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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九章 劫中不问是非道(一)()
第六百九十九章劫中不问是非道(一)
碧水麒麟随之入了万福斗灵真宫,龙睛一扫,便自大喇喇坐了下来,瞪目道,“我知你神通不凡,不过若要我武垚屈服恐是不能。。 你有甚么话就只管说来罢。”他也是打定主意了,不再虚与委蛇,将话挑明才可进退。
云沐阳微微一笑,他此番斗法下来深感自家手段太少,自入得元婴境界之后,《逍遥正法书》上虽有许些神通可以祭炼,一来时间紧迫无暇参悟,二来习练其上神通必定要在一处灵机旺盛之地,还需许多灵‘药’宝材辅助,是故一直未曾动作。
现今,他法宝虽多,然而遇见滕子京这等道行远胜自己的大派‘门’生却又显得无力,并无多少优势。虽有乾坤伏魔圈这等至宝在手,可是却需困住碧水麒麟。这神兽也是一桩麻烦,应当早日将其解决了,才可将这法宝腾了出来。
“先前未曾听道友言及出身名姓,今日始知,倒是贫道失礼在先了。”他笑道,“道友也是直爽之人,如此正好你我议定事宜。”他稍稍一顿,朗声道,“道友入我‘门’下已是不争之实。”
碧水麒麟仔细听着,听到此处身子当即弹了起来,猛一抬头,嚷道,“我何时入了你‘门’下,你不要面皮了不成?”
云沐阳目光一暼,自不去多说,只是铿锵言道,“道友多说无益,贫道今日唤你到此非是来问你意愿,而是与你两条道路,一则为我坐骑,为我仙‘门’服役五百载,届时道友去留随意,其二回归本源,为我仙‘门’永镇灵脉。”
今日与昆仑‘门’下堂堂正正斗法,越是发觉自家所谋之事艰险重重,顶上似有无数崇山峻岭倒悬,随时都会倾压下来。唯有自家道行越高才可将这险峻重山一一搬开毁去,是故他也是不愿在这等心意难定的神兽身上多费功夫。
碧水麒麟几要跳了起来,冷嘲道,“可否容我再想他路,贵派山‘门’未必非得我来镇压。”他自被云沐阳捆缚后便是旁敲侧击,得知云沐阳所在灵‘药’宫不过两位元婴真人,而这二人道行都是远不及他,是故认为此派并无前途,那等灵脉也定是不起眼,根本不能供他修行。(
他说着把头一偏,凝声言道,“云真人也知大劫将至,我等只想着避开这等劫数,无意掺和,不定我可想其他方法相助道友。”
云沐阳冷笑一声道,“休要多言,只此二路,道友若觉烦心三日之后贫道可代做决定。我‘门’中也有赤焰朱雀鼎,无论道友生死都可镇我灵脉,此事道友就不必记挂了。”
修士一旦到得元婴境界,餐霞炼气已是难以助益己身,非得以极天罡英修行。然而那极天凶险,元婴真人前去也要被罡风吹散,寻常元婴修士便就只能以极天中偶尔流坠下来的罡英气修行。
这等速度实在是缓慢至极,如此修行下去便是老死也难以积蓄到度过九天罡风劫,休说炼就元神飞身天阙了。如是这神兽肯来相助,那时便可积累罡英,辅助同‘门’修行,对自家所谋之事更是大有裨益。
碧水麒麟只觉脑中轰然一声震‘荡’起来,旋而怒极,可是却偏偏无计可施。他还‘欲’再说之时,眼前虹华一闪他自家已是被挪移出去。他不禁又怒又恼,趴在座上龙睛怒瞪。他有寿元万载,如他这般的神兽只要有一处灵地玄府必然能够修成元神。
然而他却不同,生于南离洲之南,处处都有大能坐镇,把持灵脉,令他无处修行。而且这些大能也是无时不想着将他捉回‘门’中,镇压灵脉气运。幸而他天生水法神通,几番逃脱,其后无意撞入千佛窟,此地随天地行走踪影难寻,这才逍遥至今。只是那千佛窟虽也是圣地,可是却不能轻入,非得有那金菩提子才可入内修行。
未想成也此地,败也此地,当日澹台郢就是借着佛脉圣地化出魔相将他诓骗捉拿,因他生‘性’高傲不愿臣服,又被其毁了不少道行。几番辗转又到得玄‘门’羽士手中,他重重叹了几声,颇觉无奈羞耻,这云道人修为与自己相比实在是相差甚远,难入他眼中,偏偏神通了得。他几番思索下来,便在座上闭目,似乎已是下了决心。
万福斗灵真宫乃是‘混’阳显神法宝,可化时显真,其中有主殿,左右偏殿,如是有时日打理还可植栽奇‘花’异木。此时云沐阳坐于主殿主位上,正自细细品悟近日所得。良久他微微点首,满意一笑,略作思量就是取出纸笔将这些时日的心得详细写了下来,留与后人。
又过一刻,他将之收起,一抬袖放了一盏铜灯出来,而在此时,眉心忽而蹿出一道烈烈火虹,在他面前一转便自停驻下来。那兽足鱼龙铜灯盏如临大敌,不住惊慌颤动起来。
他心意一震,乾阳天火灯芒光渐敛,虹华微收,那浩‘荡’威势也是渐渐平静下来。俄顷,把手一指,默念口诀,那盏铜灯就是吐出数道灵光,俱是火芒摇曳,炽烈灼人。乾阳宝灯登时悦动不止,感应到主人心意即刻扑将上去将那些火灵吞入。
过有数息,这宝灯绕着铜灯飞旋好似意犹未尽。云沐阳见此目中一亮,再是驱法,那铜灯复又吐出火灵来供乾阳宝灯吞食。只是越往后面,那些火灵越是不凡,或是炽烈,或是寒冰,或是寂冷,或是静柔,不一而足,那些越是奇特的火灵吞食起来也是越费时辰。
云沐阳十分满意,只要能够找寻到足够火灵出来就可重新唤起宝灯灵真,那时又是一大杀器助力。不过现下虽是吞了许多火灵,但若要真正融为一体还需时日,他也并不着急,有心借这些机会再参神通。
一晃便是两日,这一日云符在外当值,他一看今日安排便知乃是自家老爷讲道之日。他出得外间,把小手一摇,就是飞出一只铜锤,在天一震立刻响起一声悠远钟声。
而这钟声响时,外间数十里外登时有噗噗呼呼响声,好似大风卷空,就见天中陆陆续续飞来数百只各‘色’灵鸟,一只身躯庞大,头顶红冠,青羽朱喙的灵鸟,又听水‘浪’‘激’起,海中又有鱼鳖缓缓游来,一时之间喧闹不已。
云符见状不由嘿嘿一笑,环目扫去见禽鸟鱼鳖已是到得崖州附近,便放声道,“老爷讲道,素来喜爱清静,尔等不得喧哗。”他语声一落,喧闹声立时止住,只余风‘浪’呼动,他当下喜不自禁,就要往真宫去,忽而却觉眼前一‘花’,见得碧水麒麟化作一丈大小立在眼前。
他微微一慌,往后退了一步就是稽首问道,“不知前辈到此,还请恕罪。前辈可是来见老爷的?老爷正要讲道,小童立刻禀明老爷。”
碧水麒麟哼哼几声不屑道,“讲得甚么劳什子道?我自去见他。”言罢足下起了虹烟,就往真宫行去,只是未入里间天中已是响起一阵缥缈玄音。碧水麒麟不由止住步伐,生着闷气,略一犹豫就在外间等候。
他微闭双目,却是渐渐被这道经吸引了过去,此时讲得乃是鳞虫脱壳、禽鸟蜕羽之法,其中有玄‘门’羽士炼气餐霞感悟参杂其间。一个时辰后,这道经声音好似浮云飘去,他立时回过神来,却是嗤笑一声,“小道尔,怎值得卖‘弄’?”
他甫一说完就见云符小步跑了过来,道,“前辈,老爷请您入真宫饮茶。”他龙睛一转,就往里去了。未有多久,见云沐阳已是下得莲台,含笑迎来,当下心中那股郁结之气却是去了小半。
“道友今日来见我想必已是想通透了。”云沐阳朗声道,“道友以为哪一条路更是合意?”
“两条路皆不合我意,只是受制于你,不得不与你妥协些时日,待得我来日脱困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碧水麒麟沉声道,“只今日问你,选了这第一条路又是如何?”那第二条路他已是完全不会去考虑,云沐阳之意已是十分明显,令他镇压灵脉就是将他身躯化去回复一缕先天‘精’气,虽有神意存在,然而已是非他本来面目。
云沐阳知他想法,道,“道友已是选好道路,我也不来瞒骗道友,余下只要道友每隔三日自极天取来一枚上等罡英即可。”
“只是三日取一枚罡英?”碧水麒麟龙睛转了几圈,奇道,“云真人你可是不来骗我?”他也觉得这服役实在太过简单,凭他现今道行去得极天两个时辰便可炼出一枚上好罡英来,一月之中也只需十枚,他却是不相信云沐阳差事如此简单。
“怎会诓骗道友?”云沐阳清声一笑,寻常一位元婴一重修士想要炼化一枚下等罡英也需数日,这些罡英已是足够‘门’中修行。只要过了前面一段时日,他日‘门’中出了九天罡风劫修士便可炼出几桩法宝来,自然不必再来依赖这一头神兽。
碧水麒麟想了一想却是认为此事可行,虽知云沐阳定有后手,可是他未必就无有。当下毫不犹豫道,“也可,云真人也救我‘性’命,为报真人恩德,我武垚愿为真人效力五百载。”
云沐阳听其话语与自家所言出入甚大,从被‘逼’迫变成报恩,今后云沐阳也要多多考虑这一点便不会令其难堪。也不去管它,到得那时自然有手段来拘束,不怕其不肯就伏。当即朗声笑道,“那便请道友立个法誓来。”
第七百章 劫中不问是非道(二)()
第七百章劫中不问是非道(二)
拾翠洲千里外,自云沐阳转挪了金菩提‘洞’天千佛窟到此已是三载,因着这一座天外飞来岛屿每隔旬日便有道经诵读之声,不少修士皆在此处听道各得机缘造化,是故这四周修士皆是敬其作玄音洲。…。。…
彼时,这玄音洲薄雾轻笼,烟霞‘迷’离,水汽游走之间可见有画舫舟船漂浮,碧‘波’漾‘荡’。十数里内停有不少灵鸟飞禽、鱼鳖走兽,又有一条虹光蜿蜒铺在碧水‘波’‘浪’之中,其上芒光点点,好似碎‘玉’星屑。这一条虹光水路直去,直是逝入天际。
这时见得一艘无帆小船缓缓驶来,‘荡’开烟雾霞光,就见其上一张八仙石桌,有一‘女’二男围坐,俱是面带红光,眸含喜意。那‘女’子面若银盘,头挽高髻,斜‘插’一枝飞凤簪,发出铃铛笑声,道,“此来听道真真是值了,原先只道是虚传,然不过半载,奴家却是跨过了这二重境界。”
她这说来喜不自胜,旁侧一细眉长眼的白面修士啪嗒一声合上纸扇,摇头晃脑道,“小生听闻前两日有一丹雀在岛中修成金丹炼就人身,好似被玄音岛主收入‘门’下了。这位妖王到此不过三载,竟就有如此造化。”
“那一位妖王是否是被玄音岛主收入‘门’下奴家不知,不过奴家就是听闻这丹雀乃是最先到来这玄音岛,曾几番得了岛主指点,这才叩开关阙。”那‘女’子轻轻一笑,妙目在白面修士身上扫来扫去,忽而噗嗤一声笑,又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白面修士一脸坦然,将纸扇轻轻舒展开来,望着穹苍长叹道,“修道难,修道难,更难持己心。”
他话语一落,另外二人面‘色’也是渐渐变了,那一名眉如灰羽的五旬修士长长吐出一口浑气,忽而弹了起来,面容僵硬道,“江道友,万事皆有定数,此来玄音岛主坐下听到修士越发多了,其中不乏许些资材过人之辈。”
玄音岛主自到此修行已然数载,也曾有过几位天资之人听道之后,以‘欲’拜其为师,然而皆被拒绝了。由此可见这位岛主当是忌讳那昆山等派,不愿在此地开宗立派,收授‘门’徒,毕竟一人之力怎能与四大派抗衡?是故他对江涣之想法大为轻蔑,认为此人只是痴心妄想。'看本书请到
白面修士江涣之淡然一笑,燕雀焉知鸿鹄之志?我们这等散修修道已是不易,如今名师在前岂能白白错过了去?那五旬开外的修士被这等反击也是心中咯噔一下,他自家寿数将近,已是止步于此,再无前行可能,是故一时就是‘激’动起来,百数年‘交’谊都是抛在脑后,当下就是面红耳赤,坐立难安。
那‘女’子妙目转了几圈,连忙道,“江道兄、傅道兄,此番前来听道总算是见得前辈高人风采,我等俱是窥破了一层桎梏,如今到得宁愿筑基三重境界,如此喜事焉能不庆贺一番?奴家来时曾得了拾翠洲闫仙子一壶‘‘春’油‘露’’,不如到奴家陋居小品?”
“竟然是闫仙子的‘‘春’油‘露’’,此不是上贡与昆山派的?”那位被称作傅道兄的修士面‘色’一缓,忙是接话道,“媚娘有此等大福缘,我与江贤弟便要厚颜上‘门’讨上一杯了。”
这尴尬氛围消散而去,当下那位‘女’修使法撑了小舟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