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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界主,既是那云沐阳事关重大,那便不可随意派遣一人,这一位公主必然要冰雪聪明,天姿国‘色’,还要能见机行事。”龟相略一沉疑,点着头道,“故而这人选便要慎重考虑了。”
敖薰未曾听完此话,心中已是盛怒,水云上法界界主虽有‘女’儿十数位,不过只有三位嫡公主。其中大公主早已寿尽,二公主也是许配了一位妖王,只有她云英未嫁,待字闺中。她略略平复心境,知晓今次龟相是定要与她为难。
而且她观自家父皇脸‘色’也是极为赞同,若是寻常之事她或许可以周旋,只是如今却是不能。箭在弦上,由不得她拒绝,她贝齿恨恨一咬,几要将银牙咬碎,上得前来,屈膝一礼道,“父皇,孩儿愿意为父皇分忧,还请父皇允准。”
“我儿你可是决意如此?你若不愿,孤也不会来‘逼’迫你。”敖回稍稍一叹,语气也是温和下来,站起身道,“我儿此事绝不可勉强,你还有十数位姐妹。”
“能为父皇分忧,孩儿欣喜不已。”敖薰跪了下来,重重叩首。
半月之后,东海之上,无垠碧涛,‘玉’‘浪’金追宝船急速而去。田苍海从水中跃出,落到甲板上,大声喘气道,“如今都是不知走出多少里外,也不见大风水国来人,向来是不用再躲了。青雀,你速速替我掌御宝船。”
青雀从帆上飞下,两翅一扑,道,“田妖王你且歇着吧,瞧着我来‘弄’风。”
这是云沐阳也是出了舱阁,见得田苍海二妖如此卖力,也是微微一笑。他如今也是有七八分肯定,水云上法界当不会遣人来。不过若是水云上法界非要与他为难,想躲也是躲不过去,尤其是如今他领着一干同‘门’。
田苍海见得云沐阳从舱阁出来,立时爬了起来,喘着气道,“老爷,再是前方便是清海派地界,老爷不是与顾仙子有旧,可要前去拜访?”
“不必了,去一封书信便可。”云沐阳微一掐指,便摆袖取了一封书信出来,当下化一道青光隐去天际。
又过得两日,田苍海托了一封书信上来,禀报道,“老爷,此是顾仙子书信,再往前去一千二百里便要出了清海派地界了。”
云沐阳目光悠远,起法拿了那书信过来。那封书信一阵灵光闪烁,便就如鸟张开双翼一般,现出里间信笺。他取开一看,眉宇拧成一道,少顷将书信一点,便即化作片片飞灰,随风散去。
田苍海不解其意,不由张口问道,“老爷,可是顾仙子那处出了甚么问题?缘何老爷竟是生出愁眉来?”顾笑芳道行也是不低,按说回一封书信用不着如此长时日。
“顾仙子回信,其中有三件事,嘱咐我务必小心。其一便是这两日东海之地出了一位厉害魔头,这位魔头也不知是甚么来历,对各家各派神通玄功皆是了若指掌。前日清海派与翔宸派、琴鳯派元婴真人便与其一场苦战,如非借助守山大阵,恐怕清海派便要为这魔头屠戮杀尽。”
他神‘色’凝重,心中猜测这魔头乃是昔年云海浮空小界中逃逸出来的魔物。不过令其心惊的是,当日那魔头修为也只是凝元筑基,只是借着天魔之体所存留一口魔气四处遁形屠戮修士。然而只是数十年间竟然已是恢复了元婴修为。
“若果真是那魔物,那如此看来这天地万载劫数已是迫近了。”他心中微微叹一口气,望着远海碧空,去北野之事那是更不能耽搁了。
“老爷,既然是三件事,那另外两件是何?”田苍海难得见云沐阳如此凝重神情,也是心头微惊,身子不禁一个颤栗,脱口问道。
“另外两事与此事比较起来那是不值一提。”云沐阳微舒一口浊气,面容现出笑意来,“乃是顾仙子有言,好似阳生道‘门’中一位真传弟子名作宇志深在清海派相助共抗魔头。知晓我斩了其‘门’中一名弟子,故而已在前方等候与我,意‘欲’为同‘门’讨回公道。”
田苍海两目一瞪,随即嘻嘻一笑,不屑道,“老爷,那人难道是元婴真人不成,这般拿大?此事确实不值一提。”
云沐阳淡淡一笑,也未理他话语,道,“另一件事乃是近来东海南域又有一座仙府将要出世,故而聚集了许些修士,又将有一场争斗。不过传言那座仙府乃是九州剑宗一位上真所留。遂而顾仙子叮嘱万务要谨慎,不可卷入其中。”
“剑宗?”田苍海顿时一骇,虽然不曾领教过剑宗厉害,可是他在次州对于彼辈凶名早已是烙入心骨。他抖了一抖,咽了一口唾沫,睁大了双眼道,“老爷,昔日便有耳闻剑宗李幼实到了东海南域,其人是否便是为了这座仙府而来?”
“李幼实是否为仙府而来,与你我无干。”云沐阳目中一道光华闪过,李幼实之名早有耳闻,其一身剑道之法造诣了得。若是寻常时候他却是希望可以碰见此人,讨教一番,切磋剑法。只是此时非比寻常,必须要往北野迎回青‘药’祖师遗蜕,将来才有可能重兴道统。
“田道友,你与青道友掌御宝船,若有险机尽量避开。”他淡淡看了一眼,便往舱阁而去。
田苍海闻言心头耸了一耸,大声道,“小的明白。”
云沐阳踏入舱阁当中,便即趺坐下来,再次拿了道书观阅。到得如今只有两件大事于他而言最为重要,其一便是前往北野迎回祖师遗蜕。其二即是要尽快突破境界,孕育真种。冥冥之中已有感悟,只要真种一成,定然可以寻回《逍遥正(和谐)法书》抱元化婴卷。
云符、云肆见得他坐下手捧道书,当下心领神会,一人在侧煮着初雪香茗,点上香炉烟熏,一人便取出云纹鹤笔,铺开青‘玉’竹简。
舱阁之内,淡淡烟雾浮动,清雅香气逸散,两童子时而端了香茗上去,时而将那香炉拨动烟灰。
一日之后,云沐阳从座上站起,手中拿着道书在舱阁中来回踱步。又是过得整日,直到星斗入天,海中映月,云肆不禁脱口问道,“老爷,可是经书有了碍难之处?何不坐下品一品香茗?”
云沐阳笑了一笑,放下经书,目光往那火炉看去,只见得炉火盛旺,朱赤焰光摇曳,将整个舱阁照得火红一片。焰火之上,麒麟瑞兽鼎盖茶炉水烟腾汽,喧嚣至极。水与火‘交’融一处,就有淡淡茶香弥漫静室。
他看了片刻,目中一亮,喜道,“何为道?一‘阴’一阳谓之道。”他骤然想起他拜入灵‘药’宫时公孙掌‘门’曾问他,何为道,他便答一‘阴’一阳谓之道。今日想起,心头恍然大悟,心中畅然道,“果然因果早定,当日我应答之言,便是我求道关碍。”
“我乃水火道体,生来可以以水为‘阴’,以火为阳,如此衍化‘阴’阳,此便是我当日之道,也是我今日之道。可恨我身在‘迷’局当中而不自知,难怪那日我请教弥真人孕育真种之事,弥真人只是笑而不语,原来如此。”
他当下哈哈朗笑,‘胸’臆大舒,长声一啸,宝船也是微微震颤。
只是过得片刻,‘门’外言几道便就喊道,“恩师,田师叔求见。”
他止住笑意,目光一凝,若是寻常时候田苍海也不会来求见,必是有大事,当下道,“请。”
第五百六十九章 九山幻玉景 仙人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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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苍海疾步入内,施了一礼,就是嘻嘻笑道,“老爷,送命的来了。”
云沐阳剑眉轻一挑,道,“休要胡言,究竟是何事?”
“老爷,方才有一人送了一封战书来,”田苍海嘿嘿说着,将一封杀意锐利的书帖呈了上来道,“那人便是宇志深,意‘欲’向老爷讨教呢。”
云沐阳把战帖一扬,看了片刻,道,“宇志深道友既然已在前方六十里处,便是想要避开也是不能,我也不吝向其请教一番。”他当下起手写了一封回帖,目光远眺,道,“田道友,你让青雀前去将这封回帖送去。”
田苍海欢喜接了过来,施了一礼便即驾一道紫‘色’妖云推御‘波’‘浪’,裹挟水汽呼呼而去。
云沐阳也是出了,极目远眺,碧海沉‘波’,天青‘荡’云,千百海鸟上下浮飞,无数海鱼在水中游弋。这时月紫剑莲步款款而来,黛眉微蹙,道,“云师弟,我闻有人向师弟下了战帖,师弟此是要去赴约?”
“正是。”云沐阳微一颔首,笑道,“既是阳生道找上‘门’来,那便避无可避,还不若大大方方前去。”
月紫剑闻言知其意已决,也不好再劝,只是蹙着秀眉道,“云师弟万望爱惜己身。”言罢敛衽一礼,足踩灵光往下方而去。
少时,青雀飞了回来,云沐阳见状便把宝光一纵,倏尔化一道耀耀剑光横空而去,如白虹贯日。他直去天中,不多时已是遁出数十里外,此是目光往下望去,见得一片海域方圆数里之内千百浮光密集排布,皆是冲霄而起,彩光‘艳’炽。
当中有九面幡旗,其上图案纹路各不相同,唯有一点,那便是着九面幡旗俱是以千百张符箓炼制而成,放出百尺绚丽芒光,只是望一眼便觉头脑晕晕。这九面幡旗名作九山摄阳旗,乃是阳生道一‘门’极为厉害的符法神通,素来有‘九山幻‘玉’景,仙人来无回’之说。
这九面幡旗一经施展开来,便有漫漫浮光,直冲天霄,幻化万千景‘色’。而这景‘色’当中又是藏有千百凶险,一个不慎为这景‘色’所‘惑’立时要失去神智,阳魂消去。除此之外,其中藏炼有九座苍山法宝。
这九座苍山法宝藏于符箓幡旗当中,不但可以定住气机变化,还能作攻伐之宝,只要入阵之人瞬息失神便会被这法宝压成‘肉’泥。即便是能‘挺’过这无边虚实转换之间的幻境,也会被耗尽法力。
云沐阳看了一眼那九面幡旗,也是眉头微微一紧,这九面幡旗只是看一眼就有晕眩之感。他把玄功运转,顿时灵台清明,再是环首四顾,见得四周皆是无人,便将剑光按落,只听得一声霹雳,下方海水被剑气瞬间撞击出一个巨大漩涡。
“来人可是云沐阳?”那九面幡旗当中,一片浮光掠来,须臾只见一个深衣长袖,两眉青紫,面容俊雅的少年道人手持一面幡旗踏了出来。
“贫道正是云沐阳,未请教,道友可是阳生道宇志深?”云沐阳打了个稽首,温温笑道,“道友向贫道下得战书,贫道接下了。”
“好。”那少年修士沉喝了一声,四周符箓宝光霎时‘潮’涌剧动,他喝道,“你既然就是云沐阳,那某来问你,我那项浦师兄可是死于你手?”
“前时确实有一阳生道‘门’下弟子纠结他人围杀贫道,只是此人已被贫道斩了,是否是令师弟,贫道却是不知。”云沐阳面上温温,笑言道,“道友便是为了那人而来?”
“好,你倒是磊落光明,如此宇某也不与你为难。”宇志深面‘色’稍霁,冷声道,“某且问你,我那师弟元灵何在?”
云沐阳笑了一笑,并不在意此人所言,道,“贫道已是送了他一场造化。”
“休得诓我。”宇志深断喝一声,扬首切齿道,“你道你是何人,又能够送得甚么造化,我那师弟连元灵都被你灭了吧?”
“信与不信皆在道友。”云沐阳也是冷笑一声,广袖一振,有万千剑气攀腾而起,这剑气一搅周边百丈海水如若沸腾,升腾起茫茫水雾。
宇志深见云沐阳剑气沸腾,面上顿时一喜,大笑道,“好,云道友,宇某看你也是磊落之人。如此,今日你若是闯过我九山摄阳旗,日后我阳生道绝对不会与你为难,道友你看如何?”他此时连称呼也是变了,清笑一声,便就身形一晃,身周摆出千百符箓。
实则他之所以前来寻云沐阳了断项浦之事,并非是他与项浦有多深‘交’情。相反他乃是阳生道此辈最是得看重之人,心气极高,而那项浦虽也有一位元婴老师,可是与他根本无法相比,而他与项浦只是见过一面,谈不上什么‘交’情。
他这般热切来寻仇不过是两个原因,一则是早有听闻云沐阳此人玄功厉害,初成金丹便就曾击败莲南教邓景阳。若是仅仅如此他也并不会放在心上,那莲南教在他眼中实也是不值一哂。真正令他心中生出一争高下之心的便是南域一直有传闻,同辈之中此人斗法之能冠绝南域,无有敌手。
他每每听闻此言都是嗤之以鼻,也未有心思,邓景阳等人竟是认为九州道法比之东海强盛十倍。如此他便不能忍,阳生道也是道脉之一,虽是迁居南海,可是道统从未失落过,故而便生了争胜之心。
恰逢听闻‘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