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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也有今天,连水相孕元芝也是拿不出来?”
“空『穴』来风,看来冯真人寿元将尽之事非是妄传。”
“这…”时凤玮坐在亭阁中顿时一急,豁然站起身来,来回走动,面有焦『色』,他也未想到冯氏竟是这样开口。那水相孕元芝他也不是没有,似他恩师便早已为他备下一株,便是五行大『药』也是齐全,只是他出门却未带在身上。不过即便他带出来了,若是他拿出去换了,必定也要受到门中惩罚,这水相孕元芝得来不易,不是哪一处都有的。
“时道兄,此事在下却是爱莫能助了。”窦钢也是摇头,莫看他窦氏也是大族,可是这等灵『药』族中那都是有数的,万万轮不到他来开口,即便他有权利,似这等利益之争,他也不会解囊相助。
云沐阳见此却是心下一动,他看过门派中《氏图钟鼎黄经卷》,上面虽是有提及益真丹,不过却并未录有此丹丹方,他当下主意一定,便自言道,“时道兄,此事不难。”
“贤弟,果真?”时凤玮忽的惊喜不已,一把拉了云沐阳衣袖喜『色』难耐,不过片刻他却是身子一抖,坚决道,“不行,此事绝对不行,我岂能误了贤弟成丹机缘?”
窦钢听得云沐阳有法子也是一惊,转而眼神似若放出尖刺来。
云沐阳闻言淡淡一笑,将他手一拂,站起身来,对外朗声道,“贫道有一株水相孕元芝,不知入眼否?”
云沐阳这一声若春雷响起,场面顿时吵闹起来,白璧生也是暗暗吐出一口浊气,他见着久久无人应下,也是着急,他们此事却是要引人入彀,若是败了自家恐要吃责罚。再循着声音望去,正是‘人庚申’位,不由心中更是喜悦,如此却是完成一半。他如是想着,张口一笑,对着云沐阳所在亭阁拱手言道,“那便请道友送上一观。”
云沐阳浅浅一笑,广袖一摆,便取了一枚玉盒,往身侧女婢上托盘一掷,悠然道,“你且送过去。”
“诺!”女婢万福一礼,躬身退了几步便出了亭阁。
窦钢见着云沐阳这般干脆,一时也是目瞪口呆,这等灵『药』随随便便就舍了出去,他自家都是暗暗心痛。时凤玮却是感激不已,心下暗想着如何回报。
白璧生长舒一口气,暗暗点首,心中冷笑,他见着女婢捧了玉盒上来,便自从容将玉盒一开,只是他一打开却只面容一卷,怒从心来,忍住怒火将玉盒重重拍在案桌上,冷声喝道,“道友欺我不成?”
场中听得这言语顿时又是热闹起来,多是一副看戏模样,指指点点不已。
“云贤弟,这是何事?”时凤玮眉头一沉,也是焦急。
“无事。”云沐阳摆了摆手,实则他自有思量,自他入得此处便觉氛围不对,便是他相助了守门执事,也万万不会拿了贵客请柬来做人情,否则便要得罪白龟仙城其他世家,此是其一。其次便是藏宝阁中售卖丹方令他生疑,白龟仙城不可能不知晓,散修当中能有这水相孕元芝的那是少之又少,便是由也不会在此大庭广众之下拿了出来。而且能来此地多是凝元筑基三重境界,自家便是急需此物,如何会去换。明知如此何必耗费时间,还不如在各世家中去换来得方便。
他想通此点,心中一转,似乎猜出几分,又望着时凤玮想起罗氏宝阁那执事之言,顿时心下肯定。他既已明了,又与时凤玮有交情,那断然不会让他就此吃亏,遂而便定下主意。他手中便有不少水相孕元芝,皆是采自洞水国,不过年份欠缺,『药』『性』不佳,遂自袖中取了一株五十年『药』『性』的水相孕元芝出来。
“此事道友却得与白某一个说法。”白璧生许久也不曾被人如此好欺,心中一股怒气再也不能抑制,直若火山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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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妙药丹方藏诡心〔二〕()
“白道友此言何来?”云沐阳往前跨了几步,朗声道,“此处乃是白龟仙城,贫道便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在此造次。”
“哼,既然不敢,又何必拿了这灵『药』诳我?”白璧生更是火气喷涌,不过旋即便意识到失态,又是强忍怒气,将手中玉盒举了起来。
“敢问白道友,难道贫道拿出的灵『药』非是水相孕元芝?“云沐阳冷哂一声,清声一喝。
白璧生听得此言只觉心头一凛,已是醒悟过来是自家口误失言,被人钻了空子,不由心下又恨又恼,沉着眉头冷冷言道,“莫不是道友不知规矩,似这等法会拿出灵『药』俱得是『药』龄足够、年份长久?”
“哦?可有明文规定?”云沐阳哂然一笑,犹自不理。
时凤玮一听,虽然也觉云沐阳是在耍赖,不过却知晓云沐阳乃是帮他,不由心中一阵悸动,当下便喊道,“白璧生,乃是你自家所说,只要一株水相孕元芝,今次我等已拿了出来,你难道耍赖不成?”
云沐阳当下一摆手,示意不要多说,只口中大声喝道,“不得妄言,白龟仙城数千年声誉岂是你一言概之?”
白璧生心中大恼,当下便欲唤了力士将人拿下,只是忽的耳边响起一声冷喝,“予他。”白璧生闻得此声,心头一凛,额头冒出几滴汗珠来,咬着牙道,“白某失言,此物当属道友,法会过后,白某必当亲自奉上。”他心头一暗,面上精神去了十之七八,他已是明白今日之事丢尽白龟仙城颜面,城主必不会饶他。
“咦?此人怎得轻易认输了?”时凤玮眉头一皱,旋即却是心头大喜,搓着手嘿嘿笑道,“本就是这白璧生之错,这丹方合该我等所得。”''云行记228
云沐阳却是面上淡淡一笑,心中暗道,“看来这些人留有后招,却是不得不防。”这些人固然是对尚未开派的洞真派发难,不过现下他既然与时凤玮交好,那便是与洞真派站在一处,如此便绝无可能置身事外。
窦钢坐在一旁,手中捏了一只酒杯,暗暗沉思,斜睨云沐阳几眼,但见他气度仍是从容,便是面对白龟仙城也无丝毫慌『乱』,不由心下微叹。
白璧生咽了一口津『液』,咬了咬牙,挤出三分笑脸来,对着众人拱了拱手,语声微带颤音,言道,“诸位道友,现如今乃是出售一本道书。”他说到此处微微一闭眼,手中取了一块洁白玉璧,便往空际一投,只见着那玉璧灿灿发光,旋即现出几行文字来。
云沐阳、窦钢二人抬首望了那道书只微微一笑,时凤玮见着却是冷哧道,“我还道是什么宝物,原是这样的稀烂货,真真不堪入眼。”
云沐阳也不看他,这时凤玮虽也是散修,不过其恩师弥梵子真人却是度过九天罡风劫的元婴大能,所修炼功法自然不凡,他既是关门弟子,所修炼法门必然也是不差的,故而才是如此神态,他却是不知散修之中若能得了这等道书,那也是侥天之幸。
又过得半个时辰,白璧生已是恢复从容笑容,只见他手指一点,便闻得一阵清雅桂花花香弥漫开来,旋即见一小山似也的壮硕力士搬了一只硕大玉盒来。
白璧生将玉盒打开,那香气伴随着一股清凉之意沁入心扉,虽是浓郁却是令人心清气爽,他笑着道,“这丹桂名叫‘冰焰’,有清心养神之效,这一株‘冰焰’若是炼制得法便能炼制出一桩灵器来,或是炼成灵丹妙『药』增益修行。”
“不知需得灵石几何?”白璧生话音一落,层楼上顿时有一女子娇声发话道,至于场下散修却是个个摇头,这宝树虽好,可是一来通晓炼丹、炼器的哪会坐在此处,早被人奉为座上之宾,二来此物若是换了来只能养在洞府中,却是白白浪费了。
“需灵石八万。”白璧生闻得有人感兴趣,当下便是笑了一笑朗声言道。
“虽是过了些,却也值得。”层楼上又传来一女声。
云沐阳听得这丹桂,顿时也是来了兴趣,他恩师乐清平最喜桂花,他便打定主意买了此物奉与恩师。他长身立起来,对着下方朗声道,“灵桂冰焰,贫道也是心喜,十二万灵石,不知可否?”
他这话音一落,便有女声传来,“左右只是一株奇花,价值却是过了,奴家却是无意相争。”
那女子话音落下,白璧生环首四顾,却见再无人出价,又望向‘人庚申’,只觉一股怒气从胸口涌来。他喷一口粗气,冷声道,“法会结束后,请道友少留,白某遣人送过去。”
云沐阳听得他话,复又坐会座上,此人与他有何干系?
又过得半个时辰,白璧生取了两张签纸,往空际一抛,顿时有光华洒来,便见着那签纸中各自现出几段文字来,其中一张赫然写着‘玉『液』凝元丹’,另外一张写有‘璧还丹’。场上顿时『骚』动起来,‘璧还丹’乃是修行所用的上上之品,寻常大元丹与之那是无法相较,更有纯净真元之效,若是修行之时只以此丹修炼,到得归元化丹之时那便是一大助力,比之外法凝丹成功之效要高上数倍。''云行记228
“如此灵丹丹方也拿来售换,莫不是脑子烧糊涂了,不是欺师灭祖么?”场上顿时有须发皆白的散修冷笑几声,恨恨言道。
“这等灵丹也能舍得,就是不知丹方之主意欲换取何物?”又有一人手中抓了一只鸠鸟,面上嗤笑道。
层楼之上也是微微有些躁动,不过毕竟是世家出身,也俱是低声讨论。
“究竟是哪一家,连这等丹方也敢拿出来?”
“莫不是高氏,听闻高氏高真人月余前陨落,已是无了金丹真人坐镇,此刻想要拿了此物换取凝丹大『药』?”
“又或是鲍氏,鲍真人寿元将尽。”
层楼之中也是各『色』猜想,这时便听得白璧生言道,“这两张丹方乃是西城徐氏所有,只是虽有丹方,那些炼丹秘法却不在其中,只有配『药』之法。至于这丹方,徐氏欲求元晶一枚,上等灵剑一柄,灵石十万,若是哪一位同道与这丹方有缘,便只管来换。”
白璧生话音刚落,层楼上几间亭阁中顿时议论起来。
“怎得会是徐氏?徐氏可是仙城中十大世家之一,虽是排在末位,可是也不当是徐氏啊?”一少女捂嘴惊呼一声。
“如何不可能?听闻徐氏与火云岛马青禾有些交情,马青禾又与岑凤英交好,其中利害也得自家思量。”旁侧一头戴方巾的少年冷笑几声。
时凤玮早已要跳了起来,他门中虽然也有‘玉『液』凝元丹’丹方,可是若要从中『摸』索出门道来却是很难,如今再有一张,有了配『药』之法欲要研究起来也是便利,况且此处还有一张‘璧还丹’丹方,又怎能不让他心动。
“元晶,疯魔了不成?”窦钢冷笑一声,那元晶哪里是容易的,也只有灵脉之中一年方有一枚,乃是聚敛天地灵气而生,最是精纯不过。
“云贤弟,我可要立时便出手?”时凤玮经过今日之事,对云沐阳生出几分敬佩来,故而也是开口问道。
云沐阳闻得此言,便是摇了摇头,道,“时道兄无需着急,此物若是你的便是你的。”他稍稍一顿,见着时凤玮神『色』,又自浅浅一笑,解释道,“你且看这下方,唯有散修,若是这些散修有元晶在手,即便是得了丹方,能守住的又有几人,可不是人人都有弥真人福缘。”
时凤玮听得此话皱起眉头来点了点头,很是赞同,“是极,哪会这样光明正大拿来显眼,岂不是自招祸端?看来也只有这层楼上世家,能够有此财力将两张丹方拿在手中。”
云沐阳又道,“诚然,只是还有一处,既然明知这丹方乃是仙城徐氏,那这些层楼上的世家何不直接与徐氏沟通?其中恐怕是有一些猫腻,你我且坐观,不必急于一时。”他这一番话虽然不是很有道理,甚至有些许地方不通透,可是如此一说,想来也能将时凤玮点醒,使他多一些提防。
时凤玮听着微微一愣,不过片刻却是抬起头来,手握拳头,眼冒怒火,冷冽道,“莫不是要害我洞真派?”
“云道友此事?”窦钢心头一凛,已是想明白大半。
“时道兄,此时无需着急,若是这些人当真要与洞真派为难,也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这些东西只管受着,他们若果真要做文章,也只会在丹方上,届时我等将丹方奉与弥真人,真人慧眼如炬,必定能够瞧出蹊跷,你我如今却是不必担忧。”云沐阳摇了摇头,认真说道,“道兄且看着,若是稍后这条件又是降了下来,那便是确凿无疑了,如此便当将此事回禀弥真人,请他定夺。”
“云道友所言甚是,时道兄且再等等。”窦钢也是点头,当下劝道。
“哼,此事怎能任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