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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这种话,我不准你再说第二次。”展白少有的在念怜儿面前露出厉色。
“呜呜……”顿时间,也不知是委屈,还是什么原因,念怜儿已经倒在展白的怀中痛哭了起来,“老公,怜儿是个苦命之人,配不上你啊……呜呜……”
“哎!!”展白疼惜的紧了紧手臂,仿佛要将念怜儿揉进身体之中,叹息道,“怜儿,记住,你是我的老婆。我不求天荒地老,只求相濡以沫。在别人眼里,你不过是凡俗之人,可我却偏偏心甘情愿陪你这一生。如果有来世,也希望上天垂怜我寻到你的转世,再续夫妻缘分。只怕到时候,咱们的小怜儿要嫌弃我这个老头喽。”
展白这番肺腑之言,说的情真意切,最后又转而幽默,只为博妻子一笑,这份心意念怜儿如何不感动。
“老公,回到家后,你……你要了我吧。我想跟你……生个孩子。”说到羞人之处,念怜儿的声音已是低不可闻。
低头望着美丽不可方物的妻子,展白顿时感觉小腹一阵火热,情不自禁的向着那一抹嫣红就吻了下去。
两人虽已结为夫妇,却因为之前展白的下半身重伤未愈,根本无法行房。再后来,虽然双腿恢复的极为缓慢,但那个地方却已是恢复了正常,却又遇到了老丈人故去,紧接着便是母子相见,也就将此事给耽搁了。
“好啊,不过,一个孩子可不够哦。”良久,唇分,展白将嘴伸到了"jiao"不已的念怜儿耳边,低声说着情话,惹得念怜儿更加的娇羞不已。
……
终于,当马车越过一片连绵的雪山之后,天赐展脉的祖地所在,终于到了。
目之所及处,在雪山环抱的翠绿山谷中,矗立着一座宛若世外桃源的城池。
如果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这做城池的话,或许就只有美轮美奂了。原因很简单,因为这做城池,不论城墙还是道路房舍,竟然全部是以冰雪铸就,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夺目的光华。可就是在这冰雪的世界中,却有偏偏点缀着数不清的莹翠绿意,仿佛将春夏秋冬四季的美好全部的收纳人心旷神怡,怎么都看不厌。
“是不是很美?”展夫人亲自推动着展白的轮椅,站在马车的门口,同样望着脚下的城池,感叹道。
“巧夺天工,美轮美奂。”展白认同的点了点头。
“所以,作为展家的子弟,才必须拼劲全力的守护它。”展夫人话音一转,“好了,咱们下去吧。”
百十名展家子弟骑着独角玄马首当其冲,向着下方飘落,巨大的马车紧随其后。
最终人停在了城外一处专门平整过的巨大场地中。
展良垣已经率领近百名展家子弟整齐列队,并将马车严密的护在了中央,看到这一幕,走下马车的展白,不禁皱了皱额头。只是这小小的一个细节,至少说明,这看似美丽的城池并非想象的那般安全。
“母亲,六叔率人来迎接了。”
展良垣突然走了过来,脸色很不对展夫人说道。
六叔?
“就是娘之前跟你说的那个掌管了内阁之人,是你爹爹的同胞兄弟,排行老六。当年你爹爹他们十九个兄弟夺嫡,现在活下来的,除了你爹爹,就只有老六以及老九了。哦,你爹爹当年排行老四。”似乎看出了展白心中的疑惑,展夫人在一旁解释道。
“良垣,去迎接吧。”展夫人转脸对二子说道。
“是,母亲。”展良垣过来就是告知母亲一声,言罢便转身离去。
不多时,守护在四周的近百名展家子弟便有一处向两侧分开,从外面走来了一行十几人,为首的是个面白无须的俊朗之人,相貌上也就是刚过而立之年的样子,但气度却是颇为儒雅,平易近人,脸上时刻都挂着温和的笑容。
“傲云见过四嫂,想必这个就是我那原本以为遇害实则失散了几十年的大侄儿吧?”只见这人径直的走到展白的面前,先是拱手对身后的展夫人招呼了一声,便将目光投注在了展白的身上。
“白儿,这位是你傲云六叔,还不见礼。”展夫人报以微笑,同时对展白吩咐道。
“侄儿展白,见过六叔。还望六叔恕罪,侄儿腿脚不便,不能给您磕头了。”展白会意,极有礼节的向着这位初次见面的六叔抱了抱拳。
“啊?怎么会这样?侄儿,你这腿……告诉六叔是谁所为,六叔定然为你报仇。”展傲云仿佛才察觉到的样子,神情很是关切,如果不是知道此人心思缜密、城府深沉,说不得还真有可能被他那虚假的外表所蒙骗。
“呵呵,侄儿让六叔担心了。不过,这个仇,侄儿希望自己亲手了结,就不劳六叔了。”展白委婉的拒绝道。
“好,果然不愧是我展家的男儿。”展傲云禁不住开口称赞道,说话间,已是走到了展白的身后。
“四嫂,还是让我来推吧。”
“也罢,就麻烦傲云了。”展夫人倒也没有矫情开一步,将轮椅的后背交到了展傲云的手中。
几人就这般虚情假意了一番后,便大张旗鼓的向城内走去。
这座由冰雪铸就的城池名字起的倒也贴切,名为雪镜福地。因为是天赐展脉的祖地所在,所以城中的规矩颇严,其中之一,便是严禁在城内策马狂奔,以免扰乱秩序。所以,一行人虽是浩浩荡荡,但行的却是颇为缓慢,而且全部都靠着宽大道路的右侧行走,倒是跟前世的交通规则有异曲同工之妙展白暗自称奇。
说起来,雪镜福地算不得大,规模也就堪比小型的城镇,但却几净窗明,马路之上都看不到一丝的尘埃,更不要说垃圾了。
能够有资格生活在这里的,都是展家中家境殷实又或者有名望的子弟,一座座富丽堂皇的宅院比邻而建,尽显繁华。
大街上没有杂乱不堪的小贩地摊,有的则是玲琅满目的各式商铺酒肆,显得很有档次。
坐着轮椅走在大街之上,展白很难想象,如此祥和平静的城池下,会充斥着看不到的刀光剑影。
半个时辰之后,大队人马已经走到了城池的最中央地带,并停在一座恢弘大气的宅门之外。
“四嫂,碍于族里的规矩,除非朝会,闲杂人等不得族府。小弟就只能送到这里了。”展傲云满是歉意的对身边的展夫人说道。
“辛苦六弟了,改日,我定当带着白儿到你府上拜访,今日天也不早,嫂嫂就不送了。”展夫人客气道。
待展傲云带着自己的人离开,展夫人原本满脸的微笑,顿时消弭,“白儿,以后要牢牢记住那张伪善的面孔,以后定要小心谨慎为好。”
“母亲放心,孩儿明白的。”展白点头。
“好,那咱们进府吧。”
第八章 不欢而散()
雪镜福地内所住的全部都是展姓子弟,可能够在门前挂上“展府”牌匾的,就只有眼前这偌大的宅院了。
这座展府,对于整个天赐展脉来说,所承载的不仅仅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宅院,更是掌管整个家族的核心所在。
而就在今天,展府即将迎来新的住客,只不过是常住还是短住,就谁也说不准了。
展夫人推着展白,绿儿六女搀扶着念怜儿,缓缓的行走在展府之中,至于展良垣,在刚进门时,就带着近百名展家子弟,分道扬镳,据说是归营去了。
展府很大,也很漂亮,尤其是到处矗立的各式冰雕,反射出琉璃般的光华,营造出梦境一般的瑰丽。
“白儿,娘先为你安排住处,之后再带你参观一下整个展府,如何?”展夫人温声询问道。
“一切自有母亲吩咐便是。”展白不置可否。
只是在母子说话间,迎面却走来了一名耄耋老者,看似到了风烛残年,可行走之中,却是格外的稳健。
老者穿着一身朴素的灰色长袍,犹如仆役,可一路行来,却是备受尊重,不少府中的仆役纷纷向他躬身行礼。
“见过夫人。”老者最终停在了展白的面前,向着身后的展夫人只是略微拱了下手,脸上面无表情,丝毫让人看不出对主家的尊重。
“展伯,不用多礼了。”相比之下,即使身为主母的展夫人对老者却是颇为尊敬,招呼过后,甚至还不忘对展白介绍道,“白儿,这位展伯可是看着你父亲长大的老人了。掌管着展府的大小琐事,日后要以长辈待之。你小的时候,展伯可是没少抱你呢。”
“晚辈展白,见过展伯。”展白肃然起敬,母亲虽然介绍的极为简单,但他如何听不出话中之意,想来这展伯应该是父亲身边最信任之人了。
“大公子如此,可是折煞老奴了。”见到展白施礼,展伯脸色倒是慈祥了不少,上下打量了展白一番后,眼神中闪过一抹疼惜。
“展伯,你此来可是傲天有什么吩咐?”还是展夫人开口,言归正传。
“禀夫人,是老爷相召,想见见大公子。”展伯当即道出了来意。
“这……”展夫人柳眉微蹙,显然有些不快,儿子车马劳顿刚刚回来,有什么事不能改日再聊么,非得如此急迫。
心中虽然不满,但展夫人也知道,此时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给夫君留下一些颜面,自然不好拒绝,只是低头温声对展白说道,“白儿,现在是否疲惫?”
“母亲放心吧,孩儿还没有那般娇弱,既然父亲相召,怎能拒绝。”展白微微一笑。
“好吧,展伯,白儿就交给您照顾了。”既然展伯刚才并没有提及自己,展夫人倒也明白事理,只是将轮椅交到了展伯的手中,“白儿,你且先去,娘先去将……将怜儿姑娘安顿下来。”
听得此话,展白暗自叹了声气,看来要想让母亲接受妻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
这或许是展白所见到过的最肃穆的书房了。
书房很大,却不显大,因为四壁都摆满了各式的书籍,空气中都散发出浓重的墨香。书房内的陈设很简单,也非常的古板,该有的东西,丝毫不缺,不该有的东西,也见不到丝毫的踪影。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坐在书桌后的那个中年人,肃穆、古板而不苟言笑。
展伯将展白推进书房后,便转身离开了,给予了父子两独处的空间。
坐于轮椅上的展白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中年人,可以看得出,其眉宇之间,跟自己颇有些相像,满头的黑发一丝不苟的挽起,然后以一方白巾束缚,颌下的长须打理的也是颇为整齐。相貌堂堂加上严肃的表情,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威严之感。
这就是自己的父亲么?
展白在心里提醒自己,可不知为什么,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两人间陌生的距离。
“来了。”良久之后,展傲天终于将目光从手中的书籍转移了出来,淡漠的瞥了展白一眼。表情上,看不到一丝的感情波动,没有失而复得的惊喜,更没有展夫人那般的感怀良多,目光甚至都没有在展白瘫掉的双腿上多停留哪怕一刻。
一个城府深不可测之人。
这是展白对自己生父的第一印象。
“嗯。”展白回答的同样不咸不淡。
“喝酒,还是喝茶?”展傲天突然客气的问道,那语气不像是个父亲,而像足了此间书房的主人。当然,事实上,他也确实是主人,不过,却将自己的儿子当成了客人。
对于父亲的淡漠,展白可以理解,但却无法接受。他此来,不是接受乞怜的,更不是来此做客。而对方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接济乞丐的大善人。
心中虽然不满,但展白同样不是喜怒形于色的稚嫩小儿,所以他微微一笑,“谢谢,都不需要。”
“看上去,你过的并不好?”展傲天明明是关怀之意,可语气却令人生厌。
“哦,何以见得?”展白冷笑两声。
展傲天多看了展白一眼,手掌一翻,一盏古朴的油灯便凭空而现。
油灯之上闪烁着豆粒大的烛光,时隐时现。
“这是你的魂灯,你也看到了,很微弱。而且一直以来也是忽明忽暗,很不稳定。”展傲天指着油灯说道。
“呵,看来你很关心我,竟然将我的魂灯随身携带。”都说父爱深沉,如同大海。展傲天想一直表现出父亲的威严来,只是这小小的细节,又如何逃得过展白那惊人的洞察力。
“哎!”被儿子当场揭露,展傲天终于有了表情,重重的叹息一声,“你不该来,至少来的不是时候。”
“很抱歉,给你带来了麻烦。”展白撇了撇嘴,不知为什么,刚刚升起对父亲的一丝好感,却在渐渐的消散。
眼前的父亲,性情实在让人揣摩不透,强烈的陌生之感父子之间很难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