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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树功浑身发抖,他本是受命而来,一心一意为昆仑尽力,却是遭此羞辱,当下就是颤颤巍巍看向江桥,目中满是期盼。后者却是并不看他,当是时就觉心灰意冷。这时又是不由看向了段玉玄、越栋昆二人,此二人皆是昆仑道宫声名显著之人,可是这二人也是无有半句言语,更是令他心如死灰。
龙宫龙君并着西土佛宗听闻此言皆是显出耐人寻味的神色来。按照他们此来必然是要做过一场,想要入内必定要付出极大代价,可是现今归真观这等言语却是明摆着愿意与其等一同分享,这却是大大出乎意料。不过既是送上门来就绝对没有道理推据,不论对方目的何在都要生受一份人情。
西土佛宗不生尊者即刻就是言道,“朴掌教此言颇得古仙人之风,想那十数万载之前天地修道风气之盛、道门高真之风采,采炼天地日月精气,说道论法,不存门户之见,只为求取真道,贫僧这等后来之人也只有仰望了。早闻诸位道祖道法之妙,吾等是心慕而来,今有朴掌教之言,那我辈也可仰观诸位道祖风仪了。贫僧代我佛宗谢过了。”
龙军稍稍一想,却是望向了昆仑这边道,“诸位道友,本君至此便不会空手而回。”
“江真人,如今已是欺到门前,尔还能容忍么?”白树功心急如焚,几是要跳了起来。
江桥眼神一扫,其人如堕冰窖,竟是连半个字也不敢说。江桥看那两位元神修士望来,就道,“二位尊主既然有意一观我道门先贤所留玄妙之法,我又岂有拒绝之理?”
朴掌教顿觉不对,心中稍一沉思,对于昆仑所谋仍是不解。当即传音与云沐阳,后者却道,“内藏玄奥,听之任之。”他心中一定,当下朗声笑道,“这位道友既也是赞同,那么便需定下次序来了。入得仙境先后次序与我等所获大有关联,若能力压众修好处不可言喻。”
“论法谈道耗时太长,各有传承,许是重云天榜归入虚无难分出胜负高下,老道看就以神通论法,诸位以为如何?”朴掌教说完便就看了一看众人,随后退入仙岛之中。
龙宫、佛宗闻言皆是表示无有异议。实则对于他们而言未必要争这一个第一,主要之事远不在此处。龙宫乃是要寻到龙庭祖脉,而西土佛宗谋算更是深远,而是要借此一探道门底细,尤其是那昆仑道宫,西土佛宗也是有称雄九州之心。
静德仙斋、万象阁到了这时候似乎完全是透明一般,不论是道宗还是佛门都是无人理会他们。到得这时更觉势单力孤,以往这两大门派之中也有前来瑶池之人,可是与今日景象完全不同。
二人到这时皆是满怀叹息,邢掌教即刻传音过去道,“昆仑道宫目中无人,我被投靠过去不过是其手中刀俎,我意投大逍遥道脉。”见得那鲲鹏之后但凡有传承之人都是明白乃是那大逍遥大洞天重入现世,其等也是十分震撼。
“昆仑凉薄,吾等外道之人不为其所容。”满春实说完此话也是明明白白表明了立场了。盖因但若是投入昆仑门下,那道统必然不存,可若是投入大逍遥,此派还需积蓄力量,至少还有东山再起之机。
二人心意已定,立刻驾起云光,往云沐阳这处而来。邢靖渊大声笑道,“再定次序自然不可缺,不过贫道以为那头名却是不必再争,此中除却大逍遥道脉昊行真人之外谁人能够担当得起?一己之力独撑一门岿然不动,一人神通无敌无人争锋,今日更是力退昆仑高真,试问此中之人何人可与之相较?”
他们二人说完便就落在先到之前笑着施礼道,“万象阁邢靖渊、静德仙斋满春实前来拜会。”
云沐阳微微一笑,道,“二位道友,请。”
邢靖渊之言直是令昆仑之人羞愧万分,可是偏偏无法辩驳,只看昆仑今日为何只有这数十位赤阳修士,其中就有半数之人都是死在此人手下。昆仑弟子岂能不恨,可若是与其相争那又是颇为不智。
江桥看了一看众人,笑了笑道,“言语之争岂能定得胜负?”
“片言只语不过口舌争欲,但要分出胜负还是各凭本事。”越栋昆冷冷一笑,怀中的青冥剑清光大炽,随他言语不断震动发出清脆悦耳之声。
段玉玄稍一思索,便道,“那云沐阳道法精妙,又是斩却过往虚妄,确实无人可比,由其得了头名去,无人敢于多言。只是这争比岂是一人之争,乃是道统之争,若要妄想一人之力睥睨天下群伦这却是妄自尊大。我以为纵然让其得去,也不可让其好过。”
说着江桥目光已是望了过来,当即再是言道,“道祖曾留下一件宝物,可是无人能解,每每有人想要运使此宝探得究竟便会被此宝暗中捋去清灵之机,使得法力大降,元婴修士待得十息便就法力无存。我以为可将此物拿出来,谁人能够在此之中停驻越久便可判其得胜?”
江桥听到此物不禁微微点首,按理祖师所留之物不可轻易示人,不过他却不是迂腐之辈,此物便是元神修士法力也能侵夺了去,倒是可以用上。此宝最为重要一点实则便是可以窥看他人神通道法,甚至连心思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仙境之中定要分出生死来,现下可用此宝。”江桥轻一颔首,发了一道符书出去,就见其身躯之内生出一件宝物。看去乃是绿油油一片,青光蒙蒙,又似琉璃一块,目光投入就觉疼痛不止,似要失去知觉。随后,他道,“段真人,就由你前去。”
段玉玄颔首应下,而后行到天极,大声道,“昊行真人道法高深,我自甚为佩服。昊行真人为第一,我段玉玄自无异议。不过若是我昆仑不争,便显得我昆仑畏惧艰难,无有向道之心。便这般,我昆仑不争那魁首之名,只要昊行真人能入我这法宝之中待上半刻,那么我昆仑承其名分。便是诸位道友能入其中三十息,我昆仑之物任取其一,若是能胜得昊行真人那也可为第一。”
不灭尊者仰首一看,就是对着门下僧众道,“此地天机不容我,你等切记非是我佛宗至关紧要之事,不可与云昊行起得争执,还需保存我佛门实力。”言罢,就见所有元神修士在这一刻皆是身化模糊,不多时便是不见踪影。
玄水宫仙岛之中,诸位龙子不由一讶,就有一位龙子大笑道,“若是那云昊行我自然斗他不过,不过若能撑得三十息我倒是要让昆仑好过。”其等其实早已下定主意,云沐阳为第一那便不必再去挣多了,此人神通之厉害座上诸人皆不能敌。
仙宫之中,弥掌教皱眉问道,“昊行真人,可要应下?”
第九百四十五章 榜上书姓名 性灵可长存()
诸位真人皆是看了过去,段玉玄取出法宝之后其等都是把神识投去,只是却如若是无底深渊,多看几眼便自昏昏沉沉,不能动作。 更新快无广告。
“不如让贫道试上一试。”碧霄剑尊往那处看了一看,屈指一弹只听叮的一声,一道细如发丝、轻如飞羽的剑光疾快飞去,恍若流光闪电,只是这是这剑光投入那法宝之中瞬息无了影踪,再是感应之时这剑光已是湮灭其中。
“这?”碧霄剑尊不由瞠目不已,她这剑光号称一动十万八千载,一静天地日月换,便是只要那施法之人不曾死去,那么这剑光便会永恒不灭,此也是至羽剑派。可是今时一看,对面这法宝竟是这般神异。
杜闲远远见得那剑光投来瞬息无踪,当时就是目光灿灿,口中不住道,“江真人,原来门中还有这等法宝,若是把此宝运使出来那么必然可以胜得对方。那云沐阳便是斩却过往虚妄,想来也是躲不过去。”
“好宝贝,好宝贝,江真人这等宝贝先前怎得不曾用来?”白树功一见此景,又是心生希望,快步行了过来,伸长脖子看着那悬在天穹的宝贝,啧啧赞叹,而后忍不住道,“江真人必然就是等在此处吧。”
段玉玄也是不禁多看了几眼,这法宝只知奇异,早有昆仑门下运使过,其人本是斩却过往虚妄的赤阳修士,只差一步便可成就元神,然而运使此宝之后道基尽毁,其后知晓其怪异之处,遂而警示后辈不可轻动。因此他也是只知此宝,但并未用过。
江桥闻言不曾有半点动容,这法宝虽是有诸多奇妙之处,可是天地之间便是任何法术都可破,只是看你能否找到这门径。是故他只是静静看着对方,只待对方应对。
一瞬之间便有几位真人施法,可是皆是无功而返,又有舒广尘抚琴落下数只彩蝶,然而也是一般情形,她轻蹙柳眉道,“此宝似能断绝阴阳,于无穷之中变化,我却是破不得此法。”
另一处龙宫诸位龙子不敢轻动手段,其等乃是天生精灵,对于这等变化尤为敏感,若是云沐阳能破那便最妙,若是不能其等也不会轻易出头。
当是时,诸人皆是把目光看向云沐阳。他却起了身来,从容向外行去,目光一扫,见得昆仑诸人皆是面带得意,其中就有汪真人大笑道,“云沐阳,我知你过不得这关,不过这只是对你略施小惩,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处还有我昆仑道宫。你也不必多说了,便是认输了,今日这第一我昆仑也可让了给你。”
云沐阳冷然一笑,身后忽而光华一闪,似有烈日升空,无边云光皆是化作赤紫之色,霎时间将日月星光都是遮盖过去。入目唯有这燃烧无穷无尽的赤紫凶火,好似要将天地炙烤。旋而就有雷声震动,初时恍若千人擂鼓,俄而便是崩天裂地之声,传遍天穹,但见赤紫云光之内有千万道神雷汇聚。
“尔要做甚?”白树功只觉大逆不道,紧握双拳怒吼道。
“让与不让岂是你昆仑做主?规矩与否又其是你昆仑能定?是否第一更不需要你昆仑道宫承认。”云沐阳将目光收回,朗声道,“今日我道法神通之下,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由不得你。”
他一语声落,悬在天穹的千万震极神雷轰然一声齐齐砸落下来,霎时间爆炸声音将天地间所有声音都是掩盖过去,此中所有仙宫飞岛皆是震动欲崩,雷光炸裂将半边天宇照亮。这神通真法正对那异宝,昆仑之人离得最近,皆是被这光芒刺得睁不开眼来,其中有几位道行较浅的元婴修士被震得肺腑震荡,俄而瘫在地上,吐出大口鲜血。
江桥面色一暗,连忙搬运法力往下一按你,将那法力冲击渐渐消弭。云沐阳骤然发难,这却始料未及,其人施法速度迅快,对于道法领悟已是到了精微玄妙地步,可谓收发由心,这般看来果然是最大敌手。
随他动作之时,天中雷光也是转瞬灭去,只是原先留下的那一件法宝已是没了踪影,想来业已被云沐阳神通打灭。江桥眉关紧锁,这法宝便是弱点一是一旦运使便不可以挪动,而是此宝还未长成,颇为脆弱,在如此强有力的神通真法之下自然难存。
“这云沐阳这般不守规矩,视我昆仑无物,这等道贼自应当早日斩灭,防止其危害天下道门。”段玉玄心中一冷,恨意甚浓。按照他设想云沐阳若是爱惜脸面之人就当乖乖入彀,即便此人能够过得这一关那也是法力大损,可是这般一来就将他计划完全打破。
“你不必多想,此人今日这般非是你之过,看来寻常手段却是不能对付此人,唯有堂堂正正碾压过去。”江桥将目光收回,对于方才之事很快就是抛诸脑后,随后对着众人道,“诸位同门在此静候,至于几位受伤的也不必再去仙境了,便留在此处。”
哪几位受伤之人只觉天昏地暗,意欲出言相求,可是面对江桥竟然半个不字也说不出来。
“此宝竟然破了。”龙宫诸位龙子都是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却是认为乃是云沐阳神通厉害这才将这法宝破去的,当下目中更是含着深深忌惮之色。
云沐阳自天中塔下,清气流转之时就有铿锵之声,一众修士都是迎了上来,说着祝祷钦佩之言。他却微一摇首,言道,“昆仑道宫此宝若是果然这般玄异早便取来对付贫道了,是故贫道以为此宝必然有极大缺陷,只是运法试了一试。”
在座诸位赤阳修士却是明白绝对不是这般简单的,那法宝对于修士法力神识都可吞夺下去,而且速度极快,寻常赤阳修士根本无法支撑太久。只有那等法力雄浑无比,气机渊深对于道法领悟又是极为深妙之人才可在法力运使速度远远快于这异宝,从而一举将此宝破去。他们自问遇上此宝别无他法,必然就是闪避开去,不会正面对上。
云沐阳作罢此事,便就趺坐下来,此刻昆仑道宫之人也是不愿在此多做文章,而是静待那重云天榜归入虚无,带他们入得仙境之中。未有多久,重云天榜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