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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就一招定胜负吧。”展白建议道。
听到这话,酆都却是出人意料的摇了摇头。
“怎么,你退缩了?”展白眼睛微眯。
“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酆都毫不示弱,说胡中,一直擎在右手掌心的飞刀,却是自动的飞入了左手中指于食指之间。
就是这细微的变化,却让展白下意识的后退了数步,神情也变得格外的凝重。
那种今天第一眼看到酆都时的胆战心惊,再次突兀的出现,而且这一次,来的更加猛烈,甚至让他右眼皮都不自觉的剧烈跳动起来。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不要以为这是封建迷信,对于修士,尤其是随着修为越发高深,这种冥冥中的感觉会越发的看重,而这种情况,在修炼界中被称作“知天命”。
此时的展白就是如此,酆都这细微的变化,却让他生出一种面对死亡的恐惧。
“左手刀,这就是你的绝招了么?”展白呢喃,似自语,又似乎在质问酆都。
酆都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其实心里也清楚,我同样有一招杀死你的能力。”展白再次开口。
“这难道不是很正常么?”酆都苦笑一声,“论常规手段,你已经超过了我。可以你的脾性,若是不保留一些杀手锏,那也就不是你了。”
展白沉默,却也是变向的默认了。
确实如此,他们两人对彼此实在太过熟悉了。行事风格上,两人或许有所不同,但从残虚之后地到现在,都同样保持着一个很好的习惯。
不会将自身最强的手段轻易示人,酆都如此,展白又何尝不是呢?
酆都有左手刀,出刀必饮血。
而展白呢?
东华九霄唯剑宗,对展白来说,虽还是一块没有完全开发的神秘宝藏,却同样的也是他最后的杀手锏。
只是不同的是,酆都的左手刀只有一招,而展白的东华九霄唯剑宗却是一个系列。论手段的多样性,后者自然远超过前者。可那又如何?结果永远比过程。
一刀是死跟十剑剑剑杀人,至少在一对一上,还真的分不出高低来。
酆都之所以拒绝展白的要求,也正是因为看透了这一点。除非两人想要同归于尽,否则,就绝对不会拿出各自最后的杀手锏。
当然,此时是杀手锏,却不等于永远都是,一旦其中一方能够克制住对方的杀手锏,也是两人真正论生死的时刻。而现在,显然还时机未到。
“可若我非要见识你的左手刀呢?”展白有些不甘心,今天他之所以同意跟酆都交手,不就是这个目的么?
“嗯?”酆都先是一愣,显然察觉到了展白的决心,但转眼就释然了,“可以,不过作为交换,你是不是也应该投桃报李呢?”
“可以。”展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如此爽快,反倒让酆都很是有些不适应,脸色微变,苦笑一声,终于醒悟过来。
千防万防,还是着了这个混蛋的道了。
同样是杀手锏,酆都只有一招,而展白却不止如此。此时两人既然承诺要交换,酆都没得选,可展白却有着众多的选择,换言之,他还保留着其他的手段。这种结果,显然对酆都是不公平的。
“我要你最强的。”木已成舟,酆都很有些不甘的讨价还价道。
“嗯……好吧。”果然,在真正涉及到原则问题上,展白远没有刚才表现的大方,沉吟了良久才最终同意下来。
“展兄,应该还记得我的命格吧?”协议达成,酆都便缓缓开口。
“轮回……碧落!”展白几乎咬牙切齿道。
当年在九龙困魔阵中,展白曾经见识过,也正是在那时,给了他极大的震撼。
这轮回命格,能够掌控时间,这也是为何酆都从未专注过速度,却能在刚才的战斗中,与展白激斗数百个回合而不落下风的原因。
展白的速度确实快,可酆都却靠着自身的轮回命格,将加持在他身上的时间拉长,从而变向的提升了速度。
而那杀招轮回碧落更是变态,轮回凝时间,碧落斩因果。当初,就是凭着这一招酆都以太始境的修为破除了傅满楼凝聚民义发出的圣帖画地为牢。
这些年来,展白也时刻的在思索这一招的破解之法,直到自己晋升到太素境后,才堪堪有把握能够躲开。也正因为如此,才给了他今日一战的信心。
可惜的是,这几年的时间,可不仅仅是展白在进步,酆都同样如此。
“呵呵,轮回碧落,对现在的你来说,自然已经称不上杀手锏了。事实上,这一招不过是我手中这柄飞刀中封印的第一招而已。这么多年,我潜心研究这柄飞刀,好在幸不辱命,终于能够看看使出第二招。”酆都缓缓的介绍道,“展兄可看好了。”
话毕,酆都手中飞刀一闪,已经消失于指间。
“我靠,激光!”展白嘴上沉默,可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只见一道三寸长的雪色光芒,自酆都指间飞射而出,速度快若奔雷,以展白现在的修为,虽能看清,可身体却完全反应不过来。
眨眼之间,那毫光便消失于云端,将水汽凝结的白云捅了个透明窟窿。
就这样?
展白略有些失望,心中暗骂酆都的狡猾。
这个混蛋最终还是留了一手,故意往天上射,如此一来,就只能让自己看到这飞刀的速度,却看不到此招的威力。
只是这速度虽快,可比之那停滞了时间的轮回碧落,却也未必就快了多少,唯一的优势或许就是,轮回碧落因为是掌控了时间的缘故,很容易为人所破解。而刚才那一刀却是纯粹的速度,没有技巧,破解起来,也就更加的困难。
“不若展兄评价一番,我这一招虚盈自有情,如何?”酆都最喜欢也最擅长做的事,无疑是如何恶心别人了。
“虚盈自有情么?”展白森然一笑,“名字很恶心,跟你的人一样。”
“哈哈。”酆都大笑,“那么接下来可就看展兄表演了。”
“就在几日之前,我刚刚突破真太古之境。原本,我还想着向酆兄展示一番我所凝结出的道场。不过,既然酆兄有令,那我自然不能敝帚自珍了。”展白看似大方的表达,其未必是好心,反而跟酆都的炫耀一样,不过是恶心一下对方罢了。
“这一招,同样是我在突破进真太古之境后才领悟的,名字……就唤作情丝绕东华罢。”展白看似一脸恶趣味的说道。
虚盈自有情?情丝绕东华?
若说这不是展白故意使然,怕是没人相信吧。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展白即将用的这一招,自然就是他刚刚从东华九霄唯剑宗内解封的招式,原来的名字其实叫情丝剑,不过,从今天开始,因为展白的恶趣味,却是要更改了。
果然,听到这话,酆都的眼角微微的抽了抽,但很快就释然了。
这原本就是书生的性格,若不是睚眦必报,也就不是他了。
“情丝绕东华,好名字,只可惜书到用时方恨少,我读书不多,却是难以体会其中的意境了。”酆都不无冷嘲道。
“彼此,彼此,那虚盈自有情也是超出了我这书生所能理解的范畴。”展白笑眯眯的回道。
“哼,还请展兄赐教。”酆都显然没耐心再跟展白多费口舌了。
“呵呵,我已经用了啊。”谁知展白却是一脸欠揍的耸了耸肩。
“你耍我,何时…。。。”酆都大怒,正要斥责展白的不守承诺,可话音未落,其脸色就便的难看起来。
似乎有所察觉般低头望去,酆都才骇然的发现,不知何时,自脖颈以下,其身体的四周都出现了一道到肉眼难辨近乎透明的青丝。
这一缕缕的青丝,宛若没有重量一般悬浮于半空之中,静止不动。
似有所悟中,酆都衣袖微动,吹向附近的一缕青色。
随后,只见衣袖没受到一丝阻碍的穿过,可下一刻,便看到一片布履从衣袖上分离,飘然而落。
好锋利的青丝,在它面前,什么削铁如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这些青丝静止不动,凭借着这份锋利,就禁锢了酆都的自由。可若它们像绳索一般,迅速的移动将自己捆缚呢?
滴滴冷汗在酆都的额头凝结,然后成条条小溪,顺着脸颊流下,最终从下巴上滴落。
悄无声息的出现,加上削铁如泥的锋利,这简直就是阴人的不二法宝啊。
虽然只是用衣袖做了个实验,可既然能成为展白的杀手锏,酆都丝毫不怀疑这些青丝的坚韧程度,绝不可能简单的就能破除。
不可能,这情丝绕东华,绝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厉害,否则的话,在刚才的战斗中,展白即便用出来,自己也极有可能难以察觉,从而中招。
可展白最终却没有用,而他也不可能会那般心善的饶自己一命……
“你这一招怕是有些限制吧?”酆都不自觉的开口问道。
“嘿嘿,或许有吧。”展白不屑一顾的撇了撇嘴,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能够见到酆都如此失态的一面,今日倒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是的,此时的酆都因为情丝绕东华的缘故,表现的确实有些失态了,而在他问出那句话时,就已经后悔了。
若是平时,酆都又怎么会问出这种根本就得不到答案的废话呢?
“哼,展兄这一招却是让我大开眼界,只是现在,你是否可以收回这些青丝了呢?”酆都看似恳求,但说话中,刚才射出去的飞刀,却是不知何时再次出现在他的左手指间,而且将刀锋瞄准了展白。
两人之间,从来都不吝以最险恶之心却权衡彼此。
比如现在,酆都已经被那一缕缕青丝所困,对于展白来说,无异于是天赐良机,谁也不敢说,他会不会因此而撕毁之前的协议。
酆都不会傻的将自己的性命寄托于展白的仁慈,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做了两手准备。
要么收回青丝,要么,就同归于尽。
“哈哈,酆兄多虑了,你这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可是很伤心呐。”话说的漂亮,可展白的目光还是微不可查的瞥了那柄飞刀一眼,心中也是暗叫了一声可惜。
话音刚落,围绕在酆都身周的青丝便化作青烟融化于虚空之中,投桃报李,酆都也收回了飞刀。
“今日得见展兄的高招,也算不虚此行了,既然如此,那咱们后会有期。”酆都暗松了一口气,来不及擦掉额头上的冷汗,下定决心要离开了。
“酆兄且慢。”谁知,展白却是突然叫住了酆都。
“展兄,还有何赐教?”
“呵呵,酆兄,莫不是忘了什么?”展白冷笑道。
“忘了什么?有么?”酆都不假颜色道。
“或者说,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说法。”展白换了下口气道。
“在下愚钝。”酆都依旧不为所动。
“酆兄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既然如此,那我就提醒你一下吧。比如,你突然来此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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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将计就计()
“哈哈,我要说想展兄,你相信么?”酆都大笑,神情极度做作,摆明了就是告诉展白,老子就不说,你能怎样?
展白沉默,阴沉的盯着酆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事出反常必为妖,尤其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酆都的身上。
以展白对酆都的了解,这种置自己于危险之中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作为最了解彼此的宿敌,酆都绝对不会相信小小的雪鸢城就能挡下展白的步伐。那么,在明知道事有不济的情况下,还要以身犯险,就实在耐人寻味了。
阴谋,这里面定然有自己想不到的阴谋。
展白心中越发的坚定,可也正因为如此,才越发的苦恼。
那种明知道有阴谋,却怎么都想不到的无力感,是最令展白讨厌的。
“仅仅是展卫翔么?我虽不知你为何那般看重他,可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让你冒险前来,那到底是为什么呢……”展白看似在对酆都说,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酆都立在一旁,一副好整以暇看戏的模样。
隐约中,展白总觉得遗忘了什么,可以一时间却是难以把控。
“哎,楚师兄,宗主在跟那个酆都怎么叙上旧了?咱们接下来要做什么,难不成就这么发呆……话说,这雪鸢城不是对天赐展脉很么,可这防卫的力量是不是太薄弱了点。”下方,苍剑生仰头望着天空中的展白跟酆都,颇有些不耐烦的对身边的楚迟抱怨道。
不怪苍剑生如此抱怨,实在是他此时心里憋着太多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