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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特别的明锐,但已经稍稍有了一丝感应。此刻吸得远超平时的天地灵气,自然生出心旷神怡的舒适感觉。
秦漠然情不自禁长吸了一口饱含灵气的清冷的空气。其他几人也深深的吸气,无不露出了迷醉的神色。
王魁冷眼旁观,见那连宣也是一副陶醉的模样,但是眼神中却掠过不以为然之意,他心中顿时有了冷笑。
众人在王魁的带领下率先来到议事殿,“启禀太上长老,经过符箓天关的考验,一共选拔出八名弟子,此番前来拜见!”
“进来吧!”大殿中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语气平淡而沧桑,与此同时,一阵淡淡的威压笼罩众人,虽然这威压不似金丹期修仙者的威压那般咄咄逼人,但却另有一种蓬勃大气的底蕴,仿佛随时都可以化作汪洋怒海一般。
便听得吱呀一声响,一名壮汉推开殿门走了出来,皱着眉看了看众人,这才大声喝问:“此番比试,谁是第一名,随吾进殿!”
大汉的嗓音迥异于先前说话之人,秦漠然默默感受此人散发的威压,比王魁还有所不如,显然并非先前出言之人。秦漠然瞬间有了判断,他不敢贸然以神念探查大殿,当即应声而出。
便听王魁在一旁大声道:“此番比试,秦漠然最先成功闯过九关。秦漠然,还不跟着这位暴师叔进殿参见咱们天符门的太上长老!”
秦漠然心中一凛,难道这就是获得符箓天关第一名后,所谓的首徒资格么?
如今直面一位元婴期的恐怖存在,以他素来的胆大妄为,心中也不禁有几分惴惴不安,只觉得背心凉嗖嗖的,不知不觉间已然汗透了衣衫。
他眉毛一扬,心中暗自寻思,自己行的正坐得直,并未做过对不起天符门的事情,哪怕有再多的秘密,想必以对方元婴期的修为,也不会对自己生出觊觎之心吧。
一念至此,秦漠然心中疑虑尽去,昂首挺胸迈步跨入了议事大殿之中。
眼见得秦漠然的背影消失在大殿的黑暗之中,其他七人神色各异,羡慕嫉妒恨各种眼神闪烁,却听那姓暴的金丹期大汉虎目一瞪,再次大喝一声:“暴文成在此恭喜各位师侄闯关成功,并替本门太上长老勉励各位,希望大家努力修炼,如有表现突出,进步迅速者,将有机会得到他老人家的亲自指点。好了,你等就在殿外行个参拜之礼,各自随王总管领取应得的奖励去吧!”
言毕,此人扭身回到大殿,随手关上殿门,却是对这些低阶弟子不屑一顾的模样。
听得暴文成此言,显然此番无缘得见太上长老的尊容了,余下七人神色各异,站齐了恭恭敬敬施了一个参拜大礼,这才在王魁的带领下悄无声息的离去。
秦漠然阔步走入议事殿之中,只觉得四周昏暗,唯独正前方十米开外有一双精光灼灼的眼睛凝视着自己。
眼神便如冷电一般,仿佛穿透了身体,要将他的隐秘看得通透。这目光便如消融冰雪的烈日,仿佛心中所有的隐秘无从遁形。
在对方的视线覆盖中,秦漠然浑身一紧,被一阵强大得不可思议的威压禁锢,哪怕身具数万巨力,他却动弹不得,眼睁睁的被这目光从头到脚细细审视了一番,额头汗珠顿时滚滚而下。
也许不过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也许是十来分钟,总之,这一瞬的目光带给秦漠然非常大的压力。
对这种赤裸裸的审视,秦漠然的心中是非常的反感的,但却敢怒不敢言。
在一个元婴前辈面前,小小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卑贱有如蝼蚁,对方根本就没有在意他的感受的必要。
因此,秦漠然明智的选择了沉默,但在心底深处,却再次有了成为强者的渴望。
总有一天,我也能够以这样的目光睥睨天下。
秦漠然额角冷汗直流,待得那凌厉的目光一黯,他的身体才恢复了行动的能力。
“你叫秦漠然?”那淡然而沧桑的声音再次响起,抬眼望去,这才看清此人的相貌,鹤发童颜,双眉斜飞直入云鬓,颌下一绺白银也似的长须,飘飘然如有出尘之态,正是天符门传说中的太上长老陈镜。
“秦漠然参见太上长老!”秦漠然不敢怠慢,心中紧张与激动交集,躬身施礼,以最标准的肢体语言,向这位天符门中的传说人物表达由衷的景仰。
“站起来说话吧!文成,你去王魁处将秦漠然应得的奖励取来!”陈镜吩咐下去,暴文成当即起身,向秦漠然讨了身份玉牌而去,临走前,恍若无意般将议事殿的大门轻轻掩上。
面对陈镜明显是支走暴文成的举动,秦漠然的心中有了一丝惶恐。
随后,让他恐惧万分的事情发生了,便见陈镜将手掌一招,手心中绿芒一闪,一道柔和却又沛然莫御的巨力袭来,秦漠然的身体被这力量禁锢,身不由己凌空漂浮起来,随后慢慢向陈镜飘了过去。
秦漠然力逾三万,但是在元婴修者的法术面前,这点力量还是太过渺小,根本没有丝毫抵抗之力,便已落入对方手中,眼见陈镜伸出大手,缓缓向自己的脑门摁来,他的目光中有了深深的恐惧,却兀自强作镇定。
陈镜微微一笑,手掌一落,轻轻的按在了秦漠然的额角。手掌温热而柔软,比起处子的手掌还要纤细,一阵倦意袭来,秦漠然居然忍不住陷入了沉睡。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秦漠然猛然自混沌的意识中清醒,这才惊觉陈镜早已收回了手掌,正自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不好,居然被陈镜搜魂了,也不知暴露了自己多少秘密!
秦漠然还道被对方搜魂,心中一沉,眼神中有了羞恼之色。
却听陈镜轻轻叹息一声:“秦漠然,你不必担心,老夫不过是稍稍探查了一下你的修为与功法而已,并未对你搜魂。”
秦漠然心中颇有几分不相信,以元婴修仙者的手段,哪怕对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搜魂一番,恐怕他也不会有所察觉。
第三百二十八章 疾风靴()
一想到有可能被对方暴力搜魂,秦漠然心中非常不爽。
不过,对方愿意解释一句,显然并没有强烈的恶意,无非是出于谨慎的目的,以这种直截了当的方法探查自己的底细罢了。
没办法,双方的实力有如天壤之别,对一名元婴老祖来说,的确没有跟自己讲究平等的必要。
至于尊严什么的,个人隐私什么的,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这种情况,秦漠然无力反抗,只得无奈的拱手称谢,却听陈镜颇有几分讶异的问道:“你体内的法力非常奇怪,比起同阶的筑基修者强出不少呢。这种强度,起码也是双系灵脉或者三系灵脉,偏偏你却是纯粹的金系灵脉。此事实在是难以理解!”
秦漠然可不敢暴露自己是多系灵脉的事情,太容易牵扯出五逆种灵诀了。陈镜善恶未知,为了五逆种灵诀,说不定真有弄死他的可能呢。
“长老明鉴,灵果园的黑水潭下有一个秘境。弟子前番进入秘境,偶然服食了一枚紫金玄果,其强大的药力直接就将弟子的修为提升到练气顶峰。自此便觉得体内法力比早前凝厚了许多。”
秦漠然不敢暴露五逆种灵诀的秘密,于是扯出紫金玄果略作遮掩,此果已然化作腹中之物,倒不信对方还会起什么觊觎之心。
“我道你体内如斯庞大的原始灵力从何而来,原来是紫金玄果药力所残存。”
陈镜点点头,露出艳羡的神色,“你小子的运气还真是不错,竟然能够得到紫金玄果这样的宝贝,只要将这些药力全部转化,相信你的修为还能有大幅度的提升。”
言及此处,陈镜点头轻叹一声,“我辈修仙,乃逆天而行,先天资质与刻苦修炼固然,气运也是一个决定性的因素。紫金玄果万年得果,一日而衰,可谓世间难得的宝贝,既然能入你之手。看来,你乃气运眷顾之人,在修炼的道路上说不定能走得更远。”
紫金玄果的药力在体内居然尚有存留?秦漠然对此可是丝毫不知,心中正自美着呢,陈镜却话锋一转:“你法力的异常可以用紫金玄果解释。不过,你这修炼的功法却好生奇特,居然可以将其他灵脉暂时封印,此法神妙无方,显然不属于我天符门的任何一种功法,甚至在我唐州也从未得见。秦漠然,你可有什么要对老夫说的么?”
听得此言,秦漠然心脏狂跳,冷汗唰就流了下来。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连自己封印其他灵脉的事情都能探测了出来。
这元婴期的太上长老果然不易糊弄啊,该想个什么法子隐瞒这五逆种灵诀呢?
要知道此功法神妙无方,乃五行散人崔重飞升前遗留的独一无二的功法,似秦漠然这般变态的混沌龙体都能修炼,而且那什么一逆、二逆直至五逆合一之后,强大的威力简直匪夷所思。
封印无用灵根,哪怕对元婴修者来说,也是一个了不得的诱惑,真要是有这样的秘法,岂不是就能模仿出圣灵根的属性来。如斯逆天的功法,估计化神期的修仙者也会为之疯狂,如果将之暴露,秦漠然相信,哪怕是最为正直的圣人也会生出歹心。
他的心中转过千般念头,苦心积虑想要糊弄过关。
不过,直面陈镜那洞烛人心的炯炯目光,他发现,在对方的气势压迫之下,连说谎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嗫嚅了一气,最终无法回答对方的问题。
陈镜嘴角露出奇异的笑容:“此功法虽然奇怪,却不是唐州任何一个宗门已知的法门。以此论之,你绝非唐州之人。也许是来自幽云二州,也许是来自康巴草原,也许是来自更遥远的九神州,当然了,老夫更愿意相信,你真的是来自真罗,而这神妙的功法正是你族中秘传的法门!”
这老头还真是善解人意啊,居然帮自己想了这么绝妙的一个借口,秦漠然连连点头,嘴巴也变得好使了,“不错,不错,此功法的确是弟子自幼所修炼,族中长老曾经训诫不得将之泄露于外,想不到被长老您一眼看穿,弟子真是,真是太佩服了!”
“嗯,你这娃娃还算得上实在人,不错,不错。现在的年轻人少有似你这般实诚者!孺子可教!”陈镜一番称赞,却不知是发自真心,还是反话正说。
秦漠然面露羞惭,心中暗自寻思道,长老啊长老,你老人家夸什么不好,非得夸咱实诚!您这当着和尚骂秃驴,可着实阴损的很。
陈镜肃容说道:“秦漠然,既然你不是其他门派的奸细,从今日起,可暂奉弟子礼随侍老夫身侧,如果进步快速,可正式列为老夫门墙,成为老夫的第十八名弟子。如果修为进展缓慢,一年后你我师徒之缘将尽,可转投暴文成门下,你可愿意?”
能够拜在本门最高领导人的门下,而且还是一位元婴期的强者,平白得到这么大的一座靠山,秦漠然哪有不愿的道理。
自此之后,我秦漠然算是有了真正的师傅了!
师傅,如父!
在这陌生的世界,师傅二字,让他生出了太多的孺慕与温暖。
“弟子拜见师尊!”
秦漠然心中激动,当即跪拜在陈镜面前三叩九拜一番。
陈镜一拂衣袖将其托起,却不禁一愣,只见这小子虎目含泪,激动不能自已的神情不似作伪,心中不由得一动,轻轻在秦漠然肩头拍了拍:“臭小子,自今日起,你暂时就是为师的弟子了。为师生性率性而为,处事不善圆滑,对弟子们也没有什么苛刻的要求。你只管悉心修炼,尽快提升自己的修为即可!”
秦漠然点头称是,陈镜仿佛想起了什么,却又补充道:“你的来历虽然神秘,所幸并未作出危及本门之事,很好!”
陈镜肃然道:“吾对你没有过分的要求,唯有一事且需记在心中,那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必须谨记自己是天符门培养出来的弟子。如果修炼有成,你可以自行开宗立派、也可以永远留在门中修炼。如果天符门遇到危难,你愿意出手相助一二,可以出手相助;你愿意明哲保身,也可以袖手旁观;甚至弃宗而逃,本门也没有任何意见!”
陈镜这些要求,可以说大违宗门之道。
既然身为宗门之人,俗话说宗门兴衰与个人的荣辱息息相关,大部分的宗门,却是秉持宗在人在、宗灭人亡的规条的。似这般说什么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花偌大力气培养出一名高阶的弟子,说走就走了,这可不是宗门兴旺之道啊。陈镜这要求,直接就打破了宗门立身的底限。
“我天符门对弟子们的态度从来就是愿意留就留下,不愿意留可自行离开。但是,我们绝不容许那些勾结外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