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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下。
云沐阳见那金刀往头顶斩下,只眉间一拧,一声暴喝,掐诀拿法,赤虹剑如鱼入水,穿梭游动灵转,对着那把金刀狠狠一刺。灵剑、金刀相撞又是一声爆响,只见铁花绽舞。金刀受此一撞,顿时止住去势,旋即打了个旋转又飞回葛亭英手中。而赤虹灵剑却是一声哀鸣,倒飞回云沐阳袖袍之中。
“何师弟,你看云师弟可有取胜可能?”陈恪明嘴角浅笑,也不转头只开口问着何景。
何景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想到陈恪明当只是随口一问,并无深意,不由暗松一口气,面上恭敬道,“云师弟如今虽然好似落在下风,不过依小弟看来,纵使师弟拿不下葛亭英,可也不会败在他手中?”
“哦?”陈恪明顿时来了兴致,转过头来,笑望着何景,“为何?”
“先前我观云师弟御使灵剑虽然也是气势独特,可是却少了一股灵动,兴许是才练剑不久,这才生出些许滞涩,可是如今云师弟与葛亭英斗了数回后,剑势已是灵『性』生出,游转由心。”何景脑中略略一思,便开口说道。
陈恪明听他这般说只是一笑,随即又是转过头去看云沐阳二人相斗。姚占芳却是不由点头,随即心中一声浅笑,目中精芒一闪,片刻便是隐过。''云行记123
“老祖宗,三叔与那人相斗已有半个时辰,可是迟迟不能拿下,不若让孙儿前去相助。”葛崇舸面『色』着急,见这二人久战不下,不由开口道。
“哎,孙儿,你还未看清吗?若是我们一出手,你三叔便无有理由单枪匹马向此人挑战,而且你看这人剑遁之术也是高明,有意离着户门大阵老远,已是有了防备,我们如何能够出其不意?”葛占义不由心中暗然,到得此时他对这孙儿是骂也不是,打也不是。
“崇舸,父亲所言乃是正理,你却是要好好学着,我葛家六百年的传承就要交到你手里了。”葛亭薰长叹一声,也是无法。
葛崇舸躬身聆听,心中更是悲愤。
云沐阳御使灵剑,对阵葛亭英,见他金刀挥动,旋斩斜劈,心思机敏,初时进攻也是有度,如今却是又将门户守得滴水不漏。云沐阳稍一沉思,灵剑不停,眉间一皱,只觉时机已至,将手中灵剑去势渐渐减缓,可是又非片刻即可察觉出来。
葛亭英心中气馁,他未料到面前这黄口稚儿道行虽不如他,可这斗法却也是不弱,而且浑身真元雄厚精纯,斗了许久他心中已是生出些许沮丧,如今见着云沐阳剑法更显灵动圆融,不由心下更是着急。又是过得片刻,葛亭英忽然发现云沐阳剑势已是显出迟缓之象,不由心下窃喜,当下金刀紧握,忽的长身腾跃飞起,口中一声大喝,将周身法力往金刀上一灌,向着云沐阳就是一劈。金刀破空斩去,风声咋响,只见着一柄赤红灵剑穿空迎来,与金刀撞在一起。
忽的一道金虹自赤红灵剑中分『射』而出,其势非常,只一瞬间金虹已是窜出老远。火花爆『射』,金铁相撞之声传遍十里方圆,突地一声惨叫又是传了开来。
“剑气化虹。”陈恪明三人站在飞舟之上,见得那金虹『射』出,不由脱口喊了出来,再一听一声惨叫已是心下了然,不由口中赞道,“云师弟…”
“三弟!”葛亭薰顿时愣了,却是尚未明白发生何事。
葛占义怒气盈胸,手中一把玄金灵刀已是脱手飞出将那金虹一把截住,他人影也是飞出阵外,挪移腾动,须臾便抱着一满身是血、断缺一臂的人飞身回来。
云沐阳心念一动,则阳剑丸倏忽飞转,定在其眉心前三尺处,心中暗道一声可惜。原来云沐阳一直将那枚剑丸隐藏在赤虹剑光中,只待时机成熟来个出其不意,其后见着葛亭英门户一失,而自己又示之以弱,葛亭英求胜心切,便中了计。然葛亭英虽然是中计,但也不是易于之辈,一他见金虹『射』来,心下虽惊,身子却是一晃,看看闪过金虹,可是那金虹却愣是削了他一臂。
云沐阳看着眼前阵势,轻一点头,此战收获实在不小,先前他因忙着祭炼阵旗,故而将《霄云破法剑经》置于一边,甚少参悟,故而御剑之术也未有多少进展,如今与葛亭英一战,他却是领悟不少,心下打定主意,回到则阳府便要认真修行参悟剑经。他稍稍一定神,将浮在空中的赤虹剑招了回来,随即心念一动已是身御则阳剑丸往飞舟而去。
“哼!此事决然不能发生!”陈恪明望着飞来虹光,暗暗一咬牙,原本他是有拉拢云沐阳之心,以作臂助,可今日一见云沐阳斗法,心下已是全然不同意先前想法,反而是下了决心要除去云沐阳。忽的他心念一动,“不若让云沐阳与葛氏一族相争,借葛氏之手除了他。”他心中这般盘算,扫视一眼又觉不妥,云沐阳已然战了一阵,此刻若是让他再次出手难免会为人诟病,而且此处还有不少同门,日后他还需笼络人心,若是如此做难免会落下个坏名声。他左思右想都是不能,只得先行作罢,待得日后寻得时机再将他除去。
“回禀师兄,阵势已是明了。”云沐阳施施然落在陈恪明跟前,稽首一礼道。
“既然阵势已明,为何师弟还不着手破阵?”陈恪明心下已是不悦,冷声一喝。''云行记123
“回禀师兄,非是小弟不愿破阵,而是这法阵也有些门道,却需要师兄援手一二。”云沐阳吃他一声冷哼,也是淡然,仍旧是朗声说道。
“有何妙法便快说出来。”陈恪明眼角也是不抬,只往着高空一眺。
“小弟需请上三位师兄各持我一面阵旗在那户门大阵的西、南、北三位落定,守住门户,待得小弟寻了气机,四处一同发力便可将这法阵破了。”云沐阳面上淡淡。
“你可是有了把握?若是破不得阵,别说师兄我下重手罚你。”陈恪明泠然一笑。
云沐阳听后,稍一思量便退在一边,也不答话。
陈恪明见此,面『色』一黑,旋即法符一抛,立时又有二人飞上前来,片刻,姚占芳与另外两位同门各自持了一面阵旗站定一方,云沐阳手持一面水蓝阵旗,上下一挥,掐诀拿法,立时彩光大绽。而姚占芳三人见得彩光,也是毫不犹豫,将身上法力往阵旗上一催,顿时彩光更甚,耀眼灼人。
“老祖宗,阵势将破,吾当如何?”葛崇舸惊慌失措,不由哭喊道。
“崇舸!”葛占义怒喝一声,双目之中尽是失望,可最终也是无奈一叹,随即又是抬首一望天际,闭目沉声道,“亭英、亭薰你们将那三个后辈尽数带上,稍后大战你我无论如何都要将一人平安送出去。”
“是!”葛亭薰知晓已是无可挽回,坚声应了,随即望了一眼葛亭英,见他神『色』渐好。
“哼!葛占义那老匹夫竟是要扔下我等,我等怎能坐以待毙?不若先行投降了灵『药』宫。”祠堂内已是『乱』作一团,哭声震天。
“你这叛徒,我葛氏容不得你!”
祠堂之内已是大致分为两派,从初时舌枪唇战到后来已是各自亮出法器打斗起来。
须臾一声爆响,古『荡』山葛氏户门大阵应声而破,云、姚等四人阵势一破立时飞身跃起,在空中旋了几圈,分立在空中。
“走!”葛占义大喝一声,四人合力往西南一角处冲去。
“哼,老匹夫倒也知晓,若是四人分开必定是各个击破,不若拧成一股倒还有一份希望。”陈恪明『奸』笑一声,人已弹『射』出去。其余诸人身化法光飞腾而起,各人所行之事早已安排好,此刻只需各行其是即可。
“葛道友,你我比斗未完,何不留下一较高低?”云沐阳纵身而飞,金虹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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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长生问惑琴崀府()
金乌流连,霞光遍洒,重云吐焰,红犬赤马,青山披彩,倦鸟归林。
“师兄,人都已擒住,可是打道回山?”姚占芳低首瞥了一眼地上的葛占义,见他神『色』灰暗,遂而恭声问道。
“不急,云师弟尚未归来!”陈恪明面上得意,但却是装出一副淡然模样。
“云师弟也忒的无用,都已将近一个时辰,我已将葛氏老小举族擒下,他却连个残废的都抓不住。”钱筠冷声道,目光之中尽是不屑。
“听闻云师弟剑术了得,竟是练成了‘剑气化虹’境界,想必如今正是拿葛亭英练手呢!”汤敏颐抿唇浅笑,眉目生姿。
程茵与司马靖二人对视一眼,他们二人算是小辈,容不得他们说话,不过对云沐阳他们也是曾见过,如今听说他已是这般了得,不由心中有一些期待。
“有劳诸位同门久候,沐阳来矣。”一道金虹破空流过,清朗之声从云间传来,只见云沐阳落在飞舟之上,手中提了一个人头,他施施然一礼将人头交到姚占芳手上,随即站在一边。
“既然云师弟安然归来,你我便回山吧!”陈恪明似笑非笑,随即清喝一声,“何景听令。”
“在!”何景踏出一步来,在陈恪明身后恭身站住。''云行记124
“古『荡』山已被平『荡』,现命你携人在此镇守,听候掌门真人法旨。”陈恪明声音坚厚,不容抗拒。
“是!”何景心中暗喜,他们何氏一族早已没落,如今他凝元筑基便有心重振何氏,此刻却是大好时机。
“何师弟,望你好生镇守,门中少不得你的好处。”陈恪明笑了几声,又命另外两人一同留下,随即高声一喝,驾着飞舟往灵『药』宫飞去。
云沐阳回到则阳府已是戌时三刻,他一入府中进了修炼之地,闭了禁阵,领悟今日所得。
乐长生端坐长生府中,一张金书飞来,他抬手一招,将那金书捏在手中,拆开一看,顿时神『色』微变,随即眉头紧皱,他抬首往府外一看,思量片刻,掠起一道法光往府外飞去。
他到得琴崀府外,见着两个垂髫道童,立即呼来,“近日恩师可曾出关过?”
那两个道童垂手立在一旁,听他问话,便道,“回禀上师,真人三月以来都不曾出关,也未曾留下法旨口谕。”
乐长生听了稍稍一点头,随即挥了挥手令他们退下去。他望着青山延绵,云蔚霞蒸,稍稍一愣,随即衣摆一甩,双膝一跪,叩下三个响头,旋即捏了一张法符,那法符辉光大绽,脱了束缚往琴崀府一撞,瞬息不见。
又过得片刻,琴崀府石门一开,只听得一道醇厚嗓音传至乐长生耳边,“徒儿进来吧!”
乐长生未做犹豫,叩拜一下,站起身来,跨步往琴崀府中去。
“徒儿搅扰恩师闭关,望恩师恕罪。”乐长生见着乐清平立时跪拜下来请罪。
“不需这样拘谨,究竟是何事令你这样着急?”乐清平看起来精神奕奕,目中彩光流霞,面上笑意浮转。
乐长生只觉一阵柔和之力将其托起,他抬眼一望乐清平,便开口道,“恩师,今日午时秦师弟夫『妇』前来告知与我,陈恪明传了掌门真人法旨,清剿古『荡』山葛氏。原本此事也与我等无甚关系,只是陈恪明却将云师弟一并叫去,要说其意自然是不言而明,无非便是见云师弟资历浅,根基薄,意欲拉拢云师弟。他这般做,徒儿虽是反感,可也无置喙之理,况且依着云师弟之机敏,当也无碍。然则今日我却是收到飞书,上言云师弟法力精进,竟然能够修炼到剑气化虹境界,而且还斩了葛亭英头颅回来。”
乐清平听了眉头微皱,随即又是面『色』如常,少顷,方道,“你云师弟修炼《霄云破法剑经》不过短短三月,竟然有了这般造诣,看来剑道上领悟力确实可堪造就,当初却是没有做错。”
“云师弟这般确实可喜,只是如此却是太惹人注目了些,想当年许师弟也是修炼了七年才到了剑气化虹境界,徒儿却是有些担忧啊。”乐长生未料到恩师竟然是这般平淡。''云行记124
“哦?”乐清平面『色』一敛,温和道,“不知长生有何担忧?”
“恩师,陈恪明此人心高志大,奈何胸中浅薄,当不得大事,面上看着虽然温和有礼的谦谦君子,实则是睚眦必报、忌贤善妒的小人,此次他极有可能对云师弟不利。如今恩师坐镇原阵峰,他不敢放肆,可是过得一年半载离师伯便极有可能归来,届时若是陈恪明鼓动离师伯出手牵制恩师,恩师却是未必抽得出手。”
乐清平望着乐长生,目光深邃,听他说来,微微一点头,“那不知徒儿可有何法子?”
“恩师,依徒儿浅见,不若让云师弟尽早出外游历。如今掌门师伯虽然继承大位三十余年,然则灵『药』宫中仍有许多非议,离师伯之势未有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