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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装女子柳河轲纵身一入水中,立时往身上拍了一张青符,周身顿时青光隐隐,将碧水一一分开。
云沐阳身若溶于水中,竟是一丝气息也难以令人察觉。他本是料着这些人中必定要分成两股追杀自己与荆兮荷,本意也是要隐于水中,然后再行偷袭,只是如今男装女子竟然跟来水中也是毫无阻滞,不由眉头紧皱。他在水中过得片刻,寻机袭杀,可见那女子防备甚严,神气完足,当下便改了心思,随即化水去了水面。
云沐阳所为竟是毫无一丝声息,连法力波动也是无有。柳河轲只道云沐阳潜水躲起,不由心中更是谨慎,不敢大意,当下又是吞了几颗灵丹。柳河轲四处游动,也是无有发现,不由心中起疑,正欲浮出水面,忽然听得一声爆响,水浪骤起,随即便闻得一股血腥之气,顿时芳心大『乱』,心中怒声,“贼子安敢如此?”柳河轲再往身上拍了一张青符,化一道清影,随后冲出水中。
柳河轲一出水面,花容怒颤,只见着水面上浮了两颗人头,还有许多血肉漂浮,月『色』之下尤是狰狞可怖。柳河轲秀拳紧握,抬眼望着云沐阳施施然御风背影,心中恨意滔滔,只将一双秋瞳都是睁得通红。
云沐阳深吸一口气,眉间渐舒,袖子一甩,将神『色』颓靡的金尾狐收了起来,随即向着荆兮荷布阵之处走去。他抬首浅望几眼,看那法阵虽则仍旧是『迷』烟升腾,雾气蔼蔼,可是已能够看出几分低弱,不由心中感慨,这五行有缺之地,不能掌握法阵精髓之人想要以阵法作为依靠,实在异想天开。云沐阳一甩头,抛出一道符箓,随即闪身入了法阵之中。
荆兮荷贝齿紧咬下唇,细密汗珠自额头滚滚落下,一双素手上下翻摇,身影随阵法之变动缭绕,从其控阵手法已是能够看出其已吃力无比,法力所剩无多。荆兮荷正闭目犹豫是否弃阵先行,忽闻一声清鸣,便见一道金影撞进阵来。只见她嘴角一弯『露』出一丝笑意,长吸一口气,将那张符箓招在手中。不多时便见着云沐阳衣袖长摆,随着符箓牵引施施然踏了进来。''云行记
“师弟来迟,劳师姐受累,还望见谅。”云沐阳爽然一笑,朗声道。
“正是时候!”荆兮荷一声娇喘,望着云沐阳衣摆之上血迹鲜亮,不禁美目流转,随即便将一枚阵盘交给云沐阳,“幸不辱命,困守上一刻。”
云沐阳接了阵盘,稍一打量,二人本是同门,习练阵道根基相近,虽是没有看出具体门道,但于控阵之法也有了六七分眉目。
洪杨驰口中暗道晦气,他虽然不晓阵法,但按着他本来想法,此地五行有缺,只需四人合力,寻到法阵一角,共同施展法术,便可将阵法破去,谁知这阵法却是变换难解,竟是无有下手对策。洪杨驰正自丧气,忽然瞥见一道金光飞掠,眼角骤然一冷,随即高声一喝,与余下三人对望一眼,齐齐施展法术欲破法阵。四人吞下一粒丹『药』,吐气长喝,只见彩光放舞,须臾『迷』雾自散,一翩翩男子持着一枚阵盘翩然浅笑,一秀雅白裙女子闭目盘膝坐地。
洪杨驰一见这景象顿时怒火炽热,面目骤变,怒吼一声,长身跃起,探手为爪,直向云沐阳抓去,其三位同门见是不好,已是跃起相助。四人攻势凌厉,正以为要得手之际,忽然又『迷』雾腾翻,再定睛一看,眼前哪里还有两人身影?洪杨驰骇然『色』变,也是一惊,竟然一时失了分寸,沉思片刻,再一看三位同门都是神劳气疲,伤口上黑血凝茄,只好长呼出一口浊气,沉声道,“暂时先退出此地!”
“哼,洪杨驰,不过尔尔,连一小女子都是斗不过!”柳河轲散发披肩,见着洪杨驰狼狈退将出阵,讪然冷笑。
“哦?”洪杨驰怅怅冷笑,一望柳河轲模样,再一看身后已无人跟随,不由放声大笑,“柳道友倒是好本事,一人独闯浣蓍小梦泽,看来柳道友是要佳话流传了。”
“哼,你也别得意!”柳河轲听这一吃白,顿时面『色』酱紫,双目圆凸,片刻方是冷静下来,握紧粉拳,银牙一咬,“你我也无需五十步笑百步,还是将那两个贱人杀了以绝后患才是。”
“你既然明事理,那你我也不是没有合作可能!”洪杨驰嘴角一翘,收住笑意,瞪着柳河轲道。
“我只要三玉真阴花和两个贱人的人头!”柳河轲银牙一咬,恨声『色』变。
“哼,三玉真阴花?”洪杨驰也不看她,只是嘴角一抽,冷冷一笑。
“大胆贱『妇』,就凭你一人也想得这宝物,痴心妄想!”佟姓师弟双目一瞪,长剑握起,直指柳河轲面门。
“哼,单凭我自然不能,可是你认为凭你们四个废物便能将那两个贱人杀了?”柳河轲秀眸冷笑,长剑直指也是不惧。
“你…”洪杨驰之同门听了此话,怒火大热,立时便要杀人,只是被洪杨驰怒声喝住。
“哼,被我说中,心中不甘?”柳河轲怪声笑起,犹若黑鸦夜啼,听着令人惊惧。''云行记
“你若是能破法阵,此时也不是无可商榷。”洪杨驰镇静沉声下来。
“无有十分把握,我又怎敢得意?但若只是商榷那就免了。”柳河轲秀眸一翻,听他说得含糊,见着洪杨驰冷笑,又道,“你好好想想,方才你们四人损耗都是不小,那小子看起来却是神气完满,却放你们一马?”
洪杨驰沉下脸来,双目向上一翻,也不见他说话。
柳河轲看着洪杨驰一言不发,神『色』变幻不定,也是心中无底,实则她也是无有十分把握,能够一举破阵,否则方才必然是破阵,而不是追云沐阳,而且她也是心中惊惧,暗暗后悔不应当跑回来。
“洪杨驰,你速速做决定,哼,”柳河轲心中打鼓,面上却是镇定,“若是他们恢复过来,你我便是有死无生。”
洪杨驰面『色』阴晴不定,忽又听得这样催促,心中已有计议。
“洪杨驰,你还要犹豫到何时,你若不愿,我便向其他门派求援了。”柳河轲柳眉一横,心中下狠。
“哈哈,此事好说,你我一人一半,何如?”洪杨驰此话一出,后面三人立时不满,却是又被洪杨驰喝住。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修道之途上,道友别忘了今日誓言。”柳河轲心中讶然也未料到,洪杨驰这般就答应了,不由心中又添了几分谨慎。
“自不敢忘!”洪杨驰心下冷笑,骈指指向天际,“既如此,有何谋划就快快说出来,如若不然别怪我辣手无情。”
柳河轲见着洪杨驰所为,不由心中微惧,可仍是镇定,将破阵之法简单说了一遍,洪杨驰四人听了,也觉可行,都是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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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谈笑明言离间意()
云沐阳掌控法阵,挂起烟云,镇定自若。一刻钟后,荆兮荷借着丹『药』之力暂时恢复,只见她秀眸中彩光流转。
荆兮荷嫣然浅笑,“云师弟,方才若是乘胜追击,那几人也讨不得好去。”
“前方有狼,后方有豹,不敢相试。”云沐阳微叹一声,将那阵盘交还与她。
“哦?那男装女子竟是这般厉害?”荆兮荷已是听出云沐阳之意,竟是未能尽全功,不过片刻又是想明白,不过一刻钟功夫,如何能够尽扫贼人,当下却是释然,“任它豺狼虎豹,自可一剑斫去。”
“荆师姐不让须眉。”云沐阳一听,不由心中暗叹,平日里竟然是小看了这女子,原只道她是温婉柔软『性』子,却不想竟是心中自有丘壑,只是平日里隐藏太深。
“云师弟,如今情形,我们是进退皆可,只是不知留在此处还有何用意?”荆兮荷实则心中清楚云沐阳想法,似洪杨驰这等人物,留下迟早是祸患,不若趁此机会一并留下,既可舒去心中怨气,又能解决祸患,可谓两得。
“确实是进退皆可,只是却还是差了一些火候。”云沐阳说着抬首一望夜空,但见一只黑影流连。
荆兮荷也是抬首,秀眸高望,随即柳眉微皱,“原来还有此妖物窥视。”荆兮荷说着一顿,美目一转,“师弟可是有了法子?”
“我少时出于农家猎户,也是拉过几次弓,只是却少了准头。”云沐阳一笑,望着荆兮荷饶有深意。''云行记105
荆兮荷见他这般,心念一动,暗叹心机,业已明白云沐阳言下之意,“如此我便做这一次诱饵了。”
云沐阳颔首一笑,荆兮荷素手一翻,将那阵盘定住,随即莲步移挪,御风而走。
荆兮荷甫一离阵,天上一只秃头黑鹫,双目如电,怪叫一声,直扑向荆兮荷。
“不好,那两人要离阵出逃。”洪杨驰听得怪叫,心头一紧,正欲赶上去,忽然心尖一痛,内中如若火烧。
“师兄,可是灵鹫受伤。”洪杨驰几位师弟听得怪叫,再见洪杨驰模样已然猜出几分,立时将他扶住。
“贼子可恶,伤我灵鸟,杀我同门,此仇不共戴天。”洪杨驰双目赤红,铁拳紧握,仰天怒吼。
柳河轲见此,却是心中一喜,心道有机可趁。
“师弟好箭法。”荆兮荷莲步踏回,笑靥如花。
“师姐谬赞,师弟愧不敢受。”云沐阳一摇头,想起方才只是将那只黑鹫『射』伤,并不能伤它『性』命。“荆师姐,方才实在是冒犯了,若非阿肆受伤,是万万不敢让师姐以身犯险,得罪之处还望师姐见谅。”
“竟是灵狐受伤了?”荆兮荷面上一片柔婉关切之意,“伤得可重?”
“倒无大事,只是方才阿肆助我,法力运用过甚以至不能行动,修养几日便可无事。”云沐阳面上流出一丝谢意。
“如此倒是放心了。”荆兮荷浅笑嫣嫣,“难怪师弟用了不过一刻功夫,竟然是杀了四人,倒真是了得。”
云沐阳听了摇头连道谬赞,“乃是阿肆于幻化之道上大有天赋,将我幻成那男装女子模样接近那四人,也怪他们心急,一时未能细细分辨,一见着我出得水来,便立时迎上前来,竟然让我们骗了过去,这才让我偷袭得手。”
荆兮荷巧笑倩兮,秋波流转,正欲开口,忽闻得洪杨驰高声怒吼,便开口道,“云师弟,固守一地非是长久之计。”
“诚然,还请师姐撤了阵法,是当与他们会上一会了。”云沐阳洒然一笑,便见着荆兮荷手掐法诀收起法阵。''云行记105
洪杨驰等人已是定好计策,破阵后诛杀云沐阳二人。四人入得阵中,正待施为,忽见『迷』雾尽皆散去,现出两道人影来。
“灵『药』宫云沐阳(荆兮荷)见过诸位同道。”云沐阳二人道。
“哼!”洪杨驰气息沉重,双目飞火,不待他们多说已是翻身跃起,掐诀引出十数冰锥直刺二人。洪杨驰之同门,眼见这般,也是各自施展法术攻击二人。
云沐阳悠然一笑,取出金乌绫,手中一扬,金绫起舞,将那冰锥尽数隔开,竟是从容万分。随即二人又是分散聚合,将那些个法术一一躲过,竟似闲庭散步。
柳河轲呆在一旁,心下已是紧张,她未料到云沐阳二人竟然是舍了凭仗,出得阵来,心中几转,计量得失,一时却是不愿动手。
“道友倒是好心机,只是不知单凭你一人,这渔翁之利你能否拿起?”云沐阳见着柳河轲身在一旁,稍一思量,便已猜出几分,故而高声一喝。
洪杨驰听这一喝,心中更怒,讪然冷笑,竟是停下手中法术,四人翻身往回一纵。
“柳河轲,贱人,你倒是好算计。”佟姓修士怒指柳河轲,高声怒骂。
“哼,贱婢,早知你包藏祸心,不杀你不足以泄恨。”
“原来是柳道友,失敬。”云沐阳神态悠然,遥遥一礼。
“柳道友,孤身一人来此地,可敬可佩。”荆兮荷目若秋波,亦是遥遥礼道。
“今日之辱,我必铭记于心。”柳河轲见洪杨驰等人这般,不由急急向后滑去,随即却是银牙暗咬,目带恨意,御风离去。
云沐阳二人见她离去,相视而笑。
洪杨驰见着柳河轲负气逃去,再一望身边几位师弟,都是身上负伤,不由一呆,目『露』狠光,顿时心下了然,不由暗恨方才一时没能忍住,竟然让云沐阳两人三言两语给打发一人,破了合围之约。洪杨驰不由心生退意,可是一想到若是不能将云沐阳二人就此诛杀,那便是毁门灭派之事,不由心中打了个冷颤,登时下定决心。
洪杨驰大手一招,四人合起,直冲云沐阳二人。随即却是分出一人欲要将荆兮荷缠住,然后三人对付云沐阳。
云沐阳瞧着这架势,如何不明了,他已是用过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