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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一家之主,若是不能讨个说法,怕是无颜回家了。今日看在世子的面子上,某家可以绕过你一回,但前提是你必须将当日动手之人尽皆交给某家处置。”安厥山倒也不全是鲁莽之辈,眼见展白话中有妥协之意,便识趣的找了个台阶。
当然,这个要求在他看来,已经算是很给展白面子了。
“那日动手的是在下即将过门的夫人。”展白冷笑一声,意味深长道。
“呃?娘们?”安厥山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但下一刻,整张脸就火辣辣的,如同被人狠狠抽了一通。
展白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在嘲笑某家的一众家臣还比不过一个妇孺娘们么?
古人说的好,跟聪明人说话总是很容易,相反,若是智商不对等,驴唇不对马口的话,那就实在是有些麻烦了。
展白原本的意思是想以褒允的名义来让安厥山妥协。
显然对于安厥山的提议,展白是一百一千个不同意的,既然如此,索性就将一切的罪责都甩给褒允好了。凭着褒允的身份,以妇孺之名引发安厥山的恻隐之心,做出一些妥协。只可惜,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安厥山这个蠢货完全将自己的意思曲解了。
“好一个蛇蝎女人,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本将军辣手摧花了。”安厥山话音一转,已经变得再无转圜的余地。
“辣手摧花?”展白果然被气笑了,这个蠢货莫非真的以为自己怕了他么?
“凭你也配?”
“你说什么?”安厥山大怒。
“我说,与其对牛弹琴,还是拳头来的更实用一些。”展白冷笑一声,“连这都听不出来,果然是个棒槌。”
“你……找死。”安厥山何曾受过这种言语上的羞辱,恼怒之下,再无丝毫顾忌,手中斩马刀在地上拖起一串的火星子,一步之间便已经到了展白的身前,毫无花哨可言的一刀劈下。
“安厥山,住手!”不远处的公子隽大怒,事到如今他便是再傻也看出展白的计策已经失效了,可此时再想阻止已经晚了。
当然,公子隽并非为展白担心。
别看展白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可若真的将他当做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要知道,当初展白跟刺客荆轲的一战,可是给当场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他真正担心的是安厥山,若是因为如此而被展白一剑斩杀,轻则得罪边戍军,重则甚至会引发郢城外边戍卫的哗变,到那时,后果如何,就真的难以掌控了。
公子隽手下的世子六率,虽然个个勇武,而且兵甲精良,可数量毕竟太少了,面对数千边戍卫的士兵,无异于以卵击石。
真正的战场之上,个人的勇武在军阵面前可是会受到极大限制的。
蚁多咬死象,这种事在春秋之洲的战场上实在算不得罕见。
只可惜,不管公子隽此时心中有多么的担忧,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说能掌控的地步。
世子之名说的好听,混到公子隽这个份上,真正能够令的也不过是藩王一府罢了。
就在公子隽心中尚存一丝的侥幸,希望展白知道分寸,以大局为重,莫要下杀手之时,展白终于出手了。
锵!!!
不见剑,却闻剑鸣。
剑锋破空的尖啸,几乎是在安厥山的耳畔炸响,如同雷鸣一般他整个人都不由的浑身一颤。
战场之上历练得来对于危险的敏锐嗅觉安厥山瞬间瞪大了豹眼。
好大的胆子,面前这个混蛋,竟然敢对自己出手,而且还是杀手。
难以置信的愕然很快就被面临死亡的恐惧所代替,全身汗毛乍竖,条件反射下就要做出躲避,只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
安厥山只觉心口一痛,于此同时,一股凌厉的剑气在体内激发,顺着血液瞬间遍布全身的各处,将血肉割裂,最终成一柄无坚不摧的剑气直捣妖心,将其斩碎。
安厥山至死都难以相信,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少年竟然如此狠辣,于光天化日下一言不合就对自己下此杀手。
难道他就不怕朝堂的罪责么?
临死之前,满心的悔恨。若是早知如此,他又怎么会随意的劈出一刀,否则的话,全力施为,道场全开,以他八品真太古的修为,即便不敌,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就被斩杀。
可惜,这个世上唯一没有的就是后悔药。
死了?
死了!!!
整个厅堂之上的人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安厥山身上的生机迅速的流逝,最后消失殆尽,于是满室皆静,一片愕然。
“你……你杀了安将军,这是要造反么?”最先反应过来的冯天一立时间满心的欢喜。
世界变化的如此之快,谁能够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作为郢城的郡守,冯天一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偌大的机缘。
若是将此事向朝堂禀报,公子隽就彻底的完了。到时候,立下如此功绩,公子田必定会大加赏赐,说不得,就能够重返丹阳,甚至位列朝堂,成为世人敬仰的超品大员。
“造反?又如何?”面对冯天一的质问,展白却没有丝毫的惊慌,嘴角甚至绽放出一抹诡笑。
事情既然已经做下了,与其自怨自艾,不若就彻底的疯狂一把。
“呃?不好,快走。”冯天一后知后觉,终于闻到了危险的味道,展白的冷笑如同冰水一般浇在其心头,慌乱之中,转身就欲逃跑。
“世子六率何在,封锁府邸,胆敢迈出此室者,格杀勿论。”却是一旁的公子隽冷喝发声。
跟展白一样,此时的公子隽已经来不及顾及此事的后果了,此时必须拿出当断则断的气魄来,否则,一旦让在场的人走脱,那么才真的没有挽回余地了。
只是他却忘了,这里不是藩王府,是展白的府邸。
今天,公子隽前来道贺,除了带来了文不器、褚绪许以及仡楼姐弟外,就只有十几名世子六率的甲士。而整个厅堂内,官府、将军府以及各大乡绅的人,加起来却足足有三四十人,想要一网打尽,谈何容易。
“暗剑阁,动手。”紧随其后,展白也已经发出了命令,不仅如此,他甚至亲自出手了。
“冯郡守、公孙少主,哪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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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鸿门宴 下()
展白府邸的这间中堂,虽比不上藩王府的事政堂,却也小不了多少。今天因为要举行束脩典礼的缘故,整个府邸内外都是装点了一番。为此,甚至特意从藩王府内借调了不少的仆役,迎来送往的,好不热闹。
谁知还没等束脩典礼开始,就发生了这种变故。
偌大的中堂内立即乱成了一锅粥,官府的一干文官以冯天一为首,还有几名代表郢城乡绅的地主门阀则是唯公孙哲马首是瞻,加上安厥山带来的几名家臣兵丁,几乎同时向大门外涌去。
而这时也就显出三方势力的强弱了,安厥山所带来的几名家臣虽然人数最少,甚至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却无一不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悍卒,战斗经验何其的丰富,只是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才从军队中退了下来,委身于安厥山的府中,也算是有了个安享晚年的去处。
却不料,今日自己的主子却是遭了这无妄之灾,这数名家臣倒也不傻,即便有心报仇,也深知势单力寡,彼此间只是一个眼神,便已形成了默契,先杀出去,再从长计议。
危机时刻方显男儿本色,这区区五名家臣一时间竟然散发出犹如千军万马般的气势来,一举突破掉了十几名世子六率的围堵而只留下了一具尸体。
剩下的四人哪里还顾得上同袍之谊,现在只想着杀出去,至于报仇的事,却要放在日后了。
“射击。”
眼看四人半只脚已经迈出了中堂的大门,却不料一道清冷的娇喝陡然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道道尖锐的破空之声。
“不好,有弓弩。”为首的悍卒怒吼一声,也顾不得体面,极富经验的来了个驴打滚,这才勉强的避过了那擦着头皮而过的箭矢。
两道轻微的闷哼之声,从身后传来这名为首的悍卒心下猛沉。
他知道,身后至少有两名同伴没能躲开,中箭了。
而在这种情况下中箭,那么就意味着没有了生机。
“该死。”悍卒暗骂了一声,这才有暇向着箭矢的来处望去,只见左右前方各自挺立着三名衣着怪异之人,全身漆黑,只露出了一双莫冷的眼睛,而他们手中赫然持着一方小巧的弓弩,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造型有些类似燕翎弩。
有着丰富战场经验的悍卒很快就意识到,就在刚才的那一通齐射下,此时那六名黑衣人手中的燕翎弩已经成了摆设,而此时无疑是最好的突围时机。
“还有谁活着。”悍卒不敢回头去看,极为冷静的问了一句。
“我,一片刀。”
“老刑,我走不了,不过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帮你们杀出一条血路,只希望日后能给兄弟们报仇。”
“还有俺,明年的今日,记得到俺坟头上烧一炷香。”
果然,刚才的那一轮齐射,虽没有要人命,却还是伤了两名兄弟。
也就是说,最后突围出去的希望落在了自己以及一片刀的身上了。
“我老刑记下了,兄弟们,此生让咱们再最后冲杀一阵,杀!!!”老刑只觉得胸口一股火焰在熊熊燃烧,说不出是痛苦还是畅快,话音刚落,便一马当先的直朝着那六名黑衣人中央的空当处冲去。
“好汉子,给他们一个体面吧。”对面,六名黑衣人外不远处一颗尚未吐露春芽的柳树下,同样一身黑衣却没有遮面的魅蝎肃然起敬的下达了命令。
锵!!!
随着魅蝎的命令,那六名暗剑阁的弟子立即有四人收回燕翎弩,动作整齐划一的抽出了腰间两尺见方的短剑,各寻了个目标迎了上去。
悍卒之所以称为悍卒,是因为战场的经验老道,悍不畏死又下手狠辣。只可惜,再强也只是兵,而非将。若是再给他们几个人,结成战阵的话,说不得在人数相同的情况下,暗剑阁弟子还难撼其锋。可若只是一对一的打斗,再不惜命之人,在绝对的实力差距下,想要扭转局势也变得万分艰难了。
更何况,那四名悍卒中还有两名伤员。
一场捉对厮杀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直到最后的老刑不甘的倒下,拢共也不过支撑了半炷香的工夫。
暗剑阁强悍的个人战力,在此时完美的显现出来,根本没有给对手丝毫的机会。
“哎,原本想着远离战场之后,总能够有机会善终,却不料……罢了,既然如此,不如死去,兄弟们,我老刑来寻你们了。”带着些许的遗憾,老刑最终倒在了血泊之中,抽搐了两下后,便没了生息。
至此,连同安厥山以及他所带来的亲卫家臣,全军覆没。
至于以冯天一以及公孙哲为首的文官乡绅集团,直到最后却是连世子六率都没能突破。
看似世子六率不过区区十几人,却已经能够组成一些简单的战阵了,之前只是因为事出突然,来不及结阵,才被那无名悍卒奋不顾死下冲了出去,只是如此就已经足以让他们羞愧难挡了,当真正反应过来时,如何会放过慢了半拍的文官乡绅集团。
再有展白亲自出手,将修为最高的冯天一以及公孙哲两人纠缠住,直到最后,大事已定,这二三十人都没有一个迈出中堂大门半步。
超过一半人在冲突中身陨,剩下的眼看大势已去,便毫无气节的举手投降,这其中就包括冯天一。
至于那公孙哲,也因为冯天一的突然投降,愣神之际为展白所杀。
腥臭的血腥弥漫整个中堂,展白负手而立,直到世子六率的兵丁将俘虏都带上锁玄枷,才松了口气。
事态暂时的被压了下去,可这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先生,接下来,咱们要如何做?”眼见大局已定,公子隽却是满脸忧虑的走到展白身侧。
“一不做,二不休。事已至此,咱们的计划怕是要提前进行了。”展白的声音透着杀伐果断。
“先生是说?”公子隽还是没有彻底的领会。
“纸包不住火,此事总归是会透露出去的。所以,必须在郢城中各方势力反应之前,咱们先下手为强。”展白先是啰嗦了一句,这才详细的将刚刚起草的计划说了出来,“马上调遣世子六率,就以私通匪患的名义,将郢城内朝堂认命的官员缉拿,此其一。其二,火速包围公孙世家以及骁骑将军府,灭其九族。”
“嗯,先生所虑周全,那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