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个逐步破开丹窍。
但是一个个破开丹窍却会使得九枚丹窍齐聚之时对法力不能够完全融合,不能够使九窍相同,这般又要多耗去数十上百年功夫去磨合丹窍,使得九枚丹窍气机呼应如一。耗去许多功夫不说,还会使得法力不够精纯,到得之后元道真种境界之时想要孕出真种又会平添许多危害。
因此大部分修士都不会选择此法,而是尽力破开丹窍,能够一气破开几枚便是几枚,除非是那等没有根基的散修道人。
如门中洛琪琛洛真人便是用中法成就一枚金丹,他之所以迟迟不愿意破开丹窍便是自知根基不足,即便日后成就了元道真种想要一窥元婴境界也是极难。所以他才耗尽精力寻找千年黄玉螺纹海蚌的蚌珠,补益根基。到得之后却是一气破开七枚丹窍,这在门中仅次于张真人与公孙掌门。虽然不及上法金丹破开七窍之辈,但是日后也极有可能窥得元婴境界。
这以外物补益根基可遇而不可求,非中法铸就金丹以上者不能尝试。似那等以下法成就金丹之辈,如芮真人、严掌院俱是大道无望,得六百年寿数,也只在门中照顾后辈,研讲道法。
到得云沐阳这一辈门中成就上法金丹的便有三人,这如果被外派知晓定是大为惊叹。如他以上法成就一枚金丹,与寻常修士大是不同,便是为了能够在金丹第二重境界之时顺利破开丹窍。也唯有以上法成就金丹者方可以一试一气破开九枚丹窍,奠定深厚根基。
云沐阳以上法铸就金丹,又得上古玄门功法、承继道统,心中唯有大道,没有停滞不前的道理,更不愿辜负数十年来打下的深厚根基。
九道法力刺针已是蓄势而发,只是他却并不着急就此破开丹窍,而是静气凝神,心念催动,朝着丹窍窍壁所在九个方位稍作试探。九枚刺针微微一撞金丹窍壁,顿时有一股巨力生出,灵气呼呼而动,金丹之中生成九个漩涡。
他心念感应到此,将法力一收,九枚刺针立时安静下来,金丹中灵气漩涡也是骤然停下,复归一片平静。到得这一地步,他已是有了把握,稍作休息,便就心神一动,抽取三山鼎内法力补益金丹。霎时之间一声清喝,九枚刺针齐齐而动,化作九色光芒朝着丹窍窍壁此去。
少顷一声清越声响自丹桂观中传出,又听得好似龙吟凤鸣,这时丹桂观上空骤然聚集起一团五色云光,其中一点金光尤为耀眼,好似烈阳悬空。那一团五色云光飘忽不定,刹那之间却是化一道灵光灌入丹桂观。与此同时又无数灵气巨涌而至,原阵峰满山桂木皆是飒飒而动,有桂香弥漫。那灵气如水潮一般,涌入丹桂观内。
这时原阵峰上不少修士见状都是惊诧,如此却是丹生九窍异象。不过声势如此浩大,却是闻所未闻,不由惊叹不已。梅玄贞本在观中一座偏院修持,忽而听得龙吟凤鸣,便就出了观,但见得这般异象也是大喜,玉手微微一握,道,“定是恩师将要出关。”
云沐阳趺坐玉台,汗流浃背,然而却是精神奕奕,灵台清明,两目神光湛湛。他微舒一口浊气,此时腹中金丹犹如玲珑九窍,分作九方。金丹微微清鸣,便有无数灵机涌入九窍之中,好似要凝结化水,散发出氤氲灵光。过得片刻,九枚丹窍渐渐缩小,直至肉眼不能见。不过他确实清晰感应到腹中金丹好似有灵性一般,不断汲取灵机。
他不由朗声清笑,踏出一步,大道在望。
翌日,晨光初放,金阳散霞,他自入定中睁开双目,广袖轻摆出了观宇,见得梅玄贞足踏清风玉手提着一只六角花篮,穿梭桂木林中采摘桂花。
梅玄贞见得恩师出观立时前来拜见,欢欣道,“徒儿叩见恩师,恭贺恩师道行大进。”
云沐阳含笑点首,将她扶起,便就在桂林中漫步,梅玄贞提着花篮跟在其身后。
“这数月原阵峰可有大事?”他轻轻拉下一枝木樨花枝放入花篮当中,便就问道。
“回禀恩师,峰中并无大事,只有月前大师伯听闻恩师回山,便就遣了乐师姐送了书信来,恭请恩师阅览。”她自腰间轻轻一拍,取了一张带着清香的信笺呈上。
云沐阳拿来微微一看,月前他回返山门,骤然感应玄机,知晓破关在即,便就留了一封口令与梅玄贞,其后便就闭关,倒也不是他拿大。须知旋即稍纵即逝,若不能把握机会不知要多等上多少年。
梅玄贞见得自家恩师看了书信,又是口中道,“半月之前郭长老到得观中欲向恩师求赐涤陈丹三枚,只是恩师闭关。”
“昔年恩师回返山门之时曾经拿了数人,令他们在则阳山中开辟山道观宇,如今已有十数年,故而有芮真人送了一个口信。”
“火炼院严堃严师叔已是将玉浪金追修复,已是还回府中。”
梅玄贞事无巨细一一道来,又将各样事宜一一以玉简陈列,云沐阳观之一目了然,不住点首。
“郭长老为人倒是谨慎,对门派忠心不二,也极是护佑小辈,随时偶尔口出惊人,然则本性却好,一喜一怒不藏于心。”云沐阳微一点首,道,“明日你便取三枚涤陈丹并一瓶萃法丹亲自送了与郭长老,以示敬意。”
“邬海晏等人算不得大错,如今则阳峰景色大变,也有他们一份功劳,既然有芮真人说情,你就去拿些灵丹与他们,就此出了我则阳峰,再敢相扰定斩不饶。”
他说着便就低眉淡声道,“辜、陈、李三位长老现下如何?可有为难与你?”
“辜、陈、李三位长老自思过崖出来,似乎对恩师极有成见,虽然不待见徒儿,但是也不敢过分得罪。”
“这等无知匹夫,再有下次无需与他们客气,万事为师担着,且看他们如何嚣张。”
“弟子谨遵恩师教诲。”梅玄贞不由温温一笑,她自幼由恩师抚养长大,有父女情分,此刻听着更是欢欣。少时道,“恩师,徒儿还有一喜事要与恩师禀报。我原阵峰穆执事将于明年立春之时与雨梅山路氏结亲。”
“确实是喜事。”云沐阳剑眉一挑,旋即大笑道,“徒儿速速备下一分厚礼,不要让人小看了穆兄。”
“是。”梅玄贞屈膝一礼,她早知自家恩师与穆怀山交情不浅,早早便有了打算。
第三百八十九章 兄弟暗议诛贼事()
云沐阳朗声畅怀,少时只见桂木林中奔出一只双尾金尾狐。他目光望去,听得一声尖利欢悦叫声,“老爷,老爷。”他不由一笑,袖袍轻轻一摆,一把柔风将金尾狐接了过来。
金尾狐立时化作一身穿白裘,长着一对狐耳的六七岁小童来。他到得跟前,登时就是跪下拜道,“小的云肆拜见老爷。”
“得脱兽形,可喜可贺。”云沐阳朗声清笑,便将其扶起。
“小的惶恐。”云肆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牙,他虽是化就人身但却并不是生出人类九窍。此时智力也不过相当于七八岁的儿童,不过却是忠心耿耿之辈。
云沐阳伸出手掌,在其额头轻轻一拍,只见一枚形如玉简之物遁入其眉心。听他道,“此是《藏息隐真书》,虽不是什么高深法门,但是也是适合你之修行。”
“多谢老爷。”云肆大喜,再是拜谢。少时又是化作一只半尺长的金尾狐,静静伏卧在云沐阳脚下。
“为师前去拜访几位师兄,你在观中好生修持。”言罢,卷了金尾狐纵起一道烨烨剑光便就去了云空。
长生府中,师兄弟两人对坐。
“师弟修为又有精进,果真吾辈不能及也。”乐长生见着云沐阳目光讶然,几乎不能置信,这位师弟修行至今方方过了一甲子,却已是破开丹窍。寻常修士没有三五十年想要到这一地步,几无可能。
“师兄过誉,小弟只是得了些许机缘。”云沐阳微微一笑,也是三山鼎相助,又有玉液贝露、门中云英这才修为猛进。
乐长生见此也不再多说,指了指石桌上的一盘形如红枣的异果,道,“还是当年炼气时到得浣蓍小梦泽发现了这一株灵果,都已百年才是结了果子,今日便宜师弟了。”
“哈哈,师兄也是个小气人。”云沐阳举手一晃,也是飞了一篮子桃子出来,清清香气与室中丹药之香会在一处更是令人神清气爽。
“咦,倒是个好物。”乐长生拿了一枚细细一看不由赞叹,随后惊诧道,“师弟何处得来?虽然不比茂英重台莲子,可是也能瞧出其本体非同凡俗。”
云沐阳不由恍然,已是确定颜双华乃是桃木成道,难怪自己看不出跟脚,他稍稍一想仍是隐瞒了下来。灵木得到化人最是艰难,得之又有无穷好处,必定引来无数人垂涎。他虽是相信自家师兄,可是若是说出,只会给师兄招来祸端,当下笑道,“同是那潜真河阙得来,则阳峰上便种有几株,明日师弟令小妹送来与师兄。”
“那为兄就笑纳了。”乐长生吃了一枚桃子,笑道,“说到令妹,为兄倒有一物需得交还师弟。”说着取了一枚玉葫芦并一只锦盒,道,“此物乃是归真观卫莲卫道友转交与令妹的,只是师弟会返红尘,这才寄存为兄这处。卫道友六年前在我派成就了金丹,三年前回到此处将这些物事交予为兄。”
云沐阳接了过来,便就收起,随后道,“先前师兄遣了乐师侄交予小弟的口信,可是确定?”
“自然,两年前掌门真人便传了为兄前去,令我炼制回神治伤的丹药。”乐长生微微摇首,见着云沐阳不欲提卫莲之事,也就不问,只道,“昆仑意欲剿灭妖灵山决心无可转移,我次州门派必然是要打头阵。离平武这次已是向掌门真人举荐师弟,师弟恐怕定是要往妖灵山去。妖灵山中有无数妖兽精怪,最为凶险的或许不是这些精怪,而是清河剑派”
“若是往妖灵山倒也没有畏惧之理,不过是行杀伐之道。”云沐阳眸中微微一闪,似乎有剑光杀出。
“离平武勾结清河剑派,掌门真人却是屡次放他一命,如若此次其再是私通清河剑派,中途埋伏师弟,此却是大凶。”乐长生不无担忧,随即厉色道,“当下务必是要除去此人,只是有掌门真人诺言在,想要杀他非是易事。”他目光微微一斜,自己这位师弟一气斩杀清河剑派数位杰出弟子,清河剑派定是有杀人之心。
“若要除去此人着实不易,地灵药谷之行虽是没能当面抓住其人但也是证据确凿,不过掌门真人仍是没有追究,只是将其在门中职司夺了。”云沐阳淡淡言道,“看来若要借助门中站在大义上杀他却是不易,唯有另寻他法。”实则他与离平武并没有多大过节,不过此人欺师灭祖背叛门中,又有阴谋针对于他,他唯有先下手为强。
“不如这般,离平武有欺师灭祖之心,你我请动张真人出面,掌门真人不定会顾虑张真人颜面。”乐长生目光一转,眉头微拧,便就言道。
“不妥,张真人道法圆融,其实早已心如明镜,离平武虽有叛门之心,但是她定然不会出面。”云沐阳稍稍一想便是摆手言道,“再者如果张真人出面只会引得掌门真人反感,掌门乃是一派至尊,岂可因他人言语而轻易折损威严?”
“是也,是为兄想的差了。”乐长生目中一寒,摇了摇头道,“如是这次成了,置掌门于何地?日后还要掌门何用?”他稍稍一叹,又道,“想我门中也是上古道脉一支,成就元婴之法怎会没有?竟是求于他派?师弟若要杀他唯有到得派外不成?既是如此唯有向掌门真人请命,令他同往,行途之中再是取他性命,为门中除害。”
云沐阳听了此言细细一想,忽的目中精光一闪,凝眉沉道,“此人恐是杀不得。”
“为何?”乐长生顿时不解,问道。
“若只是掌门真人受困于诺言,可是证据确凿之下仍是不愿杀他,这决然不是简单的诺言可以解释。”云沐阳目光一凝,片刻后道,“小弟猜测掌门真人是要借他之手为日后除去清河剑派伏笔。”清河剑派也不是寻常门派,门中元婴真人便有四人,护山大阵也非比寻常,想要杀上重溟宫一雪前耻极是艰难。
“这,如何可能?”乐长生目中惊诧,很是不信。
云沐阳摇了摇头,这也只是他的猜测,道,“此事师兄记着便是。想来再过些时日掌门真人定然会召集我等,小弟猜测此次离平武定然会有他事束缚,掌门真人不会坐视不顾。”
乐长生略一沉吟,也觉有些道理,道,“如是掌门谋划,那便多想无益,唯有待得日后方能验证。”
清河剑派与灵药宫夙怨极深,几无可解。灵药宫乃是道脉之一,又有赤火朱雀鼎镇压一派气运,虽是渐而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