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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时。”漫漫烟霞之中云沐阳漫步而出,行动之间烟霞笼罩,袍带生风,宛若神人。
皇甫六郎法力已是运起,就要往地下钻去,忽而数十根石柱自地上轰然生出来,将他一顶。他顿时痛得‘嗯’了一声,幸而他也不是蠢人,立时镇定下来,再欲运使玄功,却觉四周灵机似乎被囚禁住,任他如何运转玄功都是不能。这时他就是一慌,把身形一转欲从体内金丹中调动法力。可是顿时一道闷雷在他后背响起,就觉得浑身骨骼一松,识海一震,立时瘫软下去。
云沐阳把袖一振,五气锁龙手收于三丈之内,便见内中一只晶莹壁虎蜷缩一团。他目光看去,见其已是无了气息,不由笑了出声。他剑眉挑了一挑,却是目光一厉,再是指尖生雷,也不多言,刹那之间雷光炽盛,烈火如潮。
就是听得惨嚎连连,听得人毛骨悚然,云沐阳却是毫不动容,其后把五气锁龙手一收,就是将那只壁虎收入袖中。其后,再是轻一摆袖,四时六御阵图自土中飞出,落入怀中。
“老爷好本事,这壁虎也是修为不浅,竟是不能在老爷手中走过半刻。”田苍海从外间跨步进来,嘿嘿笑道。
云沐阳淡淡一笑,道,“幸而有鹿道友提醒,又有先前布置,这才能擒下。”他说着看了一眼鹿伀,见他神色恹恹,也不再多说,携了梅玄贞飘飘出了洞府。
他一出山腹,足下烟云一生,他道,“玄贞我徒,此番到这妖灵之地可有收获?”
“回禀恩师,获益良多。”梅玄贞不明就里,可是仍旧是恭敬答道。
云沐阳听得此言,却是摇了摇头,正容道,“昔年为师凝元筑基之后,便欲外出历练,其后阴差阳错到得北野、南域,所获福缘非浅。不过其中凶险不是今日百倍可比,他年云生海楼因果必定应在你我师徒手中。”
“徒儿明白。”梅玄贞顿时叩首一礼,言道,“徒儿愿效仿恩师云游天下四海,只求历练道心。”
云沐阳将她扶起,二人情如父女,他也是面色温和言道,“徒儿你有此心,为师也有此意,不过你今日与为师昔年不同。为师从凡俗中来,行走江湖,也是福缘深厚,数度危难都有贵人相助。不过也是借此机会识辨世间人心,砥砺磨练方有今日。不过你如今年齿尚幼,历练未足,修道界不比凡俗,更是凶险百倍。”他说着语气一顿,道,“待得妖灵山事毕,为师便往昆仑一行,届时你随为师同往。”
梅玄贞闻言星眸轻轻一颤,咬唇道,“徒儿谨记。”
云沐阳微一颔首,云光一纵也是去了丹霞飞宫。他将那只壁虎交予张真人,便就回了宝船之中。
到得两日之后,灵药宫一众弟子多是欲随封离婵回返山门,唯有郭子仪、许相文等十余人坚决留在此中。云沐阳与其余位金丹修士商议过后,决定由封离婵、魏紫二人先率南次州三派弟子回返九连山脉,而穗源山由韦旭率大半弟子先行回返。如此下来,此间只剩下金丹修士五人,并二十余位凝元筑基弟子。
此事定下,云沐阳便上书昆仑云海飞宫,那位执事长老徐真人也未多说,也知此时这些弟子留在此处并无益处,当即允准,其后再是遣人送了许些宝物、宝丹以作嘉奖。
又是次日,封离婵等人驾驭云筏、飞舟去得中天,云沐阳又将鹿伀遣去随封离婵回返灵药宫。他也是有所考虑,鹿伀作为降将,若是欲他随己攻伐必定难越心中关卡,将他遣去山门一则可以护法,二则也是施恩之举。不过此番回返灵药宫却不是按照原路,盖因攻下龙牙山,逼近妖灵山腹地,如此大可越过妖灵群山、九连山脉接壤之地。
封离婵等人一走,龙牙山更是冷清下来,不过修道之人多是耐得寂寞冷清,倒是无碍。他立在山巅,道袍随风扬起,再是把指尖一点,其后取了四时六御阵图置于一块烈风鼓动青石上。顿时方圆百里之内阵阵灵机潮涌而来,汇聚到那阵图之中。倏尔阵图展开,将那灵机纳入阵图之中。
任由阵图在青空吞吐灵机,他也是盘坐云上,只是俯瞰山河。此间灵机尚有毒雾瘴气混杂,不宜用来修行。云符打了个躬,便就到他身边,托了一个葫芦,言道,“老爷,方才封真人将此物与了小的,言道教小的交予老爷安排。”
云沐阳将那葫芦拿来,便就收入囊中。此间之物乃是六枚归元伏霞丹,皆是昆仑所赐,奖励灵药仙宫上下。他本意是将此物交回掌门真人处,再行论功行赏,不想封真人却是将之留下。他深思片刻,便不再想。
是夜星光漫烂,东侧有两颗明珠也似的浩星华光抖抖,其中一颗色作白金,光华凛冽,目视之顿生疼痛之感,射出华光直冲霄汉斗牛,犹如一根大柱顶住天穹,蔚为壮观,竟是不比皓月差上多少。另一颗明珠玄白分明,光华流淌,如平原江水流过,点点华光落在云天山河上,似乎囊括住天地山川,霎时起了浩瀚烟波,茫茫荡荡,神光触之,心悦神怡。
如是再是细看,又可见一颗明珠金光旋绕,赫赫宝光,只是被两颗明珠光芒掩去,如不细辨,根本不会注意到。
云沐阳仰望夜空,看了数遍,又是将目光移到那玄白分明的明珠皓星上。此是归真观飞宫所在,他观摩数次也是心有所感,归真观法门求得乃是本真,其神通、法门更是有‘师道天地、取法自然’之誉,也是最是近道。寻常修士如能从归真观中神通、法门得出一二领悟来,那必定非同小可。不过这等人即便是归真观中也是少有,依卫莲之言如能领悟成就元婴水到渠成。
他端坐云上,看了片刻,忽然心头起感,顿时换目望去,随即化一道夭矫剑光在天一转,就是往西侧疾掠去。少顷,便就剑光落下,如平原坠星,芒光一缕,赤金火芒炫然。他环首一看,便就朗声道,“几位道友至此,缘何不现身一见,让贫道一尽地主之谊?”
“哈哈,好狂妄的口气,这万里妖灵山还不是你等之地。”一阵尘烟平地生出,须臾一明艳绝伦的少女轻轻拨开烟雾,漫步行了出来,生得雪肤皓腕、明眸如水。但见她玉手拨弄一只金玲,叮叮作响,座下一只形容狰狞的雪白狸猫,左肩一只彩羽金刚鹦鹉,右肩一头三目金毛猴,两耳各有一条筷子粗细的白蛇垂下。
这少女话音一落,又听得一男子雄浑嗓音,“道友有礼,我等无意途经此地,冒犯之处还望见谅。”他语声清清冷冷,给人一种高广寂寥之感,身形一动却是被一重烟雾裹住,看不真切,不过隐隐约约听得异兽嘶吼咆哮。
云沐阳目光淡淡一扫,这些人都是清气缭绕、道气充盈,不似妖辈,再是神识一动,则阳剑丸在祖窍之中清清鸣乐,他已是察觉出此间绝对不止这两人在场。而且他也是猜出这些人必定就是积玉山所等奥援。虽是明白这一点,他却是一丝也不紧张,见这几人不报名姓,也不多问,仍是淡淡笑道,“几位道友有礼,贫道灵药宫云沐阳是也。这万里妖灵山归属早已定下,何来异议?”
“哼,胜负未分,也只有你这等小子才敢大言不惭。”那少女冷嗤一声,便就把烟雾裹住,遽尔寒声道,“你既是撞上来了,那便留下与我座下护法当个吃食罢。”言语之间就是檀口一张,顿时有烈风寒气鼓动。
“凭尔辈恐是留不住贫道。”云沐阳朗声清笑,屈指一点三十二枚剑丸霎时奔出,悬在头顶,缕缕剑光垂下,寒芒耀眼侵肤。
“休得无礼。”那男子清声一喝,一道烟尘滚来将那少女拉回,就是道,“大势已定,多有搅扰,云道友就此别过。”言罢一声轰然,就是化作数道滚烟扬尘而遁。
其后又是数日都是平平静静,毫无波澜,只有张真人前去昆仑云海飞宫赴会。忽而有一日,昆仑发了法书而来,云沐阳一举拿过,认真一看,便就令云符前去敲了玉罄。不多时,余下四位金丹修士以及二十余位凝元筑基修士都是齐聚宝船。他将概况说了一遍,问着今日启程可否,皆无异议。
当日金阳在空,万里皆是浮云流荡,山风拂壑有轰隆之响,云沐阳令郭子仪等人在龙牙山中埋下阵旗、阵基,这才御动宝船飞去云天。
直过得一个时辰,遥见五色霞云冲天,漫烂夺彩,重重仙乐响动,四座巨大飞宫霞彩瑞气横天。
第四百三十六章 阻道碍难皆还尘()
感谢撕胸有礼指出错误,这是我的疏忽,在这里给大家道歉。。shuhaha 更新好快。最近事情真的太多了,连校正之类的时间都没有,如果各位书友看到有错处还请斧正,十六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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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座飞宫由东至西分列,隔有数里,俱是华光抖擞直冲天霄。
东侧最首一座飞宫长宽各有二百余丈,其上剑气如水流淌,又有金气旋绕飞卷,此乃是清河剑派清河元剑飞宫。这时飞宫之中走出一脸庞瘦削的俊美少年来,见他背负法剑,腰间两侧各有一枚虬龙玉佩,赤朱流苏随风斜飞。又生得犀利双眸,目光一动便有精芒烁烁。
少时又有一对孪生少年行出,一人着白、一人着青,都是神采飞扬,腰间悬剑,他二人疾步踏云走到那俊美少年身侧,那白衣少年伸出手去就要拉住那背剑少年,只是他手伸过去却似乎触着虚空一般。他微微一惊,眉头微微一沉,就道,“殷师兄可是要去寻灵药宫云沐阳报仇?”
那殷姓少年转过头来,目中寒霜笼罩,寒色道,“项仲白此事与你何干?”
“殷师兄,此事怎得与我兄弟无干?”那墨衣少年闻言面上浅浅一笑,迈步过来,遽尔肃容曼声道,“昆仑道宫令下,着我清河剑派攻伐妖灵山,如今已是到得妖灵山腹地五色天人峡,如是师兄前去寻灵药宫贼子复仇,平白坏了大计,致使功败垂成,这责任何人来担?再者吕真人有令,我等不可私自行事。”
“是也,殷师兄我兄弟也知师兄为殷师弟报仇心切,然还请师兄以大局为重。殷师弟为门派而殒身,那云贼也是我举派仇敌,待得大事毕,我等必定全力相助师兄除了云贼,以慰诸位同门。”那项仲白双眉一挑,就是义正言辞。言罢,又把目光斜向项伯墨,微微一闪,似乎有话语在其中。
殷姓少年沉眉不语,目光一收,却是把剑一指,顿时一声龙吟响动,便见他剑光掠起,轻吟道,“我殷子期要报仇何须你二人相助?”言罢剑光已是不知去了何方。
项仲白听得这话顿时面色一寒,继而握拳转头,拧眉冷哂道,“大兄,殷子期好生猖狂,我门中四人都被那云沐阳斩了,凭他一人我看可未必其对手。”他说着语气一顿,低头沉声道,“大兄你说此人现下可是去寻那云沐阳去了?如若真是如此,大兄机会便要来了。”
项伯墨面上始终微笑如一,负手仰天道,“二郎此事休要提起。”
“大兄…”项仲白微微不解,还欲再问却是触着自家兄长目光,当即低了低头,仍是不甘道,“大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只要他搅出些许风浪来,不愁…”他还欲继续说下去,却被自家兄长袖袍罩来,随即便见着一道狠厉目光射来,他顿时收了声。
项伯墨微微皱眉,这话怎可当众说出?此中便有元婴真人,但凡自己有些小动作都是逃不过去。他也是暗暗有些后悔,平日里对这位胞弟照顾太多,以至于他修炼百余年仍是这般莽撞,行事不经思量。
少顷项仲白目光一收,朝着一处卷云排气指去,道,“大兄,那可是灵药宫宝船?”
“当是无疑,”项伯墨微一颔首,道,“不过你也别起别个心思,随我回了静室好生修行,共思对敌之法。”言罢一道剑光卷动,便就将其裹住往下方一座云筏飞去。
玉浪金追宝船排空行云,又有千只瑞鸟旋绕引路,却也是引动好一阵云潮。五位金丹修士各在一处宝船楼阁之中静修,外间只有许相文、梅玄贞等凝元筑基修士掌御。
梅玄贞身着请碧道袍,俏立在甲板上,星眸远眺,也是心有所感,忽而眼中一道剑光射来,她顿时美眸一凝,清声一叱,道,“灵药仙宫奉昆仑道宫法谕在此,何方道友阻路?”
倏尔那赤朱剑光在青空一顿,随即见一少年撕开光幕大步踏出,甩了一张书帖下来,冷斥道,“凭你还不配问我名姓,你既是云沐阳的徒儿,那便将这战帖与了你老师,叫他出来。”
“道友好不识礼数,既来拜访我家恩师那便拿出诚意来。”梅玄贞面色一肃,眸光轻闪之下,那张战帖陡然生火,听她冷语道,“道友请回。”
“果真是云沐阳弟子,确也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