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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沐阳拱手一礼,道,“那弟子今夜在四水等候师伯法驾。”他话音方落,就听得嗡嗡响动,好似万千蚊蝇,他目光看去也是心头一惊,顿时猜出封离婵之意。少顷不由失笑道,“果真这‘妇’人不能惹的。”这般一笑,拔身一转,见得洪烨两人尸身落在水中,只把二人宝囊卷来,便就自去了一座静室。
是夜,星斗方现,明月初照,四水幽气凛凛而出,‘混’着氤氲灵光在江面来回走‘荡’,冷风吹过,片片雾气裹成一团,昏黄月光一照来,犹如颗颗‘玉’黄明珠,水润腻脂,煞是好看。
云沐阳端坐水面,少时龙牙山巅一道剑光突走,不多时见得封离婵广袖摇摆吹拂,踏了水‘色’烟云从山中道观出来。
“云师侄你又要耍甚么,快快与我说了。”封离婵此时神容欢快,面有得意之‘色’,她往水中一站,就是出言道。
云沐阳目光斜了一斜,却道,“师伯,今日放庞文忠回了清河派,恐要埋了祸根。”
“惧他作甚?”封离婵冷嗤一声,“你也别来长他人志气,清河剑派我是定要灭它,此番不过与他们点苦头吃,若能使得他们伤筋动骨,区区一个庞文忠算得什么。”
她说着就是凤目一斜,笑道,“谈论这等人作甚,若有什么好处快快与了我,法宝宝丹都不拘,我‘门’下可有不少弟子,比不得你阔绰,便是你两位师姐现下连个法宝都没有。”
“师伯,师侄这处实在是有一桩天大好处。”云沐阳知晓这位师伯禀‘性’,含笑应道,“这四水有幽气勃发,暗含‘阴’极生阳,师伯所修又是《极‘阴’玄道》,若在此地修行必定是事半功倍。可是这幽气不纯,‘阴’‘性’不‘精’,师伯可知晓是什么缘由?”
封离婵听得甚是‘激’动,她在此修行确实比灵‘药’仙宫凝月峰要快上一倍,可是修炼起来每隔半月便要引阳和之气入体,也是烦恼,她当即就是大叱道,“卖的甚么关子,快快道来。”
“实则乃是这幽气受地脉影响,再者这地脉之下又被人布了法阵,使得幽气流转不畅,‘阴’阳变换不均。”云沐阳敛容道,“师伯在这四水之中为我护法几日,明日我将那禁阵破了。”
“莫说两日,两月也可。”封离婵那还再想其他,爽快至极应道。当下就是把玄冰元珠使出,轻轻一吹,四水立时分开‘波’‘浪’,见着一座水府现出,这便是封离婵修行之所,也是‘阴’阳象阵真正阵枢所在。
二人入了水府当中,云沐阳目光一扫,寻到一出幽气最是‘阴’冷之地,便就起手一划,那水府立时一阵,一股巨大气流冲撞,水府震晃不止,他当下把手一按,渐渐抚平,这才点首,道,“师伯,我这便去看上一看,请师伯守好这关口。”
封离婵郑重点首,正言道,“你尽管去,若有外敌来犯,除非从我尸身踏过去。”
云沐阳微微一礼,便化剑光一道纵去其中,俄而,却见一个大坑,幽气流转,寒冷沁骨,似乎要把他剑光凝注。他双肩晃动把剑光展开,发出道道‘精’芒,旋即他把剑光定住,盘坐幽气当中,身周火芒剑光缭绕。
少顷见他取出一片‘玉’甲,往里一弹,便就闭目等候。直是过得半刻,那坑‘洞’深处转出一圈光晕,幽深难辨。那光晕转了数圈,这才爬了出来。眼见是一只形如磨盘的玄文甲龟,它游出来后发出嘎嘎之声,须臾就是口出人言,沙哑道,“敢问可是灵‘药’仙宫云道长当面?”
云沐阳睁开双目,打了个稽首应道,“正是贫道,归‘洞’主有礼了。”
“云道长既有山主信物,又带来山主口谕,请道长随老朽来。”那玄龟晃了一晃,把身子一转,口中吐出一口寒气,那些幽气顿时纷纷让开两旁。
云沐阳见此也不犹豫,当即把剑光展开跟了上去,这时那幽气再次合拢。过得半个时辰,却见层层幽气当中一座牌楼隐现,牌楼之前两根石柱,各有一头玄水墨龟仰头向天,喷出层层幽气,幽气中间又有一颗冰‘玉’玄珠。
“云道长,此处便是积‘玉’府,此处乃是皇甫一族历代积藏宝物之地,老朽不能轻易进去,请道长恕罪了。”那老龟把头一点,便将寒气收入腹中,随即爬到牌楼旁侧趴坐下来闭目养神,这时就有流水一般的白气从牌楼流泻下来,它浑身都是被白气笼罩。
云沐阳执礼谢过,便踏到牌楼之前,眼见这牌楼龙蛇‘交’盘,神态俱是不同,两头玄‘色’螭龙口中又有两只铜锁环。他看了几眼,却见并无‘门’径,他也只是一笑,那老龟也是担忧自己并不是皇甫山主托付之人故意考校。他当下取了皇甫山主所留骨鞭,往那牌楼前的锁环轻轻一敲,就听轰然一声,现出一石扉来。
那老龟忽儿就是睁开双目,瓮声瓮气道,“云道长,老朽得罪了,道长若有不明之处便请道长召唤老朽。”
云沐阳笑了一笑,轻一点首便就施施然然踏入石扉,随即又听一声轰然大响,石扉立时关了。他却毫不在意,眼前忽然就是亮起千重宝光,或如皎月,或如残阳,或如星斗。万千明珠宝‘玉’镶嵌石壁,犹如星空银河,条条芒光更是将一座诺达‘洞’窟照得纤毫毕现。
“好一个积‘玉’山,好一个积‘玉’府。”云沐阳不禁发出一声惊叹,片刻后才将步伐移动,这里足有百丈宽广,只是他这是看去几乎没有落脚之地,那些宝材宝石堆积如山,如那星辰砂、罡‘玉’、煞‘精’,虽不是十分难见,可要找出这般多来,也是艰难。他当即又是发出感慨道,“果真是大赚一笔。”
言罢起袖一卷,将阻在路上的宝物尽数纳入三山鼎。过不多时才是清出一条道路来,又是翻看几遍,见得许多珍材,点了点头,道,“这些在手今后打造兵器法宝、炼制阵旗阵盘也不用他处去寻原材。”
他再是环看一眼,这里还仅仅只是较为寻常的宝物,当下再是卷动一阵流风全数收起。此处皇甫山主一脉那是回不来的了,正好便宜了他,日后还可作为本‘门’密地。
他这边收了行到尽头,又见一锁环,其上却是刻了五彩壁虎游戏作乐,他再是起了骨鞭一敲,到得第二重,这里看着倒是没有先前那般满盈,可是也是不少。他拿来一看,却俱是金丹修士可用的宝材,一路过来也是没了‘激’动。
这是他行到一龛笼边,感受其中凛凛杀意,不由把那龛笼打开,却见一块斗大的星辰铁,他不由咦了一声,片刻后才是将之收起。他一路过来,看着这里除却没有甚么宝‘药’宝丹,更无法宝法器,但是许些深藏万丈地壳的宝物原材都是有不少。这也可以猜到原因,皇甫山主一族乃是妖族出身,不善炼器炼丹,一旦有了丹‘药’都是立时服用了。
他再是把袖一振,到得第三重牌楼前,这时再是一敲那牌楼只是轰响一声,并不打开。他微微一讶,随即起手催法意‘欲’将其推开来,那牌楼只是吱的一声长响,开了半条缝。云沐阳见此把身形一晃,现出六如金刚相,再是咬牙一推,但却只是开了一尺宽。他见此松一口气,把剑光一凝就是飞入进去。
第五百一十八章 归山沿途见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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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玉’府虽在四水龙牙山之下,实则却有一条密道能够直通积‘玉’山‘玉’虎观。云沐阳踏入牌楼,目光一扫,一条壑道,‘玉’阶铺就,直上山腹,石壁嵌有明珠。他把大袖一振,踏上‘玉’阶。只是走得半刻,便见一堵坑坑洼洼的石墙。
云沐阳却是伸手一推,整个人穿了过去,眼前现出一间藏阁来。这藏阁宽高有十余丈,四壁各有坑‘洞’,他行过去,举手拿下一只葫芦,也是有些惊讶,这葫芦也不是凡品,他轻轻一晃,随即拔开瓶塞,一道灵光跳出来,就要逃去。
他当把手一指,五‘色’烟霞往前一拉,微讶道,“竟是灵种,皇甫山主果真不负其积‘玉’之名。”灵种乃是孕育灵脉之物=宝,他若要重现三山鼎‘洞’天此物必不可少,当即珍而重之收起。
这里所藏俱是皇甫一族奇珍,从其先祖成就元婴开始便着手开辟此地,数千年族中珍藏多在这里,虽则先前皇甫一族族人逃去南海带走大半,可余下之物没有一件寻常。
做过此事,他又是招来一只铜鼎,看了一眼,将顶盖打开,就有一股浓郁灵机涌来出来,他定睛一看,却是一块‘玉’润细腻、内泛紫光的宝‘玉’,他也不知此物是何,只管收起。其后拿起一根长逾数丈,坚韧生火的木根来,却觉重逾万钧,不用得六如金刚相神通却难以拿起。此物他却认得,乃是金乌木,传说此木乃是上古神鸟金乌栖息子木,比之凤凰梧桐木也是不差分毫。
他挪步行到舱阁一角落,见得一只檀木沉香盒,雕有‘花’纹鱼虫,即刻拿起,面上一喜,这盒中之物乃是两张异兽皮甲,乃是之前皇甫一族第三代族长去往南海之时无意得来。那两只异兽得天独厚,逍遥五千余载,寿尽之时恰恰被其遇到,这才得了这两张皮甲。
这皮甲水火不侵,神通难坏,坚韧无比,原本其人是想要将其炼成两件宝衣,寻不到那等炼器能手,若是紧紧依靠着这皮甲本身坚韧倒还比不上其本体,故而便置于此间。不过此物对云沐阳而言却是一大宝物。
如今他虽有六如金刚相这等护体神通,等闲道术法宝都不能伤,可是若是遇着那些神通厉害、功法犀利的又会显出其短板来。( 这皮甲宝衣护持,斗法之时遇见大敌便可无需顾忌太多。
到得最后他也是随意扫看一眼,样样皆是奇珍,也觉眼‘花’缭‘乱’。他将诸物收了,室内就是一空。再是望一眼顶上七颗北斗星珠,这星珠一起便可直通‘玉’虎观,不过这星珠用得一次灵气便就消散一分,待得七次过后七颗星珠便将灵气耗尽,再不能用。
只是如今积‘玉’山‘玉’虎观以及‘玉’龙湖、媾俪山、掖仓山都已在昆仑辖下,遣有‘门’下弟子镇守,他若撞上去少不得要被安上罪名。他也未做多少犹豫,再是扫了一眼,就是施施然出了这藏阁。
只听轰然一声惊雷也似,云沐阳出得牌楼,老龟就是开口道,“云道长,你既取了这积‘玉’府宝物,日后老朽也当受道长驱使,只是老朽这里有一事相求。”
云沐阳笑了一笑,清声道,“归‘洞’主你有何事尽管道来,但成与不成不在于贫道。”
老龟顿时一喜,若是这人一口应答,它只会认为此人大言不惭,如今却知眼前之人也极是谨慎,不是那等轻易许诺之辈。当即就是提高了声音,道,“我积‘玉’山还有许些皇甫族裔,只是如今受人奴役,可否请道长施以援手,老朽万分感‘激’。”
云沐阳稍一沉眉,少顷才正声道,“归‘洞’主积‘玉’山如今尽归昆仑,贫道虽然在‘门’中能说上话,可是这昆仑却未必会把我当一回事。此是贫道只能尽力。”
“有云道长这番话,老朽已是满足,今后老朽便在这积‘玉’府镇守,绝不擅离半步。”老龟当即磕了头,其后便趴伏在白气当中。
云沐阳见状,却是问道,“归‘洞’主,今后此间由我师伯封真人镇守,这地脉幽气最利我师伯修行,恐怕要多有得罪了。”
“不妨事,老朽在此也有千载,已是无望大道,是否有地利已是不重要。这便是那地脉幽气出口,云道长你尽管施为。”那老龟说到此处就是闭口不言,好似一尊雕塑。
云沐阳微一颔首,当即看了几眼,就是盘坐下来,取出阵旗数面,又拿了一只阵盘,两相运转玄功,其后再是取出一桩法宝往那幽气泉口一放,这却是要将这泉口镇住,使得原先束缚幽气的禁阵失去威能。作罢此事,已是两日之后,他站起身来,微微吐了一口浊气,也觉浑身湿冷,身形一晃,便就振袖化剑而出。
他一出坑口,就见封离婵霍然站起,面‘色’大喜,道,“云师侄却是有劳你了。”
“为师伯分忧,不敢称劳。”云沐阳打了个稽首,口中正‘色’言道。
封离婵上下打量他一眼,螓首轻点,暗道,“果真是奇才。”旋即将目光收回,少见地温声道,“云师侄辛苦数日,先去歇着吧,布阵之事过得几日再说。”
云沐阳稽首作礼,自去歇息,一日起身出得静室将‘阴’阳象阵布置下去,又是足足耗得十日功夫。将诸事作罢,便向封离婵告辞,驾一道烨烨剑光横天而去。又过得六七日,便见灵‘药’仙宫氤氲灵光扶摇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