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那里。
傲然凝立的南思弦渐渐动了起来。
飘然乘着吹散卷走满地灰烬烟尘的狂风,道道剑影绕身的她脚尖一点地便腾空而起。
耳际狂啸如雷的风声仿若未闻,心中只剩下回荡不止的雀跃剑音。
沉淀已久的剑意迸发。
南思弦没有任何等待的意思,双手勾勒编织的同时,本是半虚半实的剑影立时化作无数柄赤红的长剑。
只这一瞬,已是锐气扑面。
恍惚乱神之间,无数魔兵便表情骇人的随之倒退数步不止。
以一人身对千万敌。
一柄剑不够,天地为剑,尽在掌中,一式招难结,自然成阵,流转神外。
炽烈的剑光交错纵横,卷动风走云疾。
编织罗网的凝实之剑直冲云霄,虽万千赤红长剑形貌皆不相同,阵阵剑吟却宛如一口亘古的利刃从沉眠的束缚中出鞘。
既轻缓又仿佛重于万钧地一寸寸破现寒芒。
双掌平推!
同心不同形的指天古剑,辅一出鞘便碎入天地,化作一片胜火的赤红散落如雨!
霎时间。
影追着影剑环着剑。
单看剑是阵,再看剑与剑亦是阵,纵观所有的剑还是阵。
每一口赤剑韵化间自成阵法,又与其他任何一口都可连结生变,最终融为无从破解的巨大剑阵。
动静阴阳相旋,始末无穷无尽。
低首而望。
南思弦腻腻地笑着捉住那只注视着自己的冰冷视线。
心头成就感暴涨。
怎么样?很厉害是吧?
她得意地像是电视上那些乐团指挥家般双手典雅地一扬,便要为这连寂雪也不容错目的大新闻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然而就在这时————
昊阳荡魔氛,光明耀死城。
三颗金光璀璨的红日,烈芒引锋燃空爆,纵吞天殇震苍穹之势,浩然落入魔兵大军正中。
轰!
剑气横霸数千里。
核弹爆炸般的三朵蘑菇云升起。
那密密麻麻的魔兵大军,顷刻之间便遭蒸发殆尽,浓重的黑暗与血腥,亦在漫天朱曦笼罩下凌渡渺渺青烟。
寂静,无比的寂静。
正准备豪气地喊出新招名称,一剑灭尽无数魔军威武一把。
还没得逞就被人截胡的南思弦顿时傻了眼。
教练大人,这剧本不对吧……?!
哪有在女主角马上要爆发开挂的时候,被个路人酷炫地抢先一步清了怪的道理?!
还是这么碉堡的特效?又是太阳又是蘑菇云的?
这她喵的是ng!!!
得重来,得重来啊啊啊啊啊啊!!!!!!!!!!!!!!
“小师妹!你没有事吧?快让师姐给你瞧瞧,没被那些小畜生伤到哪里吧?”
吵人的声音响在耳边,身上也传来被重物砸中的感觉。
整个人都灰烬化失去色彩的南思弦僵硬地扭过头来,把那个应该是抢去她甜头的罪魁祸首深深印入眼中。
骚包的金衣金剑,熟悉的秀雅身姿。
是路遥。
她那个奇奇怪怪的大师姐。
有十多年没见了吧?
自被迫进入隐龙秘涧闭关以来,她好像就不在奉明剑派了,能再次见到还真是稍微有些怀念。
不过,做出了那种事不管是谁都不好使的。
抽了抽鼻子,一对死鱼眼无神地透着危险的味道。
忍无可忍的南思弦暴起一拳就全力轰向正翻弄着她衣服的路遥平坦的小肚子。
论速度,她自然是远远不如路遥。
所以,熊熊的拳风,尚未来得及展开,就被对方精准地随手给接住了。
但,说起**力量这方面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本就拥有天成雷劫之体的南思弦又融合了剑魔的本源,带着发泄意味的全力一击对上漫不经心的路遥那是高下立判。
“嗯……?”
惊讶地一声意外。
小看了思弦的大师姐直接就被打飞了出去,一头栽入某处既冰冷又柔软的怀抱中。
不好。
这是撞到人了……?
急急回过神来的路遥,正准备开口道歉就感觉出不对劲了。
从身后温柔地环过来的双手不止是抱住她这么简单。
那个人先是一手抚上了她的左侧脸颊,另一只手更是放肆地从腰间深入了衣服内沿着小腹向下摩挲。
真是个胆大包天的臭流氓!
找死!!!
怒上眉梢,路遥元功饱提剑意勃发,当时便要让吃她豆腐的人得到教训。
哪知以她这身世上罕见的修为,全力施为竟然仍是分毫也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地任由对方玩弄于鼓掌之间。
甚至,这具躯体还升起一种久违的享受。
怎么可能……
她根本就不记得有和人发生过如此亲密的行为啊。
————不对,那里不行!!!
被伸向要害的手打断了思考,转头看向动手之人的路遥,与另外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快住手!”
作者有话要说: 准时……
补充设定:
1。谁还记得剑阵之理这挂是多久前缴费的……
2。出了魔考之阵的问题后,神铸峰就关闭了所有通往外界的通道直到解封,所以她们并不知道魔兵的事。
3。耍流氓的人不用猜,为什么会这么做其实也不用猜!
第90章 这锅应该谁来背呢()
第92章这锅应该谁来背呢
灼火焚烧焦土燃起的声声裂响敌不过少女心焦难耐的急切。
独独一声住手入心。
雅然不受侵犯的冰境之上,神色怪异的寂雪停住了伸向路遥身下重点的手。
眉弯勾折,她询问式的抬起眼看向有些崩溃的南思弦。
四目对视的一瞬间。
那一双宝石般惑人的幽紫眸子闪亮亮的。
就算以仍然冷面无情的脸来掩饰,也遮不住稀罕少见的愉快心意。
璀璨而夺目。
然而。
捏紧了拳的南思弦却黑沉着脸,看懂了她不耐烦的眼神想要表达的意思————
有什么话就快说,没事别来打搅她。
但,看懂了不代表认可了。
还没处理掉旁边那位虎视眈眈的大婶,就要再加上个极有威胁力的路遥大师姐?
想都别想!
敢当着她堂堂正宫的面公然爬墙,还不立刻马上现在就乖乖地跪下认错!
当然,这样的心里话。
区区一只南思弦自是万万没有那个胆子说出来的。
红衣的少女深深地吸了口气,皮笑肉不笑地嘴角抽搐着说道:“咳,你自己常说要守礼,这光天化日对良家妇女动手动脚不太好吧……”
先试探着提醒她一下,不行再找些别的理由,总之要冷静再冷静不能冲动。
“它,本就是吾的。”
未等南思弦说完,不满之色漫上眉梢。
重新将满是爱惜的目光投注给路遥,如雪的剑者淡淡地蹙着眉,以简单的一句话就打断了她酝酿足足有几十秒的长篇大论。
曾经相伴风雨日夜不缀的伴侣,一朝阔别十年后终得再会,稍稍有些压抑不住的冲动也很正常吧?
不过,它变成这幅模样,往常那般抚弄确实有些不妥。
慢吞吞的收回探入路遥衣内的手,寂雪满脸遗憾地叹了口气,不得不在南思弦的委屈下退让地换了个普通的姿势……
不不不不,这哪里普通了啊!
一手暧昧地揽着大师姐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一手抚着后脑将满脸匪夷所思的她一头按入那对丰盈之间。
明明面无表情的脸上总觉得冒出了无限幸福的粉色泡泡。
这在凡间俗称“洗面奶”的极致福利待遇,连正宫娘娘(自称)都还没有享受过啊!
望着她那抱住路遥爱不释手地蹭来蹭去的样子。
被寂雪口中清冷随意的那一句,“她,本就是吾的。”给吓傻了的原情敌二人组,顿时只觉三观崩溃心头如遭雷击。
两人统一恶狠狠地瞪着苦不堪言的路遥,眼角的余光开始以外人理解不了的方式对起话。
————什么情况?
————还以为你个无耻的偷腥猫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没想到却是一厢情愿另有他人???
————这也太逊了吧!
青霜落扬了扬下巴,通过几乎无规则地眨眼表达出满腔的问号。
“……”
不知道为什么就能看懂她在想什么,挂着死鱼眼的南思弦觉得自己的尊严遭到了严重鄙视。
————开什么玩笑?
————凭本小姐的魅力摆在这里死冰块有可能看的上别人?
————而且她那幅模样怎么也不像是刚认识的,根本就是以前你没能勾住她让她去找了路遥师姐吧!
事关撩妹能力不容置疑。
南思弦以充满威胁感的咸鱼一般的死鱼眼,瞪视着冷嘲热讽的青霜落,喉咙间还呼噜噜噜噜的低声挤出宛如猛兽的吼声。
眼神杀人,她也是练过的!
“魅力……?”
轻蔑地砸了咂舌。
道尊大人从上到下瞄了南思弦一眼,意有所指地挺了挺胸,勾起一丝看扁人的轻笑:“你也有魅力可言?!”
该死的老女人。
光是大又有什么用,她这样普通的可爱型才诱人呢!
不自觉地与青霜落对视蹦起火花,呲牙咧嘴的南思弦眯起眼语调可怕的开口。
“你再说一次试试看,信不信本小姐一剑把你那两坨赘肉削平。”
“哈?”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青霜落的脸上也浮现出残酷的微笑,双手环在胸前,冷冷地吐了一口气,“有本事就来,可别光说不练。”
唰!
疏风灿紫芒,剑阵耀赤红。
针锋相对,毫不退让,三步之内触眼尽是杀机。
好不容易才在共同大敌面前达成的可怜同盟,刹那间便由于十分蠢爆的内讧问题彻底崩溃。
先教训教训眼前这个小畜生/老女人再去处理路遥……
冒出同一个想法的两人各自饱提元功,眼看就是又要第n次没头没脑的大打出手。
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下,一声清冷的伸吟悄悄插了进来。
“唔嗯……?!”
压抑地闷哼中洋溢着几分媚人的味道。
寂雪垂眸瞧了眼敞开的衣领间残存着殷红齿痕的半抹白皙浑圆。
失去温度的指腹抹起几丝红意,随即在阴沉的漫天雪色中被刷上一层莹白。
气氛诡异的凝滞。
眼帘半阖,蓦然收声的天地万象迷蒙了此间时感。
争吵正盛的南思弦与青霜落,浑身僵硬地忘记了心头所想,忘记了手中所向,甚至……忘记了呼吸。
只是,呆呆的,愣愣的。
随着如画的冷美人缓缓抬起的头,一同望向那个尴尬无比的罪魁祸首。
锦衣带金剑。
是一息逃脱上百米的路遥!
天呐,她竟然真的敢动嘴去咬寂雪的胸,不要命了吗?!
终于理清了现场状况,只要想想便觉感同身受的南思弦两人,目光中充满了无尽的怜悯。
而作为当事人的路遥小姐其实也是有些后悔了。
寂雪的身子除了有点凉不适合她以外。
又是软软的,又是香香的。
像是刚才那样给她抱抱倒也没有什么不舒服,认真说起来反而不得不承认是挺享受的。
结果因为在小师妹面前太丢人,一时意气不忿地啃了她一口到出血。
整个世界突然就都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温柔怜爱荡然无踪。
仅仅撤离到百米外的下一瞬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彻骨的寒意自寒毛倒竖的背脊浇下,仿佛冰冷的蛇王盘桓而过死死禁锢住她的躯体。
莫名有种沉沦到枯朽,天地尽死生机断绝的悲怆。
心脏顿了一拍。
伫立于寂静到骇人的冰天雪地中,路遥屏息凝视着面无表情的寂雪。
一分分抬起的头看似慢悠悠地却又好像怎么避也避不开。
缓缓追上来的视线,渐渐染上了沉杀的魔性,每一分都是让人提心吊胆的战栗。
终于,在路遥额间挂满冷汗的时候,寂雪冷漠的动作停下了。
她不说话。
就这样静静地一言不发地看着僵如石像的路遥。
但是压力并没有减弱的迹象。
直到屏住呼吸也忘掉转入内呼吸的女人们险些窒息,她才在众人警惕地目光中扬起手……卷弄起几缕被雪花打湿的发尾。
饶有兴致的环视了一圈。
看着赤色的剑阵、紫色的剑芒、金色的剑光,各自惊艳的大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