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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妾身为成己道便是踏遍四海,游历千山,之位找寻到这些灵根,可是并无所获。此回师弟去得仙境,便找来如此之多,果然是个人际遇,难得强求。”她轻轻一叹,而后轻轻笑道,“夫君这些灵根便交予我,将其栽种在我丹鼎道脉先天灵根近处,得其滋养,定然成活,来日我丹鼎一脉也是不逊于别派道脉。”
乐长生面容沉凝,灵药宫也是道脉正传,虽也称正道,可是此派外人看来只是外丹饵药,难得大道。他想到此处面上冷笑,庸碌俗人岂知丹鼎正传,丹鼎既能名列三十三支道脉之一,自有其独步之处。
他点头道,“大劫之下也是我道脉机缘,方才师弟来此言道雷泽将坏,大劫重发,我道脉也要好生筹谋了,只是我道脉洞天福地未曾掌在手中,其中便有颇多掣肘。师弟为此也是派遣了几位弟子前去东海、南海,时间已是不多,昆仑道宫倒行逆施,必然来阻,此去凶险万分。”
“妾身也是有意前去的,如今山门稳固,妾身当随几位师侄同去。”颜双华轻点螓首,她斗法之能虽不是十分厉害,可是却又一法,一旦众人陷入险境也可立时脱身。
二人主意一定,再是商议片刻,颜双华便带了诸多灵根自去,两日后纵起清光一道去寻云沐阳。
又是数日之后,有飓风北移,席天卷地,九州之外更有种种奇诡之事发生。不论道行深浅,所有修士都是有一种危机临身之感,修行之时更是不得安宁,其等纷纷出了洞府,或是前去问询大能修士。
昆仑玉虚宫,昆仑掌教弘太初端坐玉台,背后有诸天万世之光,又见亿万山水之影。座下三位元神修士皆是正身到此,此刻都是面容沉肃。
“掌教真人,老道以观世镜找寻也是无法察知那人去了何处。”江高真眼角沉了下来,良久又道,“此人不可留,应当请毕真人法眼观世,否则难寻其踪。”
林虚静玉容凛凛,当日她便是认为莫氏一族不可留,然而门中为了名声只是默默消除,到得今日后悔不迭。但如今再说其余已是无用,还不如静下心来思想对策。
“此事宜早不宜迟,我也以为应当请毕真人施法。”她微微一想,确实如此方是有可能找寻到那人,便就出言附和道。
弘掌教略一思索,见着王善渊似乎有不同意见,不由目光看去,对方抬起头来道,“毕真人乃是祖师座下,贫道以为不当惊动其人,还是我等自行想办法为好。”
众人听他言语之外却是暗指毕真人与其相识,而且颇有交谊,很有可能放了过去,如此一来对于昆仑筹划之事更是不利。
弘掌教目光一定,却是言道,“毕真人虽是与其相识,不过也是无妨,此事我亲自去与他陈明利害。”
王善渊心中冷嗤,毕焱燚位高辈尊,极是桀骜,一旦认准之事便很难更改,便是这位掌教前去也不会有多大效果,还很有可能使得那人提前一步脱身。但是既然这位掌教认为如此,那也不必去拦了,尤其是连林虚静这个弟子都是站在江高真那处。
弘掌教眼见如此微微点首,实则他也十分清楚毕真人很有可能会放过那人,但是自己却是另有所谋,无论他放与不放他都不会在意。
“此事既定,我少时前去与毕真人分说。”他略略一顿,看向江上炀道,“江真人,雷泽之事现下如何了?”
江上炀略一沉吟,“尚在积蓄之中,一旦逍遥道宫有所异动,便可助其一臂之力。”雷泽之事事关昆仑谋划,因云沐阳炼就元神诸多计划都是有所更改,此番雷泽将破,诸派修士都是畏惧,只是昆仑有法镇压倒是不惧,反而能够借此诛除外道,还是一件好事。
他再是目光冷凝道,“西土佛宗与魔宗本有渊源,我等若动,彼辈也不会静卧不出,却是不知其有何依仗。”
“西土佛宗气数已尽,成得两人更是耗尽气运,不必忧虑,其纵有依仗,也要化作灰灰。”弘掌教略觉满意,又是看向了林虚静。后者会意,起身施礼道,“掌教,外派洞天已是破去大半,困锁灵机可为我道宫所用。”
“今时不同往日,变数起伏,难以掌控,然我昆仑乃道门正宗,理当清正源流,不令外道肆虐。我今有一法,或许可以消逍遥、蓬莱之祸,只是却需几位真人相助。”
三位元神修士纷纷一礼,正声道,“还请掌教下谕。”
弘掌教立时有神识散下,三人各是领悟一番,他见此便是取了一封书信来道,“王真人,你为我门中斗法第一,玄功深湛,此一回却要劳动你前去了。”
王善渊见得一封书信飘落,只是看了一眼便就塞到怀中,稽首道,“必不负掌教真人所托。”
诸人议事半日,外间一道符书飞入,弘掌教取来看罢,将此书向众人展示道,“逍遥道宫又有动作,此次竟是要派遣弟子前去南海,难怪迟迟不愿成道君贺典,诸位真人以为如何?”
“彼辈方成元神之道,便感自封道君,果然不知死活,难道不知,大道无穷乎,竟是自绝其路?。”林虚静凤目冷光飙射,一旦成了道君之位,冥冥之中便有道脉气运加身,若是道脉兴盛,便可借此修行,还有可能飞升成就真仙,而且地位尊崇只在道脉道祖之下。
一旦封了道君,便将举派气运加于一身,昆仑道宫也有道君之位,可是自道祖以来从未有封,其中利弊人人皆知。她却是认为乃是云沐阳自身所封,心中又气又恨。
江高真冷笑道,“逍遥道脉狂妄自大,灭亡之日不远矣,云沐阳不足为虑了。重劫之下,连自保都是不能,便是我辈也是小心翼翼,此辈却是妄想聚天下生灵,凭此稳固逍遥、蓬莱两道。”
“终是妄想,也不可令其轻易过关。”王善渊目芒闪闪说道,“我道宫愿意助魔宗一臂之力,而西土佛宗却妄想坐享其成,天下哪有这等好事?我且去书一封,令西土佛宗自决,就看其如何去做。”
“大善。”弘掌教点了点头,昆仑道宫虽是底蕴深厚,可是数次大战都是败在了云沐阳手中,致使门中英才流失,此等乃是深仇大恨了。他心中想了一想,便请诸位真人各自散去,而他则是往寰虚福地去了。
少时见得毕焱燚坐在石桌旁,他对面有一看不清面容的神女,二人面前是一盘未曾下完的棋局。不过这棋却很是不同,乃是三人互奕,棋子也是分作三色。
那女子见了他微微施礼道,“见过掌教真人,恰好掌教真人到此,我等还差一人,这紫棋无人,我等不得借桥行渡,不如请掌教代执如何?”
“嘿嘿,一盘棋子两方相争足矣,此棋不动佯作超然物外乎?”毕真人冷笑几声,就将那紫棋尽数扫落,道,“从来非黑即白,既不能为我所用,那留在此处作甚?”
弘掌教目光灼灼,此是借喻北斗天宫,若是不能拉入棋局来,那么可能就是为人做嫁衣。他笑了一笑,将棋子捡起,再是落入棋盘道,“同在棋盘中,岂可任由之。”
第九百二十四章 落去赤羽庇旧谊()
毕真人嘿嘿然大笑道,“好,你既有此心那便望你能够掌握棋局。”
“非黑即白,毕真人所言甚是,阴阳乾坤,从来分明,非此两道之中便为异数,非我道之中即是异端。”弘掌教正色道,“只是想要掌握棋局难呀,非黑即白说来容易,可要做却非一人之力可为之。”
“说罢,掌教真人今日前来可有何教我?”毕真人眼神逼视,气势陡然拔高。
“毕真人,我欲请你大开法眼遍观周宇,寻得那人。”弘掌教正视过去,丝毫没有退让之意,清声道,“事关我道门,不得不慎之又慎。”
毕真人见他态度坚决,不过还是试着问道,“若是那人已是放下了,是否就可点到为止?”
“生而有执念,岂是一言一语便可散去?”弘掌教摇了摇头,显然认为不可能,他说着目光望了过去道,“毕真人在昆仑修行日久,想来知我难处,我也知真人难处,只是我乃一派掌教,身负兴盛道脉宗门之责,不得已而为之,也不需毕真人做其他之事,只要真人寻到那人便可。”
毕真人面色不悦道,“罢了,我也是昆仑门下,你既是掌教我理当遵谕而行,掌教请回罢,三日之后,我可来相告。”
弘掌教微微一礼,一步踏出便就回到了玉虚宫中。落在玉台上,更觉此道之难,云沐阳可谓一人屠尽了昆仑英秀,如今可以御使之人已是无有多少。想到此处,便是再唤了一个弟子上前来,他对这弟子道,“你将此消息泄露出去,便言门中欲办论道法会,优胜者可得门中赏赐。”
那弟子抬了抬头,心中暗道,“论道法会不是才是举行过么?”心中虽是如此想,面上却是恭谨道,“弟子这就去办。”
他见此,取出观视镜,但见辉华绽放,霎时间照遍昆仑山。恰在此时,一道炽虹腾起,转瞬间又是没入青冥。他略略一看,以神识入镜中。此法乃是观视镜神通所在,只要将人影映入其中,御主便可以观看映入之人行踪,御主还可借镜光游走诸天,遍历九州。这等法门也是只有昆仑掌门才知。
毕真人待弘太初离开寰虚福地,便与那女子告辞。后者目光微凝,问道,“道友果然要如此做?”
毕真人咧嘴笑道,“掌教真人有令,怎能不做?”
女子轻摇螓首,目光之中似有深意。
毕真人振开宝光,化作炽虹一道,旋而便是隐入虚空。他此来乃是有弘太初谕令,自然是大张旗鼓,生怕别人不知,两眸含光不露,游走天极。
江高真端坐太景宫中,见得此状就是不喜,毕真人这番做法分明是要告知那人。他冷笑几声,便往觅星台坐下,那人就一直未曾现身,应当是依仗某件法宝蛰伏起来,此宝他却是有所耳闻的。
他也是老成持重之辈,自然不会冒着风险去请毕真人出来施展法眼观天之法,让那人脱身。而是知晓毕真人手段,那时一旦将那人惊动,气机泄露之下立时就可察知。
又是两日过去,毕真人在极天之中几乎已是照遍了九州,他其实早已是发现了那人踪影,是故他动作越来越大,然而那人却是根本不做理会。他不禁又急又气,少顷他身上一片根羽毛飘落,伴着道道赤光飘去。
此时昆仑山深处一座矮山之中,莫崇真趺坐青石之上,看去好像一块雕塑。忽而一根火红羽毛落在眉心,就见毕真人显化出来,喝道,“你这人不知死活,我如此警示于你,你还不快快离去,竟然还待在此处。”
莫崇真慢慢睁开眼眸来,似有沮丧之色,哎了一声道,“毕真人,你若是不显化出来,无人能够寻找到我,可是你既然已经出现了,那弘太初等人也就要来了。”
“胡说八道。”毕真人面色惊讶,随即冷笑道,“昆仑掌教都有察知道脉弟子之能,只要时间允许,快则一月,迟则半载便能找寻到你,我这次念着往日情谊,放你一次,你竟不识好歹。”
莫崇真摇了摇头,面上平静道,“毕真人错了,我也曾是昆仑掌教,此中之事我更是清楚,弘太初虽有此法但却找寻不得我,正是要借了毕真人神通真法来寻我。他知真人与我情谊,是故利用了一番。”
“甚么?”毕真人只觉不可思议,可是细细一想又确实如此,心念感应之下,果然是江上炀已经来了。不由大惊,后悔不迭道,“此番是我害你。”
“真人还是可以助我的。”莫崇真微微一笑,继而道,“就是不知真人愿意与否。”
“乃是我欠你的,再帮这一次,从此以后你我两清,再见之时就是你殒命之日。”毕真人也是不以为奇,此人也曾是昆仑掌教,昆仑所有事情没有人比他更是清楚。
莫崇真目中一亮,随后站起身来,眉心一点精光落下附着在那羽毛之上。随后莫崇真肉身裹起一道精光就是往地底钻去。
毕真人有些茫然,而后感觉到一股宏大气机正是江上炀。他目光看去,有些愤怒道,“好,连我也被尔等欺骗了。”还未说完,一根羽毛便是掉落在地,随后灵光全无。
江上炀瞥了一眼,只要威胁到昆仑道脉,那么一切都不可商量。他一步踏出,随后便是紧紧跟随着莫崇真,这一回有他在此,此人无论如何都是走脱不得。
十日之后,南海,梅玄贞、越栋昆、颜双华三人驾光飞驰,不多时落在一处大洲上。但觉此洲魔气沉沉,处处浊气横生,此洲中所有生灵不分人畜都已是沾染了魔气,恍如行尸走肉。
梅玄贞眉间轻蹙,道了一声,“既是如此,便离去罢,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