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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更加的有深度了。
所谓的有深度,就是说了跟没说一样,这是聂政刚刚从展白与荆轲身上领悟出来的,并奉为至理明言。
听了聂政的话,荆轲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心里很是有种别扭的感觉,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今天晚上就只能暂时在这里委屈一晚了。”展白环顾了下四周,语气中不无唾弃之意。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展白甚至已经想不起,自己有多久没有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生活过了。
满地的尘土,角落里更是布满了蛛网,甚至不时的还能看到一只因为好奇而从洞口里探出头看查看新邻居的老鼠,这种种的一切,都让展白浑身充满了不自在。
好在,虽不适应,但展白倒也没有矫情。
看看屋子外面的天色,今夜怕是又要下雨了,在这荒郊野外的能有个栖身之处,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
轰隆隆!!!
随着夜幕的降临,初夏的雨水在电闪雷鸣的助阵下义无反顾的席卷整个大地,其威势即便是修士看了,也不得不感慨天威之盛。
点燃的篝火旁,展白毫无廉耻的袖手旁观,看着荆轲已经聂政手中的烤肉一点点的被火焰炙烤成金光之色。
对于刺客而言,行走江湖,若是没有一手自力更生的手段,绝对是不合格的。
显然,荆轲跟聂政在烤肉上颇有一番造诣,简单的食材,却通过对火候的精准掌控,使得原本干巴巴的肉干立即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若是能再撒上一些孜然或者辣椒的话,味道或许会更好。”食指大动的展白,竟然还不忘品头论足一番,惹得对面的聂政不禁翻了翻白眼,若不是知道说不过对方,怕是早就开口吐槽了。
“相比于香料,我倒是觉得自给自足别有一番风味。”荆轲就没有那么多的忌惮了,没好气的将手中半生不熟的烤肉塞到了展白的手中,然后拿起另外一块烤肉专心致志的烤了起来。
呃?
展白神色微僵,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么?
展白倒也并非不会烤肉,想当年,在残虚之地时,野外生存的技能未必就比在座的其他两人弱,只是这么多年来,被人伺候习惯了,也就养成了动口不动手的习惯了。
可显然,荆轲并没有惯着展白的意思。
“话又说起来,当年,我倒是认识一位朋友,他的烤肉技巧很是不俗。”展白一边转动着手中的木叉,以便让烤肉受热均匀,一边好似无意的说道,“更巧的是,我那位朋友的名字,跟我竟然只有一字之差,在展白之间多了个亦字。”
“展亦白?这还真的很巧。”聂政听到后也颇有些惊奇。
反倒是荆轲眼角微微的一跳,虽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但这抹悸动还是没有逃过展白的眼睛。
眼见荆轲没有什么表示,展白也没有过分的追问,而是以吹牛打屁的口气跟聂政闲聊道,“谁说不是呢,说起来,我跟那位朋友也有很多年没有见了。”
“很多年,是多久?”终于,荆轲忍不住开口了。
“嗯?这还真的要好好算一下。”展白煞有介事的掐了掐手指,“差不多有六年光景了吧。”
“六年么?”荆轲低喃一声,神色似乎有些恍惚。
“怎么,荆轲兄莫非认识我那朋友?”展白看似无意的问道。
“不认识,只是感叹时间过的太快罢了。”荆轲急忙遮掩道。
一是无言,破庙之内只剩下烤肉的油脂滴落到篝火上后发出的滋滋之声。
“咦,似乎有人来了?”不同于其他两人的心有杂念,聂政耳朵微动,却是从外面磅礴的雨幕中听到了马蹄之声。
展白跟荆轲猛然惊醒,前者因为修为太弱,是真的没有听到,但后者在聆听了一番后,却是得到了准确的答案。
“一共有四骑。”说话间,荆轲的手中已经握紧了腰间的青问剑。
当初,荆轲将青问剑抵押给了展白,后来,既然按照约定前来,展白也就顺水推舟的送还了回去。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对于刺客而言,对陌生人,都不吝以最坏的结果防备。
果然,一旁的聂政也已经握紧了兵器。
反倒是展白,却没有太多的意外,反而嘴角微微上撇,喃喃自语道,“算算日子,也应该来了。”
不出所料,当庙门从外面被推开后,进来的四人在看到展白后,眼睛不由的大亮。
“弟子,见过宗主。”
……
四人先是脱下身上的蓑衣,这才齐齐的向展白拱手行礼道。
来者三男一女,嗯……至少从装束上看是如此,至于他们的身份,赫然是楚迟、颜修儿、苍剑生以及严芈。
展白在离开郢城之前,通过旖旎知会了身在丹阳的枭娜,并让其派人在自己丹阳前接应。
这座道观虽然残破,但却正处在去往丹阳的必经之路上,所以在此遇到楚迟四人虽有些巧合,但也不算意外了。
“没想到,竟是你们四个人前来接应。”展白轻笑了一声,“现在丹阳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这……”楚迟并没有避讳的瞥了荆轲以及聂政一眼,意思不言自明。
“无妨,这两位是我请来助拳的。”展白摇了摇头。
“嗯。”既然如此,楚迟便放下心来,“禀宗主,现在的丹阳……很乱。”
第四十八章 暗潮汹涌()
丹阳乱了,展白早就有所预料,但丹阳混乱的程度却是大大出乎了展白的意料。
自从显阳一战,耶律大军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丹阳之后,立时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很多人,甚至包括公子田,都一副见鬼了的表情,经过再三的确认后,才不得不相信了。
要知道,就在几天之前,耶律大军攻城拔寨的捷报也屡屡呈现在朝堂之上,可谁能想到,不过几天的功夫,竟然会败了,而且还是惨败。
二十万大军,最终逃回丹阳的军士甚至不过万人。
这对于公子田而言,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随着战败的消息传来,更加让公子田始料不及的事情发生了。
当初,公子田能够及早的上位,不惜借助狐卫监的力量,对自己的父王以及兄长施以暗杀,并最终得逞。正是这雷厉风行的手段公子隽掌握了主动权,携风雷之势坐上了现在摄政王的位置。
只可惜,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也恰恰是上面的原因,最终为今日的混乱埋下了伏笔。
公子笑未死之前,他的势力比之公子田虽有些不如,但相差的气色相当有限。不论是在朝堂之上,还是丹阳的门阀世家甚至是军伍之中,都不乏公子笑的追随者。这些人盘踞在公子笑的身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公子笑的突然遇刺,对这些追随者而言,无疑是灾难性的,而且因为没有的准备,所以在面对接下来公子田的凶猛打压时,几乎顷刻间就土崩瓦解了。
在朝的官员被裁撤甚至铃铛入狱,军官被替换,甚至于门阀世家也受到了极大的打压,被抄家灭族的少数。
从这方面讲,公子田无疑是成功的,他凭着万全的准备,翻手之间,便将公子笑的势力倾覆……呃,至少是明面上的势力。
但凡结党营私,没有谁会傻的将的势力明白示人,总会隐藏一些关键时刻能够扭转局势的人物或者势力,公子笑同样也不例外。
若没有显阳之战,这些被隐藏下来的势力,在大势面前或许还不敢轻举妄动,可现在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次极好的机会。
对这些人而言,公子笑虽然死了,但却未必就失去了从龙之功,毕竟,现在丹阳之外还存在一个公子隽。
当初,从龙之功的诱惑使他们走在了一起,那么现在,同样这一份功绩,他们丝毫没有心理负担的改旗易帜,准备为投效公子隽送上一份投名状。
当然,搅乱朝堂的不仅仅是这些隐藏下来的公子笑一党余孽,还有一些墙头草。这些人原本就没有什么立场,那边风来便往哪边倒,之前公子田得势,便毫不犹豫的投效,可现在显阳之败他们中的不少人看出了公子田的外强中干,心里也随着生起了别样的心思。
摆在明显上的情况就是朝堂大乱,每一天所讨论的不是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而是追究责任,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使得公子田也是头昏脑涨,好不烦恼。
楚迟简单的说了下形势之后,便极为小心的从怀中掏出了一页名单,交给了展白。
“宗主,这上面所记载的,便是原属于公子笑门下而且已经暗地里联系上枭娜姑娘的官员以及门阀世家。”楚迟解释道。
展白点了点头,将那页纸摊开,上面密密麻麻记载了上百个名单,看得他也是心惊不已。
这还只是公子笑一党被清理后的余孽,就有如此多的人,若是再加上隶属于公子田甚至是公子隽的势力,岂不是将整个楚国朝堂给瓜分了。
怪不得这些年楚国势微,人一心都向着争权夺势了,哪里还有多的心思奋发图强。
自展白前世带来的记忆中,党争对于一个封建王朝而言,从来都是有百害无一利的。
在前世之中,想想大明王朝,毫不客气的说,它的覆灭有一半以上的原因都要归咎于党争。
朝堂之上,各方党派各执一词,反对而反对,长此以往,政务荒废,人心不古,又何谈强国富民?
“这些人不能留。”这几乎是展白心里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
当然,展白并不是大公无私为国为民的先贤,之所以如此,是只有未来的楚国强大了,依附于它的自己乃至是剑阁才能有发展,同样的,也能为自己日后的计划更加有力的保障。
虽然心里已经将这些人判了死刑,但目前而言,对展白来说,这些人确实不错的帮手。
“你们……嗯,枭娜做的很好。”展白一想到楚迟四人到丹阳的时间也不过月余,显然这些功劳都要记在枭娜的身上了。
当初在刚到春秋之洲的时候,展白就暗地里将枭娜打发到了丹阳,建立情报机构,可以说,正是这一步棋,给展白,同时也给公子隽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一想到那个当初被万花苑许配给自己的双胞姐妹,展白心头不由的有些愧疚。
“师尊,按照你的吩咐,我们几个已经暗地里将说掌控的江湖势力全部混入了丹阳城。现在既然您亲自到了,是不是可以开始发动了。”颜修儿的话及时的将展白从伤怀中拉了出来。
“丹阳城现在的防备如何?”展白不答反问道。
“很是严格,若非咱们都是游侠的身份,想要这么大规模的丹阳城,几乎是不可能的。”颜修儿不无庆幸道。
春秋之洲虽然没有施行户籍制度,但却有专门的身份牌,游侠、武将、文臣乃至是平民全部都有,而且绝对无法仿冒造假。
此时的丹阳城就是靠着身份牌甄别进城之人的。
平民或者游侠因为特定的身份,倒也没有太多的为难,但对于武将以及文臣,搜查的力度就可谓是严苛至极了,为的就是防范公子隽的势力丹阳城胡作非为。
至于为何将平民跟游侠排除在外,其实也是无奈之举。平民倒还好说,毕竟他们不是修士,所从事的又是最脏之累的底层工作,不仅没有威胁而且对于一座城池而言也是必不可少。反倒是游侠,却让人很是头疼。
游侠看似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可他们也并非全部都是没有归属的。
想想但凡有些资财家族所聘用的门客,几乎都是游侠出身,还有就是被大家族所豢养的死士……等等,若是这些人整整做起乱来,其威胁也是不小的。
但虽然明知道这些,当初公子隽无法阻止不明身份的游侠郢城,公子田又能有什么办法阻止他们丹阳呢?
所谓游侠,一个“游”字,就倒进了这个群体的特殊性。对他们而言,天下之大,却没有固定的容身之所,又或者说到处皆可为家,哪里拥有生存的土壤,就往哪里去。想要对他们进行限制,是根本不现实的。想想游侠的恐怖数量,别说楚国,即便是几何了春秋的国家之力,也只能听之任之,最多是加强自身的防范罢了。
“哦,如此说来,那我岂不是进不了城了?”展白虽是如此说,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担忧。
作为在场之中唯一的文臣,展白并不觉得自己进城会有多大的困难。
都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只不过是上位者骗人的把戏罢了,这个世上就不存在的绝对。
“宗主过虑了,若是人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