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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道。
“不无可能。”中年人点了点头,脸上也现出怒气,“只是可恨,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刻意针对我赵家。”
“还能有谁,当此之时发生这种事,肯定是我那些好兄弟们了。”赵铭洛想到跟自己夺嫡的一干兄弟,眼睛中不禁散发出浓浓的杀意,“舅舅,咱们不能就如此束手就擒啊,否则就太被动了。”
“这个道理我自然也懂,可现在咱们根本不知是谁干的,如何反击?”中年人不无苦恼道。
节度府有夺嫡资格人,除了老六外,还有老三、老九、老十一,还有就是刚刚回归的老八,他们赵家势力再雄厚,也不敢全部得罪啊。
“那就杀鸡儆猴,不管对手是谁,先逮着一个整。”赵铭洛冷声道。
“嗯,这倒不失是个好办法,借口咱们有了,至于怎么编排,还不是咱们说了算。那咱们先找谁的麻烦?”中年人眼睛一亮。
“老三深沉,老九阴险,十一财力雄厚,老八根基最浅。原本最好的人选自然是老八,可惜,他现在被其母亲塞进了刑车卫卫所,想要动手恐怕不易。其他三人中,十一的势力最强,若是找他的话,最后无疑会斗个两败俱伤,凭白的便宜了他人。至于老三跟老九……”赵铭洛沉吟了片刻,很快就有了决断,“干老九,他为人太过阴险,最擅长的就是背后捅刀子,绝对不能留在最后,不然说不得就被他翻盘了。”
“好,我这就吩咐下去,嘿嘿,柳州平静了太长时间了,长到很多人都忘记了我赵家的威严,是时候让某些人知道我们的厉害了。”中年人一脸杀气的夺路而去。
……
“我儿,不好了……”
蓝姬一反平日里的气度,焦虑的推开了房门,对着还在床上的展白急切道。
“娘,怎么了?”被吵醒的展白,精神很是萎靡,揉了揉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昨天晚上,取信于那七个万花苑外阁弟子,也控制她们,不得已之下,施展庄周梦剑特权,将《剑舞器行》传给了七女,但妖力消耗的却有些大,当场差点昏迷过去。这才睡了不到三个时辰,就被蓝姬给吵醒了。
“儿子,不好了。”蓝姬满是忧虑道。
“娘,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展白也意识到不妙,不禁强打起精神。
“现在大街小巷突然疯传你父亲重伤之事,引起了柳州极大的动荡。”蓝姬深吸了一口,平复了番心情后,说道。
“嗯?”展白一惊,敏锐之下,顿时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节度重伤的消息,至始至终都被隐瞒了下来。可此时却被人捅了出来,是谁干的,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作为一郡节度,自己的便宜父亲,赵玄睿稳定局势,绝对不会如此做。至于几个有夺嫡资格的兄弟,更没有理由。毕竟这么做对他们没有丝毫的好处,反而会让整个柳州蒙上紧张的气氛,甚至引发骚乱。原本最有理由如此做的,就是展白,因为只有他最希望将水搅浑。可展白却非常确定,自己从未下过如此命令?
难道是弧月他们做的?
没理由啊,以他们的个性,根本就不屑用这种手段。
可如果不是他们,又会是谁?
陡然间,展白眼神中寒光乍现。
“嘿嘿,好一个栽赃毒计,这是想将浑水都泼到我的身上么?”
展白敢确定,那传播消息之人如此做就是要嫁祸给自己。
“好计,好智,就看你还能隐藏几时。”
……
“娘,还有别的事么?”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后,展白反而不急了,徐徐的对蓝姬问道。
“还有……庐山五宗……亡了。”蓝姬吞吞吐吐的说道。
刚刚放下心的展白,这次几乎跳了起来。
什么,庐山五宗亡了?
弧月他们终于动手了么?
展白脸色变得很是难看,虽然弧月他们早就暗示过自己,但真正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即便展白是夺舍之身,但毕竟在庐山也呆过一段日子,更的是,那里还有自己的徒儿——颜修儿。
不对,如果颜修儿遭遇不测的话,自己必定会有感应的,毕竟他的命格可是自己的一枚剑鳞呢。
“娘,你是怎么知道的,如果庐山真亡的话,消息绝对会被那些人封闭的。”展白急问道。
“今天早上,有一对兄妹找到这里,现在就被我安置在卫所的客房之中。”果然如此,蓝姬的话让展白不由的大松了口气。
“我这就去见见他们。”展白说话间,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就要离开。
“儿子,还有一件事。”蓝姬急忙叫住了他。
“还有?”展白一惊,今天的坏消息似乎太多了些吧。
“昨晚,十四被刺,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据说命格被废了。”
“哦,知道了。”一听是这个消息,展白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就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望着儿子离开的身影,蓝姬神色微变,口中喃喃自语着。
“儿子真的长大了,连娘都看不透了么?”
……
第三十四章 投奔()
节度府,明安堂。
所谓明安堂,其实就是节度平日养息之地,格局布置的格外严密,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清一色的全部都是精悍的玄修之士。
如果说刑车卫是节度府最强的力量,那么这些玄修护卫就是节度大人的亲兵了,一应待遇比之刑车卫丝毫不差,人数虽然不多,只有不足百人,但却全部都是忠心耿耿的心腹。
自从节度赵玄睿遇刺重伤后,整个明安堂就被防护的滴水不漏,就连蚊蝇都难以。
哐当!!
装药的汤碗被狠狠的摔碎在地。
“真是我的好儿子啊,咳咳……”赵玄睿斜倚在床头,大发雷霆,却不料牵动了内俯,顿时猛咳不止。
卧室内的一干伺候的丫鬟,吓得纷纷伏地而跪,全身瑟瑟发抖,生怕受了牵连。
“大人,息怒啊。”床头一干瘪老者急忙劝慰道。
“卫廷,你让我如何息怒。我还没死呢,这群不争气的儿子,就闹了个天翻地覆,你瞧瞧现在外面是什么光景,再如此下去,用不了多久,整个柳州就得大乱啊。”赵玄睿痛心疾首道。
听到这话,干瘪老头心中却是腹诽,这不就是你费尽心机所希望的么,作为赵玄睿身边最信任的智囊,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这段时间,面前的这位节度大人,以养伤为由,封闭明安堂,断绝内外联系,摆出一副放任的态度,为的就是让这一干儿子彻底的闹起来,然后再行黄雀在后之事,一举奠定乾坤。都说皇家无亲情,节度府又何尝不是如此,保住自己的权势,即便亲生儿子也休想染指。之所以现在如此暴怒,只不过因为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而已。
当然这话,干瘪老头是不敢说的,所以只能选择沉默。
“卫廷,你说这些事情是不是老八的手笔?”赵玄睿显然不想让老头置身事外。
“这……大人,以时间来看,八公子确实嫌疑颇大。在他回柳州之前,众位公子虽然也是明争暗斗,但却颇有收敛。可八公子一回来,接二连三的就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干瘪老头知道躲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将自己智囊的工作做好。
“哼,好一个老八,在外面倒是历练出来了,这手段,一环套一环,一般人还真的难以招架。”赵玄睿冷哼一声。
赵铭传虽是他的儿子,但毕竟从小就身边,所以跟其他的子嗣相比,在赵玄睿的心中亲疏顿现。
“卫廷,你说,那刺杀我的神秘人,会不会也是老八的人。”或许是生性如此,又或者重伤的缘故,此时的赵玄睿格外的多疑。
干瘪老头心中一惊,这话他可不敢说,说对了没奖励,说错了,那可就有挑拨之嫌。
“说。”赵玄睿如何看不出身边这位老部下的心思,不无催促道。
“老夫不敢妄言,只是按理说,八公子这些年来一直寄居于庐山,应该不会有如此底蕴吧。”干瘪老头不无苦笑道。
“正是如此,我才怀疑啊。老八一直都远离我的视线,加之这么多年来,我也少有,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暗地里寻找帮手。”最后的“帮手”两字,赵玄睿却是咬得很重。
跟随赵玄睿多年的卫廷,立时间就明白了这话中所指。
“大人你的意思是七主母?!”
赵玄睿不无郑重的点了点头,“姬儿的来历实在太过神秘了。记得当年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才二八芳龄,但修为已经跨入了太易之境,这份天资,就是我也是远远不及啊。试问,这种人怎么可能出身无名。可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我竟然探查不出丝毫的头绪。”
一口气说了如此长的话赵玄睿显得很是疲惫,喘息了片刻,才说道,“在人眼中,姬儿修为高深更有大将之才,这些年帮着我统领刑车卫的功劳更是有目共睹。可……卫廷,你可知道她最厉害之处是什么?”
卫廷摇头,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去探听,若是探听来的消息,事关床第隐秘,岂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么?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心里的胡思乱想,竟然应验了。
“呵,此事事关隐秘,外人自然不可能知道。姬儿这么多年来之所以恩宠不断,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其床第之术。”此时此境的赵玄睿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深沉城府,连这种话都说出了口,看来,外面的夺嫡之争是真正的触动了他的逆鳞。
“咳……”卫廷听闻差点没被一口气憋过去,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大变。
“大人,你的意思是……”
“相信,你也听说了吧。最近在燕来楼的对面新开了一家名为一帘幽梦的青楼,据说里面的女子,极尽欢愉之能事人乐不思蜀。可偏偏,没有人知道她们从何而来,背后的老板又是谁?两厢联系起来,事情岂不是一目了然了么?”赵玄睿说到这,眼神中已经透出凛然的寒光。
“若大人所猜不错的话,八公子有这股隐秘的力量扶持,加上七主母所掌控的刑车卫,那事情可就糟糕了。”卫廷勃然色变道。
“哎,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啊。卫廷,咱们不能在如此坐以待毙了啊,否则,若是让这狼子野心的不孝子掌控了结局,恐怕你我也不得善终啊。”赵玄睿说话间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一股骇人的气势顿时弥漫这个卧室,狂霸不已。
……
同一时间,展白急切的推开房门,看到了被安置在里面的颜修儿。
在看到展白的那一刻,颜修儿眼神中的森冷戒备,转瞬间就溢满了泪光,再也忍不住,嚎啕一声,就扑到了展白的身前,紧紧的抱住展白的双腿。
“师尊……师尊,宗门亡了……”
望着脚下伤心至极的徒儿,展白心中也是唏嘘不已,不管怎么说,这还只是个孩子,但命运却是如此多舛。自幼父母双亡,后来相依为命的妹妹也被带走,好不容易庐山剑宗,可还过几天好日子,却又遭灭门惨案。
此时的颜修儿浑身邋遢,肮脏不堪,身上更有多处伤痕,看的出,从庐山到柳州的逃亡之路,吃了不少的苦头。
“起来。”展白硬着心肠冷声喝道。
颜修儿身体猛得一颤。
“给我起来。”展白的声音更冷,充满了怒意。
察觉到师父的愤怒,颜修儿怯怯的站了起来,低伏着头,抽泣不已。
“不许哭。”展白几乎是以命令的口气喝道。
颜修儿顿时擦干眼泪,并死死的捂住嘴巴,生怕发出声音来。
“玄修之路,原本就凶险难测,若是连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了,那为师就劝你还是回老家放牛种地去吧。”展白最终还是没有忍下心来,谆谆教导道。
“徒、徒儿记得了。”颜修儿的声音依旧嘶哑,但神色却已有了几分坚定。
展白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孩子悟性虽然差了些,但心志却是极为难得,经历了这番变故,对他倒也并非坏事。
“你妹妹呢?”展白突然问道,刚才听母亲说,来的是兄妹俩,怎么没有看到颜君儿。
“在里屋,被我打晕了。”颜修儿回道。
展白微微皱了下眉,踱到椅子旁坐了下来。
“宗门是怎么灭的,你详细说来。”展白不假颜色道。
当即,颜修儿便将那天发生在宗门的变故一一说了出来。
展白仔细的听着,心中却是一沉。
那自称鬼厉之人能够将公孙战击败,修为至少也是太始之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