿如此不济,怔了一怔之后,发一声喊,朝轿子冲了上去。
“都给我停下!”
萧亮脸上虽然挨了一巴掌,但他身上的气势仍在,张臂喊道。
“头,这老家伙欺人太甚,咱们与他拼了。”有人大声道。话是这么说,但所有人在萧亮一声大喝后,都停了下来。
“拼个屁,连我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敌,你怎么拼?”萧亮说完,狠狠地瞪了“白莲社”的人一眼,转身欲走。
蓦地,那轿上之人又从轿上飞了起来,身形一转,一掌拍出。霎时间,一道人影破空飞至,亦是一掌拍出。“砰”的一声,两人手掌一接,却只用了三分力,各将对方震开之后,落在了空地上。
“姓马的,你好本事。”
“姓罗的,你也不差。”
两人都是语带讥讽,显见是认识的。
“长老。”萧亮与“六道社”的其他人喊道。
来人是一个身高六尺,身穿青袍的老者,只听他道:“这位是白莲社的马泽林马长老,你们难道不认识吗?”
萧亮道:“回长老,我等是第一次见过他,所以不认识。”
青袍老者轻笑一声,道:“这倒是,人家一年也难得露几次头,你们不认识他,也在情理之中。”
此话一出,气坏了“白莲社”的人,有人想拔剑动手,那马泽林将手一抬,道:“都给我站在原地别动。”望了一眼青袍老者,道:“罗宗宪,五年前的那场较量,你我未分胜负,今日既然碰了面,那就请吧。”
不料,罗宗宪并不应战,双手往身后一背,道:“马泽林,你我之战,早晚会分出胜负,但不是在今日。你走吧。”
马泽林一怔,但只是一小会,他便飞身落到了轿子上,一言不发。抬轿的两个汉子甚是机灵,转了一个身,抬轿飞快而去。茅祖等人转身跟上。
片刻之后,一行人去得远了。
“白莲社”的人走后,罗宗宪问道:“萧亮,你脸上的伤,可是马泽林打的?”
“属下没用。”
“不是你没用,而是马泽林身手远在你之上。幸好你没还手,你要是气不过,向他出手,你今天就算还能活着,也是个残废了。”
“属下受的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属下只恨自己无能,不能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这时,那个扛着尸体的汉子走了上来,将尸体放下,退到一边。
罗宗宪看了一眼死者,目中射出一道寒光,冷冷地道:“待此间事了,我要他‘白莲社’死一个小头目,走!”
第41章 四十一章,纨绔子弟叶游龙()
陈宏回到迎春院,这天晚上,陈宏正在大厅吃饭,忽听大厅外传来几声怒叱,接着便是龟奴的惊叫声,没等众人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华服青年走了进来。一些识货的人见了,心头大吃一惊,急忙站了起来。
“我家少爷今晚包了这里,识相的话,都统统离开,别自讨没趣。”
一个汉子趾高气扬的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大叠银票,每张竟然都是万两,随手扔出十张,好像毛毛雨一般。
许多人见了,有些自忖惹不起对方,有些觉得这些人既有钱又有人,绝非“善类”,便都扔下银子,匆匆出了“迎春院”。
不一会儿功夫,五个偏厅的人全走光,大厅也走得只剩四个人,几十个房间的嫖客差不多走光。
除了陈宏之外,大厅上的三个人,各踞一桌,态度互不相同。西首那个,正一杯一杯的喝酒,目不旁视。东首那个,头戴一顶小冠,举止有些像女子,一手抚摸着鬓发,微闭双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至于中间那个,太不像话了,居然伏桌而睡,还开始打起呼噜来。
有人见了,横眉怒目,便想去把睡觉的人收拾了,忽见一人抢先走出,道:“慢来,慢来。”那人见这人是“少爷”身边的一个红人,便暂时忍住了。
走出来的这人身形修长,面如冠玉,三十出头的样子,只见他走到那一杯一杯喝酒的人近前,拱手道:“兄台,小弟‘玉面郎君’连城壁,有礼了。”
那人转头看了一眼,道:“什么事?”
“玉面郎君’连城壁道:“我家少爷已把这座迎春院包了,还请兄台移驾他处。”
那人哼了一声,道:“我在这里喝了好一会的酒,这迎春院要是被人包了,我怎么事先没有得到通知?”
连城璧笑道:“那是因为我家少爷刚到,兄台请吧。”
那人一拍桌面,大声道:“岂有此理,你家少爷刚来,就想赶人吗?我若是不走呢?”
连城璧道:“兄台,你只怕还不知道吧,我家少爷乃是金乌宫的三少宫主。”
那人面色微微一变,回头看了一眼,但屁股还是没有离开椅子,道:“原来是金乌宫的人。你要我走,也行,但必须拿出一些本事来。”
连城璧淡淡一笑,道:“得罪了。”一指缓缓点出,看似一指,其实暗藏七七四十九种变化。
那人坐着不动,忽听“砰”的一声,连城璧脚下一浮,竟被一股气流震得向后退了半步。
“杀了他!”
那华服青年看到这里,面色一沉,喝道。瞬息之间,两个老头左右一晃而出,向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