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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司空渐鸿离开的背影,咬得牙齿咯咯作响,并说道:“那酒,就算给侄儿洗尘了!”
转身离开了客厅,思索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几个呼吸后他就把问题所在定格在了司空鸣身上,他若不回来本不该有这个变数。
“魏枭!”魏景明气势汹汹的边走边说道,“你下去查一查他是从哪里搞到的钱?”
“他不会是把地契给当了吧?”魏枭回答道。
“他还欠着钱家十多万,按照钱老头那脾性,五百亩地当得了六十多万吗?司空家的丝绸作坊在我们手里,这改桑为稻的五百亩对于他岂不是亏本的买卖?”魏景明继续说到,“这最后的五百亩地曾经可是上好的桑田,必须要搞到手!顺便安排人给我监视司空鸣的一举一动!”
“义父放心,孩儿这就去查。”魏枭恭敬的说道,“眼线孩儿早就安排好了,如今已跟随司空鸣离开了鸣城,约莫着这个时间他应该到了益州蜀地了!”
“好!”魏景明眼中露出阴郁,不知道又在计划着什么损招。
另外一边的司空鸣,他倒在唐家堡的大厅之上,一个弟子过来用熏香将他熏醒,他才恍恍惚惚的坐了起来,待得周边的景物凝实,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到了唐家堡内,抬头看去,只见唐老太太坐在机关椅上看着自己。
她如十年前一般,白发整洁的盘于头顶,坐在一个黑色的机关椅上,开口问道:“年轻人,你来我唐家堡,所为何事?”
顾不得打量整个大厅,司空鸣连忙回答道:“唐奶奶,小子此次前来是寻一人——唐明贞。”
“唐奶奶?”唐老太太眯起眼睛,想看清来人的模样,疑惑的问道。因为对于这唐门的掌门,很少有人敢如此亲昵的称呼她,她只觉得眼前的少年,容貌根骨有些出尘,并不能想起是在何处见过。
“是我啊,十年前的司空鸣。”见老太太如今已是老眼昏聩,司空鸣连忙补上一句。
唐老太太恍然大悟,十年前那小不点的模样浮现在心头,她点点头露出慈祥的面容,开口便道:“听闻你被逐下了天青宗,天青宗果真舍得你这根好苗子,任由你下山?”
“唐奶奶,这苗子再好,也不能坏了祖宗的规矩是吧?”对于唐门的情报收集能力,司空鸣毫不惊奇。
令司空鸣在意的倒是这看起来不大,却空荡荡的大厅,这四周阴影里到底有多少人在待命?十年前他觉得可能会有二十人,五年前他又觉得或许能有五十人,但是在天青宗待了十年,如今从充斥在其中的威压看来,这些阴影中少说也有一百人,不由得再次惊叹唐门藏匿身形的手段。
“真是一帮迂腐的老头子,”唐老太太带着鄙夷的声音说道,“不懂变通,满脑子都是规矩!”
第7章 故人相见,分外眼红()
司空鸣也不和唐老太太叙旧了,单刀直入的详细说了说自己的目的。
“小子需要唐明贞和我走一趟,唐奶奶不会拒绝的吧?”司空鸣不好意思的看向唐老太太说道,“奶奶别给我推荐其他人,其他人我可请不起!”
“看你这火急火燎的样子,唐目,你带他去找唐明贞吧!”唐老太太笑呵呵的道,“他现在的身价也不便宜啊!”
“没事儿,他十年前说了不收我钱!”司空鸣坏笑着说道。
话音刚落下,从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影里面走出一男子,浑身上下包裹在紧身黑衣内,就连脸上都有一张丑陋的玄铁面具覆盖着,只露出了一双杀气凌然的眼睛,摄人心魄,这暗影藏形的手段不管看多少此司空鸣仍旧是惊奇不已,丝毫摸不着门道。
在阴暗处隐去身形是唐门藏形最基础的功夫,更有大成者能在白晃晃的阳光下匿去身形,所以山外石壁上才有那“晴明制敌人无见”的说法。
不一会儿二人就来到一小院落中,唐目示意司空鸣在此等候,他去把唐明贞叫过来。司空鸣点点头,坐在一处石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么久没有喝过一口水,当真是有点渴了。茶是好茶,是益州南溪的早白尖工夫红茶,这种茶以早、新见长,茶色浓亮,滋味更是醇厚鲜爽,但是比起扬州祁门所产的“祁红”与益州凤庆所产的“滇红”,则要逊色不少。
吹着夜风,一口一口的喝茶解渴,借着月光司空鸣打量起这个院子,这是唐家堡专门给弟子修筑的小院,一个院子里能住下四个人,院中有一些他们闲时用来练习弓弩的标靶,当然也少不了几个结实的木人桩用来练习外家功夫。
天上一朵黑云飘过,遮住了皎洁的月光,忽然,楼阁之上悄然闪过几点寒光,一柄柄竹叶状飞镖犹如滑落天空的流星向着司空鸣飞来。似乎预料到了有这么一出,司空鸣也不躲避伸出右手二指,指向飞镖来处,这一指带动了茶杯中的茶水,形成几条水柱直扑竹叶镖上,恍惚间犹如仙人指路、黄龙出水煞是漂亮。
竹叶镖与水柱碰撞在一起,水花崩散,飞镖也乏力坠落,紧接着一道黑色身影从院落阴影射出,直奔司空鸣的后背,司空鸣转身将茶杯顺势投掷出去,它旋转着打在黑影的胸膛又旋转着飞了回来,这一下让黑衣人的动作慢了下来。司空鸣跃身而起,左手接过茶杯,右手成刀状呼啸着劈砍而下,不由得带起一阵刀风。
突然,双方都停住了,司空鸣的右手距黑影头顶仅仅一寸的距离,而黑影的匕首也离司空鸣胸膛仅有一寸。黑云飘去,月光清辉挥洒下来,司空鸣眼神不由得凝滞起来,眼前站着的居然是一女子。
她穿着唐门制式的紧身黑衣,勾勒出她婀娜的身姿,前凸后翘的身材丝毫没有影响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长发束起马尾飘扬在身后,清澈的眼眸与手中的匕首如出一辙,闪烁出逼人的寒光。
看着这张脸,竟然与十年前那邋遢不堪的少年有七八分神似,司空鸣不由得微微张开嘴巴。
“噗哧,”黑衣女子赞扬着用一口蜀地口音骂道,“个狗日勒,过咯十年才来唐家堡,手头没得兵器都差点和老子打了个平手!”
听着这熟悉的腔调,司空鸣惊呼:“你原来是个女的!”
“我啥子时候说我是男勒了?”收回匕首,唐明贞继续说道。
“不对不对,什么叫差点和你打了个平手,明明就是平手!”司空鸣骄傲的说道。
唐明贞坏笑的看着司空鸣,司空鸣突然肚子发出咕咕的响声,他不禁骤起眉头看向手中的茶杯,正欲说话却被坐上石头桌子的唐明贞打断:“要去就快点去,不要一哈屙到裤子头了,臊皮得很!”
顾不得许多,司空鸣放下手中的杯子向着茅房跑去,心中不由得把唐明贞给骂了千万遍,过了好大半天司空鸣才拖着虚弱的身躯回到小院里,发现石桌上多了一个黑色包裹。
没有多想那个黑色包裹,他开口问道:“你现在在唐家堡排名多少了?”
“马马虎虎,还在三等摸爬滚打!”唐明贞面露遗憾的回答道。
“可以啊,唐家堡一等为五方鬼帝,二等为罗酆六天,三等便是一百小鬼,四等普通弟子,你离唐家堡第一不远了啊,也就是鬼帝和小鬼的距离。”被唐明贞下泻药,感受着火辣辣的屁股,司空鸣满肚子的幽怨调侃道。
“我可是听说你是来请我出堡勒,你这个态度可不是求人的样儿!”唐明贞也不生气,随口的回答道。
“一流的刺客可是一马既出驷马难追,十年前的承诺还算不算数?”
“算数,啷个不算数,陪你走一趟鸣城就是!只是你十年前说勒算不算数?”
“请一流刺客吃遍南北十三州,小意思,只要办完这件事,别说南北十三州,就是要吃山中白虎,海中沉鲸我也给你搞来!”司空鸣边说边揉着屁股蛋,自己明明记得最近没有吃多少辣椒,但是这个肚子拉完自己屁股跟火烧似的。
听到一流刺客这四个字唐明贞露出豪爽的笑容,站起身来就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你等一哈,我去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动身!”
“哎!”司空鸣朝着这个灵动的背影喊了一声。
唐明贞转过身就看到一抹红光向自己飞来,她本能的伸手接住,仔细一看见是一颗上品妖晶,他疑惑的看向司空鸣。
司空鸣打趣着笑道:“不是报酬,见面礼!”
“那我也有个见面礼要给你,就在桌子上勒布包头!”
司空鸣好奇的走到石桌旁,一股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他迟疑的拆开,布包头还真是布包头,这里面竟然赫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就在司空鸣一脸惊愕准备询问这人头的来历之时,唐明贞又坏笑着说道:“我劝你还是找个地方把你的屁股洗一洗!”
不妙的感觉向着司空鸣袭来,只觉得屁股越来越辣,好像不是因为泻药造成的。
“茅房的黄纸上我洒了辣椒面。”
第8章 茶馆要生变()
好不容易把屁股冲洗干净了,司空鸣一瘸一拐的回到小院,只见一中年女子立于院内,穿着窄袖紧衣的便装,姿容样貌平平无奇,腰悬一柄古朴青色长剑,右手提着一把黑鞘环首直刀。
见到司空鸣诡异奇怪的目光,她将手里的刀丢给司空鸣,以浓重的蜀中口音说道:“拿去,十年前还说我买不起兵器,现在各人都是两手空空!这颗人头是你带来的尾巴,下次可不要再带尾巴来了!”
听这口气,正是那唐明贞,虽然容貌音色都变了,但是司空鸣却马上就认了出来。
司空鸣接过刀,缓缓道:“我刀不是下山的时候被长老收了去吗?一直也没找到趁手的。”
说是没有找到趁手的,实际上是从千云山一路回鸣城盘缠花完了,路过武陵郡的时候实在是熬不过吃不饱饭的折磨,就给当了,换了一柄柴刀,他也不好意思说。
没有细细观瞧手中的刀,他顺手把它负于后背,便围着这女子左三圈右三圈的转了起来,讶异道:“这易容的功夫不错,听闻唐门有秘术,可以用动物皮熬出的胶易容,你这是用什么胶弄的?驴胶还是虎胶?”
“这哪儿是什么胶,这是人皮!”唐明贞没好气道,“弄好没得,弄好了就快动身,天亮前就能到梓潼郡,吃点梓潼片粉找个客栈休息休息,下午再上路!一两天就能到广汉郡,那里的夫妻肺片与牛肉锅魁堪称一绝!”
唐明贞说着双眼迸发出精光阵阵,让司空鸣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那时候嘴馋与她偷唐耳师兄养的鸡,溜到了后山盘根交错的密林里烤着吃,可是唐耳师兄还是循着他们烤鸡的味道寻到了后山,被一顿责骂不说,两人还被罚蹲了一下午的马步,那时候万万想不到杀鸡这么利索的同伙竟是一个女儿身,所以这会儿唐明贞说她披着的是人皮,司空鸣也没有什么理由不信。
只是唐明贞这一路的安排都离不开吃的,不由得让司空鸣垫了垫自己出门时候带的这几十两银子,苦笑道:“那就走起!”
司空鸣也不急着赶路,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也就遂了唐明贞的心意,按照她安排的路线走,几天后便出了广汉郡。司空鸣拿着几串糖葫芦与唐明贞并驾而行,这是唐明贞离开广汉郡时逼着司空鸣买的,拗不过她的坚持才买了这许多,这都走了十好几里路了还没有吃完。
司空鸣也不恼火,这糖葫芦在他看来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但是经过唐明贞一阵吹捧,再吃起来却也别有风味,一口一个山楂,酸甜可口,嘎嘣脆,可是再好吃的糖葫芦吃个一两串也就腻歪,司空鸣就没有再吃了,只是在一旁安静的拿着手里的糖葫芦,而唐明贞似乎是泡糖里长大的似的,一串接一串怎么吃都不腻。
二人也不是火急火燎的快马赶路,速度不紧不慢,摇摇的就看到一个路边茅草棚搭的小茶馆,这糖吃多了也难免口干起来,司空鸣就在这茶馆前突然停住了,而唐明贞呢,似乎注意力全在自己手里的糖葫芦上,全然没发现司空鸣停了下来。司空鸣要是不叫住她,指不定走出去多远她才会发现司空鸣不见了。
店家是个会做生意的人,这里有专门让马饮水的马槽,省去了司空鸣给马弄水的功夫,二人把马拴好,十分默契的找了一处无人的桌子坐了下来,小二眼力劲不错,立马上前来招呼二位客人。
“二位客官,小铺有绿茶、红茶、青茶,不知二位喝点什么?”
“来壶红茶吧!”司空鸣说道,这一路过来尽吃糖葫芦了,司空鸣难免劳肠寡肚,旋即他又问道:“你这里有没有什么熟食?”
“有现成的卤牛肉、卤小豆腐、卤鸡蛋,客观要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