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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情势已经逆转了。
风一扬双臂渐渐停下转动,借着惯性把两个武士随手往边上一扔,扔到了那两个武士面前。
长发武士和刀疤武士躺在地上,长发脸色铁青,刀疤脸因为血液倒灌,脸色紫红,两个人共同的特征是口吐白沫,估计再转一会儿也就活不成了。
另外那两个武士却始终竖着刀对着风一扬,刀锋还微微地有些颤动,他们没有上前去扶自己的同伴,长发就是这么被制住的。
风一扬揉了揉发酸的手臂,一步一步地向着擂台的另一边走去。
每一步却都像是踩在了两个武士的心上,每一步都会加重心跳,急促呼吸。
其实输,并不可怕,这两个武士没有吉田风野和柳生一郎的武艺,输对他们来说其实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难以接受的是输的姿势。
很明显长发武士和刀疤武士的姿势就是他们宁可自杀谢罪也不想去接受的,太糟践人了!
所以风一扬每走一步,他们就肝颤一回。
可是风一扬似乎没有打算费这么大的劲去把他们两个也变成风轮,刚才那样是一对多不占优势,不得已而为之,眼下嘛。
两个人而已。
风一扬第一步轻轻踩下,第二步就跟着抬起,每一次抬脚都像是轻轻踮了踮脚,脚跟像是没有全然落在地上似得,轻飘飘的。
每一步,似乎都是一次呼吸,每一步,都有独特的节奏。
风一扬的步子看起来一直不快,实际上是一个越来越快从慢到快的过程,等走到其中一人面前的时候,身后已经跟了一串影子。
而身处其中的人因为光线的角度的关系,只看到风一扬在缓缓向自己走来。
只是风一扬明明还在老远处,这名武士的手上已经毫无征兆地一空,接着就是天旋地转、腾云驾雾。
武士身在半空中迷迷糊糊的,偶然地向擂台的方向瞥了一眼,他看到的那个白衣少年一边走一边在空中渐渐淡去。
原来,他看到的是一个影子。
皇帝在高台上看的兴起,随口向边上问道:“这又是什么身法?”
“陛下恕罪,这种身法,臣也没见过,看起来应该和金蝉脱壳是一样的,是浮光小步里的秘招,都是利用快速的特殊步法来扭曲光影,让人产生错觉,这种步法的速度似乎比金蝉要慢,残影却似乎多出不少,暂时也看不出他是如何做到的。”
那个平淡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淡淡的疑惑。
“哦?连你都不清楚,那就有意思了,年纪不大,本事倒不小。”皇帝饶有兴趣地盯着在擂台上已经站定了的风一扬说道。
风一扬左手握着从这名武士手中夺下来的那把刀,刀身修长,刃口锋利,光洁照人。风一扬好奇地用手指拈住,运起内力掰了掰,刀身慢慢弯成了一个弧形。
刚而不脆,锋利轻灵,是把好刀。
然而,可惜来错了地方。
风一扬理也不理那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的幸存者,暗中把内力运足,那把刀眼看着弯成了一座拱桥,越来越弯,最后嘣地一声在风一扬的手中断成了两截。
风一扬眼也不眨一下,把手中两片雪亮的断刀丢在地上,向着那幸存的武士走了过去。
这最后幸存的一个一直低着头,所以风一扬之前没注意到,这最后一名幸存的武士,竟然是个女人。
只是她穿的袍子是不分男女的白色武士袍,还一直低着头躲在后面,再加上风一扬先入为主地认为来比武的理所当然都是男人,所以一直没有发现,武士中竟然还有个女人。
肤色不算白,但是也绝对算不上太黑,很健康的小麦色,五官不算精致但是看了很舒服,有一种淡淡的优雅,或者说是,冷艳的感觉。
仔细一看,身段也很不错是那种即使穿一件宽松大白袍依然遮不住凹凸的曼妙身段。
居然还是个美女。
风一扬心中吃了一惊,脚下却依旧迈开了步子。
男女平等啊,就算你是个女的既然站在这里了那也得揍你不是,不过既然是美女的话,当然是可以不平等的,可以揍轻一点。
或者用更香艳的方法进行比试嘛。
风一扬想到这里,嘿嘿坏笑着,脚底下的步子却丝毫不停。
还是一样的步子,柔和却很富有节奏感,一步一步的,看起来很悠闲,身后却已经留下了一串影子。
第十五章 允你杀一人()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很大的块头悄然爬上了擂台。
这么大的块头爬上擂台,即使风一扬那边再如何吸引人,依然有人会看到,但是抱着某种特殊的心理,大家都是看破不说破,相视一笑,接着把目光投向风一扬。
重新爬上台,也增加不了多少威胁了,不是吗。还能增加不少趣味性。
风一扬是真没看见,他只是一步一步地向那美女武士走去,眼睛盯着美女武士,眸子里闪动着不知从何处映来的诡异星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原本这美女武士的身躯一直在轻轻颤巍着,见识了那样诡异的身法以后,任谁也没办法很从容地面对这样一个人。
尤其是在他把两个大男人当风轮转了好长一会儿以后还现了一手手折钢刀的强横内力。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原本小麦色的皮肤现在显得有些苍白,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风一扬,像一只受了惊却无力逃跑的小鹿,面对步步逼近的狮子,却不知它会在哪一个瞬间扑上来咬住自己的喉咙。
在这样的慌乱下,她还是鼓起勇气开口了。
“我是,我是宫本家族的嫡女,宫本兰衣,请你报上你的姓名,我们宫本家族的人,不愿意败在无名之辈手中。”
哦?姓宫本的,宫本家族的人终于出现了吗?这个时候问我名字,是要猜我的方位吗?
风一扬笑了笑,开玩笑,哪儿能这么容易被你猜到劳资的位置。
风一扬的步伐不变,声音却仿佛从几个不同的影子身上传来。
“我,叫,风,一,扬。”
每吐出一个字,方位就变换一次,五个字变换了五次方位,叫人无从猜起。
扬字落地,离宫本兰衣最近的那个身影已经快走到宫本兰衣面前,宫本兰衣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认命般地闭上双眼。
一声怒吼,刚才那个被风一扬一拳打下台的大个子双手握着那柄黑刀,狠狠一记斩击,斩在了风一扬的腰上。
一片黑芒把风一扬以及他身后的一串影子齐齐拦腰截断,狂飙的黑芒中莫名扬起一阵烟尘和木屑,台上的场景看不分明,变得模模糊糊。
可方才那一刀,所有人都看到了。
围观群众惊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瞬间淹没了整个擂台。
高台之上,皇帝猛地拍案站起,双目怒睁,声如雷霆,竟生生压过了满场的惊呼声,每一个字都能让人全身血液跟着震一震。
“岂有此理,二次上台也就罢了,还敢偷袭,真当我大唐不会欺负你一个海上小国吗?
倘若风一扬有丝毫损伤,……”
后面的话皇帝没有说,但是谁都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烟尘木屑都缓缓落下,擂台上的场景清晰了起来。
那些在身法中带出的光影悉数黯淡消失,风一扬站在刚才折刀的位置,双臂抱肩,仿佛从来都不曾离开过。
皇帝松了口气,一屁股坐了回去,笑骂道:“这小子,邪了门了。”
他竟没看清风一扬是何时退回去的,刚才那一刀太过突然,按常理来说,是避无可避的。
沉默,沉默也是会传染的,无论懂行的还是看热闹的,这时候都选择了沉默,静静地看着台上。
周围突然变得安静了,宫本兰衣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忍不住睁开双眼,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手持家族圣刀站在自己面前。
平时看来似乎傻呵呵的背影、宽大的肩膀、圆圆的脑袋,此刻看起来是格外的可靠和厚实,特别是在阳光的映照下。
可是,他不是已经被打出擂台了吗?
宫本兰衣试探性地叫了一声:“青山君?”
被称为青山的大个子武士偏过头,冲宫本兰衣笑了一下,很勉强的笑。
“青山君,你怎么又上来了?这里可是在长安,你这么肆意妄为是会招来祸事的。”宫本兰衣有些嗔怪地说,冷艳的面庞上却多了一抹别有风情的温柔。
青山一时看的呆了,愣了一愣方才笑了笑说:
“没关系,家主明令,这一次我们的任务就是要以我扶桑国威盖过大唐,不用怕惹祸,况且这个少年或许是少主日后的第一威胁,倘若能斩了他,就算我把命留在这里又怎么样。”声音雄厚力带点沙哑,再没有之前那种做作的扮猪吃虎的样子。
宫本兰衣感动地看着青山,目光里晶莹透亮,有些哽咽地说道“青山君……”
青山摇了摇头,粗犷的大脸上却泛起一丝苦笑:“可我杀不了他,我刚才的一刀,已经尽力了,没想到对方身法的诡异竟还在我的设想之上,我明明以为我砍中了他的本尊的。”
青山想到刚才自己出刀时看见的那一串眼花缭乱的身影,无奈地叹了口气,突然觉得气氛有点诡异。
两个人吧只吧只地聊了这好几句话,全场始终鸦雀无声,青山猛地回头,风一扬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上,双臂抱肩,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和青山遥遥相对。
青山环顾四周,千百双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他,突然,冷汗猛地从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中冒了出来,青山的脸色变得铁青,背后的衣衫顿时湿了一大片。
宫本兰衣注意到了青山不对劲的反应,关切地上前一步,问道:“青山君,怎么了?”
青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呢喃道:“我想我们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宫本兰衣奇道:“什么错误?”
“不知道是不是来了这里以后被环境影响,咱们刚才的交谈,用的是汉语。”青山面色痛苦地说。
宫本兰衣初时还不觉得,等到青山说完,她的脸色也变得刷白。
“哈哈哈,是啊,朕还在奇怪,你到底是哪儿来的胆子,居然敢当着朕的面说要盖过我大唐国威,刚想夸你呢。”
皇帝洪亮的声音从那高台之上传来:“风一扬,原本擂台上是不许见生死的,鉴于扶桑国的使者多次无礼逾距,朕恩准你,可以杀人,别让人看轻了咱们大唐。”
最后一句话,皇帝是笑着说的,可是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话里深深的寒意,让人觉得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都变得冰凉。
第十六章 世事无对错,擂台有生死()
“遵旨。”
风一扬说完,第一步已经迈了出去,身上的气息也变得不一样了起来,如果说原来他还有嬉皮笑脸的意味,这时候,全身上下严肃得就剩眸子里的星光了。
这一次,风一扬的速度快了许多,空中的光影连成了一片,离两人最近的一个影子还在擂台的中间时,一股劲风已经扑面而来。
青山面色大变,抬手要挡,手中刀刚刚抬起,神色却变得复杂,最后叹了口气,轻轻地把刀放下,说:“我没有错。”
“是吗?”风一扬的声音平淡,波澜不惊,可风一扬的声音,却是从青山的身后传来的,风一扬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我为了扶桑国尽心竭力,冒死违反擂台的规则上来和你一战,也不是为了图私利,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为我扶桑国着想,我哪里有错?你凭什么杀我?”青山激动起来。
“你错不错不关我的事,扶桑国如何也和我无关,我杀你只是因为你违反了规则,换句话说,你该死了。”
风一扬说完,平静地转身,伸手从青山手中轻轻接过那把印着黑纹的诡异长刀,淡漠地走回了擂台的中央,洒然而立,剑眉微皱,正对着那高台之上
身后,那个叫青山的大个子武士,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身子一晃,轰然倒地。
一直傻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宫本兰衣这时才反应过来,冲到青山身边扶住他紧张地问:“青山君,你怎么了?”
青山躺在地上,面色苍白扭曲,呼吸病态的急促,听到宫本兰衣的问话,笑了笑说:“没事,我……”
我字没出口,大片鲜血就从嘴里涌了出来,青山忙伸手去捂,又怎么捂得住,鲜血不停地从他的指缝里溢出来,染红了手掌,滴在地上,汇成一片。
宫本兰衣不知所措地蹲在那里扶着青山,白色的武士袍的下摆铺在地上,鲜血慢慢蔓延,靠住然后染红了一片。
青山的衣服碎开了一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