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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磐、李继二人远远观望,见着胜负许久未分,不由心中大急,眼下见得四拨人马皆尽重伤,心中喜意难以言喻,当下二人又施展起敛息诀,追着黎百合。
黎百合丝毫未觉有人跟随,脚下踉跄,近百丈距离,也是艰难行过,不过片刻便见云沐阳齐芳二人仰躺在草地上。黎百合只觉手中颤抖,历尽艰险终究是自己赢了,正欲一把抓住云沐阳,其后离去,忽然一道金『色』剑气自齐芳手中直『射』而出,黎百合行动不便又兼之未有防范,只觉周身寒冷,身子一偏,剑气飞过,黎百合立时被带飞出去,摔落在地,周身血污,一只手臂已不知去向。
“妖『妇』,你也有今日!”齐芳自地上缓缓爬起,面如金纸,贝齿咯咯作响。
黎百合万念俱灰,躺在地上不住呻『吟』。
“哈哈哈,今天我可是看了一出好戏呀!”不知何处传来一男子声音嬉笑,其声放肆『奸』猾。
齐芳一步步走向黎百合,一心要手刃仇人,忽然听得一声大笑,不由心中一紧。“啊!是你!”齐芳只见两个中年男子跳将出来,借着月『色』,仍旧认得这二人便是妖灵山袭杀自己之人。
“你这小娘们还记得清楚呀!”李继目中贪婪之『色』愈加明显,不由调笑道。“啧啧,幸好我二人谨慎,否则那道玉符还不要了我等『性』命!”
“你们,你们…”齐芳本就虚弱,一时连话也说不出来。
“别磨磨蹭蹭了,迟则生变,你快杀了这贱婢,再将其余之人一一杀了,我去取了黎百合『性』命!”薛磐一阵冷哼,随即手中掐出一道法诀,飞出一枚冰针,“咻”的一声!黎百合本已真元枯竭,只道必死无疑,谁知那枚冰针却并不曾飞向她,而是一股脑『射』向李继。
李继早有防备,身上放出一道金幕,身子一闪,冰针刺了个空。“哈哈,薛道兄,你这是开的什么玩笑?”李继顿时放声大笑,“我脑子虽是笨了些,可是还不明白你的为人吗?”
“呵呵!”薛磐见得被他躲过,好一阵冷笑,当下便不言语。
二人皆是怒目而视,齐芳则是脑中一片混『乱』。忽然一道青『色』剑光自东边飞来,绕着薛磐、李继二人脖颈走了一圈,便又飞离。齐芳只见一金袍道人傲立月下,嘴一张,青『色』飞剑飞入口中。
“贫道也是看了一场好戏!”那金袍道人话音刚落,齐芳只见薛磐二人双目圆睁,忽尔头颅冲天而起,两口血井喷了起来,须臾“咚”的一声两颗头颅同时落地,连带身子亦是同时躺倒。齐芳只觉周身寒凉,望着金袍道人心中发怵,良久回过神来,向前一拜,恭敬道,“晚辈齐芳,前辈救命之恩晚辈铭感五内!敢问前辈大名。”
“哼!几个炼气期小辈也敢打这般主意,不知天高地厚!”金袍道人收了飞剑,一声冷哼,理也不理齐芳,一步跨出便到了黎百合跟前,指尖飞出一道金光,割了黎百合头颅,又将其元灵打散,扯下她身上储物灵器,随即一个翻身,从地上抓起何致书二人,驾起剑光往东边灵『药』宫坊市飞去。''云行记67
齐芳看着剑光远去,心中松了口气,蹒跚着走到云沐阳跟前,顿时觉得心酸不已,又从袖囊中取出疗伤丹『药』喂到他嘴中,做好这一切,才在其旁边盘膝坐下,取出百年寒月桂花酿灌了一口。
一个时辰倏忽而过,卯时已至!齐芳忽听得一声呻『吟』,知是云沐阳醒来,心中顿时大喜,不禁流出泪来。
“云弟,你醒了,太好了!”齐芳抽噎到。
“扶我起来!”齐芳将云沐阳扶着,又帮着他盘膝坐起,助他运功疗伤。如是半个时辰过后,云沐阳睁开双目,缓缓道,“此地不宜久留,虽则方才打斗将一干妖兽修士惊走,但是如今许久未有动静,我怕他们片刻便赶来,我们找个地方歇着。”
齐芳点了点头,便要架起云沐阳,又听云沐阳道,“灵『药』宫穆怀山方才也算救我们一命,若是他未死便带着他走!”齐芳听了也不犹豫,当下便将落在不远处的穆怀山找到,随即见着薛磐、李继、黎百合尸身,犹豫片刻将薛磐李继身上袖囊取走,又将黎百合尸身焚毁。卷起穆怀山往地上一放,忽的见得原先布下阵法之处闪出一道白光,此时恰是金乌玉兔交替之时,天地之间阴阳交融,那道白光缓缓升起,将天地之间第一缕阴阳交融之气吸收入内,随即白光消失。
齐芳只觉怪异,不由望了一眼云沐阳,见着云沐阳点头,当下身形一闪,飘落至白光消散处,只见一张金纸落在地上,心中惊讶,方才黎百合祭出玉符,整座大阵被破,连着布阵器具一一化作齑粉,连着吴正濎二人血肉以及袖囊皆是消失,却没想到留下这张金纸。齐芳不做犹豫,收起金纸,转身带着云沐阳二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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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仙阙何曾隔凡俗()
齐芳带着二人寻得一隐蔽之处,将穆怀山放下,随即云沐阳手中飞出两套阵法,一为耀金烈火杀阵,一为隐匿阵,布好阵法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当下不再言语,将金乌绫中疗伤、回复真元之丹『药』尽数取出,自己服了两粒便将余下之物尽数交给齐芳,之后方才入定疗伤。
齐芳身上虽有伤,却是不重,又服了丹『药』,半日过后,已是好了五六成。
次日,云沐阳自入定中醒来,见着齐芳一直守在身旁,心中甚暖,已将眼前女子当成自家亲姐姐。
“云弟!伤势如何了!”齐芳见着云沐阳入定醒来,顿时眉眼舒展,抓住云沐阳双手关切道。
“幸而有金乌绫为我挡下大半攻击,如今身上之伤不过是受阵法反噬所致,也不甚重,修养月余便可无碍!”云沐阳悠然道。“穆道友还未醒来吗?”
“嗯,已是一日一夜,我也不敢喂他丹『药』,毕竟他修为不低,若是…”齐芳说到此处已不敢再说下去,几日来所见所闻惊心动魄,此番死里逃生,已是心惊不已,直道人心险恶,不可不防。
“嗯,昨日我也是有此顾虑,不过如今我已恢复两三成法力,他又重伤,也不怕他!”
齐芳点了点头,取出一颗丹『药』塞入穆怀山口中!
又是半日过去,日上中天,阳光毒辣,所幸布阵之处隐蔽幽深,偶有蝉鸣鸟叫,又兼之二人皆是修士也不觉无聊。''云行记68
“云弟,穆道友醒了!”齐芳见着云沐阳闭目养神,便出言提醒道。
云沐阳睁开双目,望着穆怀山微微一笑。
穆怀山睁开双眼见得云沐阳二人不由心生警惕,随即也是哑然一笑,虚弱道,“在下…多谢两位道友…救命之恩,日后但有差遣无有不从!”
“穆道友何来此言?小五行杀阵中道友助我姐弟二人脱困,我姐弟二人救道友乃是理所当然之事。”云沐阳悠然道。“穆道友好生歇着,待回复了真元在下还想向道友请教一二!”云沐阳说着便将穆怀山扶起盘膝坐下。
穆怀山听闻此言不再多言,静静盘膝打坐。
时光飞逝,转瞬便是傍晚。
“穆道友伤势如何?”云沐阳道。
“妖『妇』拼死一击,幸而有阵法相阻,但仍旧受伤不轻,又加上阵法反噬较为严重,没有三四月难以复原!”穆怀山摇了摇头,面带戚『色』。
“穆道友为何会与卓曰希一同前来?”
“一月前,卓师兄回灵『药』宫述职时寻到我,要我他一个忙,并有重酬!原本我是不愿答应,灵『药』宫中一月只有三日闲时,平日里也有功课,只是我曾受过卓师兄照顾,关系也是不错,外加卓师兄言说只要我助他一次,便赠我三粒生元丹助我突破炼气八层。我本是灵『药』宫原阵峰执役弟子,原本资质低下,平日修行用度也是捉襟见肘,故而才应了此事!想来卓师兄便是看中我会些阵法,这才邀我前来助拳!其后我自感修为低下,便向长生师叔借了这套阵法,没想到阵法却毁了,只余下一颗阵盘!”穆怀山神『色』有异,阵法损坏,却是不好交代。
“原阵峰?”云沐阳一听这三字顿时一惊,他学了原阵七篇,如何不将这两样联系起来?一时心情难以平复,好一阵子方才开口问道,“穆道友,灵『药』宫中可有一位姓乐讳清平的前辈?”云沐阳双目放光,心中期待!
“乐清平?”穆怀山一念这三字,一愣,随即便是一惊,“这…道友可是认识乐真人?”穆怀山话语有些结巴。
“乐真人?”云沐阳自是知晓能被称为真人的必得是金丹之上,不由张大嘴巴。“道友多虑,在下也只是听过而已,心中景仰得很。”
“哦!”穆怀山也不怀疑,眼前之人虽有资质,但是毕竟只是一炼气修士,哪能认得真人?
“穆道友,在下对乐真人仰慕许久,可否请道友与我姐弟分说一二?”云沐阳抑制住心中激动,试问道!''云行记68
齐芳亦是附合!
“乐真人乃是原阵峰峰主,不过寻常难以见到,便是我在原阵峰一十五年也未曾见过,平日里原阵峰上都是辜芳莛师叔祖主事!”穆怀山说起此事不无遗憾。
“哦,原来如此!”云沐阳却是心中不由闪过一丝失望,随即又问道,“穆道友,我姐弟二人意欲拜入灵『药』宫,可否请道友与我姐弟细说灵『药』宫之事?”
“自无不可!”穆怀山点头一笑,道,“灵『药』宫传承至今已有五千余年,传至这一代天乐真人手中已是第十七代。乃是三派之中传承最为久远的门派,五千年来这九连山脉不知有多少门派沉浮,唯有我们灵『药』宫历经五千年风雨而不倒。”穆怀山说着脸上不由浮出笑意,“宫中有七座主峰,莲花、原阵、凝月、孤鸿、比冲、剑幈、燕归,而莲花峰则是灵『药』宫主宫所在。宫中共有七位金丹真人,分别坐镇七峰,又有筑基师叔二百六十余人,外门炼气弟子一千三百余人,执役弟子八百余人,合宫共有两千余人。灵『药』宫之下又分内五殿,丹、阵、法、器、符,其中以丹殿人数最多,七位金丹真人中便有三位以丹入道。还有外五院,明严院掌宫规刑律、护法院掌宫中对外争端斗法,护卫灵『药』宫,灵机院掌管举派杂务,人员、洞府安排、功德院掌管登记宫中弟子功劳品行以及门下弟子奖惩、传道院负责门下弟子修行明道。”
“果真是大门派,一派之中便俨然一个小世界。”齐芳只觉心中向往。
“哈哈!”穆怀山一听更是欣喜,脸上笑意浓重,一副得意之『色』。
“不知这灵『药』宫中执役弟子与寻常外门炼气弟子有何区别?”
“区别倒不甚大,多数执役弟子都是在灵『药』宫收徒典礼之中顺利度过炼心劫之人,但是资质实在不堪,于修道一途难有进益,这才收作执役弟子,还有一部分执役弟子乃是灵『药』宫中人后代子孙,修为低下,又不愿出灵『药』宫再谋他路。执役弟子每日除却自身功课还得多做打杂之事,不能入门中秘境采『药』历练,不过只要执役弟子顺利突破至第九层便可成为外门弟子,之后便可添上许多便利!”穆怀山说起此事,面上微烫。
云沐阳顿时有些面热,一时不在意问了人家短处。
“那不知灵『药』宫中阵道一途又是如何?”齐芳心念云沐阳于阵法之上甚是通透,如今氛围又显尴尬,便开口问道。
“哎,我原阵峰全峰加上诸位执役弟子不过百人,无奈,寻常之人若想在阵道一途有所突破都是极难,我原阵峰天资最为横溢的辜芳莛师叔祖修道至今已有二百余年,可如今仍旧困守筑基三重境界,迟迟未能窥破真人之境。这百年来原阵峰每况日下,拜入原阵峰的弟子愈来愈少,如今峰中只得十七位筑基修士,可是这十七位筑基修士中长生师叔修习的又是丹道。”穆怀山说起此事,不由长叹,心中戚戚然,看了一眼云沐阳又道,“我看道友于阵道上确有天赋,若是道友拜入灵『药』宫便可来我原阵峰!原阵峰如今虽然式微,但是原阵峰诸位师叔师祖皆是面善心慈,修为高绝,以道友之天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云沐阳听了这话,顿时有些讪讪然,他对阵法一途谈不上多有兴趣,只是当日受乐清平相助,又有传道之恩,这才修习,如今听了穆怀山之言,已是打定主意定要修习阵道,进入原阵峰,只是心中又有些疑虑,“入了灵『药』宫还能自择一峰?”
“这却是不能,初进灵『药』宫的所有弟子都得先住在外峰,需得一年之后方可以自选主峰,再进行考核,若是道友想入原阵峰只需在原阵峰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