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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的是,从那五人的身上,他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到底是在何处见过呢?
赵玄睿仔细回想了一下,如此年轻,又是太始之境?
噌!!!
陡然间,赵玄睿的眼眸中放射出骇人的精芒,他想起来了,是那三个人,偷袭刺杀自己的三人,虽然当时他们黑衣蒙面,但气息却无法隐藏,跟五人中的三个,如出一辙。
果然是老八,派人刺杀的自己。
愤怒,无比的愤怒,开始在赵玄睿的心头燃烧。回想起当时遇袭的危境,若不是运气使然,或许自己早就人死灯灭了。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赵玄睿此时恨不得将房顶上的五人大卸八块。
“嘿,咱们的节度大人,似乎看出来了呢。”弧月娇滴滴的向着身旁的怨鸦跟狂道嬉笑道,丝毫没有身处危境的觉悟。
“那又如何,不过是一废物尔。”狂道不开口则以,一开口,那牛气哄哄的架势,就足以将人气疯。
“黄牙小儿,你说什么?”赵玄睿大怒,一步跨出红亭,指着房顶的狂道怒吼道。
“废物,难道不是么?堂堂九品太始境,竟然被三个加起来都没到九品太始之人,打成重伤,险些丧命,这还不算是废物么?”狂道撇了撇嘴,权当赵玄睿的威胁是放屁了。
“好,好的很。今日,本节度就让你们看看,到底谁才是废物。”赵玄睿咬牙切齿,当时若不是遭了暗算,若不是没有防范,怎么会着了这些人的道。可事实虽是如此,可让他如何说得出口,毕竟这事好说不好听。难道要说堂堂九品太始境却连三个小辈都没有发现,竟遭暗算么?
五名太始境强者的出现,终于引得了其他势力的心动,几乎不分先后,东南西三条街道上,纷纷出现了大队人马。
东街之上,赵铭洛携一中年男子,浩浩荡荡的带着近千名玄修走了出来,同样停在了街角。
西街中,少有露面的节度十一子赵铭华同样携着一员外装扮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在其身后跟着六七百名玄修。
与此同时,南街中也走出了一队人马,虽然声势比不得前两者,但也足有两三百之众,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老九赵铭繁。
“哼,魑魅魍魉,终于都舍得出来了。”身处四面楚歌,赵玄睿却是不屑的冷笑连连。
“呵,父亲,你这话怎么说的,咱们兄弟可是您的亲儿子啊。”赵铭繁依旧是那副笑面虎的模样,实在让人难以相信,就在不久前,一场蓄谋的刺杀,几乎将其党羽一网打尽,甚至连跟着他的老十赵铭树都身中数刀,当场死亡。
“不肖子,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含辛茹苦的将尔等养大,却没想到竟是一群喂不熟的狼崽子。”赵玄睿越想越是憋屈,那些可都是他的好儿子啊。
从老大到老十四,但凡成年的子嗣,几乎全部参与了此次的夺嫡之争他这做父亲的如何不心寒,不愤怒。
“父亲,您这话又说错了。您在节度的位置上坐的实在太久了。咱们兄弟也是没有办法,否则穷其一生,或许都只能是您眼中的乖乖儿子,何时才有出头之日。再者说,作为父亲,难道你就不能为做儿子的考虑一二么,禅位之后,好好的追求你的玄修大道,岂不是逍遥快活。”赵铭繁不以为然的笑道,这些话虽然并不好听,但无疑说出了众多兄弟们的心声。
“孽子,闭嘴。节度之位是我用性命拼来的。我可以给你们,但绝对不容许你们伸手来要。”赵玄睿怒不可遏道,但很快脸上就露出了嘲讽,“老九,你从小就自诩聪慧,不过为父看来,也不过如此。那日刺杀你等的罪魁祸首想必你找就探查清楚了吧,可你呢,利欲熏心,节度之位,竟连敌寇当面,竟还妄做不知,当真可悲。”
此话一出,赵铭繁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笑容,面沉如水。
不愧是当父亲的,只是一句挑拨之言,就让赵铭繁陷入了困境。
不用回头,赵铭繁已经能够感受到身后投射过来的一道道或疑惑或不忿的目光。
当日的刺杀,可以说让他真的伤筋动骨了,好不容易经营来的势力,几乎损失过半。作为拥趸,自然需要自己的主子为其主持公道了。
当然,赵铭繁也是这么做了,至少言语上发誓一定找出凶手,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只是当后来探查到那幕后黑手时,却最终选择了隐瞒。
六哥,赵家,这便是那幕后凶手,可知道了又如何,以自己残存的势力,对上他们,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原本,赵铭繁所希望的就是在最后决战中,赢得最终的胜利,然后将赵铭洛以及赵家余党再一网打尽,也算是有了交代,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还没有开打,自己的好父亲,一句话,就几乎断送了自己赢的希望。
“嘿,看来你的这些手下还不知道真相啊。我的好儿,要不要为父告诉他们啊?”赵玄睿不无火上浇油道。
不得不说,如此四面楚歌,却能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感觉,真的很美妙。
“九公子,你还要瞒得我等到什么时候,那刺杀我们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终于,有人向着赵铭繁发起了质问。
赵铭繁无言以对,只能报以苦笑。姜还是老的辣,枉自己一向自诩智勇双全,可事到头来,却抵不住父亲的一句挑拨之言。
“是我。你想怎样,又能怎样?”赵铭洛跋扈的性子,不合时宜的发作了。
对于今天的决战,他根本就是胸有成竹,以他还有赵家的势力,就算没有其他人帮主,也未必不能成事,更何况是已经残了的老九,有没有这伙人,他根本就乎。
听得这话,赵铭繁身后的众人,脸色无不铁青,可最终也没人敢怎么样。没有人是傻子,赵铭洛如此强的势力,自己站出来,无异于找死。
虽然在赵铭洛的强压之下,赵铭繁算是勉强度过了此劫,但士气无疑跌到了最低点,当大战开始时,想让这些手下拼命已经不可能了,甚至还要防范着他们背后下黑手。
“咳咳。”老十一赵铭华轻咳了两声,刷新着自己的存在感,引得人的目光都投了过去。
对于这位十一,展白是最好奇的,从回到柳州之日,对于这位兄弟,似乎就只存在于传言之中。传言,他身后有钱家,传言此子天赋卓越,更是智勇双全。可直到如今,才算是见到了真人,真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诸位叔叔伯伯、兄弟姐妹。”赵铭华踏前一步,却是向着赵玄睿的那千名护卫玄修微微的拱手见礼,“小子赵铭华,知道诸位对我父亲一直忠心耿耿,对此,小子当真心生敬佩。只是所谓良禽择木而栖,现在的形势,你们也应该看到了。与其跟我父亲一起赴死,为何不能倒戈相向,如此,还能寻得一线生机。而且,在这里,小子对诸位保证,一旦事成,必有厚报。”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这赵铭华竟然意图现场策反赵玄睿的亲信。
先不说事成与否,只是这份胆识以及聪慧,就让人不得不另眼相看。
所谓亲信,在商人眼里,就是用银子喂熟了的。既然如此,他赵铭华完全可以出更高的价码,给予报答。钱家,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
相比于他人的诧异,展白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那句老话叫什么来着,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赵铭繁如此,赵铭洛亦然。
至于赵铭华,看似聪明,可在展白的眼里,更是迂腐至极。在这种时候,竟然还妄图收买敌人,若是能够收买,还用得着此时临时抱佛脚?
更何况,想要让手下忠心耿耿,办法多的是,威逼利诱、恐吓,以亲人相逼,等等,这些岂是简单的钱财所能撼动的?
“刑车卫,听令。”不等这场闹剧结束,展白早已失去了耐心,对着身后的五百刑车卫一声令。
“属下在。”
“救主母,但有阻拦者,杀无赦。”展白变向的下达进攻的令。
“是!”
早已经摩拳擦掌的五百刑车卫,一听令,几乎同时将自身的玄力全力调动,一股威吓的杀气席卷全场。
“杀!!!!”
虽只有五百人,可一声“杀”字,却生生带出了千军万马之势人胆战心寒。
第四十六章 跌宕起伏()
刑车卫的威名可不是吹出来的,而是靠着一场场血战赢得了。
虽只有五百之众,可放射出的杀气,就连势力最强的赵铭洛以及赵家,都闻之色变,不得不暂避锋芒。
刑车卫,分则独自作战,合可组成战阵,分分合合,变幻莫测,这才是其最为恐怖之处。
此时五百刑车卫就组成了一个战阵,向着吊挂蓝姬的古树行去,速度虽然不快,但气势却犹如千军万马人不敢触其锋芒。
啪、啪、啪……
一声声整齐的脚步,犹如战鼓般,锤击在心头,莫名的蒙上了一层无比的压抑之感。
可展白的神色却是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原本的意图是想以乱取胜,只有乱,才能保证这五百刑车卫为其所用,可怎么也没有想到,结果竟会是如此。这不禁让他暗自悔恨,若是早知道刑车卫的攻击模式,也不会下达这种愚蠢的决定了。
果然,直至那五百刑车卫冲到距离蓝姬不足二十步,赵玄睿竟是无动于衷,甚至满脸的狭促。
“哎,停下吧。”面对声势浩荡的刑车卫,只是一道虚弱低沉的声音,就让他们全部停下了脚步。
五百道灼热的目光循声望去,却见被吊挂在古树上的蓝姬缓缓抬起了头。
“主母!!!”
“呵呵。”蓝姬极为勉强的干笑了一声,举目四望,眼神将在场人身上穿梭了一遍,“不过一节度之位,却闹得父欲杀子,子欲杀父……罢了,尔等退下吧。无论如何,这都应该只是家事,却不能让外人钻了空子。”
这话说的稀里糊涂,能真正听出言外之意的或许连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这里面自然包含展白。
“主母,你这是何意啊?”一名刑车卫面带不甘道,这次他们之所以会跟随展白前来,除了忠心于蓝姬外,又何尝没有从龙之意,一旦能够帮助展白夺得节度之位,日后无疑会飞黄腾达,可现在还没等动手,主母竟然叫停,这让他们如何想得通?
“哼,蠢货,这话还不够明白么,你们眼中的少主,根本就是个冒牌货。”赵玄睿不耐烦的直指展白,“兄台当真好手段啊,只是在下很是好奇,阁下为何会选择我儿。以他的天赋,似乎完全不被你看在眼里吧?”
这后面的话无疑是对展白说的。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任谁也没有想到,这最后的决战还没有开打,就如此的一波三折,现在更是爆出老八赵铭传竟是个冒牌货。
万众举目中,展白苦笑的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倒是身旁的颜修儿一阵紧张。
师父的身份竟然被识破了,那今天岂不是……转头向四周望望,此时身边,除了一直呆在师父身边的那对双胞姐妹花,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四个人,却要面对数千人的大战,这让颜修儿如何不紧张?
“蠢货,你们还愣着走什么。蓝姬不惜行此苦肉之计,就是要引这个夺舍了我儿的邪恶之徒自投罗网的,还不快到我身边来。”赵玄睿一声厉喝,顿时将那五百犹自还没有从异变中反应过来的刑车卫惊醒。
五百刑车卫不由自主的向着蓝姬望去,只可惜,似乎刚才的那一段话已经耗尽了她最后一点力气,此时就连眼睛都无力睁开了。
终于,有人第一个跨步而出,站到了赵玄睿一边。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不多时候,五百刑车卫已是全部倒戈。
戏剧性的一幕双方的形势立即发生了巨大的转折。
此时,赵铭洛再也不复之前胜券在握的淡然。赵铭华的表情更是像吞了苍蝇一般,自己的收买大计还没有着落,谁知一眨眼,五百刑车卫竟被父亲三言两句间给策反了。至于赵铭繁,此时早已面无血色,在见识到父亲的厉害之后,此时的他心中只剩下深深的恐惧,若不是众目睽睽之下,或许早就逃之夭夭了。
“还真是一出好戏,跌宕起伏,悬念丛生呢。”站于房顶上的弧月等人,也是看的应接不暇,最终目光一起投注在展白的身上。
既然此赵铭传非彼赵铭传,那么他到底是谁?
会是书生么?
可这似乎又不可能啊,众所周知,要想夺舍,前提条件必须要有太玄境的修为。书生即便再有奇遇,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年的时间有如此成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