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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融缓缓把长刀从伤口中拔出,打量了一番随后就随手丢在了一边,向着柳生一郎走去。
一步。
两步。
步伐沉稳有力。
如果不是那些在地上滴成一片的鲜血,谁也看不出来他曾受过伤。
第三步。
“好,好,我的明白了,我认输,我认输。”面对站在眼前的像一座大山一样的萧融,柳生一郎果断地伏趴了下去,刚才的狰狞与凶恶早已荡然无存。
“萧融。”
“萧融!”
“好样的!”
“好好揍他一顿,让他见识一下厉害!”
欢呼声的浪潮连成了一片,这一战,所有人都与有荣焉。
除了风一扬。
风一扬担心地看着萧融,目光中的忧虑反而越来越浓。
小少年在一旁,好奇地看着风一扬的脸色,又看了看台上,若有所思。
“你滚吧。”萧融根本不去看柳生一郎,只是双手抱肩,任由伤口中的鲜血缓缓淌下。
柳生一郎似乎是不相信萧融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惊愕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没有一战的勇气,捂着被握碎手腕的右手,一路小跑着下了擂台。
萧融站在擂台上,面色沉静,接受着百姓的欢呼,暖洋洋的阳光洒在他肩膀处的古铜色的皮肤上,竟带上了几分金属般的光泽。
风一扬出神地看着大师兄,似有所悟。
小少年好奇地用手指捅了捅风一扬说:“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还站在那里啊?”
风一扬出神地看着擂台上面,微笑着说:“因为鲜血和伤口,不应该成为畏惧的理由,这是大师兄说的,大师兄之所以是战神,不是因为他刀枪不入,而是因为他从不畏惧。”
风一扬依旧出神地看着擂台上面,阳光照下,映红了风一扬的半边面庞,小少年出神地看着风一扬的侧脸,若有所思。
第七章 我以身为剑()
为了应对霸道的萧融,扶桑武士中似乎产生了分歧,良久才派出了另一名挑战者,高高瘦瘦,两手空空,脑袋顶上头发结成了一个小疙瘩。
“某乃宫本家族的侍卫队长,吉田风野,专修剑道,特此用剑法向阁下挑战。”
萧融一句话也不说,站着一动不动,只是冲着吉田风野点了点头。
吉田风野严肃地点头回礼,也不多话,径直向着那把掉落在地的黑纹长刀走了过去。
原来如此,这货两手空空上来用剑法挑战原来是这个意思,他要拿那把刀!
风一扬这时方才反应过来,张口欲呼,却发现了一个不算意外的事实。
大师兄已经伤重到没力气动弹了。
萧融站在台上,瞪着牛眼看着吉田风野走到附近,捡起了那柄刀,站到了自己对面,风一扬了解大师兄的脾气,如果他这会儿还能动,他绝对不会坐视吉田风野过去拿刀而纹丝不动的。
按他的脾气,他一定会自己主动把那把刀丢给吉田风野。
这是大师兄的傲气,可是现在别说动了,连话都不说一句,风一扬明白自己的担心成了现实。
大师兄这个货,又开始死撑了。
这个时候装什么英雄。风一扬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提气屈膝。
这时,吉田风野已经站在了最适合进攻的位置上,一脚拖在后面,
弯腰,
出刀。
萧融依旧一动不动。
当!
一声刺耳的巨响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一名白衣少年站在萧融和吉田风野之间,狂风骤起,白袍猎猎飘扬,
正是风一扬。
吉田风野握刀的手连同那把长刀扭曲地甩在一侧,呈一个怪异的姿势,像是被什么东西给使劲荡开一样。
“你是什么人?上来做什么?”吉田风野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白衣少年,摆正姿势,不易察觉地往后挪了两步。
风一扬看也不看他,冲着那边高台招手大喊:“陛下,我大师兄他认输了,快让人把他抬下去吧。”
萧融乍一听到,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瞪大了双眼指着自己鼻子反问道:“我认输了?”
然后,扑通一声,萧融庞大的身躯仰面八叉摔倒在地上,扬起一小阵灰尘。
风一扬若无其事地收回打晕萧融的手刀,冲着高台那边喊道:“陛下你看,我就说他认输了吧。”
吉田风野愤怒地说:“你骗人,刚才那个明显是反问的口气,他还有战意,让我来了结他。”
风一扬不屑一顾地冲吉田风野摆了摆手说:“你汉语好还是我汉语好,刚才那个是带反问语气的陈述句,等你多在这边学两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半桶水别瞎晃荡。”
吉田风野听了风一扬的话也有些拿不准了,仔细一想好像真的有可能是那么回事,半信半疑地问道:“他刚才,真的是在认输吗?”
封一辉偏过头,使劲憋住笑意,然后回头严肃笃定地说:“嗯,是的,他刚才就是在认输。”
吉田风野犹豫地说:“这样啊,那……”他拖长音那了一会,也那不出个所以然来,求助般地看向那座高台。
风一扬趁机轻轻吐出一口气,还好这是位不愿意动脑子的主。
高台上,皇帝陛下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幽幽说道:“那,就算萧融认输,风一扬,你来做吉田风野的对手吧。”
话音刚落,两个穿着蓝底白纹衣服的御医匆匆小跑上台,哼哧哼哧,面无表情地把萧融抬了下去。
这个表情,看来萧融这身伤不比那个十七郎的好治。
萧融被抬下去以后,,吉田风野就摆好了姿势,一脚在前,一脚拖后,弯下腰,气势绷到了顶点。
那柄古怪长刀的刀尖上再次蹿出一道黑芒,从刀尖到刀锋,闪动着。
风一扬哈哈一笑,右手往背后探去:“你以为手里有把妖刀就了不起了吗?我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咦?~”
风一扬摸索了一阵,不可思议地扭过头往身后看了一眼,回过头冲着吉田风野问道:“我剑呢?”
吉田风野迷惑地摇了摇头,环顾四周,然后指着风一扬来时的方向问:“你说的是那个吗?”
风一扬回头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那个体态娇小的小少年手里抓着的那柄古朴长剑,可不就是自己的那把吗。
风一扬跳脚道:“那个,说你呢,对,就是你,你谁啊,我的剑怎么会落你手里的?”
那娇小少年往两边看了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哦,你说我啊?我是贼啊,这剑是我从你身上偷来的啊。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活该宝贝被我偷,笨蛋。”
风一扬气急败坏地一跺脚就要往台下蹿,猛地想起这擂台的规矩,下了擂台就算输了,只有一瞬间的犹豫,风一扬已经重新站到了吉田风野的对面。
吉田风野面无表情地问:“你要换把兵器吗?我可以等。”
风一扬的脸上已经看不到焦急和惊讶,眸子里透出深邃的星光,他慢慢地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没有剑也没关系,我本人,就是一把剑。”
专注,即使是随身的宝物丢了,也不能改变专注,一件事做好了,才能做另一件,把前面顾好了,才能去顾后面。
这就是剑道,我以身为剑。
剑生双锋,所伤不过彼此。
力聚一线,所向便是无敌。
那清秀小少年歪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叫风一扬的人,明明那么珍贵的剑落到了自己手里,说不去想就不去想了。
那双眸子,会发光。
吉田风野虽然没有从风一扬的身上感觉到太强的内力威压,但是对这句话肃然起敬,一脸认真的点头说:“你准备好,我要出手了。”
说完,他一只脚踏前,一只脚拖在后面,
弯腰,
聚气,
斩!
一片黑芒一瞬间横绝了整个擂台。
一刀居合。
吉田风野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一刀并没有凑效,刀没有斩到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风一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空中,凌空虚渡,翩然若仙,缓缓落下。
身在半空中的目标是最好杀的,这是常识。
吉田风野回身,弯腰,准备第二次斩出绝技,一刀居合。
这一刀倘若斩出,风一扬避无可避,势必会被那一往无前的居合给斩成两半。
就在这时,风一扬把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对着吉田风野,轻轻弹出。
第八章 真乃仙人也()
吉田风野抬头看着风一扬,只看到风一扬,和他背后的朗朗晴空。
对手的手上明明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吉田风野却感到一股绝大的危险笼罩了自己,直觉告诉他,再不躲,会死。
吉田风野没有丝毫犹豫,抽身闪到一边。
呲。
一声轻轻的,像是击穿腐木的声音随后传来。
吉田风野持刀警惕地对着风一扬,眼角余光扫了一样刚才站的地方,瞳孔剧烈收缩。
刚才站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小洞。
吉田风野很清楚,脚底下的这座擂台,青石上覆盖着实心木材,可不是什么空心的东西,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个少年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这个少年,的确可以称之为一柄剑,一柄剑气逼人的剑。
白衣飘飘,风一扬人没着地,第二指已经向着吉田风野弹了过去,看上去力道不重,速度却绝对不慢。
甚至快逾飞箭。
也许这剑气不如一支箭快,甚至未必比吉田风野的刀更快,但是胜在无形,躲无可躲,简直就像天外之物。
而且威力之强,直面其锋的吉田风野心知肚明,轻易用剑去挡都是不智的。
今天第一次见到了这么霸道的招式,能将内力发于体外,这个人,武功是在母亲的肚子里练的吗?
吉田风野狼狈地躲闪着一道道无形无声的剑气,身上多处的一道道小口子反复证明着这剑气的存在。
台下的人却看的莫名其妙,
看客甲:“喂,他们在干什么呢?”
看客乙:“不知道啊,我就看到那个白衣服小哥突然飞起来然后慢慢落下来,那个扶桑人一直蹦来跳去的,是在跳大神下咒吗?哎你说那个小哥掉下来的时候怎么能飘那么慢,是不是他太轻了?”
看客甲狠狠地给了看客乙一下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怎么不说他在打小人,那明明是暗器和轻功好吧,白衣服小哥在用暗器打那个扶桑人,自己用轻功慢慢落地。”
看客丙:“你才胡说八道,这场比试不许用暗器,而且,你看,哪儿有暗器,擂台周围全是人,你问问谁看到暗器了,还是谁被飞出来的暗器打到了?”
看客甲不屑地说:“我才没胡说八道,你仔细看,这个扶桑人全身上下一直在冒血丝儿,衣服都破破烂烂的,很明显是在躲暗器啊,跳大神,跳大神能跳成这个样子吗?”
看客丙说:“仔细一看,还真是,可是暗器都哪儿去了呢?”
看客甲得意地说:“你不懂了吧,看不见摸不着的暗器,那才叫厉害呢!”
看客丙呆呆地看了一会儿,说:“看不见摸不着的暗器,不,不对,不是暗器,那是剑气,我听我爷爷说过,这是用剑之人得悟剑道成为剑仙之后才会用的剑气!”
这几句话不轻不重,刚好被周围的人都听见了,这一小片的人都愣住了,接下来,就是轻轻的呢喃,再接下来,就是低声的呼喊。
剑仙,剑仙啊。
听起来就让人安心。
萧融力竭了,还有风一扬。
战神伤重,还有剑仙。
不会有绝境,不会有羞辱,总会有人挺身而出,总会有人从天而降如踏五彩祥云,去捍卫这个国度的尊严。
用血或者用剑。
他们是英雄,倒下的和站着的,都是。
不知怎么的,人们看向台上的眼神,除了崇敬,似乎还多了一些别的东西,这样的目光,有若实质。
说话间又是一道剑气,弹指间疾射而过。
吉田风野被逼无奈,扑倒在地滚了开去。
这一切只不过发生在数息之间,风一扬的双脚此时方才轻轻落地。
而吉田风野等的就是这个瞬间。
陆地上不像空中那样浑然没有约束,双脚着地的瞬间,重心会不稳,人自然会需要躬身沉气来调整自己的身形。
无论是高手或凡人。
所不同在于,高手只需要一瞬间,凡人需要很久。
但是吉田风野自信,一瞬间,就够了。
反手错刀居合!
身体还没有站直,手臂也没有摆出出刀的姿势,吉田风野只是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