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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妇人尖着嗓子骂了起来:“呵你问我们,我们还要问你呢?之前那个滴血认亲可是你自己做的,我们就看见你打大宝娘了,其他的可是啥都不知道,李氏,亏我们信任你,竟然被你耍的团团转,这可是你亲孙子啊,你都下的去手,真的是没有半点人性啊”
李氏骂道:“什么东西?我没人性,你们就有了?我处理自己的家务事难不成还非得在你们面前滴血认亲不成?”
许守拙都看不下去了:“娘,你到底咋回事儿啊?孩子娘虽然平日里不得你的喜欢,你也不必这么害她,况且那还是我的亲儿子呢,咋能这么残忍?”
“许守拙你都不信我了是不是?我能害了你不成?这女人被别的男人睡了,生出个野种来,我处置一番,你还有话说了是不是?”
“那现在这血水溶了算怎么回事?”许守拙质问道。
李氏被噎的半死,她哪儿知道咋回事儿啊?她之前那碗明明就是不溶的
村民们不免议论纷纷了起来:“我就说大宝娘这么老实的人为啥非得扯这个幌子呢?人家若是真被糟蹋了,自己也没脸把孩子生下来啊,大宝娘这可怜见的,巴巴的盼着孩子生下来能够还自己一个清白,谁知被这么一个恶毒婆婆给算计了,李氏明显是要她跟那孩子的命啊。”
“可不是?当初李氏就想弄死大宝娘,被里正给拦下来了,后来怀上孩子,也是一万个不同意,说就算是许家的孩子,那也是带着脏的,还是死了干净,只是被许守拙给拦下来了,我以为她都放下心里的执念了,没想到她果然还是想害死他们啊。”
“真是黑心啊,大宝娘是个儿媳妇,在她眼里是外人也就算了,可那孩子是她亲孙子,她咋能下的去手?大宝娘摊上这么个婆婆也是倒霉了。
李氏听着大家伙儿的议论,真是气的半死,扯着嗓子就骂了起来:“我看八成就是这个御医才扯谎他这么护着那个小贱人,没准儿就是她的情夫,不然那血水怎么突然能溶了?我偏是不信的”
薛大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放你娘的屁我这会儿来主持公道,还被你说三道四了,老夫好歹是朝廷命官,岂容的下你这村妇胡言乱语?”
李氏被吓的一跳,这才意识到这次惹的可不是寻常人,而是个大官儿,自己这口无遮拦的嘴差点儿给她惹了大麻烦了,连忙讪讪的闭了嘴。
薛大夫原本还觉得慕娘的做法有些不近人情,但是这会儿瞧着李氏这嘴脸,心里也满满的厌恶。
李氏不是差点儿惹了麻烦,而是已经惹麻烦了,慕娘设计的可不是到这儿就结束的。
只听薛大夫突然问道:“之前这滴血认亲的时候,到底有谁在场?就是李氏一个人?”
那产婆连忙道:“我这老婆子虽然在场,但是我只看到李氏给孩子放血,其他的啥也没看到啊,真的不管我的事儿啊。”
“既然李氏的这碗血水不相溶,我便想问问,到底是用了谁的血,才和许守拙的不相溶的,”薛大夫一语惊醒梦中人。
村民们骤然惊诧的看了过去。
产婆信誓旦旦的道:“绝对不是我的,那李氏嫌生孩子晦气,根本就不愿意在里面呆,听到孩子生出来了,便让我抱了孩子出去放血,之后她就端着碗去外间找许守拙放血,我若是有半句假话,活该天打雷劈死了算了”
薛太医摸了摸胡子,厉声喝道:“胡说不是你的血是谁的血?许家人丁稀少,出去大宝娘母子,就只有李氏和许守拙,你也说了李氏嫌生孩子晦气,根本就没接触到大宝娘,那这血也不是小孩子的,就只剩下你和李氏两个人,不是你的血,难不成是李氏的?”
这话听着像是在质问产婆,实际上却是暗中给了李氏一箭。
许守拙也是一愣,这血水他是亲眼看到的,当时李氏端了孩子的血水来,让他放血,然后就看到了不相溶的一幕,现在可以肯定那不是孩子的血,那又是谁的?
李氏傻愣在原地,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咋回事儿呢,便听慕娘立马道:“产婆你可悠着点儿啊,分明是你和李氏狼狈为奸,这血肯定是放的你的,不然人家李氏还能和自己的亲儿子血不溶了?”
产婆哪儿愿意凭白摊上这事儿,连连摆手:“真的不是我啊,我和这孩子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况且李氏跟我也不交好,我帮着她做这种昧良心的事儿,我还怕夜里被野鬼报复呢我也不过帮忙接生了一下,把孩子抱去给李氏放了血,其他的我可啥都不知道,这会儿咋能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呢?我若是跟李氏狼狈为奸了,我就永生不得好死”
产婆这誓言下的重了,大家自然也信了一些。
慕娘暗暗勾唇一笑,随即故作懵懂的样子道:“若是真如你所说,不是你的血,那就是李氏的血了?可李氏跟许守拙分明是母子啊,这血咋能不溶呢?”
村民们一片哗然,显然是被这个情况给刺激的不轻,看着李氏的眼光都染上了一抹质疑。
李氏肺都要气炸了,简直像杀人,破口大骂了起来:“滚你娘的蛋老娘亲生的儿子怎么可能血水不溶?你们休想污蔑我去那血水我半点手脚都没做,就是那孩子的血,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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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教训()
李氏真的快崩溃了,实在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一步的,原本分明是追究大宝娘生出野种的事儿,谁知这御医出来之后,三两下就扭转了局势,给大宝娘给还了清白不说,竟然还把脏水泼到她身上来了。 w w w 。 。 c o m 新匕匕·奇·中·文·蛧·首·发
但是李氏这话显然是半点信服力都没有的,现在事情的矛头全都指向她来了,能咋办?
到底还是薛太医发了话:“既然如此,便再做一次滴血认亲,看看你跟许守拙的血溶不溶”
李氏哪儿还愿意?方才孩子的血和许守拙的就莫名其妙的溶了,要是这会儿她的不溶咋办?
“凭啥要我做啊?守拙是我的亲生儿子,谁敢说半个不字?凭啥要我来验?这大夫说啥就是啥了?方才那血溶的就奇怪,我看他就是跟大宝娘那贱蹄子狼狈为奸的东西”
薛太医脸色依然不好,只是却也淡定了:“方才那事儿可是在大家的眼皮子低下做的,李氏你若是不信,左右村民们做的见证呢,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到四?”
村民们也应和着道:“就是,凭啥说三道四的啊?我们也都不是瞎子,薛太医在我们眼皮子低下做的证明,还能假了?李氏你别把我们当瞎的,之前那次溶了,肯定是你做的手脚,现在能提供那滴血的人只有你跟产婆,你若是要洗脱嫌疑,就放血啊我们再看一次,你和守拙的血到底溶不溶”
“就是,有本事拿证据说话,你口口声声的喊着守拙是你亲生的,你又有啥不敢的?这会儿不愿意放血,是不是就是怕了?”
“放你娘的屁老娘怕什么?本来就是老娘的亲生儿子,老娘为啥要怕?”
“那就放点儿血看看到底溶不溶”话音刚落,薛太医便已经一针扎在了李氏的手指上,放出了鲜红的血,滴在了碗里。
随即又转身去要许守拙的,许守拙脸色不怎么好看,可是却也是很想知道真相,便索性随了薛太医的意思放了血出来。
薛太医眼神一瞟,就看到了正好整以暇的等着看戏的乔慕娘,这会儿还冲着他眨了眨眼,薛太医转身之际,右边的袖子一抖,些许粉末就抖入了水中。
于是乎,这两滴血在众目睽睽之下,便硬生生的分开了。
李氏脸都吓白了:“怎,怎,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一个妇人首先就气不过的嚷了起来:“好哇,原来真的是李氏的血,原来没有血缘关系的是李氏和守拙可怜了大宝娘,差点儿给你顶罪了去,说守拙是谁的儿子?”
李氏简直是百口莫辩:“什么谁的儿子?当然是我的啊这肯定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大家亲眼瞧着的,能有什么问题?难不成方才放出来的不是你的血吗?”里正厉喝一声,简直是气的半死,这李氏真真的让他失望,早先就知道她这泼皮并非是良善之辈,但是也没想到竟然会无耻到这种地步
李氏委屈的要命,去求许守拙:“儿子啊,你可看看娘啊,我可真是你亲娘啊,你可别让这些人欺负了我去啊”
许守拙却摔开她的手:“娘你到底怎么回事?”
李氏气道:“你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现在竟然来质疑我了,天杀的王八羔子,早知道当初就该把你给掐死了去”
许守拙愤愤道:“我便罢了,可你为何想要害孩子和他娘,我只想一心一意安安分分过日子,孩子娘也成天受了不少委屈,可你却总是三天两头的找事,孩子娘过的这么委屈,还不是一天天强忍着,我秉承着孝道,也并没有因此对你有半分不恭敬,可你变本加厉,如今都想害死我的孩子了,我怎么能忍的下去?”
李氏还真是头一次被儿子这么骂,心里都快怄死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就开始哭天抢地的:“哎哟,这天杀的王八羔子,竟然翻脸不认我这娘了啊,我这苦命的人啊,老了还得被儿子儿媳这么欺负,我不活了啊”
从前她来这一招,许守拙是绝对服软的,但是这次,明显情况大不一样了,且不说他们到底是不是母子,就她这么冤枉大宝娘和孩子,许守拙是个男人就绝对不能忍的
慕娘瞧着事已成定局,便也懒得多呆,这李氏撒泼啥的一点儿都没新意,总拿孝道要挟儿子,反正事实“真相”已经出来了,大宝娘和孩子肯定不会有事儿了,她也不多呆了,转身就悄悄的走了。
谁知刚刚退出人群,便撞上了一堵墙,鼻子差点儿都撞歪了。
“哎哟”慕娘揉着鼻子一瞧,可不是俞泽吗?瞧瞧这厮,脸还黑着呢。
“相公,你咋来了啊?”慕娘故作天真的问道。
俞泽黑着脸道:“我不来?不来还不知道这边闹这么凶呢,自己怀着身子还到处跑,跟这种泼妇吵架,你就不怕动了气伤了身子?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还一点儿都不注意,自己的身子就不值钱了是不是?”
俞泽这一教训起来就得没完没了的,慕娘心知他是担心自己受欺负,更何况是在她怀着身子的情况下。
慕娘连忙揉着鼻子道:“哎哟我的鼻子,刚刚撞的好痛啊,我头都有点儿晕了,相公你快给我看看,是不是撞出毛病来了?”
俞泽哪儿还不知道她的把戏?板着脸道:“你少来,给我老实听我教训”
慕娘却依然道:“我真的晕,你看看,我浑身都发虚,刚刚被那婆娘吵的我头本来就疼,哎哟。”
俞泽心里好气又好笑,分明知道她装的,偏偏就是受不住她这惹人疼的小模样,捏了捏她的脸,一手便搂住了她的腰,怕她头晕跌滑下去了:“回家”
显然是不打算再接着教训她了。
慕娘狡黠的笑了笑,像个偷到了好处的小狐狸。
远远的看见这一幕的薛太医差点儿没惊呆过去,这媳妇儿给宠成啥样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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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别拿她跟那些女人比()
“薛太医,您喝茶,我这儿不过是小地方,这家里最好的茶也不过是碧螺春了,您还请不要嫌弃。 w w w 。 。 c o m 新匕匕·奇·中·文·蛧·首·发 ”慕娘亲手端了茶送给了薛大夫,算是聊表谢意,今日之事若非有薛太医这种身份的人在场,也镇不住。
薛太医爽朗的笑了起来:“你以为我在宫里喝的啥?这玩意儿也不差了,俞泽能让你喝差的?”
慕娘笑了笑,她也是猜到了薛太医还算是个朴实的,这一身的行头全是棉布的,连个锦缎都没有,显然是根本就不在乎这些的。
薛太医一边喝着茶,也一边打量起了慕娘,方才刚刚见面,两人就狼狈为奸的导演了一场好戏,虽说是合作,他也不过都是按着乔慕娘的说法来,现在回过头来看,便觉得这女子实在是了不得,心思竟然能精到这个地步,也亏得没入宫的,不然后宫的那群女人都斗不过她去。
俞泽显然是不大乐意自己的媳妇儿被别人多看一眼,便捏了捏慕娘的手心:“你先回房歇着吧,这么半天也累着了。”
慕娘还想着怎么跟薛太医解释他白跑一趟的事儿呢,一时间有些犹豫:“可是”
俞泽自然明白她在担心什么,便安抚道:“放心,有我。”
慕娘这才点了点头,悄声在俞泽耳边说了一句:“可别得罪人啊,以后没准儿还有事儿求他呢。”这才转身进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