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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天邪宗虽然大不如前,原宗主离奇死亡,酆都、狂道失踪,宗门分裂,弧月跟怨鸦两人争抢宗主之位,几乎打出了狗脑子。不过,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弧月依靠自己邪天子的身份,身边还是聚集了一批高手。
就比如现在,她此次带来的三四十人中,竟然还有一名太古境的强者,至于其他,修为全部都在太玄境以上。
太古之境,七对一,若是放在鼎洲,供奉堂根本不会说这么多废话,早就杀上去了。但,这里不是鼎洲,而是地三洲。
地三洲对于太古境的限制她们不得不顾忌天邪宗的那名太古境强者。一旦逼急了对方,来个鱼死网破,打破地三洲的虚空,形成黑洞就不好了。
虽然,这种黑洞未必能要了太古境强者的命,可也绝对好过不了,当然最让她们顾忌的是庐山的安危。
若是因为黑洞的缘故,毁了庐山,那么此次行动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当然,要打破现在的僵局最好的办法,就是迅速的杀掉那名太古境的强者,而且以七对一,有很大的几率对方施展不出最强的手段。只是如此一来,就存在风险。
风险不论强弱,都意味着有可能发生意外。而供奉堂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意外。
所以,大姐头需要跟弧月好好的谈一谈。
“此事,老身做的确实有些唐突了。女娃娃说吧,想要什么补偿,只要不过分,老身答应便是。”大姐头自认为已经拿出了最大的诚意。
“唐突?补偿?”弧月却是嗤之以鼻,“我数千宗门弟子惨死就换来你的一句唐突,哼,好啊,既然你想要补偿,那就同样带来数千你们的弟子,先让我杀了。”
面对大姐头,弧月临危不惧,风骚入骨的俏脸甚至挂上了一抹不屑。
“哎,弧月也成熟了啊。”隐于暗处的展白不禁叹息一声。
能够从残虚之地走出来的就没有易于之辈,以前,展白跟酆都或许还能各领风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等其他人慢慢成长起来,无疑都将成为劲敌啊。
弧月这番话,说的可谓是不亢不卑,在属下的面前,不仅展示了她博爱的一面,更是狠狠的将了供奉堂一军。
想要补偿,先杀够你们的人再说。
一个“先”字,若不注意的话,很容易就掉入她的文字陷阱之中。
智慧、胸怀,全都不缺,不管弧月此时是演戏还是真心诚意,足以让那些属下对她感激涕零、死心塌地。
弧月如此,那能跟她相争了几十年的怨鸦,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你找死。”身处高位,不知有多久没被人如此嘲弄的大姐头,当即大怒,毫无征兆中含怒出手,看似佝偻的身躯,竟是展现出让人心悸的速度,转瞬之间,已经到了弧月的面前,一掌印下。
“殿下小心。”
不等弧月反应,身后就传来一声厉喝。
天邪宗那唯一的太古境强者悍然出手,身披金袍,身形化雾,瞬间出现在弧月的面前,凝成了一团金色的雾状盾牌。
轰!!!
掌雾相接,爆震下形成一圈猛烈的冲击波,极快的向外辐射而去。
肉眼看眼,冲击波所到之处,山石碎裂,草木枯黄,即便修为达到了太玄之境,也被纷纷震开,而最惨的无疑是司徒羽林一方了。
司徒羽林以及麾下的几名太玄境的强者还没有什么,可更多只有太始境的内侍供奉,却是纷纷吐血,即便侥幸不死,也已是颓然倒地,已经彻底失去战斗力了。
“这就是太古境的战斗么?”距离足有百丈开外,展白两兄弟依然能够从辐射而来的冲击波中感受到那股暴戾的力量,心头不禁骇然。
展良垣的心情更是复杂,从刚才那一击,他想到更多的是在庐山脚下身死的那七名太古境的强者,相比之下,那七人当真是一个憋屈可以形容啊。在展白的层层设计下,怕是到死连两成的实力都没有发挥出来吧。
“这个老太婆,说动手就动手,不好对付啊。”展白神色担忧道,“老而不死是为贼,好一个老奸巨猾啊。”
展白所指的自然不是大姐头的不宣而战,而是……声东击西。
大姐头暴怒是真,悍然出手却是假的。
真实的暴怒迷惑了对手,而不告而战根本就是吸引那太古境的强者出手啊。
果然,随着两名太古境强者的交手,大姐头攻势越发的猛烈,全面的对金袍老者形成压制,不给对方丝毫还手的机会。
“三妹,九妹,一齐出手,先灭了这老家伙。”大姐头眼见大事已定,便毫无犹豫的呼朋唤友,对金袍老者进行围攻的同时也不忘对剩下的人命令道,“其他人,一起掠阵,不要让其他人打扰我们。”
或许早就得到了大姐头的吩咐,一声令下,供奉堂这边人一起发动。
又有两名太古境的供奉,加入到对付金袍老者的行列之中,至于其他人,则齐齐的挡下了弧月等人的救援。
“蝶衣,你若再不出手,大家大不了一起死。”
形势瞬间逆转弧月再也无法保持淡定,对蝶衣怒吼道。
“展白,还不出来,更待何时?”蝶衣的脸色也并不好看,实在没有想到,供奉堂的那群老家伙竟然如此果断狡诈。
说动手就动手,而且能够铲除天邪宗的那名太古境强者,甚至不惜使诈。
事情发展到现在,面对弧月的求救,蝶衣也是无计可施,仅凭她们这些人,根本不可能冲破由四名太古境强者加上四大内阁弟子布下的阻隔。
蝶衣一咬牙,在带着蝉儿以及她们两内阁弟子准备杀出去之前,不得不对着虚空一声娇喝。
只希望,那个家伙已经解决了山下的麻烦,能够及时现身吧。
第五十五章 痴情男儿()
“啊!”凄厉而尖锐的惨叫传来,面对三名太古境的强者,而且随便一个修为都高过自己,金袍老者只支撑了十招,就被一掌切在了胸膛之上。
这一掌,几乎切开了半个胸膛。
干瘪的胸膛上血流如注,甚至能够从那足有一尺有余的伤口中,看到里面砰然跳动的心脏。
可即便受了如此重伤,那三名万花苑的供奉依然没有丝毫的放松,步步紧逼中,这是要速战速决将其彻底斩杀的节奏啊。
“尉迟邪主!!!!”弧月大惊失色,心中更加的焦急。可是不论她带着属下如何冲击,却依然打破不了供奉堂的阻隔,甚至因为过分的心急,已经折损了数名属下。
此次弧月带来的三十多人,可以说是身边最精锐的力量了,折损一个都足以让她心疼万分,更何况……
现在,弧月总算是品味到什么叫作茧自缚了。
如果不是她之前那番信誓旦旦的说辞,能够及时脱身的话,也就不用面对如此困境了。
只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
对方既然已经选择了动手,那么就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此一战过后,不论胜负,对弧月来说,几乎都是伤筋动骨的损失。就算是胜了,怕也失去跟怨鸦争夺的实力了啊。
天邪宗内,宗主地位最高,其次便是邪天子。
所谓的邪天子,指的自然是酆都他们七个从残虚之地走出之人。
邪天子的地位虽高,但除了宗主之外,修为最高却是邪主。
天邪宗有七位邪主,其中有四人修为达到了太古之境。
自从宗主神秘身死之后,酆都、狂道接连消失。展潇儿更是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如此一来,整个宗门内有资格继承宗主之位的就只剩下弧月以及怨鸦。至于另外两名邪天子,早在当年的地下城一战,就已经杳无音讯了。
弧月跟怨鸦一直以来都颇为敌视,对于宗主之位,自然是互不相让,而且两人不论修为战力还是心性功劳,都在伯仲之间,实难分出个高低。也正因为如此,七名邪主便面临了两难的选择。
是选择弧月还是怨鸦,又或者中立呢?
最终的结果,有两名邪主选择了弧月,而很凑巧的是,同样也有两名邪主选择了怨鸦。
至于其他三人,自然是选择中立,两不相帮。
正因为这三名邪主的中立,最终导致了天邪宗的分化,弧月以及怨鸦的人马各执己见,一开始还只是口角相争,最后就演变成了厮杀。
弧月的两名邪主中,除了眼前的这位金袍老者外,还有一个中年女子,不过她的修为却没有突破进太古。而怨鸦那边的两位邪主同样有一名修为达到了太古之境。
种种的原因下,弧月对于金袍老者自然是格外的看重,现在哪里容他有什么闪失。
只可惜,有心杀敌,无力回天。
天邪宗即便在巅峰之时,在鼎洲也不过是一中等势力。比之万花苑就多有不及,更何况是现在了。
三名太古合力击杀金袍老者,剩下的四名太古境以及四大内阁几十名弟子,则负责阻挡弧月、蝶衣等人的救援。
不管是从哪个方面讲,供奉堂都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好不甘心啊,如果你们是男人,就算是太古之境,老娘也足有一战之力,可偏偏……”一想到自己所修的功法,弧月就有种骂娘的冲动。
“蝶衣,你不是自诩鬼点子多么,快想办法啊。否则唇亡齿寒,最后咱们谁都跑不了。”弧月躲过一名供奉堂那边一名内阁弟子的一击,退到蝶衣的身边,焦急道。
“是有办法,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啊。”蝶衣苦笑。
展白不来,若是提前动用那支力量的话,实在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甚至会弄巧成拙,打草惊蛇。
“现在都到生死关头了,还顾忌这些,既然有办法,就快用啊。”弧月不耐烦道,焦急的心情她已经失去了方寸。
“这……”蝶衣环顾四周,依旧没有看到展白的身影,咬了咬牙,最终下定了决心,正要用出那支奇兵。
“住手!!!!!”
突然,一声厉喝,远远的从第六峰的山上传来。
声音不高,却直透人心,即便万花苑的那七位供奉身形都略微停滞了一下。
循声望去,只见在第六峰那条飞流直下的飞瀑旁边的半山腰上的一块凸起的巨石上,赫然站着一人。
全身雪白色衣袍,狂风猎猎下,迎风飘扬,说不出的飘逸。
只见那人傲立于巨石之上,手中极为怪异的攥着一棵花草。
花草?
人心头一惊,难道是……彼岸花?!
那花草有花无叶,因为被飞瀑散落的雾气所蒙,却是看不真切。
“嘿嘿,再不住手的话,我就毁了彼岸花!”雪白衣袍之人望着依然的战斗,冷笑一声。
说话间,只见他手臂上顿时弥漫了一层浓郁的玄力,将奇怪的花草所包裹。
这下,即便心中存疑,万花苑的供奉们还是纷纷的停下了手。
那名九死一生的金袍老者也顾不上重伤,急忙窜回到天邪宗众人身后,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看清那半山腰上的人,蝶衣、弧月眼睛不自觉的一亮,好在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来人,自然就是展白了。
“小子,你是何人?”恨恨的望着那突然杀出的程咬金,供奉堂的大姐头恨声道。
“哼,我还想问你们呢?这棵彼岸花。我数十年前就被命令守护在第六峰之上,好不容易终于拿到了彼岸花,却没想到宗门竟然遇到如此劫难。”展白愤愤不平道。
“你是天邪宗的弟子?!”供奉堂的大姐头神色微变。
“废话,不然的话,我拿着彼岸花偷偷离开就好了,干什么要将自己暴露出来,甚至不惜用彼岸花相要挟。”展白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瞥了大姐头一眼。
“娃娃,你可知道手中的彼岸花何等的珍贵。有了它,别说抛弃宗门了,就算是至亲父母,都不足挂齿。所以,老身实难相信那是真的彼岸花。”大姐头不愧是老奸巨猾,这话算是在试探展白了。
毕竟,彼岸花的名字对在场的人来说,更多的是存在于口口相传的传说,谁也没见过长什么样子。谁知道展白手中拿的是不是真的?
“如果不相信的话,你大可赌一把。”展白抿了抿嘴,目光坚毅中却又带着一抹柔情,而所望之处,赫然是……弧月。
“对不起,弧月,我辜负了你的期望。但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身处险境,实在是做不到。相比于你的安危,别说是彼岸花,就算是天庭至宝,在我眼中也不值一文。”展白深情的望着弧月,仿佛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般,“弧月,别管天邪宗了,更别管什么彼岸花了,跟我一起走吧。天大地大,咱们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