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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酉时三刻,云沐阳携了众人到得钟鼓湖上。只见湖上灯火通明,如若白昼,湖水中数以万计的惜‘花’奴嬉水‘弄’‘波’。只见钟鼓湖如今除了‘阴’真人以及几名弟子之外,只有少数几个仆‘妇’伺候。
云沐阳被请到上座,‘阴’真人‘玉’容含笑道,“云道友,狄道友因‘门’中有事已是在昨日回了曲寰仙宫。”
“竟是如此,未能再叙,着实遗憾。”云沐阳叹了一声,旋而抬起剑眉,问道,“‘阴’真人,贫道斩了龙氏三人,可是与真人惹了麻烦来?”
“这几日龙氏虽是找上‘门’来,不过我也不惧他,龙氏虽是妖族血脉,不过修得也是玄‘门’正宗之法,总也还要些脸面,已被我打发了。”‘阴’真人微微一笑,好似并不在意。
云沐阳闻言轻一点首,道了一声,“有劳‘阴’真人了。”
二人酒过三巡,云沐阳道,“搅扰‘阴’真人许久,贫道已是决意明日便就动身,护送几位同‘门’前去‘洞’水国采取金丹大‘药’。”
‘阴’真人惊讶低呼一声,少顷叹了一声道,“云道友道法高妙,本意与道友再是论法谈道。既然道友要护送几位同‘门’前去‘洞’水国,我也不便打扰,唯有备上几样薄礼预祝道友前程顺遂。”
言毕,起了‘玉’掌轻轻一拍,便有数十位‘侍’‘女’各自捧了一个荷叶‘玉’盘鱼贯而入。‘阴’真人起了身来,即刻就有一红衣‘侍’‘女’上前来,托着‘玉’盘,只见其中一片荷叶,叶边耸起形如一只‘玉’碗,她道,“云道友,此中有灵贝十对,聊表谢意。”
田苍海一听乃是灵贝,双目睁得老大,鼻子一‘抽’一‘抽’,捅了一下青雀道,“道兄,‘阴’真人倒是大手脚,一出手便是十对灵贝,本王修行多年,灵贝也未曾见过几次。”
青雀就觉有些尴尬,咬着牙低声道,“没见识的,你要丢了老爷脸面才罢休?”
田苍海哼哧几声,早已习惯青雀此人,转了转头,就对言几道言道,“四郎,你可要看好了,这等灵贝天生地养,极是珍贵,若是有了此宝修行又可快上些许。”
言几道哪还不知田苍海之意,只是笑道,“是极。”
云沐阳微微一笑,这灵贝孕育不易,这十对不知要费多少心血,当下稽首言道,“礼重了。”
‘阴’真人见得此状美目放彩连连,这虽是耗费极大,不过若是能够报了这恩情也是值得。少顷,妙目环顾,再是轻一抚掌便有六名‘女’婢各自捧了一荷叶‘玉’盘,到得月紫剑等人面前,她‘玉’容舒展道,“前几日幸而有诸位同道相助,那妖魔方能伏诛,此中各有灵贝一对,区区薄礼聊表谢意,万望诸位收下。”
田苍海目中大闪,嘿嘿一笑劈手夺了过来,大声道,“‘阴’真人太也客气,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说罢目光就是望着手中灵贝,鼻翼一‘抽’,顿有一股灵息入腹,清凉舒润,他一脸陶醉,好似饮了琼浆‘玉’液。
青雀哼哼叱了一声,当下稽首谢过,才是将那灵贝接了过来。月紫剑也是微微讶然,俄顷望了一眼许相文,又是望一眼云沐阳,知晓若不是自家师弟那是绝对不会有此厚礼,便也是敛衽谢过。
言几道嘻嘻一笑,晶亮双目更是‘露’出‘激’动来,对着丁宣道,“师兄,不想小弟我什么力也不曾出就得了这等宝物,可见跟着恩师那是处处便宜。”
丁宣笑骂道,“言师弟,此话要是让你老师知晓定要罚你。”
‘阴’真人见得诸人皆是欢喜,更是展开笑容,轻一抚掌随即又有十数婢子捧了‘玉’盘上前来,她指着其上宝囊笑道,“云道友,此中乃是我潜真岛附近海域海产,多有灵草、宝材、明珠,承‘蒙’道友相助,方才保住潜真岛基业,无以为谢。”
云沐阳起身谢过,道,“‘阴’真人礼重了,贫道惭愧。”
及至月上中天,宴席才是罢了。翌日,东方既白,有金光伏‘波’,重重叠叠,彩‘浪’推涌,云沐阳道别之后便就上了宝船。宝船轰然一声大响,宝光铺开,推开‘潮’‘浪’。田苍海昂扬‘吟’啸一声,跃入海中,因其心中欢悦,不断拨水‘弄’‘潮’,起了层层大‘浪’,宝船霎时之间被推出去数里。
如此去得百里之外,云符从宝船顶阁出来,脚踩灵光,怀抱一柄赤木文‘玉’如意,扬声道,“田护法,老爷有谕令。”
田苍海一个翻身从海水中跃起,四周‘潮’‘浪’奔走涌动,推来攘去,又有呼呼风‘浪’刮得船上幡旗扬动。他发出洪钟响声,咧嘴道,“仙童,不知老爷有何谕令。”
云符踩着灵光只觉风‘浪’扑来,几要把他吹散,只把怀中赤木文‘玉’如意一点,风‘浪’骤停,随即踏了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语道,“田护法,老爷有令,请护法暂缓步伐。”
田苍海虽是不明所以,不过仍是一拱手,道,“仙童且回去复命罢,本王省得了。”
当下将风‘浪’止了,只是任由宝船飘‘荡’,及至日跌时刻,海中霞‘浪’翻卷,远处无数水鸟鸣叫归巢,也不见云沐阳有谕令下来。他登时就觉得有些无趣,张口一吐,顿时有雷电飚出,将远处百余只水鸟一并电得焦黄,随即就是一股喷香。
他举手抓了百数只水鸟塞入口中,又是拿了一只,随即化作半人半鱼模样趴伏在栏杆上,将那只水鸟扔了给言几道,就是有些抱怨道,“老爷究竟是何意,眼见入夜,怎得还不往‘洞’水国去?”
言几道一把接了那只水鸟,扯了一只鸟‘腿’下来,道,“恩师自有恩师的道理,师叔不必着急。”
田苍海瞪了他一眼就‘欲’再去海中,却忽然见得身后一道碧绿如翠叶的宝光飞来,不禁一讶,道,“原来老爷在等此人。”
第六百二十一章 长生不逍遥 何处寻本我()
第六百二十一章长生不逍遥何处寻本我
言几道一见这碧绿灵光,目中一讶,道,“田师叔,这一位乃是碧竹岛竹岛主。。。 。”
田苍海哦了一声,便道,“敢问竹岛主可是来寻我家老爷?”
竹碧君把袖一挥,身上碧绿云光即刻散去,见她面容已是有了些许红润,她福身一礼,道,“奴家竹碧君,求见云道长,还请道友代为通报。”
言几道在甲板上施了一礼,道,“竹真人稍候,我这便去禀报恩师。”说着就‘欲’动作,却见云肆踩了灵光出来,施礼道,“竹真人有礼,我老家老爷有请。”
竹碧君敛衽作礼,乘风而下,随着云肆漫步入了顶层楼阁。少顷,见得一清逸少年道人趺坐云‘床’,她当下垂首上前敛衽一礼,轻抹腰间香囊,捧出一碧金流光的竹枝,道,“奴家谢过云真人救命之恩,真人大德奴家无以为报。区区薄礼,万望真人收下。”
云沐阳起手虚虚一扶,再是稽首礼道,“竹道友莫要多礼,请入坐。”
竹碧君却是轻摇螓首,捧着碧金流光的竹枝郑重言道,“还请云真人收下,否则奴家万难心安。”
云沐阳重重点首,起了身来,双手接过竹枝,目中就是‘精’光烁烁,端详片刻将其置于案桌,旋而凝眉道,“竹道友且坐。”
竹碧君这才端正坐了,见得云沐阳对着宝物态度,心中放松下来,低眉道,“云真人,奴家不敢在真人面前卖‘弄’心思,自从昨日得了真人法书便就心中计较,今晨辞了‘阴’真人出了潜真岛。只是深恐有外人尾随,这才绕了远路,教真人久候了。”
“无妨,此才是谨慎所为。”云沐阳微微一笑,他倒也是极为赞赏,俄顷温温道,“竹道友伤势恢复如何?”
竹碧君抬起螓首,‘玉’容含笑,柔声道,“有劳真人记挂,已是恢复了三四层,妙‘药’玄奇,再过旬月便可尽复了。”她说着妙目中一点‘精’光闪过,略一犹豫,起了身来,敛衽一礼,道,“奴家观览真人法书,似乎有一法可以相助奴家重回大道之途,奴家厚颜,特来请教。”
云沐阳面有犹豫,俄顷方是轻轻叹了一声道,“此事贫道有言在先,自然不会反悔,只是贫道要问道友一句,若是修得千载功,往往不能如意顺心,那当如何?”
“人生在世何来事事顺意?奴家耳闻便是那上古天人也有忧愁烦恼、不称心意。脱五行,也会心有忧寂,抟土造人,又忧心四极天宇,炼石补天。”竹碧君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定,坚声道,“有人在世修道,为得逍遥自在、长生久视、超脱本我,奴家所求却非如此,而是长生二字,否则何必百年辛苦?”
云沐阳轻一点首,郑重道,“竹道友,我这法‘门’可得长生,但是避不得灾劫,你若应了今日便是福缘,你若不应,现下便是劫难。”
竹碧君浑身一颤,此中之言已是甚为明了。而且这神道之法与仙道不同,也无高下之分,求得也是长生久视,日月同寿,但却以这方天地为根基,一旦离了这根基立时崩灭。若只是此,也还无有可以担心之处,只是神道消失近万载,只要重现天地,必定是一场天翻地覆,修士杀劫必然再起。
这些云沐阳皆已告知与她,她目中‘露’出坚定神情,仍是咬牙道,“还请真人赐法。”
云沐阳端坐座上,目中‘精’芒如剑飚‘射’而出,几乎要将竹碧君刺透。
竹碧君浑身如若针扎剑刺,却并不以法力相抗,等了片刻,再是礼道,“还请云真人赐法。”
过有半刻,仍是未有回应,她又是坚定言道,“还请云真人赐法。”
云沐阳见状,郑重点首,起手一指,好似有轰鸣雷音,俄顷,天中云翳顿生,漫烂霞光遽尔聚拢一处,再有片刻,飓风‘潮’涌,他掌中生出一片金‘色’亮光来,内中水光喧天,传来澎湃‘浪’‘潮’之声。这团金‘色’亮光一出有仙乐相伴,旋即跳入竹碧君眉心。
她顿时一个震颤,目中‘迷’‘迷’茫茫,未有片刻身周神光缭绕,看她面容好似饮了琼浆。再过得片刻她目中忽然大亮,好似有‘潮’水旋动。
云沐阳郑重点首,他虽是将这神道敕符与了三人,可是无论是文允章还是雄坤所得敕符与竹碧君都是不同。
竹碧君好似被重水围绕,身上光芒渐趋柔和,她敛衽一礼,道,“小神拜见云真人。”
云沐阳不禁一讶,不想这竹碧君竟是瞬间入得神道,与玄水元君座下敕符竟是无比契合。他想了片刻,只道此‘女’也是元‘阴’‘女’身,故而与玄水元君气机相合。他思及此处,伸手入袖,取出一套阵旗,道,“道友现下虽入神道,还需参悟山川水泽之力,若有强人来袭恐怕力有未逮。此阵图名作‘九宫弧元倒转阵’,道友拿去布在岛上。”
这阵旗乃是昔年他恩师乐清平所炼,本是置于则阳府,只是后来则阳府有‘小云涵虚阵’护持便就将这阵旗撤了。布置阵旗要懂得阵理,他也是并不担忧,此‘女’既然已入神道,川水便在其心中,阵旗只是用于一时。
竹碧君接过阵旗谢过,少顷又听云沐阳道,“竹道友,如今仙道尚隆,神道还需蛰伏,故而请道友万事皆要谨慎为上。”
“小神恭领教诲。”竹碧君轻点螓首,敛衽礼道,“回得碧竹岛小神便会在附近建下一座玄水元君神祠,真人放心即是。”
云沐阳爽朗一笑,道,“可。”
竹碧君立有片刻,见得云沐阳无有他言,心中早已是澎湃‘激’动,作了一礼,便就踏入水中,瞬息之间就是无影无踪。
云沐阳见她离去,目光望向那案桌上碧金流光的竹枝,按住心中一点‘激’动,将竹枝拿来细细一看,见得这竹枝枝干呈碧金‘色’,隐隐有电芒缠绕,竹叶卷去,‘摸’上去好似金‘玉’,轻轻一击立时发出悦耳之声,微微一晃好似有擂鼓之声。再是一看根部竟有些许金丝,如不是细看绝然不能发觉。
“此物会否便是景霄宗南宫氏遗失的碧金竹?”他目中跳了一跳,稍一思量,两袖一展,阵‘门’立起,莽莽白雾将静室充塞。转瞬之间,已是到了三山鼎,他环目一扫,鼎中因有那灵脉之种,今时已是灵息盎然,处处奇‘花’盛开。重台池上莲‘花’开放,那一株茂英重台也是‘抽’出一朵‘花’蕾。忽而一阵柔风出来,香气入鼻,天中桃‘花’如纷雨,片片落在他身上。
这时云符即刻上来见礼,“老爷。”
云沐阳手握碧金竹,轻轻一弹道袍上‘花’瓣,玄碧道袍留下淡淡粉‘色’,好似千百桃‘花’停驻,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