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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长宁-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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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她抬起头问道:“师父,问禅峰还好吗?”

    谢兰雍静静看她一会儿,笑了笑,说:“好。”

    君长宁松了口气,不好意思的笑笑,重新埋首书中。没有看见谢兰雍复杂到深沉的眼睛,和唇边模糊不清的微笑。

    那一瞬间,谢兰雍心中突然生出巨大的担忧,它比任何时刻都要来得强烈,重情的人,活得必定艰难,重情的修士,活得尤其艰难。

    月无眠如此,白景瞳如此,他,亦如此。

    谢兰雍手指动了动,他想抚摸这个孩子的头发,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两个同样没有浪漫细胞的人一起游历,实在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如果他们还不用为衣食住行发愁,那就更无趣了。

    一辆简单的马车,晃晃悠悠的载着两个人转了大半个江南,从春花烂漫百花齐绽,到盛夏酷暑蝉噪虫鸣,随着催黄了碧树红花的秋风带来一阵阵梅子雨,寒流如期而至。

    站在不见白雪只余凋零的山顶上,君长宁望着师尊的背影,眼神一如既往清冷干净,无辜的淡漠。

    “上邪,你今年十五岁了。”谢兰雍头也未回,突然开口。

    君长宁眨了眨眼睛,回道:“是的,师父。”

    山风将他们的衣裳吹得烈烈作响,一缕银白色长发随风而动,滑过君长宁的手边,她袖子动了动,任它带来一丝痒意后飘落,垂下眼睫,不说话。

    两人都没有继续开口,安静了好一会儿,君长宁几乎怀疑刚才师尊是不是说过话,她为自己这个想法勾了勾唇角。

    他们在这个山顶站了很久,直到天地间再没有一丝光线,纯然的黑暗中,谢兰雍转身下山:“走吧。”

    “是。”君长宁跟在后面。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隐隐约约的野兽咆哮声此起彼伏,前面的谢兰雍突然问道:“上邪,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口气十分平静,随意得就像熟人相见时候打招呼的那一点头,却让君长宁很久答不上来,她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走,仔细思索。

    谢兰雍也不催。

    回到客栈后,灯光下,君长宁铺纸研磨,开始写字,谢兰雍盘膝在床榻上打坐。

    滴下烛台的烛泪像一串串洁白的人鱼眼泪,很美丽。棉质烛芯随着时间的推移,时不时发出噼啪的声响。

    光线有点暗,君长宁停下笔,一会儿,起身拿起剪刀剪了剪烛芯。烛光下,少女的脸仿佛也温暖起来似的,凤眸里漾着水光,清冷冷的漂亮。

    她转身望着床榻上打坐的人,微笑着说:“师父,我想要,随心活着。”

    “随、心、活、着?”一字一顿的重复这四个字,谢兰雍睁开眼,看着终于敢和他对视的少女,微微一笑:“很好的想法。”

    很好的想法?这是什么意思?

    君长宁不明白,她想开口问,却见谢兰雍已闭上了眼睛,只得把疑惑放在心底,想了想,回到桌案前继续写字。

    天亮的时候,君长宁放下手中的笔,揉捏着指关节,起身吹灭蜡烛,看了眼师尊,轻手轻脚的出去准备早膳。

    谢兰雍在她关上门后睁开眼睛,盯着门扉看了一会儿,起身推开窗,让外面清冷的空气进来冲淡房间里蜡烛燃烧过后的味道。

    良久良久,一丝隐约叹息消散在空气中。

第八十一章 做客() 
这一天,他们被一位清俊风度的老者邀请做客,来到他的庄园过新年。

    他们是在观看一场青楼舞娘跳胡旋舞的时候遇上的,舞娘舞姿绝妙,相貌美艳,一曲舞罢全场叫好,只有君长宁和谢兰雍两个安然静坐,反应平淡,连端着托盘收缠头的小姑娘都不好意思上前。

    谢兰雍脸上覆着君长宁之前戴过的面具,一身风华落落,让人不敢直视。君长宁向小姑娘招招手,将一枚金元放在托盘里,朝她微微一笑。

    小姑娘眼神一呆,脸颊晕红,乐陶陶连走路都是飘的。

    恍如众星捧月般走出教坊的时候,遇上了刚从古玩街出来的清俊老者,一见之下,颇有些惊为天人的意思,一大把年纪还颜控的老头不顾场合的上前攀谈。

    若是正常人纵不怀疑他居心叵测也要暗自嘀咕是不是遇上神经病了,奈何谢兰雍师徒不是一般人,他们没一点被街头搭讪的局促戒备。

    君长宁安静的站在旁边听自家师尊和这个老头,从神话故事里的众神聊到大民帝国的建国史,从北方各个部落的生活习性聊到江南贸易的运输成本,两人引经据典,指点古今,观点犀利不俗,只把这人来人往的路口当成了清谈的雅舍。

    最后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再不走就要造成交通事故,在随身下人的提醒下,老者合掌一拍,意犹未尽的邀请他们前往家中做客,并且保证定让他们宾至如归。

    谢兰雍戴着面具只露出下巴的脸上看不见表情,优雅而矜持的点了下头:“荣幸之至。”

    这反应简直和问禅峰上的时候判若两人,君长宁眨了下眼睛,若有所思。

    颜控的老头是个资深土豪加名士,居住的地方在一座矮山的半山腰,占地面积极广,庄园里步步成景,每个角度皆可入画,设计之精美虽比不上问禅峰上月无眠的东殿大气,却是把人工雕琢发挥到了极致,君长宁礼貌的赞美了主人的品位。

    主人家十分高兴,深觉遇到了知己,若非谢兰雍冷淡的一扫,老头就要抓住君长宁的手大叹相见恨晚,滔滔不绝介绍他当初建立这个庄园花费了多少心血,耗费多少精力,字里行间的自豪骄傲虽不肉麻,也颇有些让人侧目,跟他整个人的形象特别不搭。

    庄园里随侍在侧的下人眼角抽搐,表情很有些羞耻,恨不得将自家主人的嘴巴缝上,这么掉价的姿态不会吓跑客人吗?

    谢兰雍自始至终淡定从容,哪怕看不见脸,风采也倾倒了所有人,君长宁面无表情,心里特别自豪。

    老者姓夜,很少见的姓氏,也是大民帝国最顶级的世家,据说曾与皇室联姻,十分尊贵的身份。

    君长宁看了眼师尊,默不作声,跟师尊还是亲戚?怪不得人如此和颜悦色。顿时觉得不能给师尊丢脸,言行举止庄重起来。

    由于临到年关,接风宴也十分喜庆,当然,这种有着古老传承的世家大族,再是喜庆也带着矜持到骨子里的骄傲清贵。

    这种礼比享受更多的宴席风格,君长宁并不喜欢,她只是随着师尊举杯停箸,寒暄夹菜,自始至终平淡无波。在无需为人情来往费心的现在,她一点也没有勉强自己故作欢喜的打算,哪怕夜老头询问是否招待不周,她也只回了句生性使然。

    淡漠得几近傲慢。

    宴后,谢兰雍和夜老头在烛光下手谈,君长宁雕塑一样在旁边神游物外,惹得此间主人好奇又惊艳的望了她好几眼。

    夜深,亲自将他们领到住处之后,夜老头才风度翩翩的告辞,拂袖而去,衣衫飞扬,那风姿气度一点不似白天搭讪时候的猥琐。

    君长宁看得叹为观止。

    他们的住处是一处独立的小院,假山流水,苍木扶疏,几只天鹅在水中游来游去,地势起伏的地方还建有一座凉亭,布局精致玲珑,很是讨喜温馨。

    房舍建在上坡处,成梯形,君长宁跟在谢兰雍身后走进去,一进去就发现正房里有人,还不是一个,以为是服侍的下人,她很自然的往空无一人的偏房走,正房当然是留给师尊住才对。

    君长宁自认孝心可嘉,来到房间随便打量一番,对那些处处考究的细节装饰并没有太过惊奇,推开复古式的纱窗往外看了看,不由一愣,拿出笔墨纸砚准备练字的动作顿住,匆匆出去,不解的望着院中独自静坐的人。

    “师父,你怎么不去休、、、、、、”她的问话在不小心瞄到正房里的情景之后自动消音。

    君长宁看着把目光投注在假山下流水上的师尊,心中微微尴尬,站在那里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局促得紧。

    正房里,晕黄暧昧的灯光下,几个身穿轻薄纱衣的绝色少年少女以一种卑微匍匐的姿势跪在地上,这种经过刻意调教的美人举手投足都带有一种引人冲动的魅惑,身上那些鲜明的特质都被保留下来,各个风情万种。

    被主人拿来招待最尊贵的客人。

    这并不是什么突兀的举动,对谢兰雍来说更曾司空见惯,只是他离开凡世太久,一时被这种阵仗弄得胸闷气短。

    他看少女尴尬无措的样子,面具下的脸上滑过一丝狼狈,静了一会儿,才语气温和的说:“天色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呃,好、好的。”君长宁几乎是立刻飞奔进屋,只是关闭房门的时候有一瞬间迟疑,师尊会受用吗?

    还没等她为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念头炯炯有神,院中传来渐渐远去的几行脚步声。君长宁呆了一会儿,不淑女的挠挠头,来到窗前摊开纸,开始练字。

    直到君长宁的心神完全沉浸在笔下的纸张里,正房里的人才舒了口气,谢兰雍抬手揭下面具,拿在手里,心思渐渐飘远。

    禁忌海,原问禅峰的地方只剩下光秃秃的三截白色断峰。

    白景瞳揉揉眉心,疲倦又无奈的看着坐在对面浅栗色眸子的白衣男子,只觉得那身白衣上绣着的金梗绿叶散发的光芒如此刺眼,无力的开口:“月真人,我等已发下心魔誓言,请说出你们的条件吧。”

    此次灭魔之战未损失修真界一兵一卒,倒是这两年来所谓的“天诛行动”几乎让整个修真联盟全军覆灭,至今剩下还活着的人全陷在那个天罗地网大阵里,此举也迫得他这个联盟统帅不得不主动求和。

    听说魔修已趁机攻占了此次出兵各门各派的大本营,一想到此,白景瞳不知该恨还是该敬谢兰雍,算计的滴水不漏。

    月无眠淡淡一笑,浅栗色眸子里一片嘲讽,若非禅熙暗中出手相助,此时哪里还有这些所谓的宗门派别,怕是已全成了魔修的地盘。

    他望着面前这个算不上情敌的情敌,想到他曾觊觎明熙,哪怕明熙早已不在,他还是觉得对方处处可憎:“麻烦帮忙再建一座问禅峰吧。”不知禅熙为什么会传回来这么个无关紧要的要求,他脑子里闪过一张清冷淡漠的脸庞,只可能与那个孩子有关吧。

    白景瞳嘴角抽搐,简直不知该有什么反应。

    问禅峰乃是由千千万万死在上一次人魔大战中的修士的白骨堆成,岂是说建就能建好的,他宁愿对方索要几条上等灵脉!

第八十二章 比较() 
少女身姿灵动,手中拿来做剑的树枝每一次摇曳都会抖落一地星光,辗转腾挪间,一袭玄色压下整个园子的景致成为最亮眼的存在。

    不远处高高的凉亭里,谢兰雍和夜老先生站在那里观看,时不时交谈,虽然对客人面具底下的容颜感到好奇,夜老先生还是秉着世家做派忍住了。

    他望着在园中练剑的少女,眼中是满溢的喜欢,捋捋修剪的整整齐齐的胡须,眼神一闪,笑得像个偷鸡的老狐狸:“敢问先生,令徒可有定下亲事呀?”

    谢兰雍目不转睛的望着练剑的少女,随口道:“没有。”回答之后眼神一凝,回过头看笑得令人不太舒服的老头,对他这句问话中透漏出的信息感到十分不悦。

    他如此不加掩饰的拒绝让正想为自己孙子保个媒的夜老先生感到万分诧异,怎么回事?他堂堂夜家难道还会辱没了他弟子不成?

    夜老先生很想摆出世家大族的款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但再次打量面前红衣银发的男子,他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太过一厢情愿了些。原是偶遇,以为不过是哪个小世家里才华出众的子弟,而今,越看越、、、、、、,他瞪着那抹绣在衣襟与里衣交界处隐隐露出的绣纹说不出话来。

    气氛一阵静默,过了一会儿,“扑通”一声,本来清俊风度的老者脸色刷白的跪在地上,汗出如浆,抖若筛糠。

    谢兰雍看少女收剑而立,转身往下走去,随口道:“起来吧,别多话。”小徒弟进步很大,但凡世局限太多,已不利于再待下去了。

    “师父早。”君长宁给自己施了个清尘诀,扔掉树枝,快步来到师尊面前,恭敬问候。

    “嗯。”谢兰雍点了点头,率先往房间走去,淡淡道:“最近修炼可有感觉滞涩之处?”他来到桌案前,慢慢摊开纸张。

    君长宁赶紧上前磨墨,想了想回答:“有的,也只是最近一个月左右的事,全身各处穴窍似乎都很,干涩,隐约抽痛。”

    “嗯。”谢兰雍可以很轻易看出她的状态,对这回答并不意外,饱蘸浓墨,在纸张上书写下一行行字迹。

    君长宁从没见过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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