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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丁香和胡菲菲都进房间歇息了。周一发却守在门口,寸步不离。
次日,众人便启程返回蓬莱派。周一发一夜未眠,白天依然精神抖擞。昨夜天黑,江云也未瞧这人什么模样,如今大白天细细一瞧,只见他一身黑衣,长得小鼻子小眼睛,倒跟师叔龙天胜有点相似,只是俩人一个高瘦,一个胖矮。
周一发性情活泼,爱说爱笑,还很幽默,一路上让一向冷颜寡语的胡菲菲的脸上也时不时挂上笑容。
第46章 冤家路窄()
众人都不急着赶路,晚行早息,遇到风景绝佳之地还要游玩两日,到了市井繁华处还要逛街购物,如此一来,行了十数日,才到晋州地界。
因昨日行了一天,大家都十分劳累,今日到了城中照例停留歇息一日。丁香和胡菲菲不想在客栈闷着,便一起到街市上逛逛。
俩人便走边瞧,兴致盎然。突然听有人喝骂道:“滚开,臭要饭的。”紧接着听见一个女人“哎呦”了一声,一个小女孩哭泣着喊了一声:“娘!”俩人循声一望,只见远处路边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婆子倒在地上,在她身边跪着一个小女孩,满脸泪痕。一个年轻的公子远远躲开,口中不依不饶骂道:“臭要饭,离大爷远点。”说完,拂袖而去。俩人看得明白,显然是那乞丐婆子向那公子求舍时,反被他一脚踹倒在地。
公子身边还有好几个打手,一个个耀武扬威的模样。她们也没看清这伙人的模样,只道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少爷游街欺凌弱小。
丁香见了心中骂道:“没良心的家伙!”
俩人来到母女跟前,丁香掏出两锭银子塞到妇人手里道:“给孩子买点吃的,再给她做一件衣服。天还凉,别把孩子冻着。”那小女孩只有八九岁年纪,穿得十分单薄,小脸冻得红红的,浑身瑟瑟发抖。那乞丐婆子哪见过谁施舍给她这许多银子,感激的忙叩头不止。
丁香对胡菲菲道:“这个禽兽没有一点同情怜悯之心,我去教训教训他。”说着便朝那公子追去。功夫不大,她便回来了,拿出一个钱袋晃着道:“本娘子出马,手到擒来。”她正得意着,只听身后有人远远喊道:“就是她偷了我的钱袋,把她给我抓起来。”
俩人又循声一瞧,只见那公子带着七八个大汉追了过来。胡菲菲道:“这几个废物交给我了。”说着便迎着他们走了过去。
胡菲菲到了近前,朝他们一瞧,原来那个公子不是别人正是芳心的义子完颜青儿,而其中两个手下,一个是宇文琼天,一个是白万重。
完颜青儿道:“娘子,真是巧了,竟在此处邂逅。”胡菲菲道:“我道是谁这么飞扬跋扈,原来是完颜公子。公子在此作甚?”完颜青儿道:“没事,闲逛逛。她是和你一起的?人长得不错!”说着拿眼睛瞟了丁香一下。
胡菲菲道:“她是我朋友,你可别打她的注意。”
完颜青儿笑道:“我不仅要打她的主意,还要打你的主意。青儿早就对菲菲姐朝思暮想了,今天咱们便来个百年好合,一起尝尝鱼水之欢的味道。”
胡菲菲神色一惊,问道:“你想干什么?”
完颜青儿道:“菲菲姐,你说呢?我平日最爱干什么,你还不清楚么?我在这儿寂寞的很,还望姐姐帮青儿解解闷。”话毕,一挥手又道:“把她俩都给我抓回去。”
宇文琼天淫笑一声,上前来抓胡菲菲的手腕。胡菲菲一缩手,后退两步,拔剑而出。白万重带着四名手下越过胡菲菲朝丁香疾步奔去。
胡菲菲回头朝丁香喊道:“他们都是高手,你快点跑。”丁香道:“菲菲姐,你怎么办?”胡菲菲道:“别管我,快回去告诉江大哥。”
丁香朝来人一挥手,射出一把银针。那伙人只顾往前赶,银针又细如毛发难以辨认,他们自然躲避不开,当时便见中针的三人“哎呦”一声叫,便摔倒在地。原来丁香的银针上涂有一种让人四肢麻木的毒药,不会取人性命,只会让人暂时无法活动,而且药效迅猛,人一旦中针立刻便会起效。这银针是她的逃命法宝。
丁香见状不敢再耽搁,迈开大步往客店跑。她跑着跑着就见有一人纵落在她的面前。
丁香也不管那人是谁,又捏了几枚银针朝来人射出。那人身形一闪,那几枚银针全射偏了。丁香又从镖囊里捏银针,这当一只大手并掌朝她肩膀劈下。掌快如箭,她躲避不开,硬生生挨了一下,双目一闭,便倒在了地上,昏厥了过去。
胡菲菲跟宇文琼天斗杀了几招,终不是他的对手,也被他一掌击昏。
完颜青儿见状笑道:“干得好!人人有赏!”
晌午,江云和周一发见丁香和胡菲菲还不回来心里便着了急。周一发道:“这两个疯丫头,连午饭都不知道回来吃。下次,再不让她们出去乱跑了。”
江云一言不发,眉头紧皱。他想到陆秀儿被劫的那件事,心里隐约感到不安。青宫门没了,江湖上又多了一个安乐堂。梅庄烧了,幕后黑手芳心还活着。晋州城只是一个小县城,南北宽东西长加起来也不过十里,而且这个地方的街市也不怎繁华热闹,半天足矣转完,而且她们平时总是准点回来吃饭,而这一次怎么了,难道她们真的出了意外?江云思绪纷乱,饭菜也难以下口。
周一发将筷子一撂道:“吃不下去!公子,要不咱们出去找找。”这和江云想到一块了,江云当即道:“好,我们分头去找”。”江云见周一发显得无比心焦不安,安慰他道:“前辈,你也别太着急了,两个大人又不是小孩子,不会说出事就出事的,说不准她们现在在哪个饭馆正吃得快活呢。”周一发道:“希望她们如公子所言,只是让咱们虚惊一场。有空我还得好好数落数落她们,太不让人省心了。”
江云顺着大街往南走,遇到酒肆饭馆都要进去看一看,可是,他把这条街上的几家饭馆都看完了,也没有见着她们的影子。他忐忑不安的往回走,突然眼睛一亮,他看见地上有一枚绣花针。他又在四下找了找,一共找到了十二枚。他想丁香所善使的暗器就是银针,她若不与人动手,自然不会随便射银针玩儿,难道她们真的遇到了不测?
他正沉思着,一个乞丐婆子拉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江云一见到她们,就感到心酸,又是两个苦命人。那个小女孩才不过八九岁,穿得十分单薄,小脸蛋冻得红红的。时值初春,天气并不暖和,一早一晚还很寒冷。江云从身上拿出钱袋,里面约莫还有十几两散碎银子,他看也不看将整个钱袋塞到女人手里。那乞丐婆子挥着手道:“不不不,太多了。其实,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那两个好心人被人抓走了。”江云一怔道:“请问老妈妈,是什么人抓走了她们?往哪里去了?”乞丐婆子道:“城西驻着一支大军,他们都是军营里的人。”江云道:“谢谢老妈妈。”他把钱袋还是塞进了乞丐婆子的手里。
江云往回走,在客店门口正好碰上周一发。江云道:“有人看见她们被人抓走了。”周一发道:“是什么人干的?被抓到哪里去了?”江云道:“听人说那伙人是城外军营里的。”周一发道:“公子,现在我们怎么办?”江云道:“我们先过去瞧瞧,等到晚上便去救人。”
俩人一路来到城西,只见好大一座营盘。营中旌旗飘扬,旗面上有“完颜”两个墨色大字。江云心道:“这别是上将军完颜正的军马大营!”他脑海里不禁浮出完颜正三个字,感觉这次遇到了大麻烦。
周一发道:“这回遭了,闯进这么大的军营里救人还有活路!”江云道:“无论是龙潭虎穴我都要把她们救出来。”
天一擦黑,江云便抑制不住冲动,叫上周一发来到军营外。江云道:“前辈,在下不想连累你,你如果不想去,在下不会怪你。”周一发道:“你道周某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我们是一路人,她们的生死就是在下的生死。”话毕,身形一纵,当先跃入营内。江云不敢耽搁紧跟在后。
军营里大多黑暗,只有几个帐篷内有光亮。四周成排成排的金兵来来往往巡逻不断。他们地处凶险,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暴露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他们在营中游走,如无头苍蝇乱撞,见有一个很大的里面有光亮的帐篷格外刺眼,便慢慢靠近,想先观察一下有没有点蛛丝马迹。大帐里人声鼎沸,猜拳行令声不绝于耳,十分热闹。
正行间,只见一人从帐篷出来,步行摇晃,显然喝醉了酒。江云示意周一发在原地等着,他跟踪上去看看。
江云跟在那人身后,跟他到了一个无人黑暗处,只听得水击之声,方知他在小解。
那人小解之后并没有回大帐,江云想他可能是要回自己的帐篷休息了。那人走了一段路突然停下,而后又突然加快了步伐行走。
江云追赶他转过一个帐篷,再瞧,人不见了。他心里感觉不妙,正想原路退回,只听有人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跟踪我?”
江云一听立刻惊出一身冷汗。他心想如今已经暴露了,干脆也别藏着掖着了,挺身出来跟他明刀明枪的干一场,死也死得英雄壮烈。他想到这,开门见山问道:“我问你,今天你们有没有抓两个女孩回来?”那人道:“老夫都六七十岁的人了,怎会干这种无耻龌蹉之事?”一顿又道:“你想必是来行刺老王爷的刺客,故弄玄虚想麻痹老夫而乘机逃走,对不对?”江云道:“大错特错。既然老前辈不知这回事。那就此别过。”江云刚欲走,那人又道:“你这人可真可笑!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大金国军营重地,岂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江云道:“在下不想害人性命,你若就此退去,在下绝不为难你。”那人道:“狂妄小辈!倒是你给爷爷叩三个响头,爷爷会考虑一下,放你一条狗命。”江云道:“既然你苦苦相逼,在下便不客气了。”他想他要用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以免引起更多的人发现。他想到这,拔剑而出。那宝剑在黑暗中如此一道白光。
江云刚欲进身,只见那人身上凭空多出两团火来。两团火在那人身子一左一右。江云心道:“这是什么武功?如此邪乎。”他平生从未见过。
两团火在空中游走,十分诡异。江云心想:“这人一定是武林中的高人,却不知是哪一位。”他想到这又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那人道:“老夫乃昆仑派冰火神君之一烈火神君端木蓝。”
江云闻听心中大喜道:“端木老前辈,我是云儿啊!”端木蓝道:“你是公子?”江云道:“正是我。我外公也在此处么?”端木蓝道:“当然了,我们兄弟誓死追随老王爷。”江云道:“快,带我去见外公。”端木蓝道:“请公子跟我来。”江云道:“老前辈,刚才是晚辈无礼了。”端木蓝道:“不知者无罪。”
端木蓝引着江云来到一间大帐外。端木蓝道:“启禀王爷您朝思暮想的外孙子来见。”话毕,帐帘一挑,完颜润道:“我的外孙在哪里?”江云走上前喊了一声“外公”,便投进他的怀抱。完颜润道:“我的外孙,外公已经有几年没有见过你了。你过得还好么?”江云拭下一把眼泪道:“外孙挺好的。”完颜润道:“快进来,让外公好好瞧瞧你。”
完颜润拉着江云的手进了大帐。大帐里,燃着七八个油灯,十分亮堂。完颜润将江云细细打量了一番,见他皮肤粗糙,又黑又瘦,心疼的掉下两滴泪来。他一生征战沙场,宁可流血也不流泪,如今他为了他这外孙竟流下了滴滴热泪。
完颜润拉江云坐下道:“孩子,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你也不来找你娘了。”江云道:“家没了,……。”他说到这想起以往发生的事,心痛万千,再也说不下去了。完颜润道:“云儿,你受委屈了。”江云拭了一把眼泪道:“云儿还有一件事请外公帮忙。”完颜润到:“你说,外公照办。”江云于是便把丁香、胡菲菲背抓的事是说了一遍。完颜润道:“这件事外公替你做主。”一顿又道:“端木兄,请你进来一下。”端木蓝走进来道:“王爷有何吩咐?”完颜润道:“去,把那个完颜珠给我叫来。”端木蓝道了一声“是”,便退下了。
完颜润道:“云儿,你怎么知道外公在这?”江云道:“外孙并不知道外公在此。外孙偷入营中来救人,不想巧遇端木老前辈。”完颜润道:“云儿,你可真够胆大的。军营之中,猛将如云,精兵数万数十万,你这不是明摆着寻死么?这次真是有惊无险,你下次再也不要了。”江云道:“为了某些人,云儿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