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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剑!”有人赞了一声。
“恭喜门主得到青锋剑。”一个不男不女的人说道。
那身穿铠甲的女人走到牢笼前道:“净真师太,你没有想到吧!你也有今日。”
净真有气无力地问道:“你是谁?”
身穿铠甲的女人道:“这个你无需知道,你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
这个女人自然是完颜芳心了,可是净真却不认识。
净真道:“青莲祖师不会放过你们。蜀山派绝不会向任何一个门派屈服!”
黄昆道:“蜀山派很快就会从巴蜀消失。巴蜀只有一个门派,那就是半月教。”
一名手下上前来报道:“蓬莱派明日将抵达碧水山庄。少林等其他门派已经会合于凤凰城。”
完颜芳心道:“西门秋月,你的内功恢复得怎么样了?”
西门秋月道:“还不及一半。”
“废物!”完颜芳心骂了一句,一顿道,“算了,这次由我亲自出马。顺便试一试青锋剑的威力。四大护法听令!”
“属下在!”王沐韩花齐声道了一声。
芳心道:“随我赶往凤凰城诛杀少林派弟子。”她得到青锋剑而心血来潮,只不过想靠此剑在天下群雄面前逞威。
且说这一日,蓬莱派众人到达碧水山庄。山庄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江云刚走到碧水山庄庄门口,只见从里面疾步走出一男一女,女的正是胡菲菲,男的却不认识。
“江大哥——”
胡菲菲满脸笑意远远地便喊了一声。她到了江云近前指着一旁一个青年男子道:“我给你介绍下,他叫杨冲。”
那名男子一抱拳道:“在下杨冲,见过江大哥。”
江云道:“不必多礼。”他看看胡菲菲,见她跟平常样子大不一样,比原来欢快了很多,脸上挂起来灿烂的微笑。他看得出来,她跟这个男子很亲近,也许他便是她的心上人。
江云暗暗祝福她。别人快乐幸福,他也会快乐幸福,他就是这样的人。
周一发道:“我说你留在这里不回蓬莱,原来心里有了小秘密。不过,不管怎样,我周一发都祝贺你俩幸福快乐,白头偕老。”
胡菲菲娇嗔道:“周叔,你说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呢!”
周一发道:“不要害羞,我老周来给你保这个大媒。”一顿又道:“小伙子,你是真心实意的么?”杨冲道:“晚辈愿向天发誓,此生此世只爱她一个。”此刻,胡菲菲羞态百出,脸色绯红。
周一发道:“好,等忙完了眼前之事,便给你们完婚。”
杨冲道:“谢前辈成全。”
陆九星同花木并肩走进大厅。大厅里早已站满了人。这些人都是天煞门各路首领、分舵舵主等精英人物。
众人落座。花木道:“老朽盼这一天已经盼得等不及了。陆掌门,你终于来了,这下我们可以大干一场了。”
陆九星环视四周道:“贵派真是人才济济啊!不愧为天下四大门派之一。”
花木道:“陆掌门过奖。”一顿又道:“这下一步该怎么走,还请陆掌门见教。”
陆九星眉头一紧,便先把前天夜里半月教张家兄弟闯营比武之事简略说了一遍,随后又道:“半月教这个时候出现,这意味着什么?”
花木道:“难不成,紫月教已经跟半月教联盟?”
陆九星道:“陆某想了几个晚上,此事不是没有可能。”
花木一扭头对一名女子道:“霍云烟,你尽快查明此事。一旦查明马上来禀告于我。”
那女子抱拳道了一声“是”,疾步而去。
花木道:“半月教偏安西南,百年来不曾涉足中原武林,这次这样兴师动众却不知究竟为何?”
陆九星道:“听说半月教教主南宫飘雪倒是个极有野心之人。半月教跟蜀山派一邪一正,势如水火,这些年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早已暗流涌动,一触即发。蜀山派势力极大,高手如云,半月教主空有野心,势力却大大不及,而欲要灭掉蜀山派更是望云兴叹,白日做梦。他们想要利用紫月教灭掉蜀山派,而紫月教又要靠半月教一统中原武林,这就是他们彼此的目的。”
花木道:“假如两教真的连盟,对我们可大大不利。”
陆九星道:“事已如此又能怎样?这一战…………!”
花木道:“先跟各派英雄会合后再做商议。”
陆九星颔首。
花木又道:“其他各派已经到了凤凰城,对于半月教之事尚未知晓。这是一件大事,万一半月门徒半路截杀,来个出其不意,那么群雄必然大受伤害。以防起见,还请由陆掌门亲自执笔写一封信,将此事尽快告知武林盟主空闻大师。”
陆九星道:“如此甚好!”
花木道:“这封信至关重要,还由一位武功绝佳者送往。谁愿前往?”他说着环顾四下。
江云道:“玉儿愿往。”
陆九星道:“花尊主,你看如何?”
花木笑道:“非常放心,就这么定了。”一顿又道:“玉儿,你路途上一定小心,敌人是不会束手待毙的。”
第74章 送信()
江云准备已毕,便辞别众人赶往凤凰城。他骑马沿着大路狂奔,刚行出二十余里,便见路旁树林里跳出两名大汉。二人各执钢刀,将他拦住。
那两名大汉一身黄衣,满脸横肉。样子都很凶恶。其中一名大汉道:“来者何人?报上名号。”
江云道:“蓬莱派江玉儿。”
俩人一听,不再搭话,互使眼色,疾步上前,欲左右夹击,将刀高高举起。
江云心知遇到敌人了,当下拔出宝剑,身形一纵,翻身落马,已来到一名大汉近前。只见剑光一闪,那人便倒地毙命。另一个大汉见了,双目一睁,口中乱叫,疾步上前,挥刀便砍。一道剑光一闪,那名大汉也倒地而亡。
片刻之间,他结束了两个人的性命。他觉得做得没错,但又觉得犯了罪过。并不是所有问题都需要用杀人的方法来解决。
江云不再看他们一眼,重新翻身上马,继续前行。
落日偏西。旷野之上,风声大作。四下一片漆黑,难以行进。他牵着马儿,慢慢向前走。黑夜给他带来了孤独,也带来了恐惧。陪伴他的只有繁星点点。
越是独孤的时候,脑子里越是胡思乱想。他在想自己的过去和未来。过去一无所知,未来一片迷茫。他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就为了杀人与被杀!伸张正义!扬名立万!
他心里突然感到空虚,连为的人,牵挂的人,温暖自己和被温暖的人都没有,岂不是太悲哀了?
他正悲哀着,突然发现一点火光。这点火光给他带来了希望,让他喜出望外,让他眼前一亮,把心中阴霾一扫而空。
他照着火光走了过去。一座道观门口插着一把火把。这情景让他感到后背发凉。这座道观真像鬼府妖洞一般,张着大口,诱着行人自投罗网。
他不由自主地敲了敲门。
过了会儿,观门打开,走出一个小道童。小道童问道:“公子要借宿么?”江云笑道:“正是。”他看见这个小道童心里突然欢喜了。小道童大眼睛,长得很可爱。
“请跟我来吧。”小道童转身道。
江云心里有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借宿?你不怕我是坏人。”
小道童道:“平日来道观借宿的人很多,久而久之,说话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
道观里屋檐下每隔一段都挂着一个灯笼,灯笼里红光闪亮,整个院落没有一点黑暗地方。
江云把马拴在一棵槐树上。
小道童引他进了一间厢房,点燃油灯道:“请早些休息吧。”说完便走了出去。
厢房里很整洁。江云躺了一会儿,便被惊醒,就听见响起一阵剧烈地拍门声。
江云心想来人是不是紫月教的人?他们会不会伤害道观里的人?
他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往外望去。小道童又去开门。
门突然被冲开,涌进来一伙人。他们有七八个人,个个手执钢刀。钢刀在灯光下白白发亮。
其中一人瓮声瓮气道:“这匹马是谁的?”
小道童早已被他们的粗鲁举动吓得呆立在那儿,那人问话他竟好似没有听见一样,没有回答。
“这匹马是谁的?”他这一声厉吼,吓得小道童身子一颤,睁大了眼睛,紧接着“哇”的一声哭泣起来,转过身往院子里走。
一个中年老道从一间屋子冲了出来,抱起小道童,道:“好了,好了,不哭了。”这个小道童也只有五六岁光景,看着他哭泣的样子,江云感到一阵心酸。
中年道人道:“你们想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请快快离开。”
这时,江云已经认出其中三个人正是钟家兄弟。
钟天秀又问道:“今夜道观里是不是来了住宿之人?”
道人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请速速离开。”
钟天灵道:“臭老道,我们这么多人还会怕你一个么?这里是荒郊野外,杀了你还有这个小崽子,谁会知道?”
道人怒道:“你们敢随便杀人?王法何在?”
钟天灵道:“我家主子就是王法。”
小道童还在兀自哭个不停,泪流满面,不住用小手抹来抹去。
道长屈服了,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钟天灵又看了看那匹马道:“带我们去借宿之人的房间。”
道人转过身,无奈地往院子里走,那伙人紧跟着不放。
江云心想今夜难免一场恶战,只愿不连累无辜才好。他想到这,开门走了出来,道:“几位朋友莫不是来找我的?”
几个大汉闻声便赶过来把江云围住。钟天灵一看江云道:“红脸汉,原来是你!真是冤家路窄!”
江云道:“走,我们到外边去打,别让你们的血弄脏了这块净土。”
“好,今夜钟家兄弟便取了你的小命。”钟天灵又道:“摘下灯笼,今夜咱们也来个挑灯夜战。”
江云对那道人道:“我们一出去便把门关上,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开门,也不要出来。”
众人退到观外,八个大汉手执灯笼。这点微光哪能照亮一小块地方。他们彼此只看见对方的轮廓而已。
钟天俊道:“我先来会会他。”说着暗运内力,右掌一推,一股罡气射了出去。
江云往一旁一纵一落,一纵再一落,人已经到了他的近前,右手宝剑已经刺出,灰白色的剑面,破空而出。
钟天俊还没动,钟天秀、钟天灵已经从两侧进攻,各一掌击出。
江云出剑不停,朝着影在苍穹上的黑暗刺去。钟天俊见他出剑不止,竟是一个一命换命的打法,大出意料之外,当下只得身形一移,想要避开。可是已经晚了,长剑已入小腹,生出一股青烟,飘上天际。俄而,江云拔剑而出,钟天俊倒地毙命。
钟天秀、钟天灵各一掌已经击在江云身上,他觉得如似击在铜墙铁壁上一般,双掌生疼不说,身子也为之一颤,五脏六腑好像都抖了一下。
他们又见钟天俊中剑而亡,忙抢了过来,一个扶起身子,一个又摇又喊。
原来他们死了亲人一样会哭,会伤心落泪,会痛苦不堪。他们毕竟是人,为什么总要摆出一副妖怪要吃人的样子?他杀得是一个恶人,而这会儿他怎么却突然生出怜悯之心了。他好像做了一件坏事,而不是一件好事,他杀了一个弱者,一直都想杀他的弱者。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钟天秀、钟天灵哭得像一个小孩儿,样子有点像那个小道童。
钟天秀一边呜咽一边道:“二弟,哥哥一定为你报仇。”
江云却道:“你们走吧。”他不想杀太多的人。其实有时候真正的坏人只有一个,那一个他绝对不会放掉。至于被他利用的那些可怜人,他可以放了他们。
钟家兄弟走了,怀着悲痛走了。江云终于明白了一点事,江湖就是杀戮或被杀戮,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否则这就不叫江湖了。江湖有风就有浪,那风大概就是人不满足的心,那浪就是他的为所欲为。江云是这么想,他也不知道对不对。
夜又静了。就在刚才,一个人丢了命。江云有时候很相信命,所有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所以,他有时候很不在乎结果。这是注定了的,他吃苦享福都是这个结果。他想明白了这一点,那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江云又回到道观,好好睡到天亮。天一亮,他便牵马出了道观。又行了一天,傍晚他终于进了凤凰城。他住进一家客店,他想他若能碰上空闻大师,那么他觉得是再幸运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