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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这是一头太玄境的玄猿,直立中近两丈高的庞大身躯桩子般杵在地上,给人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压迫之感。
但凡猿类,其智商往往高于其他兽类,就以这头玄猿而论,它显然已经懂得什么叫以逸待劳,什么叫守株待兔。
仰天怒吼声中,两团巨大的拳头一遍遍的擂击在胸脯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闷响。
这是玄猿对展白的示威,更是在宣泄之前被封印的情绪。
眼看展白对自己的愤怒竟然无动于衷,玄猿被彻底的激怒,巨大的拳头携着凛冽的拳风,急速的朝展白砸将过来。拳未到,其所带的威压,就吓得四周的玄兽作鸟兽散,生怕殃及鱼池,瞬间就留下了不小的真空地带。
若是被砸实的话,没有人怀疑,展白的下场,除了变成一滩肉泥之外,没有第二种可能。
躲还是挡?
躲的话,以展白唯剑特效,绝对不难。不过,如此一来,势必会让展白划直线的事业破产。若是挡,挡得下么?
很快,展白就给出了答案。
无意剑典,格剑灵犀。
抛开吸血黑剑,空着的左手中食两指头点出。
格剑灵犀,来自灵犀一剑与无意剑典的融合,这一剑是他创的九大剑招中,唯一的守招,而且必须要以指带剑。
足有磨盘大的拳头精准的打在了展白的剑指之上,不,确切的说,是剑指点在了玄猿拳头之上。
在人惊骇的目光中,那势不可挡的巨大拳头虽然震的展白向后划出数丈,可最终没有能够落下。
对于这种结果,玄猿似乎也很纳闷,铜铃大的血红眼珠子不解的望向自己的拳头,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展白的存在。
或者说,在这头玄猿的眼中,展白不过就是只可有可无的苍蝇而已。
无意剑典,秘剑行空。
展白来不及抹去嘴角被震出的鲜血,右手执剑诡异的向一旁刺去。
这一剑暗含锋锐剑气,脱离长剑之后,飞速的射出,然后转弯,一百八十度,射回,而目标赫然是那头玄猿。
对于展白这诡异的行径,不少人都面带疑惑。
要对付那玄猿,直管攻击就是,若是有能力击破其防御,展白大可凭借速度游斗就是,若是击不破那坚硬如铁的肉身,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如此这般拐着弯的打,岂不是画蛇添足?
“卑鄙!呵呵。”远处观战的蝶衣却是笑骂了出来。
“蝉儿姐姐是在骂展公子?”身边的蝉儿不解道。
“除了他还会有谁?”蝶衣没好气道。
“为什么?”
“呶,自己看。”蝶衣懒得解释,指了指战场。
顺指望去,那道剑气果然不偏不倚的打在了玄猿的身后,而且位置极为刁钻,赫然是双跨之间。
嗷!!!!
那种地方被袭,虽然那道剑气不出意外的连玄猿的皮都没有噌破,可割裂的剧痛还是让玄猿仰天哀嚎。
“呸呸,果然下流。”蝉儿双颊羞红,啐骂了一声。
“呵呵,下流是下流,跟卑鄙可是不沾边哦。”一旁的蝶衣意味深长的轻笑。
双手捂着受创胯下的玄猿此时的心情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暴走。
不过,出乎人意料的是,完全暴走中的它竟然视始作俑者的展白于无物,调转身体,大踏步的就杀向了……酆都。
第九十四章 迷踪()
吼!!!
蛋疼的玄猿毫不吝啬的将全部怒火转移到酆都的头上。
对于个中原因,其实很简单。
展白施展格剑灵犀,挡下玄猿那势大力沉的一拳,成功的吸引了其注意力,然后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展白斩出拐弯的一剑。
正是这短暂的分神玄猿并没有看到展白的小动作,直到胯下传来剧痛,它却是清晰的感受到了那道剑气来的方向,赫然指向了远处的酆都。
也是活该酆都倒霉,他所使用的阴阳无极双锏,亦刀亦剑,想要斩出剑气,倒也并不奇怪。
加之在玄猿看来,展白跟酆都都是屠杀自己属下子民的同谋,凭借那并不聪慧的大脑,得出的结论,自然是酆都围魏救赵,出其不意偷袭自己了。
不管是人还是兽,但凡雄性,那胯下之物,都可以称为禁脔,岂容他人随意伤害,这下可是真正惹恼了玄猿,也不顾眼前的展白,一个跳跃,就跨过了几十丈之远,携下落之势,狠狠的就朝酆都砸去。
“书生,你……”突遭无妄之灾,酆都虽然对展白的无耻已经有了充足的思想准备,还是被气的想要破口大骂。
“酆都,不用谢。作为老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远处,展白果断的打断了酆都即将爆出的粗口。
两人的形势,一时间,大逆转。
没有了玄猿的阻挠,展白手中黑剑一挺,自己的划线事业,而酆都却不得不面对玄猿的穷追猛打,胜负好像在此刻分晓。
面对那从天而降的大山,酆都识时务的直线后退,躲过被压成肉饼的灾祸,惺忪的睡眼中精光一闪。
绝对不能就这么认输。
两人的比拼从一开始,就没有指定规则,但却默契的约定俗成。
比试的自然是斩杀玄兽的数量,不过两人显然不甘于如此简单的规则。
于是,在这个比试之中,就给自己套上了条条框框,其中最变态的,无疑就是划直线了。
直线进攻,单枪匹马,而且面对的还是数万玄兽,其难度可想而知。
可对于两人来说,这般严苛的条件,才更加的有挑战性。
终于,随着这头玄猿的出现,最富惊险刺激的比拼开始了。
“月兄,看来还要麻烦你了。”酆都低头对着腰间挂着的一块玉阙言道。
“喋喋,我怕是帮不了你啊,太玄境的玄兽,就算是我也难以对付。”玉阙中传来一道阴森冷鸷的声响。
“只需月兄将这个畜生从我的必经之路上引开就是。”酆都倒也没有勉为其难。
“这难度倒是不大,用不用我去给那个人制造一点难度?”玉阙中传来的声音,所指的自然是展白了。
“不用,我了解书生,他既然知道你的存在,势必会有所防范的。”酆都摇了摇头。
“防范?那又如何?”阴鸷的声音中满是不以为然,不过既然酆都拒绝,他也懒得多管闲事,“我去了。”
前方砸了个空的玄猿双拳擂胸,发泄着它爆发出来的愤怒,红色的眼眸中更是布满了血丝,它发誓,一定要将眼前这个偷袭了自己的蚂蚁撕成碎片,然后连皮带骨,都吃的一点不剩。
吼!!
进攻之前,或许是出于习惯,玄猿向着酆都张开血盆大口,怒吼一声。
然后……
没有然后了,雷声响亮,可随后所发生的事,却是跌掉了无数双眼睛。
那玄猿嘴依然大张,可怒吼却变成了无声,仿佛嗓子已经被喊哑了一般,然后,擂击过胸膛的大手,就猛地保住脑袋,仿佛承受了莫大痛苦般,轰然倒地,到处打滚,不多时,就从酆都的面前消失了。
已经杀出很长一段路程的展白,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对于这种情况,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意外,只是冷哼一声。
……
战场上,两人斗智斗勇,战场外,近千观众却是看得云里雾里,不知其中底细的人实在难以搞懂,那气势汹汹的玄猿难道是出来搞笑的么?
傅满楼的眼神却是越发的复杂,尤其是当看到那如入无人之境在玄兽群中碾杀的展白,更是如此。
不过短短的几年时间,他实在难以相信,展白到底有何机缘,竟然从一名毫无玄修根基的凡俗成长到如今恐怖的地步。
展白所展现出来的战斗力,已经完全超过了他那可怜的九品太易境的修为,如果不将民义算上去的话,傅满楼发现,现在的自己,在展白面前,甚至走不出几个回合。
至于民义?
傅满楼摇了摇头,所谓自己知道自家事,在外人面前,恐怖至极的民义,所化作的“势”,确实强悍的无以复加,可这其中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民义是从教化万民中慢慢汲取到的,这也是傅满楼会到天祚府,执掌一方民政的缘故。可这看似有源之水,却并不稳固,就像种庄稼一般,天有旱涝,收成也就极不稳定。加之人心思动,谁也不敢保证,今日辖下的顺民会一直怀有敬畏之心,一旦有变,那这民义也就消失了。更何况,民义可不像玄力那般,可以周而复始的从虚空中汲取转化。
民义汲取不易,可用起来,却是如同决堤的江海,就像今日一战,傅满楼所用掉的民义几乎就超过了两年时间辛辛苦苦的积累。说是用一点少一点,毫不为过。
不仅如此,这民义更大的弱点在于其源泉。
这个世上没有完全无敌的存在,不然,凭借这民义,儒家早就夺了世界了。傅满楼的民义来自于天祚府,也就是说,若是这天祚府消失,或者在里面来一场屠杀,结果会是如何,想必就不难猜了吧。
傅满楼这边满怀心思,叹息连连,自顾的摇头间,陡然眼神一闪。
余光中,一道极为熟悉的身影,竟然在侧后方的宫殿群中一闪而逝。
“是他?怎么可能?”傅满楼满心的惊喜,竟然再也没有心思观看前方的战斗,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队伍,向着那身影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因为人此时的注意力全在展白跟酆都身上,竟然无人发现傅满楼的离去。
战场上,又是一个杀进杀出,展白跟酆都相对而立。
“一千四百三十一。”展白淡然的报出一个数字。
“一千四百零六。”酆都毫不示弱。
看上去,展白略胜一筹,比酆都多出了二十五个。
“第一个回合,算你赢。”酆都倒也光棍,“不过,这仅仅是开始。”
展白如何听不出酆都言外之意。
这场闹剧的厮杀,算是结束了,毕竟他们此来的真正目的,并不是那些玄兽。但两人的比试却远远没有结束,因为眼前的这宫殿群,在他们两人看来,绝非表面上这般平静。
“傅师兄,傅师兄呢……不好,傅师兄不见了。”直到这时,不远处观战的近千人才有人发现了傅满楼的消失。
“哼,还用问么,肯定是趁着咱们不注意,自个儿偷偷溜进去拣好处去了。”不和谐的声音,自然来自于刺。
“你胡说,傅师兄绝对不是这种人。”顿时有宏文院的院生不忿的指责道。
“胡说?事实就在眼前,如果不是如此,难道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不成?”刺冷笑连连。
宏文院的院生虽然同仇敌忾,可眼前的事实,却实在找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反正我们还是不相信傅师兄会做这种事。”一路走来,傅满楼用他的表现,在宏文院众院生心中树立起了极大的威望。
蝶衣并没有发表看法,但娇容微皱,心中显然也是有着一些猜忌。
“算了,不用想了。真相总会水落石出,咱们也别在浪费时间了,这就去见识一下这所谓的贤者洞府吧。”展白的神色也是颇为凝重,心中甚至有些担心。
这让他想起了之前酆都的直觉。
该死的,光顾着跟酆都逞个人之勇了,却是把傅满楼给忘记了。
希望他不要出什么事吧。
傅满楼的消失实在太过蹊跷了,给人心中都蒙上了一层莫名的阴影。
随着展白此话一出,人不再耽搁,立时就朝近在咫
第九十五章 见招拆招()
近千之人,浩浩荡荡的杀向宫殿群,不过,很快,分歧就出现了。
宫殿群很大,一眼望去,一栋栋金碧辉煌的宫殿比比皆是,足有百座。谁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存有多少宝贝,什么样的宝贝。
不过,再多的宝贝,也填不满人心的贪欲。
见者有份,这就是一句十足的笑话。别说分赃了,面对宝贝,不来个黑吃黑已经算是足够仁义了。
至于展白、酆都以及蝶衣三人之前的约定,还是见鬼去吧。
什么,签了问心印?
哼,在聪明人面前,这问心印简直就是形同虚设。
“酆都,我不管你之前跟展白有了什么约定,但这只代表你。一来,我当时场。二来,此次的差事原本就是由我主持。所以,我带着自己的人走,你没意见吧。”刺走到酆都的面前,不留情面的冷声道。
“没意见。”酆都也不生气,甚至没有丝毫的迟疑。
“酆都,你这是什么意思?”一旁的蝶衣脸色顿变,厉声质问道。
“蝶衣仙子,我的意思很明确,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