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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惜花奴的名头也不过叫了百年。”刘阿娇面『露』得意,“乃是我们阁主百年前落脚此地,施展妙法引来的。这惜花奴最是喜爱一种金花,一旦得了金花立时含入口中,而且这一含便是不饮不食,只以自身精华滋养金花,使金花长春不谢,到死方止,故而名为惜花奴。”''云行记151
云沐阳听到此处不由心中一哂,旋即却是脸上微微一笑。
“郎君定是觉得这惜花奴死不足怜悯,实则这惜花奴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这种金花对它们修行而言最是有利,若是以它们自身精华滋养过后,再让鱼王吞食了金花,便能助益修行。茫茫东海,凶兽遍地,危机四伏,无有护佑,必定身死,他们乃是以自身生命为族群求取一线生机。”
云沐阳听到此处顿时生出一丝感慨,他抬首望向湖中惜花奴,眸中含了一丝深邃。
“噗嗤!”刘阿娇见着云沐阳这样伤情,一时难以自制,“原来郎君竟然这般多情。”
“哈哈。”云沐阳顿时洒然一笑,笑声震天,子非我,焉知我所思?
“其实这惜花奴还有一桩妙处,就是不知道郎君可否猜得出来?”刘阿娇面『色』稍变,转过头去,指着湖中惜花奴道。
“哦?”云沐阳微微一诧,旋即又是想明白,若是阴桦真人只想着引游鱼而来作为景致,实无必要,他抬首远眺,双目凝神,见着钟鼓湖中水榭亭台错落有致,再一看这才微微惊讶,原来这些水榭亭台都是以法器建造,而且亭台之前各有一处宽广数百丈的湖面,上面灵光浮现,各以法阵分隔开来。其实这法阵说不上多玄妙,只是法阵覆盖之广,寻常少见,一时不细看也不容易发觉。
他点头一笑,沉思片刻,便开口道,“若是贫道没有猜错,这湖中惜花奴应当是传宝使。”
“郎君好敏锐的心思。”刘阿娇粲然一笑,这传宝使便是易宝会时,夺得宝会宝物后,传送宝物的信使。
“谬赞!”云沐阳哈哈一笑,实则这一点多数人都是能想到的,算不得是难题。
钟鼓湖上弦乐声动,彩光纷繁,不多时湖面上已然聚了数十艘大舟,还有诸多沙鸥翔集,鸟雀翻飞,但闻一声泼天钟鼓声响起,忽然见得远处一团银光法云飞来,其上妖风鼓卷,腥云密布。
这妖云一来,便挺立钟鼓湖上空,湖面顿时一片惊慌,沙鸥鸟雀纷纷逃离,又过得片刻湖面之上才止住『骚』动。
云沐阳凝神皱眉,见得良久都无有真人出来阻止,心中已有了计算,这大妖必定是潜真岛上诸位修士熟悉的,他转过头去,问道,“敢问刘娘子,不知这妖云中是何方妖王?”
“这一位董妖王尊号元伯,在潜真岛东处一百六十里外的董翟川中修行已有四百余年,法力深厚,董川主也是时常来参加这法会的。”刘阿娇妙目瞥了一眼云沐阳,但见他神『色』几无变化,也是心中暗佩,不过这位妖王离着不远,她可是没有胆量嚼舌根子。
云沐阳暗暗点头,看来这附近并非如他所想那般简单。''云行记151
不多时,便见着三道法云向天际一纵,须臾便见着法云各自回落阁楼中。
午时初至,仙乐齐鸣、钟鼓大作,只见得高台之上落下三朵法云。正中一人凤钗鬟鬓、长裙曳地,风姿曼妙,若芙蓉盛开。左侧一人赤发火燎,蛇舞盘飞,面目黑烟笼罩,手持一根赤红骨杖,往那处一站,便觉阴气燎人。右侧一人周身面目僵硬阴鸷,一双三角眼似有似无,周身皮肤如若晶玉,望之令人耳目生寒。
众人皆知此刻乃是三位真人开演法会,其中各位真人都会演说半个时辰的修炼法门,故而众人都是屏气凝神,细心聆听。
云沐阳与刘阿娇落在一处楼榭中,盘膝而坐,虽则他也是时常听自家恩师讲道,不过如今能够听取别派修炼的精髓,他也是竖起双耳来,即便不能博采众长,若是从中得出些许领悟也是不错的。可惜他听了半个多时辰,只觉着乏味枯燥,其中有用之处实在乏善可陈,他环首举目,却见人人都是听得入『迷』,不由心中微叹,片刻后他干脆闭起双目来,自行冥思。
两个时辰后,法会结束,刘阿娇欣喜不已,她妙目轻转,瞥见云沐阳似乎并未听讲法道,不由暗暗感慨,修行路上无有名师指点,若想修炼有成实在如若登天,就如她修炼一百四十余年仍旧困在凝元筑基一重境界,不得寸进。她眉目一定,当下便是下定决心。
“郎君可有何收获,能否与妾身分说一二?”刘阿娇面『色』微润,一双美目向上微微抬起,眼神似梦似幻。
云沐阳只做未觉,当下道,“诸位真人演法自然玄妙。”旋即他便说了几分心中对于凝元筑基一重境界的些许感悟,只是稍微涉及门派私密的都被他隐去。可是就是这般也直听得刘阿娇双目放光,面『色』惊叹欣喜。
“郎君好高深的道法造诣。”刘阿娇面『色』红润,眉眼之中放出一丝风情,这一丝风情似有似无,伴着她如花娇颜更添妩媚。
云沐阳见此心中微微不悦,旋即袍袖一摆,在蒲团之上坐定。刘阿娇见此心中微微愠怒,贝齿微咬,片刻之后才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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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银鱼吐珠辉映月,回首谁记散花娇()
夕阳西下,红云渐老,一轮明月『露』出脸来。
钟鼓湖上丝竹之声不绝,法光络绎往来,湖上倒是一片明亮。
这时,一声悠扬笛音吹起,只见着湖面上泛起一片银光,定睛一看,又见着成千上万条银鱼翻滚,那笛声清扬,少时笛音越奏越高,忽然一片银光从湖面升起,钟鼓湖顿时亮如白昼一般。四周起了喧嚣,有人情不自禁鼓起掌来。只见着湖面上数万条银鱼,口中各自含了一颗夜明珠,而湖中之光正是数万银鱼含珠生成。
月『色』皎皎,银光片撒,钟鼓湖上,明珠辉映,顿成奇景,云沐阳也是晃头直叹,拍手称乐。
这时听得一声朗笑自那妖云之中传来,“董翟川无有拿得出手的礼物,只能任我手下儿郎们戏耍一番,以博诸位同道一笑。”
“川主过谦,此等盛景百年也是难得一见,今日终究是开了眼界了。”
“董川主盛情,何人能比?”
钟鼓湖上又是一片称扬,少时,只见得一艘龙鲸飞船驶入钟鼓湖上空,狂风卷起,湖上银鱼都是一慌,过得片刻才是镇定下来。
“敢问刘娘子,不知这艘龙鲸大船是从何地来?”''云行记152
“这是龙鲸岛龙氏座驾。”刘阿娇心中有怒气,不过也不敢发出来,口中只随意答道。
“龙氏?”云沐阳口中喃喃,他自然是知晓为何刘阿娇突然态度大改,不过他却是毫不在意,正自思量间,门外进来一十六七岁的妙龄女婢。
这女婢手中捧了一只空花篮,进得门来,便万福一礼,“婢子见过两位仙师,祝两位仙师万寿。”她语音轻柔婉转,听着令人心头极为舒畅。
“你有何事?”云沐阳面上微微一笑,朗声问道。
“回禀仙师,易宝大会便要开始了,不知仙师可要换取金花?”婢女不卑不亢,神『色』从容。
“金花?”云沐阳听着这二字,立时便明了,“不知这金花如何兑换?”
“回禀仙师,每一百灵石便可换上一朵,若是仙师以元晶兑换,一枚元晶便可换上一千朵,仙师还可以法器灵丹兑换。”女婢声音甜糯,一双美目似眨未眨。
云沐阳听了微微一笑,自袖中取了两只袖囊放到女婢花篮之中,道,“且换这些,你下去吧。”
“是,婢子告退!”婢女面『色』欣喜,福身一礼,躬身退了出去,过得片刻,那婢女又重新回来,提了一篮金『色』小花。这些金花指甲大小,除却花蕊之中一点碧蓝,看不出奇异之处。
“郎君好生阔绰。”刘阿娇不由暗生悔意,将一篮金花接了过来,面上堆了笑容,对着云沐阳说道。
云沐阳朗声一笑,寒暄几句,似不在意,旋即举目望向窗外,但见着湖中舟船片片,法光旋绕,朗月星辉,煞是好光景。
又是一声钟声敲响,但见一粉衣女子,婀娜多姿,又见风情妖娆,她莲足轻点,登上高台。时高台之上美姬妖女共舞一曲,随即各自口中吐出一枚银白圆珠,往天上而去,霎时间又是明珠伴月,不过较之方才银鱼吐珠,却是要小气许多。
“蒙诸位仙客抬爱,奴家今次再来献丑。”粉衣女子眉目含情,兰指轻点,檀口微张,声音之中尽显妖娆,常人闻之无不心醉神往。
“今日第一件宝物,乃是一册经卷,名为《渡气蕴壑乃是出自一位玄门仙真洞府,共分三卷,若是机缘得法,便可堪破藩篱,成就金丹。”粉衣女子面『色』微微肃然,眉目扫视四周一遍,这才抬起皓腕,结出一道灵光,往‘惜花奴’齐聚之地一掷,立时一尾长有七尺,头上生须的硕大‘惜花奴’翻越而起,激起一阵水花。这尾大鱼显然便是其中鱼王,观它修为,只需再过十数年便可修炼至凝元筑基,凝就半人之身。只见这鱼王把头一顶,将那团灵光托在头顶,随即托起灵光回游水中。
“呀!果真是好宝物,无论如何我得将这经卷拿到手中,到时还请诸位道友助我一臂之力。”''云行记152
“此等经卷,合该我得,谁人都不能与我抢夺,否则便是不死不休。”
散修之中除非有大缘法,否则终其一生都难以修炼到金丹境界。此刻听得有此经卷,钟鼓湖中一片喧闹。云沐阳见此心中道,“若是我未曾拜入灵『药』宫,习得《逍遥正法书》、《霄云破法剑经》这般上等玄功,只怕如今也是如这些散修一般,为着一本功法而愁眉。”
不多时湖中便是一阵舌战,过得半柱香后,才被一人以数十万灵石拿到手中。
云沐阳坐在楼台前,见着‘惜花奴’水中跳跃,一旦有人扔下金花,立时群涌而上,他不禁开怀一笑。不多时他见着许多种灵『药』宫没有的奇花,都是花了大价钱买了来,还有几种金属灵草,用来喂养金尾狐。
接下来,那粉衣女子玉容怒放,又是连着出了好几件灵器,这灵器品质虽然算不得上等,不过对于许多穷困修士而言也是可望不可即。
“一点愁眉风情笑,云间水舞莫道妖,只手堪握小蛮腰,回首谁记散花娇。诸位仙客,必定是听闻过东海鱼姬之美名,今日宝会之上便有一对鱼姬美人。”粉衣女子一拍素手,立时便有两个高大力士捧了两只硕大珠蚌上来。粉衣女子起指一点,两只蚌壳微微开启,只见着珠光遍洒,少时,便见着两只蚌壳之内,各现出一娇嫩身姿来。一头青丝卷发如海中波浪,飘飘摇摇,肤若凝脂,肌映流霞,美目秋水,檀口樱桃,真真是水捏的人儿,天地的造化。两鱼姬美人,娇娇怯怯,顾盼生姿,眉间若蹙,目中含忧,惹人怜爱,身下鱼尾霞光颤动,直惊得钟鼓湖中喧嚣非常。
“东海鱼姬之美,美在其风姿绰约、温婉多情,柔肠百转,得此美人,不枉此生啊。”
“这等祸水妖女,便该一剑杀了。”
“如此风姿,谁人可举剑?”
“若得一夕欢娱,真个死而无憾。”
“红颜皆祸水,修道为何?不过长生久视,若是耽于声『色』犬马,又何必来走这荆棘道路?”
粉衣女子见着场面如此,不由心喜,转面望向蚌壳鱼姬,顿觉着厌恶去了三分。
“我自诩尝遍天下美人滋味,今日见得这鱼姬才知我乃井底之蛙。”龙鲸大舟之上一处阁楼,一宽袍锦带,面如冠玉,容颜俊挺的年轻男子望着高台鱼姬啧啧赞叹不已。
“二郎若是喜欢,买下便是了。”他上首一妩媚风情的中年『妇』人眼角含笑,“咱们龙家原本就有着妖族血脉,纳两个鱼姬美妾,族中也是无人敢多说话的。”
“阿母,您果真如此想?”俊挺男子面上微疑。
“二郎,为娘岂会骗你?若是寻常,为娘或许百般不愿你沾染,不过这东海鱼姬却是不必忌讳,反而若是我儿得了这鱼姬说不定还有大机缘。”中年『妇』人似笑非笑,话中别有一番深意。
“哦?如此说来,孩儿也得尽力争上一争了。”他双目微抬,扫向钟鼓湖中喧嚣人群,不由面『色』冷笑。
“不知这两美人如何竞价?”一虎目长须,黑面大口的锦袍汉子嘿嘿一笑,目不转睛望着两鱼姬。
“是极,不过以我看,如此美娇娘,若是换取灵石,却是俗气了些。”一翩然公子,头戴方巾,身披雪狐皮大氅,面若敷粉,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