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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缉拿,此其一。其二,火速包围公孙世家以及骁骑将军府,灭其九族。”
“嗯,先生所虑周全,那城外的边戍卫呢?”这才是公子隽最为忧虑之事。
相同的,展白对此也是颇感棘手。
世子六率现在拢共也不过三百余人,对付郢城内的官府以及乡绅都已经捉襟见肘,又如何跟实力强大数倍的边戍卫相争呢?
“为今之计,只能尽力的封锁消息,尤其是在边戍卫四周布下天罗地网,严禁消息传入其中。现在只希望他们能够尽快的将那件事情做成了。”展白想到这,心头不禁有些沉重。
当初,展白谏言公子隽养寇之计,以利诱匪他们攻打郢城,到时来个里应外合,借他们之手,除去郢城的官府势力。
只可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人牲集市发生那种事,却是完全的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现在只求那两名派去徽池湖匪的暗剑阁弟子能够尽快的成事,引诱那伙贪得无厌的绿林湖匪前来攻城,到时,便可以一番运作,借调过来制衡城外的边戍卫了。
之所以是制衡,而非消磨,是因为从一开始,展白跟公子隽就有打算,将那千人的军队予以收编,以壮大自己的力量。
“褚绪许,何在?”这边,趁着展白愣神之际,公子隽已经开始发司令。
“末将在。”
“孤王命你立即调遣世子六率,兵分三路,以通匪之罪,锁拿城中不臣之人,但有抵抗,杀无赦。”
“末将尊令。”
“这是虎符,去吧。此一战若能成功,孤王便擢升你为千牛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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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刑天()
事态紧急,公子隽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再观束脩之礼,只是给自己未来的“同学”留下了一分礼物后,便匆匆离去。
不仅如此,配合公子隽,展白也是尽遣府邸的高手,前去相助。
此事暂且不表,且说待府邸重回宁静之后,展白颇有些歉意的将孙叔敖叫到了跟前。
“为师倒是有些对不住你了,实在没想到,好好的束脩大典却是闹成了这般模样。”展白苦笑道。
反观孙叔敖,小小的年纪,此时站在展白的跟前,却是没有一丝的沮丧,那双并不大的眼睛里反而放射出夺目的光华。
“先生此言谬矣,在叔敖看来,没有比今天的束脩典礼了。学生从中学到了很多的东西,可谓是受益匪浅。”孙叔敖郑重其事道。
一番话说的展白眼中精光一闪。
人都说,三岁看到老,自己这学生,才不过十几岁的年纪,竟然就有如此城府以及眼光,看来日后前途无量啊。
“嗯,不错。”展白满意的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一切礼仪就从简吧,你去给为师沏杯茶来。”
事实上,用不着如此麻烦,早就有仆役将沏好的茶端到了孙叔敖的面前,他只不过是接过来,然后呈献给展白而已,然后三拜九叩,这拜师礼也算是成了。
展白轻呷了口茶,眼见孙叔敖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放下茶杯后,便徐徐的从袖兜里掏出了一支竹签。
“这算是为师的见面礼了,望你收好。”展白将竹签递了过去。
此竹签可不是普通的竹签,乃是展白从《鬼谷策》中拓印下来的一篇文章,文笔虽然浅显易懂,但所含却是包容万象。
“这是……”孙叔敖接过竹简,有些惊咦。
“不用问这么多,此竹简拿去,细细研读,然后将自己的心得全部罗列出来,事无巨细,给你三天的时间,到时为师会检查功课,去吧。”展白看到门外魅蝎突然闪现,脸上罕见的带上了焦虑之色,便不再多说,将孙叔敖打发了出去。
此时,展白的府邸内,除了奴仆以及那十六对少年外,唯一的男性就只剩下展白了。
魅蝎是唯一留在府内的暗剑阁弟子,其他人中有两个卧底徽池湖匪,其他的则是帮着公子隽控制郢城的局势去了。
不等孙叔敖彻底的离开,魅蝎就亟不可待的走了进来。
“何事?”展白额头微皱,很少见到魅蝎如此,心中不禁生出不好的感觉来。
“先生,你还是跟属下去看看吧。”魅蝎一言难尽的回道,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冷漠,此时就连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展白没有犹豫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前面带路。”
……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偌大的府邸,最终停在了偏僻的柴房门前。
“嗯?”望着那几乎四处漏风的柴房房门上别着的崭新铜锁,展白眼角不由的一挑。
“这是属下刚刚加上去的。”魅蝎一边解释,一边掏出钥匙开锁。
“里面有什么?”展白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可惜,魅蝎却没有回答,随着房门打开,明亮的阳光立时洒入昏暗的柴房之内。
放目望去,当看清柴房内的景色之时,饶是展白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论是哪里的柴房,总脱不开一个脏乱差,展白的府邸同样如此。
不大的屋子到处堆砌着干柴,只见两只正在打架的老鼠受此惊扰,尖叫了一声后,便钻入了柴垛之中消失不见。
真正让展白失态的自然不是这些,而是一具尸体。
姑且叫做尸体吧,一来,这具尸体无头,按照常理论,自是死尸了,可诡异就在于此。偏偏这具无头的尸体竟然在草堆中蠕动,甚至不时的发出呼噜之声,很像是人喘粗气的声音。
“这是……”展白脸色微变,只是从这无头尸体身上的甲胄看,倒是有些眼熟。
“先生,此人正是之前那安厥山所带的亲卫之一,后来被我们所杀。”魅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不断蠕动的无头尸体,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似乎,他的那些同伴叫他……老刑。”
“老刑?”展白没有意义的重复了一句。
“这老刑生前修为战力虽也不错,但也就胜在战斗经验上,在放单对阵上时,为鳄蝎所杀。不过,当时,鳄蝎并没有砍下他的首级。”魅蝎解释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展白显得有些不耐烦,不知为什么,那无头尸体的每一次蠕动,都给展白一种心惊肉跳之感,仿佛碰触到了某个了不得的禁忌一般。
“属下也不清楚,只是在刚才打扫战场之时,突然发现此人明明已经没有了气息,可体内却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涌动,惊奇之下,就将他带到了这里。至于他的首级……事实上是被他自己吃了。”回想起自己刚才说看到的一幕,饶是魅蝎杀人如麻,胸腹之间也是阵阵的反胃。
“吃了?你说什么胡话,嘴长在脑袋上,用什么吃?”展白几乎是吼叫出来,倒并非是他不相信魅蝎,只是此事实在透着诡异,即便是听听,都觉得头皮发麻。
魅蝎没有回答,只是小心翼翼的走到尸体的旁边,脚尖一挑,紧接着身形便是飞退,仿佛生怕会遭了无妄之灾似的。
魅蝎这一脚却是极为巧妙,直接挑在那无头尸体的胸肋处的边缘,将其掀翻过来。
原来,这无头的尸体一直是趴在地上,将背脊留给了展白。
此时被魅蝎挑翻,胸腹朝上,紧随着真相便浮出了水面。
只见这无头尸体胸腹间的甲胄早已破烂不堪变得坦胸露乳……
“我曹!!!!”
当看清这无头尸体的胸腹之时,展白竟神经质般的爆了粗口,从未有过的惊慌之下,整个人更是如同踩了****一般急忙向后跳去,直接退出了柴房。
只见,那原本应该是胸腹的位置早已是血肉模糊,仅仅如此还不至于让展白如此失态。可若是那血肉模糊之下长着两只血红的眼睛以及一张几乎撕裂了整个腹部的血盆大口呢?
咕噜、咕噜!!!!
腹部的血盆大口,不时的粗喘着,透过裂缝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满口的锯齿状獠牙,似乎在咀嚼着什么,时不时的就会有红白之物从齿间溢出。
至于那双血红的眼睛,却是正好长在了两点之处,怎么看都有种惊悚之感。
太他们恶心了,这、这是……异形么?
不,这绝对不是异形。
“魅蝎,你之前说,他被人叫做老刑?”良久之后,展白终于平复了心情,理智的回归让他很快就抓住了什么,不由的确认道。
“此人的那几个同伴确实是这么叫他。”魅蝎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可那冷若寒霜的脸上依旧变得面无血色,紧咬着红唇,生怕自己会尖叫出声。
“老刑,老刑……”展白不断回味着这个名字,渐渐的,脸色变得怪异,甚至带着某种阴沉到让人害怕的诡笑,“胸腹代首,天刑何有于我。传说当年黄帝起兵,灭蚩尤。后有一无名巨人为其报仇,却是为黄帝所杀,斩其头颅,却不死去,化作战魔,坠落九幽,至此不知所踪。”
展白似自言自语,又似在跟魅蝎交流,至于他口中的之言,有一部分来自前世的神话传说,有一部分则是在与隐儿日常交流中听来的。
虽然都是道听途说,可放在现在,似乎坐实了眼前这个怪物的身份。
生前被人叫做老刑,死后无头不死,以胸腹代替头颅,跟那传说中的刑天,至少在形象上不谋而合,若说这只是巧合的话,怕是鬼都不相信。
“刑天?!”魅蝎显然并不知道这个传说,倒也怪不得她,一来其出生限制了眼界,其次也没到知道这种事的高度。
“阁下,可是刑天?!”展白没有理会魅蝎,目光再次定格在柴房内的怪物身上,朗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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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棋子见棋子()
咕噜,咕噜!!!
仰躺于地的无头怪物血目无神的瞥了展白一眼,并不答话,好似听不懂。
“先生,这……”一旁的魅蝎似乎看出了什么,“这怪物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确实如此,无头怪物虽然面目可憎,却只能无力的躺在柴堆之中,身体不时的抽搐,一副将死的模样。
“有问题那是一定的。”展白点了点头,但紧急着话音却是一转,“但身体有问题却并不等于脑子也有问题。”
“先生是说……”魅蝎似乎听出了展白的言外之意,神色不禁变得凛然起来。
展白没有说话,而是戳指成剑,直指地上无头怪物。
“既然你想装傻,那就装傻到死好了。”展白冷言一声,便已经闪电刺去。
吼!!
眼看着展白的剑指就要临身,无头怪物腹部的血盆大嘴猛的怒吼,对着展白喷出肉眼可见的腥风,其中甚至还夹杂着血红的碎肉以及白色的脑浆子。
展白脚下一错,不进反退,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望着对方冷笑连连。
既然已经动手,自然再也装不下去了,只见那无头的怪物颤巍巍的从地上战了起来。
原本因为少了脑袋而矮人一头的躯干,随着站立而起,竟然膨胀了起来,块块肌肉隆起,将身上原本就破烂不堪的甲胄彻底的撑裂,化作大片的破烂掉落在地。
只是几息的时间,无头怪物便已经达到了一丈之高,这才停止了生长,就那般赤条条的立于柴房之中,血红的眼眸再无一丝的茫然,凶光四溢着盯着展白。
“这算是变身么,还是说这才是本来的面目?”展白望了眼无头怪物胯下的玩意,不无恶趣味的嘲讽道,“你到底也要留快遮羞布啊,这里可是有女人在的。”
“无妨,那东西又不是没见过。”却是一旁的魅蝎,重新回归冷漠的她,有丝毫说话总是那般让人侧目。
此时的无头怪物,不仅身量庞大,就连胸腹间原本的血肉模糊也已经复原,变成了一张清晰的脸庞。
“刑天?”展白试探性的又问了一句。
“呼噜,正是本座。”有些意外的,无头怪物竟是终于开口说话了。
声音依然打鼓一般,深沉厚重。
“你为何来?”展白偏了偏头。
“哼,似乎应该问你吧。莫不是你唤醒了本座么?”刑天冷视着展白。
“呃?”展白有些语噎,貌似还真是这么回事,可……
“你跟那老刑到底是什么关系?”展白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个问题表面看上去似乎有些傻,可真正深究起来,还真的未必有谁能说的清楚。
“区区鼎炉药引而已。”
“哦,如果我理解不差的话,那老刑应该是一座桥梁,一头连着他,一头则连着你。他死而你生,是也不是?”展白沉吟道。
“可以这般说。”刑天勉强的点了点头。
“这倒是有趣,只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那老刑总要有个出处吧?他为何偏偏此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