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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稽首一礼道,“穆某手中还有一件东西,诸位不妨一观。”穆怀山说完,三家弟子都是望向他,便手一挥,立时地上站了一对神骏白鹤。两只白鹤高六尺有余,一身翎羽雪白,毫无瑕疵,鸟喙朱红,双目炯炯有神,灵动异常,双爪如墨玉,坚挺有力。
廖琦骜一见这两只白鹤,不由大奇,这两只灵鸟先前一直寄养在廖庄,他也是知晓这两只灵鸟只是虚有其表,如此想着望向穆怀山,见他一脸笑意,又望向孟氏、金氏等人,只见个个都是羡慕不已,顿时心下明了。
金十九郎也是见过许多灵鸟,可从未见过如此神骏的灵鸟,不由心中喜爱,只是望向穆怀山又是冷然。
“这两只灵鹤乃是自小养的,我也喜爱非常,只是近来新收了护法灵兽,实在养不起代步灵鸟,这才将这两只灵鸟拿出来换,我实在是舍不得,只是也无办法!”穆怀山说着,面上不舍之意溢于言表。
“原来如此。”廖琦骜满面可惜之意,又道,“我对穆道友这两只灵鸟甚为喜爱,愿意养这两只灵鸟,若是道友日后闲暇也可来廖庄探望。”廖琦骜斜睨金十九郎一眼,心有定计,说着面上又是转为欣喜,不断打量着两只灵鸟。
“我们孟家也养有四五十只灵鸟,以作代步,可从未有此神骏者,故而我也看上了,廖世兄可要相让一二啊!”孟华英嗤嗤一笑,望着廖琦骜,两人双目对视足有数息。
廖琦骜朗声诚恳道,“廖某身家也是不足,但愿意出一千灵石,必定会为道友好好照料!”
“廖世兄,如此可不厚道了!要不一人一只?”孟华英抬起双目,凝神浅望。
“这灵鹤本就是一对,师妹愿意他们劳燕分飞,穆道友必然也是不答应的!”廖琦骜摇了摇头,两人又是一番拉锯又提了两百。
“哼,不过是两只飞禽,值得你们这样丢脸面?一千五,我这边收了,你们也别吵来吵去,听着怪是心烦。”金十九郎早已大为意动,如今听他们扯皮,不由怒喝一声,孟华英两人满心不忿,恨恨瞪着,当下孟华英水袖一甩,别过头去。
穆怀山见着孟华英二人演技拙劣,见着廖琦骜还有话说,不愿他们再纠缠下去,“既然金道友这般说了,若再争下去,倒是穆某的不是了!大白、小白便交给道友了。”穆怀山走过去『摸』了『摸』两只灵鹤的翎羽,面『色』忧伤,长叹一声将灵鹤收起,交给金十九郎。金十九郎接了,转过身去抽了灵石抛给穆怀山,便看也不看一眼转身坐了下来。角落上几位年老的修士看着这场闹剧,脸『色』各异,可都无人出来阻止。''云行记88
穆怀山接了灵石,找了个由头,带着三人驾了灵鸟冲上天去。月『色』虽好,穆怀山仍旧手拿一枚硕大夜明珠照亮前路,一行四人早已笑开了花。
“穆师兄,日后你也要被金家惦记着了!”云沐阳开怀笑道。
“只盼着是金家的几位姑娘惦记着!”穆怀山一捋长袖,朗声大笑。
“嘿嘿,穆师兄你怎么能确定金十九郎会上当的?他的亲哥哥金九郎可是鹤灵峰的执事。”梁成咧着嘴笑问道。
“我也不能确定,原先只是想着戏耍一番,也未料到真个骗了他。”穆怀山答道,“只是想着金九郎是鹤灵峰执事,金十九郎可不是。”
“梁师弟,你若只是想着今日之事好笑解气,而没有所得,那你可就辜负了穆师兄一番心意了。”云沐阳见着梁成一副得意模样,只好出言警醒。
“这又是何故?”梁成听着,止了笑意,疑『惑』不解。
“梁师弟,此行原本还了灵鹤,便已了事,大可不必有今夜之行。穆师兄之所以多此一举,一则让我们见识所谓世家的嘴脸、本事,二则便是让我们识得人心,知晓人心险恶,不要轻易相信,遇事都需要多思量。就拿方才金十九郎之事来说,如若他不是初时倨傲,给人难堪,不将一众人等放在眼中,穆师兄又如何会教训他一番?即便是教训于他,他只要多留心、多思量,也断然不会被孟华英两人的小把戏给玩弄于掌间。今夜之事还不足以让你平日里多留些心眼,时常保持谦和谨慎之心吗?”齐芳与梁成相处时日最多,见他还是一副糊涂模样,不由长叹一口气。梁成听得面红耳赤,只声声应是。
“廖琦骜其人心术不正,胆敢算计我们,这次也要让他自尝恶果。”穆怀山心中微哂,已有定计,又见着梁成已是尽心体会齐芳之言,心中舒畅,笑道,“今天得了一笔意外之财,当然是见者有份,师弟师妹们,回到去之后便将它平分如何?”
“如此,师妹就先谢过穆师兄了。”齐芳微微笑道。
四人都是一拍胯下灵鸟,灵鸟得令,立时疾飞,直往灵『药』宫飞去。待得四人回到灵『药』宫之时天『色』将亮,几人都是珍惜这几日的相聚。四人都将各自修炼之中所遇问题条条陈列出来,四人互相探讨,也将各自修炼之中所遇所感一一道出,互相印证。四人当中又以云沐阳修为最高,故而大多时候都是云沐阳在分享其修炼心得,为三人解『惑』。
“云弟,是乐师叔要你闭关吗?”齐芳这几日都是心乐难言,本道自今日后又能时常见着云沐阳了,可是又听着云沐阳明日要去面见乐长生,一同去寻辜芳莛,不由心下难过。原本她也想要拜入原阵峰,无奈原阵峰石阵千变万化,即便云沐阳事先告知过她其中玄妙也是不能闯过,如是三五次后,她已是歇了心思。
“齐师姐,你当高兴才是,云师兄得乐师叔看中,说不定乐师叔还要收云师兄为弟子,到时师兄就能凝元筑基,金家的人也不敢再随意欺凌我们,师姐不是应该高兴吗?”梁成看着齐芳泪水『迷』蒙,神『色』忧伤,只觉心中酸涩难言。
“是啊!齐师妹,说不定下次再见云师弟,他已凝元筑基了,这不应该感到高兴吗?”穆怀山自认识云沐阳与齐芳以来,便已知齐芳芳心有主,奈何只是落花有意。云沐阳对她向来都是敬,从无出格之事。穆怀山不由心中长叹,情之一字,委实难言难道。
云沐阳负手而立,一脸淡然,抬眼仰望辽阔天际,“离合散聚,如云来云去,只当笑看!”
“云师弟说得极是,笑看聚散离合,当一心寻道,以期一日脱去束缚,如天上浮云漂浮自在。”穆怀山见着氛围渐渐有些凝重,又见流水无意,也不免心中凄凄,然又不能一味如此,故而出言劝道。
齐芳臻首缄默不语,一双素手不断缠绕着衣角。
“齐师妹、梁师弟,三日来云师弟都未曾休息,明日早间又要去拜见辜师叔祖,为免得明日面见之时云师弟灵息不调,以致失礼,我等还是让云师弟先行回居所,调息修养一夜,养足精气神。”穆怀山长叹一口气,对着两人说道,随即又是对着云沐阳道,“云师弟,不若你先回去养足精神,所幸你我四人同在灵『药』宫,日后并不愁相见之机。”
云沐阳心中也是怅然,他仍是年少,也是不知该如何解决此事,只是一拂衣袖,道了声别,往居所去了。
齐芳见着云沐阳这般,心如刀绞,望着云沐阳远去,心中情丝缠绕,苦痛难言,只好又含泪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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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阵道七重窥天心()
“辜师叔身份尊贵,你切不可失礼!”乐长生又是对着云沐阳叮嘱了几句,“就是恩师见着也是恭敬有加,此次若不是因为你,师叔也是不见外人的。”乐长生说着也是怅怅然,他自六岁时便被乐真人带回灵『药』宫教导。他到原阵峰时,便是辜芳莛亲自照料,因而他也向来与辜芳莛亲近。
乐长生想着辜芳莛已经是两百七十岁的人,又未能凝成金丹成就真人,已经是寿元无多,每每想到此处,皆是黯然神伤,纵然是知晓早晚有这一日,心中也是难以接受。
云沐阳恭声应了是,由乐长生驾驭剑光带着直往辜芳莛修炼洞府飞去。剑光一落,便见一方圆数里的湖泊碧波『荡』漾,粼粼波光摇曳,湖边青松挺拔,倒映在湖面上,有数十只天鹅在湖面青松倒影间游弋戏水。一座精致木屋坐落于碧『色』湖中央,木屋奇异,桂木伸枝为梁,青松覆顶为盖,古藤缠绕为蓠,芭蕉展叶为扉,异花绽颜为窗,几种奇木互相结合,自成一屋,如若天成。
乐长生止住步子,望云沐阳一眼,云沐阳立时心下明了,当下沿着湖边走了小半圈,细细观察,时而低下头来,捻起一小撮土,时而拉下一条树枝。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乐长生并不着急,在湖边盘膝坐下,观望云沐阳,但见云沐阳面『色』认真又不乏淡然,面上微微一笑。
又过了半个时辰,云沐阳施施然走到乐长生跟前,躬身一礼,道,“沐阳虽不尽知湖面阵法玄妙,但一个多时辰来也有了一些眉目,只是若要破这阵法却是不能,若只是进了阵法之中,只要有师叔相助,倒也有一些把握。”
“哦?”乐长生双眉一挑,笑望着云沐阳,“既如此你先说出个所以然来,否则没能见到辜师叔倒先让辜师叔瞧了个笑话。”
“是!还请师叔指点。”云沐阳又是一礼,道,“此阵以一百零八路小九宫『迷』阵,四方观阵,小聚灵阵为基,又以八卦游方为主,坎水坤地为神,阵法之中虚实变换玄妙,虚则为实、实则为虚,虚实转换又由坎水坤地主导……”云沐阳将心中所想一一道来。
“哈哈!”湖中央传来一把慈爱爽朗笑声,须臾,阵法自开,“阵法已开,两位师侄顺水进来吧!”辜芳莛说完,云沐阳二人便见着有两只七尺大小的金『色』灵龟自湖面悠悠然游来。片刻,两只金龟已到了湖边。云沐阳二人谢了辜芳莛,抬脚一踏,上了龟背。不多时二人已到了湖中央,一秀丽道童,粉面玉颜,不过七八岁年纪,引着两人进了木屋。
云沐阳一进木屋不觉惊讶,原来木屋之中别有天地,从湖边看时木屋不过七八掌大笑,进了木屋中才发现木屋之中又有一汪百丈大小的的碧『色』湖泊,湖面上亭阁相连,灵气氤氲,内中景『色』秀丽不亚于木屋外面,采光也是极好。''云行记89
秀丽道童引着两人踏着浮在水面上的白『色』荷花,白『色』荷花自行游动,待得上岸之时,见着辜芳莛端坐亭中,身前一张木桌上摆着数十根紫『色』竹签。她一身青灰『色』葛麻布衣,一头白发绾了一个简单发髻,一根木钗斜『插』其上,容颜看着也是苍老,竟然有了几点颜『色』极淡的凡人才有的老年斑,额头上几丝死气蔓延,看着便是寿元无多的样子。
乐长生领着云沐阳见了礼,辜芳莛极是和蔼,又是几番询问,令人觉得极为亲切。
“真是好小子,不过在我洞府转了几圈就将阵法说道出来,真是不简单。”辜芳莛称口赞道,“乐师弟挑的弟子果真不凡。”
云沐阳只心下奇怪,乐真人意欲传他衣钵之事少有人知晓,可是此事也不是能随意问的。
辜芳莛见云沐阳如此,莞尔一笑,目光之中尽是看透世人之态,“云师侄不必这么拘谨,你若是想问你就问,何必憋在心里?”辜芳莛稍稍一顿,“想当初长生还是我亲手带大的,便是清平也是我看着大的,后来清平凝成金丹,我们俩的称呼才换了。长生这孩子在我身边呆了十六年,哪里有什么事瞒得了我?只稍稍一问便就明了。”
乐长生听了淡淡一笑,又陪着辜芳莛说了许久的话,又是两个时辰后,乐长生才告别离去。
“云师侄,你于阵道之上之见解极有天赋,方才在我这水府之外,老婆子都瞧在眼里。阵道七重境界,一曰‘地影环虚’,虚则是虚,但凡修炼阵道入此境简单若饮水;二曰‘虚地生实’,此境以无化有,凭虚衍实,实实为虚;三曰‘地实天虚’,取自然灵机,与地枢相融,至此境可以为师矣;前三重境界又实为一体,若想达成并非难事,唯有三重境界之后,达者无不是阵道之上极有天资之人。”
辜芳莛淡淡道来,面『色』如常,淡然若菊,浅浅望了云沐阳一眼,稍稍一顿,又道,“四曰‘阵在神中’,以念化神,神念刻阵,阵自衍灵,灵与神动,阵法之玄妙随心而动,随意自衍,能达此境者,少之又少,偌大次州唯有乐师弟窥得此境。”辜芳莛浅叹一声,紧接道,“五曰‘万物皆阵’,入得此境,一念阵生,一念阵灭,阵中须弥,芥纳天地,一入此心,万物皆阵。”
云沐阳将这话一一细思,记在心中,听得辜芳莛停顿下来,不由凝神望向她。
“呵呵!”辜芳莛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