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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山中放出万尺金光,耀耀辉华,似若万千利剑,猎猎啸动,将天中浓云斩得零零碎碎,难以凝聚。那金光一出更是将四周矮山削断,轰轰隆响犹若天中滚落,无数碎石从山滚落,再是被那剑光一斩更是化作齑粉。一时之间方圆百里之内竟是灰尘飘飘,石屑扬扬。
李幼实脚下一踏,一股劲风刮旋,立时将万千剑光排‘荡’开来。他目中利光斗‘射’,此山乃是万千金气所化,锋锐无比,到得此处就犹如万千剑光加身。昔年他‘门’中祖师得了机缘,便在此处采集了万斛金气,借此纯化真元,感悟剑机,最终凝就剑婴,并且凭借这金气度过赤阳火海劫。
他也是从‘门’中典籍知晓此事,他也有心大道,故而凡事皆是‘精’益求‘精’,对自家修行之物更是苛刻异常,否则凭他资质也不会等到今日还未成就元婴。他若要大道有望,最好办法便是由物剑化为神剑。物剑虽是修道之初容易十分,可是越到后面便越是艰难。
而神剑则是截然相反,初时难以窥得‘门’径,可若是一旦参悟剑中暗含天地大道,修行进境便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凝就剑婴,便需要采取天地之间五方至净至纯金气,并以此来修剑道。然而这方天地之中金气多已被前人采了去,许些地‘穴’也是被毁,尤其是万载之前那场大劫,到得今日‘欲’要搜集至纯至净金气已是不易。
他大袖一扬,一声宏大剑啸,便见一柄法剑虚影悬浮在天,无数金气从下飞来,如若地涌金泉,尽数投向那柄法剑当中。只见万千金气在天啸鸣,倏尔化作一条细流流入剑中,似若百川归海,气势恢宏。
摩云山方圆数千里皆可清晰见得,那些凡民直以为是天降祥瑞,跪拜磕头不止。那些国主却是认为乃是天降示警,以为失德,急忙令人摆了香案祭天,更有甚者下了罪己书。
伍延思眼见着那万千金气从地底被引出来,震得山峦颤抖,河川惊惧,也是心中暗叹。他远远望去,金气化云,杀气震天,不由紧皱眉头道,“五玄真人,黄河、玄河、赤河三处皆是探查了未曾发现五行空雷石踪迹。如今这金河摩云山又被李幼实占据,看此人动作,恐是要留到界‘门’开启之日。”
五玄真人长哼一口气,思索过后就道,“李幼实采集金气,看来此人不但修的是物剑,恐怕对那神剑修为也是不低。如此汲取金气,不待其剑圆满想要其离去那是不可能了。”他说着稍稍一顿,无奈道,“你功行远逊于他,虽有许些宝物护身护法,可是那一剑斩来,甚么神通道术皆是无用,老道看来还是先往青河去。”
他说罢,忽而就是冷笑一声,道,“到得你将青河探查过后,此人汲取金气定然也是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如此老道便有办法将其永生留在我太行界中。”
伍延思也是凝眉点首,李幼实此人‘性’情不但高傲而且执拗,可不是能够轻易沟通的。他若要往摩云山去寻找五行空雷石踪迹,定然会引得山中灵机‘混’‘乱’,致其不能将金气搜集。如非事关他道途,他也不愿与此人为敌。
五玄真人当即便‘欲’化烟飘入伍延思袖中,忽然眉头一横,冷笑道,“好一头孽龙,不知死活,竟然还敢追寻而来。”
“真人,这头白龙乃是水云上法界那位界主后裔。晚辈听昆仑长辈曾言,若论推衍预知这一位界主乃是第一,无人可比,即便是我昆仑江高真也是比之不得。”伍延思听其语气当中杀气四溢,略一沉思,却是不可就此与水云上法界为敌。
“小子,你且放心,老道省得。”五玄真人嘿嘿一笑,意味深长道,“小子,这头孽龙一路尾随,无非就是为了我界中天龙香。此便是你的机缘,先前老道未曾理会她,乃是一时失策,不过如今这孽龙送上‘门’来,那便莫要让这机缘走脱了。”
伍延思心头略一思忖,天龙香可不是寻常宝物。传闻太行‘门’道脉道祖身具五行道体,资质也并不出众,不过这位道祖机缘奇特,一日在河中嬉水之时,在岸边沙滩见得一条金鱼。心中不忍其就此渴死,便将其送到河中。
不想这金鱼乃是一头天龙所化,因灾劫不满不能飞升天阙,故而自愿入劫。得了这位道祖相助之后,立时举霞飞升。因感念这位道祖相助之恩,便传下一根天龙香,并一卷无字经书。这位道祖也借此经书修成大道,成为一脉之祖。
这天龙香一直供奉在太行界中,他也是无意得遇,正因此香,那头白龙几番纠缠。
第五百八十二章 太行定计戏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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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薰化一条白蛇在水中游弋,时而浮出水来,她目中‘露’出‘激’动‘色’彩。盖因一入这处小界便是心有所感,定然有一物可以助她成就天龙真身。她虽也算是龙‘女’,实则血脉也是驳杂,比不得那等真龙。
原先她也不奢望成道,能够长生久视,逍遥无拘,可是到了这小界当中已是能感应到这机缘所在,又怎肯放过?她尾巴一摆,倏尔有一道白烟环绕,就是化作窈窕‘女’子。望一眼那金光斗‘射’,杀机盈空的摩云山也是心头生寒。
“虽是不知那是何等宝物,不过机缘在前,自然不能错过。”敖薰秀眉轻轻一蹙,螓首轻点,道,“却是不知那御使五‘色’宝霞之人是何等出身,若能知晓,这机缘我便有八成把握了。”
她立在水上,云烟缭绕,雾气遮掩,水袖飘起,罗带旋飞,美眸远眺,似是下定决心,莲足轻踏,带起阵阵水烟。
伍延思心中大动,这头孽龙定是因为这天龙香之故一路尾随。思量过后,他点首问道,“五玄真人认为当要如何?是否是用天龙香助其修行?”
“办法虽是如此,可是此事却不能如此轻易去办。”五玄真人嘿嘿一笑,忽而挑眉道,“那头孽龙来了,至于如何,想必你这小子心中已有打算。这孽龙血脉也是‘精’纯,定是那水云上法界嫡传龙裔。”言罢,化轻烟一道飘入伍延思袖中。
伍延思两眉舒展,两袖一摆,少顷见得一婀娜端秀的少‘女’踏水烟而来,似有阵阵雷音风云相合。
敖薰盈盈一礼,语声端正道,“小‘女’子叶薰见过道友,未曾请教道友名姓。”她说着再是一礼,道,“先前小‘女’子多有得罪,还望道友海涵。”
伍延思望她一眼,冷笑道,“叶道友可是心有不甘,还‘欲’再来指教伍某?”他目光一抬,似有厉‘色’隐现,喝道,“道友此来何为?”
敖薰听他语气不善,也知先前出手抢夺那物,致使此人心中生怨,她略一思索,道,“原来是伍道友在前,小‘女’子失礼了。”
“道友有话便说,不必遮遮掩掩。”伍延思嘿嘿冷笑一句,天下龙族皆是以敖为姓,此‘女’所言不明不实,大有遮掩之意。他虽是有心与此‘女’计议,可是却不能太过轻易。
敖薰‘玉’容微微愠怒,不过此人身上就有自家所需宝物,倒是不能得罪了,道,“小‘女’子此来乃是为了与伍道友做一场‘交’易,道友不必忙着拒绝,若是道友能够像助小‘女’子,小‘女’子绝对不会让道友吃亏了去。”
伍延思面容一冷,直言道,“道友何必再遮掩?你乃是龙族出身,何必来诓骗伍某?道友既无诚心,他事也不必多说,伍某尚有要事,就此告辞。”说罢就是甩袖起云,意‘欲’离去。
敖薰‘玉’容一颤,不想此人竟是知晓自家跟脚,只是片刻就是镇定下来,眼见此人离去,猜测不定是‘欲’擒故纵的把戏。不过她却不愿意就此错过这等机会,当下喊道,“伍道友既是知道敖薰出身,那定也知晓本宫可以助你,你又何必拒绝?”
“敖公主,你能如何助我?”伍延思步伐止住,转首冷嘲道,“伍某虽是不才可也是昆仑道宫‘门’下,公主以为你能如何助我?”
“昆仑道宫?”饶是敖薰修行年久,此时也是‘花’容失‘色’,震惊道,“你既是昆仑道宫出身,又何必来这东海?”她狠一咬牙,原先认为若是此人不从,那便出了这方小界便就将这人擒拿了去。可是如今及时知晓其乃是昆仑道宫‘门’下,那便要慎重了。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修行大道怎可闭‘门’造车,坐井观天?”伍延思笑了一声,就是言道。
敖薰心中思忖良久,也知先前所想已是行不通了,当下道,“伍道友,本宫也不妨之言,道友先前在小界中所取一宝物与本宫甚有用处,若是道友愿意与我,本宫愿意倾尽所能相助道友。”
伍延思大笑道,“道友虽是龙‘女’,可是若说能够相助伍某,未免言过其实。”
敖薰此时已是明白,此人乃是嫌弃自家代价不够,当下‘玉’容现出怒‘色’来,水袖一甩就是怒声道,“道友毫无诚意,小‘女’子多留无意,就此告辞。”
伍延思见其离去,丝毫不在意。俄而他袖中五玄真人飘了出来,却是用赞许目光看他,哈哈笑道,“小子,此事你做得极好,现下不愁这条孽龙不来求你。”他说着语声顿了一顿,道,“如今你便可前去寻找五行空雷石,时日不多。”
伍延思郑重道,“是。”言罢取出五行定真盘,目光淡笑,然而只是目光一看那五行定真盘却是骤然变‘色’,惊呼道,“五玄真人,你看,此是何事?”
五玄真人皱了皱眉,心中责备其大惊小怪,劈手夺了‘玉’盘过来,目光看去,也是惊怒,吼道,“不好,五行空雷石恐是已被人拿了去,难怪你我几经查探皆是无有踪迹,原来早已被人拿了去,如今却是这五行空雷石求援。”
只见那‘玉’盘之上俗世点光点若星光闪烁,明灭不定,数十条晶莹光线更是左摇右晃,其中又似乎有哀鸣之声从中传出。
“五玄真人,当务之急是要找出是何人拿了这宝物。虽是不能带出小界,可是一日不能将此宝炼化那便有变数可言。”伍延思浑身一震,拳头紧握,劈啪作响。
五玄真人眉头紧紧锁起,恨声道,“小界界‘门’开启只有一日,不能再耽搁了。”当下就是身化一缕白烟,再次钻入伍延思袖中,过得片刻出了袖袍,就见其捧着一只瑞兽麒麟香炉出来。
“小子,借你‘精’血一用。”五玄真人喝了一声,见他身形一晃,身上白烟一颤,倏尔化作五缕轻烟绕着香炉飞旋。
伍延思毫不犹豫,把手指一划,便有三滴‘精’血飞了出来,落到香炉上,顿时豪芒大作,辉光放出。就听得香炉当中呼呼大响,似若水沸滚腾,有缕缕热气飘了出来。
过得数息就见香炉当中烟气骤然一歇,五玄真人从香炉中跳了出来,脸‘色’灰暗,道,“此来太行小界,除了那李幼实、龙‘女’敖薰之外,还有三人。其中一人乃是当日你我在云头遇见挟持那云沐阳弟子之人。还有二人便是云沐阳师徒。”
“如此就是好办了。”伍延思眉头一沉,冷言道,“李幼实自入得小界之后便直奔摩云山,必然不可能是他。也无有可能是敖薰,否则方才五行定真盘不会无有动作。”
他这般一想,便只剩下了三人,不过那云沐阳那小徒儿,他却并不考虑在其中。五行空雷石灵‘性’自成,能够趋吉避凶,除非其人修炼了《太行五章经》否则绝对无有认主可能。即便是他修行到金丹境界,此宝也是不屑一顾。
他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此宝被人无意间拿住,而那施法之人道行极深。由此却是可以推断唯有云沐阳有这等能耐。
“五玄真人,乃是晚辈方才失策了,不想那五行空雷石竟是被那云沐阳捉拿了去。”伍延思不由心生懊悔,方才见着云沐阳弟子被人挟持,他其实也动了心意‘欲’将其救下,只是考虑到小界将启不愿节外生枝,这才歇了心思。否则凭着这份恩情,定然可以把五行空雷石拿了回来。
“此时说这些废话作甚?一饮一啄皆有定数。”五玄真人断喝一声,自然也知晓伍延思话中之意,道,“五行空雷石不可能被其带出小界去,只要与你一个时辰,五行空雷石也可粗粗炼化。”他长出一口气,道,“现下再说已是无有,即刻前去与那云沐阳‘交’涉,若是其人不肯那便起了小界禁阵将其灭杀在此。”
与云沐阳做生死相斗乃是下下之策,早在昆仑之时便知此人厉害,若非乃是在昆仑,那王辛恐怕便要被其斩在剑下。
他也知此时不可多做犹豫,即刻将香炉卷起,化成一道飘飘白烟,瞬息之间纵去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