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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瞪着大眼睛看着司空鸣,疑惑道:“原来是你?”
听到这话司空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他。
“怎么?”司空渐鸿慈祥的问道,“你见过他?”
“嗯,”司空长乐声音清脆的说道,“之前在城外他救了我朋友,我在旁边偷偷的看见了。”
说着看向司空鸣,满脸的感激,司空鸣正欲说话,却被司空长乐打断。
“那个,大伯,”司空长乐转身就把司空鸣往门外跩,“我带哥四处转转去,我叫姐姐来陪你!”
“好好好,你们去转转吧,就不要叫芷儿来了,我睡会儿!”司空渐鸿说道。
把司空鸣拖出门外,带上了门司空长乐才松了一口气。
“哥,白天的事谢谢你了!”他悄悄的对司空鸣说道。
“有什么谢的,我不过是还土地爷一个人情罢了,”说着伸手捏了捏司空长乐的脸,“你要带我去哪儿?”
“唔,”司空长乐打量着周围,低声道:“你跟我来!有个算命先生让我把一个盒子给哥哥。”
想到算命先生,除了白天那个莫名其妙的老头,司空鸣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跟着司空长乐拐弯抹角的去到他的房间,司空长乐爬在床底下倒腾着,看着他撅起的屁股,司空鸣觉得有些俏皮可爱。
“哥,”司空长乐费劲的从床底下拖出个木盒子,期待的看着司空鸣,“你可不可以教我习武?”
好奇的盯着木盒子,司空鸣问道:“为什么想习武?”
“行侠仗义,饮马江湖,像你白天那样多帅啊!”司空长乐说着摩拳擦掌作出一副武者的模样。
他越说眼睛越发的明亮:“我听说过好多江湖传说,可厉害了,我也想像那张鸿那样一剑隔江,只为拾回自己的剑鞘;像那雀无声,摸进汝南王府,只为一观《无君论》真颜!”
司空鸣摸了摸他的额头道:“习武很苦的,你看!”
说着掀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紧致的肌肉,肌肉上全是动人心魄的疤痕,几乎没有一寸好皮肤,司空鸣说道:“你如果有这个觉悟那么我就教你!”
“这么难啊!”司空长乐看得触目惊心沮丧的说道,“那还是不学了!”
“不学最好,你可知道那些江湖传说的下文吗?”司空鸣穿好衣服笑道。
司空长乐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张鸿一剑断江,惹得天下剑客吹捧,可淹了下游三十四户人家,梨杨江横尸无数!雀无声王府盗书,轻功名震天下,可祸起汝南,因为私藏《无君论》天子觉得汝南王蓄意谋反,有刺王杀驾之意,导致汝南王府满门操斩!”
司空长乐听得一脸的茫然,司空鸣摇摇头接过司空长乐的木盒子,笑着说道:“怎的,被吓到了?”
“嗯。”司空长乐嘟囔道。
第5章 起身,蜀中唐门()
盒子上有一个小锁,这锁大有来头,江湖上几近失传,此乃天青宗的八卦玲珑锁,这东西易锁难拆,不用钉子和绳子,完全靠自身结构的连接支撑,就像一张纸对折一下就能够立得起来,展现了一种看似简单,却凝结着不平凡的智慧。
看着这个盒子,不由得让司空鸣对这老头的来历起了好奇心,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行囊,金属沉甸甸的重量总能让他感到安全感。
拿了箱子,司空鸣从房间出来,直接去找到了赵伯,要了一份司空家的账单:
欠:
魏家……伍拾万两银子
屠门家………廿万两银子
钱家……拾贰万两银子
方家……捌万两银子
李威仪………貳万两银子
“这一两银子足够一个人活一个月了,就算是灾年算二两银子养活一个人一个月,我司空家的家底加这一百万两,爹到底是救了多少人?”
看着这张账单,司空鸣叹出一口气,大脑不断运转,他既要扳倒魏景明,又要拿回司空家的家业,还得还清债务,他哑然失笑,这得下好大一盘棋!
回到卧室,司空鸣打开自己的包裹,里面有一些衣物与一柄漆黑的刀鞘,刀鞘上有五颗鲜艳的红色晶石。他小心的拿起这把刀鞘,低头看着它不禁浸入了回忆中,这把刀本是师父留给自己的遗物,如今刀鞘还在,刀却被天青宗给强行留在了千云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取回。
“师父,对不住了,”司空鸣在心里嘀咕,“弟子也是迫不得已!”
他深吸一口气,右手揪住一颗晶石,手掌是运足元力给拔了出来,石头与刀鞘发出清脆的声响,紧接着把剩下的几颗也拔了下来。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是真拔下来司空鸣还是倍感心痛,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头,这叫妖晶,是用嗜血猛兽的鲜血在丹炉内熬炼七七四十九天所成,铸于兵器上可大大提高兵器的力道。
世人通常以它的精纯度把它分成上、中、下三品,而这三品之外有天然形成的妖晶,世人冠以极品。极品妖晶往往一颗就能夺天地造化,使兵器傲世脱尘,在江湖上属于有价无市之物。
而这刀鞘上的妖晶,是人造的上品妖晶,这人造的上品虽然没有极品来得稀罕,可也并不是随意就能买到的东西,区区一颗最少也是二十万两纹银。而这漆黑刀鞘之上,竟然足足镶嵌了五颗,刀鞘尚是如此,能把五颗上品妖晶用作装饰,刀是一把怎样的刀就更加令人感到好奇了。
心疼着自己的刀鞘,司空鸣向着房外走去,他找到赵伯,将地契与一颗妖晶给他,让他去钱家的当铺把妖晶当掉,价格大概在二十万上下,然后还清钱家的钱。再把五百亩地契抵押给他们,借出五十万两银子。
自己要出门一段时日,他预计这段时间之内魏景明肯定会来要债,那五十万两就可以把魏家的账清干净,虽然总账没有变化,但是这样做至少让司空家脱离魏家的控制。
因为解那八卦玲珑锁是件繁复耗时的工作,以司空鸣目前的处境没时间耗在那上面,虽然好奇,但也只能暂时把它放在了一边。接下来的时间,司空鸣买了一匹马,没有丝毫的犹豫,向着蜀中而去。
经过小半月的赶路,司空鸣终于到了自己的目的地——蜀中唐门。这是一个在十三州江湖人士心里最为感到好奇与畏惧的门派,他们行事诡秘,遇事不按常理出牌。唐门弟子也丝毫不计较世人的评论,依旧独来独往,行走江湖。
蜀中唐门弟子很少在江湖上走动,而且唐家堡四周机关重重,布满暗器,进入十分困难,所以唐门虽然名声远播,但是始终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江湖武林人士因畏惧唐门天下无双的暗器和毒药,而无法窥视蜀中唐门的真实面目之一二,所以武林人士大多以为唐门是江湖邪派,敬而远之。
司空鸣十年前还未上山之时,曾有幸与师父来这里住过小半年,得见过唐门各种鬼斧神工的手段,自己既然想搞掉魏家,那这唐门在自己的计划里必不可少。他此刻站在入山的一处石壁前,打量着不知道是哪位前辈刻在石壁上的一首七言绝句:“生死命门争尺寸,机关含毒杀温存。晴明制敌人无见,巴蜀山深刃客魂。”
清凉的山风吹过,配合着远处的竹林,这石壁散发着森森杀意,想进入唐家堡,只能在此地等候,若是唐老太太准许你进入,自然会有人带你进去。若你要硬闯,那么前方竹林里的机关定会把你打成筛子,任你武功再高,在数不清的冷箭、毒物面前也只能有来无回。
曾经就发生过这样的事,交州排名前三的门派神农坛,因为觊觎唐门的用毒密典《毒问》,派了门内五大高手前来偷取,却都死在了前面的这片竹林中,神农坛也从此一蹶不振。有好事的江湖人士还写了诗一首:“五子豪雄为毒痴,交州北望觅稀奇。丢心古训神农义,却葬唐门鬼唱词。”
坐在石壁下,天渐渐昏暗了下来,司空鸣捡来一把枯柴生起篝火。
“不知道十年前的那小子如今怎么样了?”司空鸣盯着跳动的火苗喃喃自语,在这偌大的江湖,唐家堡弟子是最容易死亡的,机关与毒注定是夺人性命的东西,暗杀是唐家堡最主要的经济来源,所以弟子任务失败死亡,几乎是家常便饭。
十年前的画面浮现在司空鸣眼前,想那体格柔弱笨手笨脚的小子,经常为了练功搞得满身是伤,场面那叫一个凄凉悲惨,看得那时的司空鸣是直冒冷汗,以为练功都是如这般艰苦,差点就打了离开师父的退堂鼓。好在他每次拖着伤痛一两天,就又生龙活虎起来,这才止住了司空鸣临阵退缩的心思。
他还老是说自己要成为唐门第一人,自己却连一柄像样的匕首都买不起,司空鸣当时才跟着师父出鸣城,身上还是带着不少钱,给他一百两银票,却被他还了回来。说什么一流的刺客,遇到任何事情都要自己解决,不需要别人帮助。还说什么既然是兄弟,以后要是需要解决什么不干净的事,可以随时来找他,他不收一分钱。
不知道这个成天叫嚣着要成为唐门第一人的家伙,现在可还安好?是不是已经有了自己的匕首了?是不是已经离唐门第一人更近了一步?
第6章 高碎满天星()
微风吹过,篝火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司空鸣猛然回神,忽然一股异香窜入司空鸣的鼻孔,他突然四肢无力的倒在地上,眼前也模糊起来,恍恍惚惚间他看到一个黑衣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在司空家,魏景明果真来收账了,他带着魏枭大摇大摆的走进这本来和谐平淡的院子里,干活的老奴们都偷偷的窥探着这个将司空家从鸣城最高处拉下来的男人。
他昂首挺胸,胡子鬓角随风飘动着显得老而弥坚,实际上是个老而弥奸的角色。他身后的魏枭手里提着一壶名为状元红的老酒,脸上好一个春风得意,爷俩二人直直的向着客厅走去,而司空渐鸿虽面露病色,却强撑着自己疲惫的身体在客厅喝着茶,等待着魏景明的到来,眉目间老态尽出。
“老大哥!”魏景明在司空渐鸿的对面坐下,也不绕弯子,他单刀直入的说道:“这次可不能再延期了,你那五百亩地也该松口了吧?”
“你急什么?先喝碗茶!”
话音刚落,赵伯就给魏景明倒上了一碗茶,并从他身后的魏枭手里接过那壶状元红,便退了下去。
魏景明看着绿油油的茶水,期间碎末飘零,他并没有喝茶的意思,开口道:“我尊你一声老大哥,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这么多年来,你真把我当过大哥吗?”司空渐鸿看着魏景明的双眼,“总要把我往死路上逼!”
“不把你当老大哥我会免息借你五十万两白银?是你把自己逼上了死路,”魏景明丝毫不避讳司空渐鸿的双眼,“大灾对我们生意人来说,是扩张势力的最好机会。你本可以听我的建议,不拘于这鸣城,而把生意扩展到整个宁安郡!”
“可你!既不龟缩自保,也不试图大赚一笔。一直坚持着所谓的仁义,花了全部身家去救那些愚民!”
“渡过了灾年,他们拍拍屁股走了,可你呢?”魏景明一字一句的说道:“读了这么多的书,都没明白天行有常的道理,迂腐至此,难道还要怪我逼死了你吗?”
“我应该照你说的做?”司空鸿渐不屑的继续说道,“赌坊、青楼、走私盐,还是去放阎王账?”
“说这些陈年旧事也没用了,”魏景明话锋一转不愿再和司空渐鸿掰扯,“想来你也知晓,前些日子鸣儿可是把我玉堂赌坊的人打成了重伤,我可以不追究,但是那五百亩地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司空渐鸿看了一眼魏景明面前的茶碗,叹了一口气,掏出六张银票按在了桌子上,他失望的说道:“你始终还是连一口茶也不愿喝吗?看来你已经彻底忘记了十五年前的那碗高碎满天星,拿去吧,从此我们两清了!”
说完,司空渐鸿站起身来,咳嗽了几声,向着自己卧房的方向走去了。
所谓高碎满天星,实际上就是茶叶沫子,最劣等的茶。十五年前正是魏景明一碗高碎满天星,司空渐鸿才与他结为兄弟,给了他五千两纹银他魏景明才有了今天独霸这鸣城的造化,可谓二人的恩怨情仇皆在这碗茶中。
魏景明拿起桌上的银票,这里足足有五十二万两,这多出来的两万两想必是付给被司空鸣打伤的人的医药费,他眼神中充满了惊异与不解,这情况和心中出入太大,他本以为他已经将司空渐鸿逼入了绝境,却不料收网之时他司空渐鸿仍有余韵。
他看向司空渐鸿离开的背影,咬得牙齿咯咯作响,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