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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便取出一只玉瓶。这玉瓶乃是张老临终前交给他之物,乃是张老寻亲的一个凭证。
“这玉瓶材质非比寻常,真是平生仅见啊。”赵霄接过这枚玉瓶,面『色』惊讶,口中不住赞叹道。
“此乃家师遗物。”云沐阳缓缓道,随即便将师父经历说来,不过却是隐去了遇仙一事。“先师临终前嘱咐小弟寻找师母,只是之前小弟打探数次也是无果,这次遇着赵兄,便想借赵兄之力为小弟寻人。”
“这已经过了六七十载,寻人怕是有些难度啊。”赵霄也是眉头微皱,口中道。
“为人弟子,应当完成恩师遗愿。”云沐阳也是微微叹气,片刻又道,“先师当初也只是如此一说,只是抱着万一希望罢了。”
赵霄点点头道,“为兄必定竭尽全力。”
“如此就先谢过赵兄了。”云沐阳口中称谢,“这玉瓶先放在赵兄手中,若是寻到了还请赵兄知会一二,小弟感激不尽。”
“贤弟不许客气。”赵霄朗声大笑。''云行记136
“劳赵兄费心费力,小弟实在感激不尽,特奉上此物,还望赵兄不要推迟。”云沐阳抽了一只长三尺有余的木匣出来,捧到赵霄跟前。
“贤弟?”赵霄微微有些迟疑,随即却是笑着接了过来。
“请赵兄一观。”
赵霄笑了笑,便将木匣打开,只是这一看却是口唇微张,瞬间呆了。只见一柄长三尺、寒光毕绽的长剑躺在其中,一股寒意自木匣之中弥漫开来。赵霄轻轻握住剑柄,一把抽出,手指拂动着剑刃,“好剑!好剑!好剑!”
赵霄手握寒剑,不由自主,挥剑起舞,顿时一室之中寒意大起,便是这仲冬之冷也是不及。
良久,赵霄站定,一双眸子直直盯着云沐阳,“贤弟可是舍得?”
“良剑配君子,此剑在赵兄手中才能不枉此生。”云沐阳笑道。其实这把法剑乃是以精铁铸就,在法器之中只算中等,不过修仙界中的兵器极少有流传到世俗,这才显得弥足珍贵。
“哈哈,”赵霄朗声大笑,兴奋至极,“为兄就却之不恭了。”赵霄自然知道云沐阳之能,只道这剑于他而言可有可无。
赵霄又是把玩了长剑许久,这才将长剑郑重收起。
“来来,贤弟,今日乃是为兄人生第三大畅快之事,不醉不足以舒我胸怀。”
此次赵霄足足饮了一坛烈酒,直至醉倒,云沐阳便让人去请来顾盼姿,将他扶下去歇息。
顾盼姿见着赵霄又是酩酊大醉,不由心中嗔怒。
“嫂子,今日赵兄大喜无度,恐怕伤了肝脾,我这里有一枚丹丸,待赵兄醒后便让他服下。”云沐阳取了一枚瓷瓶交给顾盼姿,随后打了一声招呼便外出了。
顾盼姿见着云沐阳离去,正要张口命人随他同行,又生生忍住。她蛾眉轻蹙,摇了摇头,便唤了婢子撤了酒桌。
顾盼姿正襟端坐在床沿,见着赵霄醒来,面上一喜,立时端了茶来。''云行记136
“王爷醒了,怎得又喝这么多酒?”顾盼姿半是娇嗔道。
“呀!我的剑呢?”赵霄晃了晃脑袋,忽然想起那把法剑,立时清醒过来,焦急问道。
“王爷,不急,妾身都收起来了。”顾盼姿温声劝道。
“如此还请夫人把东西取来。”赵霄目中柔情若水,和声道。
“是!不过王爷先把『药』吃了。”顾盼姿娇笑一声。
“『药』,我又无恙,怎得需吃『药』?”
“这丹『药』乃是云公子所留,王爷不是时常称赞云公子乃是医中圣手吗?”顾盼姿敛住笑意,故作正经道,“这是云公子亲口嘱咐的,既然王爷不要,那妾身就命人还给云公子了?”
“虽是云贤弟所赠,但是却是夫人亲手侍『药』,为夫自然是荣幸至极的。”
“平日里都不见你耍笑,就来糊弄妾身?”顾盼姿嫣然一笑,“王爷先吃了『药』,我去给王爷取东西过来。”顾盼姿见他吃了『药』,便起身转到帐幔之后去取东西。
“咦?”顾盼姿一声惊呼。
“夫人!”赵霄一听顿时一惊,立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就往顾盼姿处冲去。赵霄一见顾盼姿手中拿着一只玉瓶,檀口微张,面容诧异,见着无事这才松了一根弦,“夫人,刚才所为何事,可吓死为夫了。”
“王爷,此物从何而来?”顾盼姿手举着玉瓶急切问道。
“这是云贤弟托我寻人用的?莫不是有何不妥?”赵霄也是疑虑。
“还请王爷细细道来。”顾盼姿一听眸光放彩,莲步挪过,抓住赵霄衣袖焦切问道。“呀!王爷,也不多穿一件。”顾盼姿这是才发觉赵霄只穿了一件中衣,又是嗔怪他。
赵霄见她神情只觉心中暖意浮起,双手握住一对如玉柔荑,拉到床沿,将云沐阳交代之事细细说了。
“啊!如王爷说言,这云公子所寻之人极有可能是妾身的曾外祖母。”
“哦?为何?”赵霄听着也是惊诧。
“妾身曾经在曾外祖母房中见过一只一模一样的玉瓶,当年我刚刚举行笄礼,见着这玉瓶极是喜爱,故而记忆犹新,之后曾外祖母驾鹤西去,这玉瓶便留给了祖母,前些时候妾身还在祖母房中见到过。”
“依夫人所言,曾外祖母便极有可能是云贤弟之师母。”赵霄此刻却是不知是悲是喜,若真是那云沐阳之辈分却是要大他两倍。“那曾外祖母可会武功,云贤弟一身修为可是深不可测。”
顾盼姿蛾眉轻蹙,摇了摇头道,“这个却是不知。”她稍稍一顿便道,“待得云公子归来,互相核对不就知晓了?”
赵霄叹了一声气,随即又是面上溢彩,“为夫得了一样好东西,与你一看。”赵霄说着便把一只木匣取来,将寒剑取出。
云沐阳外出一趟,又去了金慕枫的老宅子,取了东西出来,其后又在丰城逛了许久,买了许多小物件以及诸多书卷典籍。待他回到安丰行宫后,已经是戌时初刻,他未进房门已是知晓赵霄夫『妇』正在等他。
“云贤弟,你总算归来了。”赵霄脸上一喜,见着云沐阳立时喊道。
“赵兄有何事?”云沐阳笑笑问道。
“云贤弟,你托我寻人之事已有了眉目。”赵霄朗声一笑。
“哦?果真?“云沐阳大喜,虽则不过短短时日,他倒是不担心赵霄欺骗。
赵霄与顾盼姿当下便说了开来,到得之后只听顾盼姿道,“曾外祖母独自一人带着家祖母,不知何时到了河池岭下村,她一人抚养祖母,后来将祖母嫁给村中的一孤儿,这人便是妾身的祖父。其后祖父苦读十数年中了举人,曾外祖母才随着这才搬到了河池城。之后又到了家父这一代,家父中了进士,在京中为官。如今这一只玉瓶已传到了家祖母手中。”
云沐阳听着眉头一皱,良久便道,“待得年后我便上京,送先父遗骸归还祖庙,到时还望两位为在下引见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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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人道神仙好,岂知父母心()
“阳儿这一去都已是六日了,怎得还不回来?”柳绿枝站在家门口,不断眺望,心中甚是担忧。
“阳儿这才出去六日,你怎需这样担心?”钟安眼见妻子这般担忧只得劝道,“这去了九年都平平安安回来了。”
“哼,不是你生的,你自然不担心。”柳绿枝横他一眼,不满道,“当日阳儿是坐着牛车出去,可是前几日刘大哥他都说不曾见着阳儿,你说我怎得不担心?”
“这…你这是没事做,非得找人斗嘴。”钟安甚是无奈,鼻子一吹,一跺脚进了里屋。
柳绿枝却是不管他,瞧了一眼在树下玩耍的两个小孩,又只一个人伸长了脖子望着田埂小路。她忽然见着一个人影,翩然而来,一阵寒风刮过,将他青衫吹起,她顿时喜上眉梢,迈起小步子,口中喊道,“阳儿!”柳绿枝这一声喊叫,立时把钟剑、金敬陈目光吸引来,两人不等着柳绿枝已是跑了过去。
“阿爹、阿娘,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云沐阳刚刚坐定,金敬陈便端上茶来,云沐阳笑着接了过来。
“这么快,那宅子可选好了?”柳绿枝问道。
“阿娘,都已经选好了,在县城买了一间三进三出的宅院。”
“呀!这么大,那不是要花费许多银钱?”柳绿枝等人一声惊呼,钟剑听了则是手舞足蹈,兴奋不已。''云行记137
“银钱之事,阿爹阿娘都不用担心。”云沐阳笑了笑,“宅院大,还留了些空地。我还在县城中给二弟谋了个差事,到时搬迁过后,就可以拿着拜帖去把差事领了。”
柳绿枝心中惊讶,她自小也是大户人家的丫鬟,论见识也是有几分的。
“大哥,你怎得给我谋差事啊?这不又得耗上许多银钱吗?”钟山挠着头,他心中也是有些羞愧,自他成亲用的银子便是哥哥留下的,如今要买宅院他也出不上力。
“不给你谋个差事,日后谁来照顾三弟?”云沐阳也知钟山想法,口中道,“日后你还要出大力气的,可不能给我丢人。”
“呀,阳儿,可曾找了看风水的大仙,顺便挑个黄道吉日?”
钟安也是喜不自胜,虽然要远离故地,难免有些难舍,但是想着今后自家儿孙能够有个好前途,他又有什么不能忍受?
“阿爹,这些事情孩儿却是不懂,还要阿爹『操』心。”云沐阳笑了笑,对着父亲说道。
“那就交给我了,我现在就去寻人。”钟安急不可待,便要出去,却被云沐阳拦下,说着明日也是不迟。
一家人都是欢喜,云沐阳又道他买了一辆马车,因着这边不便,车子进不来,便寄养在村长家,让钟山领着两个小的到村口村长家去喂马,并将东西搬回来。
过得两日,云沐阳同钟山一同去了县城宅院,将诸事都是备妥这才放心。
又过得半个月,搬迁日子都是定了下来,便定在了十二月初。县城那处的宅院都已准备妥当,就等着搬入。
待得搬迁之日,云沐阳又雇了数辆马车侯在村口。钟安领着家人拜了祖先,各路神祇,又在旧居中开宴,宴请诸位父老。俗世规矩颇多,令云沐阳烦不胜烦,幸而钟安几人都是乐意,又有村里面的乡亲帮衬,各家亲戚忙活,耆老指点,这乔迁之礼也算有模有样,无有过错。爆竹声响,各人乘上马车,向着南山县城浩浩『荡』『荡』地出发了。直引得一干村中人大声赞叹,艳羡不已,直道这云沐阳好生有出息。
一家人到了县城中不过数日,忙得不可开交,宅院中各样摆、设布置都是极有讲究的,不过柳绿枝夫『妇』却是乐在其中,每日忙活更显精神焕发。
这一日腊八刚过,云沐阳将钟山叫到跟前,对他说道,“二弟,虽说年关已近,不过这差事你还得去领来。”
“大哥,这是什么差事?”钟山笑呵呵问道。''云行记137
“我这里有一封书信,还亲自帮你写了拜帖,你拿着这两样东西去南山县城县令府邸,也不需要带什么礼物,交给县令即可。”云沐阳淡淡说道。
“大哥,这县令府中怎能随便进出?”钟山听着顿时急了,他不过一升斗小民,向来惧怕官府,怎敢前去?
“你有何可怕?诸事我都已办妥,你拿着这两样东西去领了差事回来就是了。”云沐阳向来知晓自己二弟本『性』,也是有意为之。
“是!”钟山不敢辩驳,接了书信,沮丧着脸便出了门。他一出门便见着自家娘子,不由心中全是苦水。
“二郎,怎得面『色』这样愁苦?”翠哥儿放下手中活计,走过来问道。
钟山苦着脸将云沐阳之话说了。
翠哥儿听着眉头一竖,望着钟山道,“大伯已经帮你谋了差事,你去领就是了,有什么好怕?你看如今大伯买了这样一间大宅子,不知羡煞几多人,如今不过让你去投封书信,你就这样畏首畏尾,能成什么事?大伯是个有本事的,又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还会害你不成?”
“这…”钟山不由一脸苦涩。
“不就是个官老爷吗,还能多出两只鼻子来?把你怕的,你若是不敢去,我去,不就是送个东西?”翠哥儿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叉着腰,其实她心中也是惴惴,不过见着丈夫这样心中又是不满。
“我去,我去。”钟山见着自家媳『妇』这幅模样,满心无奈,只好怏怏出了门。
云沐阳在屋中听着二人对话,也只是一笑。片刻后,又听着门外门帘挑起,他不由一脸苦笑,这是他母亲柳绿枝来了。
“阳儿,我之前跟你说的事,考虑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