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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到对方哪怕一个眼神,就知道他心里在筹划什么?一旦交锋,想要一棒子将对方打死,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而时间一旦拖久了,最后的后果就会变得扑朔迷离,谁也不敢肯定获得最后胜利的就是自己。
所以,时间稍长之后,两人心中都有定数,那就是在交锋的伊始就占据主动,得了便宜后,立马抽身,然后再伺机而动,如此将优势一点点扩大,最后一举鼎定乾坤。
只可惜,计划是好的,可到目前为止,两人从未获得过真正的成功。
就像今天,酆都摸清展白的底细,故意激将那个蠢货赵子敬他来充当马前之卒。展白相信,只要自己在赵子敬面前稍微流露出一丝破绽,迎接他的必定是酆都毫无节操下限的一击。
只可惜,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酆都在开始就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赵子敬是用剑的。而正是这个问题他顿时陷入了被动,若不是及时的出手救援,最后死的就不是赵子敬,而是展良辰了。
“良垣,切记一点,日后若是再碰到那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要不说,上来就一棒子打死,更不要讲究什么公平决斗,就像他说我一样,对付他即使用再多的人,也不为过。”展白一脸忧虑的告诫道。
展良垣心中虽然不以为然,毕竟,仅仅凭借那一记飞刀,并没有被他看在眼中,毕竟是偷袭而已。可眼看着大哥从未有过的凝重,心里还是将这句话记了下来。
“我们现在去哪,先去寻找一字并肩营的兄弟们么?”展良垣转换话题问道。
“嘿嘿,只怕是不行了。”展白怪异的一笑,“良垣,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么?咱们雪镜福地时还好好的,为何出来时就暴露了?”
“你是说……”展良垣心头一沉,“也有可能是九爷爷告得密啊?”
“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先不说他那什么守陵人的身份,如果真是他告密,意欲洗清身上的嫌疑,大可在我们刚出红楼时就可施行,为何偏偏等我们出了九煌府呢?”展白不以为然道。
“那是他怕死。”展良垣依旧嘴硬。
“那就更不可能了。一个怕死之人,绝对不会将自己放在危险的境地之下的。”展白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手,“别忘了,就是你视作兄弟的一字并肩营,不久前还意欲截杀我们呢。”
“让你这么一说,难道我一字并肩营的兄弟,就没有忠贞之辈了么?”展良垣心思烦躁的怒吼道。
“有,而且我相信绝大多数人都是忠贞之人,不过这话却未必适用于你统领的一字并肩营。”展白毫不客气的说道,“收买一个人的手段有很多种,可以以利诱之,也可以以力迫之。如果是父亲,我相信,在他的统领下,会很大程度的避免这种可能。但你……还是太嫩了。”
对于展白的这番说辞,展良垣想要极力反驳,可话到了嘴边,却最终还是咽了回去,毕竟事实如此。除去之前的那个展十七,最近所发生叛变事件,全部出自他所统领的一字并肩营。
“走吧,先去与念念她们回合,然后就去……搬救兵。”展白没有过分让二弟难堪,及时的转换了话题。
“你知道她们在哪?”展良垣为道。
“呵呵,你忘记我的剑分身了么?”展白微微一笑,凭借对剑分身的感应,想要确定女儿的大概方位还是不难的。
就此,两人一路急行,不眠不休的飞行了整整两天的时间,终于跟展念念他们汇合。
望着眼前凄凄惨惨的三十多个人,展白却露出欣慰的笑容,反观展良垣,神情就实在算不上好了,尤其是他从残存的那几名一字并肩营的兄弟口中得知他们的遭遇后,脸色已经黑的如同锅底。
“现在你应该满意了吧?”展念念望着自己的父亲,神色凄凉道。
太一宗三百多精英弟子,走到现在竟然仅剩下二十多人,自己最好的闺蜜死了,就连长老,都死了几个,这种损失对于宗门来说,已经不能用伤筋动骨可以形容的了。
“至少让你认识到这个世界的现实,这就已经值得了。”展白没有丝毫的内疚。
“二百多个师兄弟的死,就换来你这句话么?”展念念泪眼婆娑,多日来的忍耐,在这一刻彻底的发泄出来,扑进父亲的怀中,便不断的捶打撕咬起来。
展白心头莫名的心痛,他虽然从未后悔过自己的决定,不过,女儿内心的痛苦,依然刺痛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女儿紧紧的搂在怀中。
“好了,一切都好了。”展白不断的安慰道。
发泄了一通之后,多日来一直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展念念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疲惫,竟然就那么睡在了父亲的怀中。
“嘘!”眼看展良垣走过来,欲言又止,展白急忙在唇边竖起食指,示意他噤声。
展良垣深深看了眼熟睡的侄女,最终叹息一声,走开了。
一行三十几人,便在野外安营扎寨。
当天晚上,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当天地间都被大雨所遮掩时,一顶顶帐篷便搭建了起来,只有展白生怕惊扰了女儿,坐在原地无动于衷,真元释放隔绝大雨以及雷鸣之声。
怀抱着女儿,展白就仿佛回到了过去。记得女儿很小的时候,也非常喜欢在他的怀中睡觉。
眨眼的功夫,女儿终于长大了,只是她做好准备承受长大的烦恼了么?
第十四章 震慑()
雨过天晴,清晨的野外,空气格外的清新,夹杂着玄黄、鸿蒙二气的空气,每吸入一口,都有种心旷神怡之感。
缓缓醒来的展念念细细感受着父亲结实而有温暖的胸膛,不由自主中,像小时候那般又拱了拱。
“好了,都是大姑娘了,也不害臊。”展白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使得女儿的脸颊顿时有些发烫。
如同受惊的小鸟一般,从父亲的怀抱中跳开,俏脸绯红的展念念紧咬着红唇,欲言又止。
“念念,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不过,你要记住,我是你的父亲。作为父亲,我的职责就是维护你的安危。至于太一宗,那是你的责任。所以,无论太一宗经历了什么,你都怪不到我的头上。”展白开口,一袭话说出来,便让展念念陷入了沉默。
是啊,父亲只是她一个人的父亲,他没有责任为太一宗负责,而到目前为止,作为父亲,他是尽职尽责的,不管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好也罢,坏也罢,的一切,不过都是他的女儿而已。作为子女,没有理由指责于他。
“爹爹,都是女儿不孝。”展念念俯身跪在了地上,楚楚的模样让人怜惜。
“起来吧,地上全是泥,弄脏了衣服,我现在可不会给你洗了。”展白玩笑的一句话,惹得女儿展颜一笑。
“哎呦,爹爹,你的腿?还有你的样子?”展念念直到现在才发现展白的不同。
“呵呵,我还以为昨天你就会问呢。哎,果然是女大不由爹啊,现在才发现。”展白浮夸的苦笑道。
“爹爹……”展念念娇嗔的摇了下展白,竟撒起娇来。
“别摇了,再摇这把老骨头就折了。”展白怜爱的摸着女儿的脑袋,微微正色道,“我对你母亲承诺过,要陪她慢慢变老的。现在你母亲走了,我也就没有必要再保持那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了,省的某些人说爹爹我又在扮猪吃虎。”
想到母亲,展念念不由的一阵黯然,不过宽慰父亲,还是勉强的笑道,“不过,爹爹现在的样子,还真的很英俊呢?”
“这也叫英俊?呵,胡说八道,小心鼻子变长哦。”展白点了点女儿的鼻头。
“当然了,父亲是天底下最英俊的男子。”展念念认真道。
“不说这些了。女儿,现在事情有变,展家只怕短时间回不去了,你有什么打算么?”展白话音一转,步入正题道。
“回不去了?为什么?”展念念大惊。
“家里出了变故,咱们现在可算是丧家之犬了。”展白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怎么会这样?”展念念呢喃一声,看出父亲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解释,便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才开口道,“正如父亲刚才说的那般。太一宗是我的责任,所以,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宗门的。”
“然后呢?”
“然后……然后……”展念念重复了几句,却是说不出来了,毕竟她的阅历还是太少了,心有余而力不足。虽然决心不放弃太一宗,甚至还要将其发扬光大,可真正实施起来,却是手足无措,根本不知从何处着手。
“哎,你去将你们那位大长老叫过来吧。”展白叹息一声,并没有对女儿提出太高的要求。
……
不多时,展念念就带着连一左走了过来。
经过之前的那一战,连一左也是受了不小的伤,一脸的病态,情绪也甚是低落。
一辈子都在为宗门变强而做着各种努力,却没想到,事情发展到现在,宗门差点没有在他手中覆灭,残酷的现实这位杀伐果断的老者一时间也是心灰意冷,充满了迷茫。
连一左木然的向展白拱了拱手,便低头沉默,再也没有之前攀龙附凤时的热情。
“太一宗算是毁了。”展白当先开口,第一句话,就听的连一左全身剧颤。
“以你们现在的实力,即便攀附于展家,也难以受到照顾重视。”展白说道,“毕竟天赐展脉不是善堂,不是人都有资格让其花费以及精力扶持的。”
“展公子,还请看在这一路上,太一宗所付出的巨大代价,给太一宗一个立足之地吧。”连一左终于打破了沉默,满脸的凄苦,宗门,算是连最后的一点尊严都不要了,说话间,就要向展白下跪。
展白及时的伸手虚抬,发出一股真元,托住了连一左。
“寻求展家的庇护是不可能的了。”展白先是摇了摇头,等到连一左都露出绝望神情之时,才话音微转,“不过,我却可以给你们一块休养生息的地方,不知连长老愿不愿意?”
“愿意,愿意,即便是穷山恶水,只要有栖身之所,老夫就已经满足了。”连一左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下来。
到了现在,太一宗真的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甚至连回头路都已经断绝了。
仅仅二十多人的宗门,即便原路返回,只怕是还没有坐稳,就会遭到旁边宗门的致命打击。
毕竟,不管宗门大小,对于土地以及的占有欲都是没有尽头的。
“先不要这么快的回答。”展白却是摆了摆手手,“等听我说完,在答复我不迟。因为,我划给你休养生息的地方,并鼎洲,而是……地三洲。”
“什么?”果然,听到地三洲三个字,连一左不禁大惊。
太一宗不过是巨鹿洲最底层的宗门而已,还没有能力建立打通地三洲的法华阵,所以,上至连一左这种大长老,下至普通的弟子,对于地三洲,也只是耳闻而已。
在他们所听来的信息中,地三洲无疑是个极为贫瘠的地方,到处的穷山恶水,匮乏,总之一句话,那里就不适合修炼。
突闻展白竟然想要将太一宗安排进地三洲,连一左心头自然不会愿意。若真的地三洲,光复宗门还有什么指望啊。
“连长老似乎并不满意啊。”展白诡笑道。
“这……这……”连一左有心拒绝,可一想到展白的身份,却是实在提不起那个胆量。
“想来是连长老看不上地三洲啊。”展白叹息一声。
“展公子,不怕说句得罪你的话。我太一宗沦落到现在这步田地,展公子也要负一定的责任的。您如此这般做法,就不怕被人看做是过河拆桥么?”宗门的利益,连一左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
相比于宗门,他当年可以放弃宗主之位,不久前可以推翻原来的宗主,形同叛逆,那么现在,就算丢掉自己的性命,又能如何?
“连长老觉得在下如何?”展白暗自叹息一声,不得不说,他可以看不起连一左的为人,却不得不为他对宗门的忠心耿耿而敬服。
“这……”连一左不知展白为何突然转化话题,对这个问题更是不知如何回答。
展白没有说话,只是虚抬了下手掌,顿时天地间的玄黄、鸿蒙二气便如同受到了莫大吸引一般,形成了一明一暗两道龙卷之风,于其手掌之中。
与此同时,连一左只觉得自己的双肩上突然被压下了两座大山一般,恐怖的压力,饶是他全力反抗,可身躯依然被一点点的压迫而下,最后整个人都极为狼狈的趴伏在地,气喘吁吁中,只能绝望的闭目等死。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