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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就当是一次小小的挫折吧。毕竟,以幻术惑人,你也没有什么损失。”展白安慰道,同时心里权衡了一番,最终有了决断。
“这样吧,作为你的补偿,我传你一套剑典,如何?”
“剑典?”画心却是略微皱了下柳眉,毕竟她之前所修的并非是剑道。若是剑舞器行倒也罢了,毕竟听得其他姐妹说,那套剑典稍加修改,用在其他的术典中也能起到莫大的作用,可展白所说显然不是,那么自己放弃原来所学,而转投剑道,显然并非明智之举。
“你之前所修术典为何?”展白如何看不出画心的心思,开口问道。
“禀主上,奴家所修术典,除了魅惑之术外,最主要的便是《女诫》了。其实它很像儒家之言以及佛家的戒律,乃是真言的一种。”画心如实的回道。
展白一愣,虽然他不清楚什么儒家之言、佛家戒律,但对于真言却还是知道的。所谓真言,乃是术典的一种,其实所修的就是一张嘴。
所谓言出法随,便是真言的最高境界。
一字可定乾坤,一言可决生死。当然最让人耳熟能详的就是生死咒以及定身术了。这两种术典在凡俗的神话传说中,流传甚广。
真言之法虽然厉害无比,却非一般人所能修,最是讲究心境,但凡有一丝的杂念,都极容易走火入魔。
实在没有想到这画心竟然走的是真言之路。这却是让展白有些为难了。
剑道,可以说是他最为熟稔的玄修之路,当然目前也是唯一的。除此之外,虽也知道一些,却是极为有限。至于真言,更是只是听说过而已。
看到展白陷入沉思,画心倒也不急,就那么静悄悄的等着。
“本座对真言之法并不擅长,不过,既然话已出口,更是万万不能收回的。这样吧,我送你一字,或许对你有所帮助,日后若是能从这字中领悟出一字真言,也算你的造化。”良久之后,展白眼睛突然一亮,显然有了主意,说话间,戳指成剑,妖力释放,于虚空中游龙走凤写下了一个散发着无尽古朴沧桑气息的“剑”字。
此“剑”字,还是当初柳承影给予自己的四本剑典之一,《剑》中所载,极为玄奥,即便是展白,现在也未能全然领悟,只觉得深奥无比,每次想来,都有不同的感悟。
那“剑”字因为妖力的缘故,凝聚于虚空之中,久久不散,展白及时的施展庄周梦剑之术,将其深深的印刻入画心的脑海之中。
画心因为没有防备,顿时就陷入了梦境难以自拔,在外人看来,她就只是恍惚了片刻,可展白却清楚的看到,其眼眸的深处已经深深印刻上了那“剑”之一字,久久不散。
……
“主上,不知道日后如何行事?”书姬问出了众女最为关切的问题。
是啊,以后这路该怎么走?
柳州事败,脱离万花,这八名女子跟展白几乎成了无根之木,难道就这么飘荡下去么?
“经过此次柳州之事,我才知道,孤家寡人实在势单力薄。所以,日后欲成大事,还是必须要有自己的势力。可若是一点点经营的话,又不知要熬到何年何月。所以,本座的打算是……鸠占鹊巢,你们以为如何?”展白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鸠占鹊巢?
八女一愣,但很快就领会了展白的意思,说的不好听了,就是欲抢夺别人的基业。
对于这种巧取豪夺之举,八女倒并没有多少厌恶。万花苑本非善男信女,从那里走出来的玄修之人,尤其随着修为的提升,看待问题也会越发的理性,相应的,感性却是越来越少。所谓的道德观自然而然的也会越发的模糊。
“一切尊主上安排。”八女当即伏首道。
“嗯,不过,咱们却要分头行事?”展白却是突然说道。
“为何?”
“只有明面上的势力,很容易为人所乘,最为稳妥的自然就是有明有暗,交相呼应,如此,才更加的稳健。”展白笑道。
众女一听,纷纷点头,心中对展白越发的敬畏,这位主子,不光修为高深,更是玩得一手的阴谋诡计啊。
一明一暗,齐头并进,若真的都发展起来,真的很难想象,日后会让多少人或者势力倒霉了。
“那么还请主上明示,我等姐妹,日后如何行事?”书姬当仁不让的开口道。能够成为八女中威望最高之人,其城府无疑是最深的,几乎片刻之间,就想到了更多。
她毫不怀疑,以这位新主子的能力跟手腕,日后绝对会做出一番事业的,那么现在表现的越好,日后自然会更加的受其重用,获得的权柄也会越高。
所以,她当即决定,从即日起,务必事事争先,以期给展白留下深刻的印象。
对此,展白倒还没变态的有所察觉,心中对她更是频频点头。
“我是这么想的,日后,我在明,你们则发展暗处。我如何做,暂时还没有什么头绪,总归是找一处宗门,名争暗斗巧取豪夺罢了。至于你们……可还记得一帘幽梦么……只不过掩人耳目,也避免被万花苑有所察觉,咱们却要好好修改一番……”
第四章 天祚府()
天下九洲,分别为蓬莱、瀛洲、方丈谓之仙洲,虚无缥缈,除非白日飞升,凡俗人等根本无缘得见。春秋、五胡、巨鹿是为鼎洲,赤城、玄良、阆苑,被合称为地三洲。
玄关洲东西南北各横跨数十万里,怎一个辽阔可以形容,其间遍布了大大小小数以千计的国家。
出云帝国位居玄关洲的东南部,不论是国土面积还是国力,在这千计的国家中只能算是二流。可即便如此,在凡人眼中,也已经算的上庞然大物了。
出云帝国方便统治,采取节度分封之制,将偌大的国土分割成九郡九府。
郡由节度治辖,府则由皇家掌控,以起到平衡节度之效。
当然,除了这九郡九府之外,还有一些无主之地,却是分封给了一些势力强大的化外宗门。而这些化外宗门中,宏文馆与杨家将门无疑是影响力最大的,而且一文一武,其门下很多弟子学有所成后,入世历练,大多帝国朝堂。前者东华门唱名,科举登科,放任九府为官,治理一方。后者则披甲从戎,军伍,战功授爵。
不得不说,出云帝国皇室作为帝国最强的玄修势力,通过种种制衡分化拉拢等手段,与其他玄修势力达成了利益均沾的平衡,就此稳固了其统治。
天祚府便是帝国九府之一,其位置比邻柳元郡,两者成犄角制衡之势。当代府主乃是当朝根正苗红的亲王,御封的诚王——司徒墨林。
天祚府不过一州之地,比之柳元郡,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也就有两个柳州城那般大。要若因此就小看了天祚府,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不同于九郡的家族制度,九府内的编制却是极为精细,上至府主,下至九品小吏,无不登名在册,皆有皇室任命。
就拿天祚府来说,最高长官无疑是府主了,其下设衙门知府以及大将军两职,衙门知府由宏文馆弟子担任,主要负责文治。大将军则由杨家将门的弟子担任,掌握兵符,可编练调派千名亲兵,外御敌国入侵,内慑节度造反。在这一文一武的治理下,天祚府不论是繁华程度还是势力,比之柳元郡都不遑多让。
天祚府,知府衙门。
处理完公务的傅满楼拖着疲惫的身体刚刚跨进后院,一袭红衣就翩然而至,温柔的挽住其手臂。
“红儿。”望着身边的佳人,傅满楼脸上不由浮现难得的笑容。
两人相携着走到院中一颗大树下的石桌前,上面早就布置了几碟时令果蔬小菜,还有一壶美酒。
“呵呵,还是红儿知心啊。”傅满楼满意的大笑一声,当即坐了下去,自酌自饮,至于红儿早已走到他的身后,宛若妻子般为他捶背揉肩。
“相公,自你上任这知府以来,却是轻减了许多啊。”红儿此时虽然依然喜好大红的衣衫,但发髻却是挽起,一副少妇的打扮,从其对傅满楼的称呼不难听出,两人此时不再是主仆,而是真正的结发夫妻了。
“按理说,儒家治世,作为宏文馆的弟子,外放知州,所谓历练,更多的其实是收集民义而已。所谓民义其实跟道家烟火佛家愿力差不多,只有凝聚出足够的民义,对我等儒家弟子来说,才有可能突破太始之境,跨入那玄之又玄的太玄之境。我现在虽然不过刚刚太始之境,但未雨绸缪早做打算也是好的。只是不知为何,自从上任后,每每处理完政事,总觉精力不济,也不知是修炼出了岔子还是什么原因?”傅满楼说着,一脸的忧色,“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给师门去信,将自己的情况上报,想必若是真的出了岔子,师门定然会派人前来辅助的。”
不让妻子担心,傅满楼轻轻的拍了拍红儿的柔荑。
“相公,按理说,奴家只是一界凡俗,对玄修之道所知甚少,可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安。实在不行,咱们就回师门吧师门的教授甚至院长给你亲自瞧瞧。”红儿依旧满脸的担心。
“好了,你个妇道人家就是喜欢瞎想。我平时也就觉得累了些,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异样,就算真的出了岔子,想来也不会太过严重,你就放心吧。”傅满楼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在下去,急忙转换了话题,“哦,对了,最近柳师弟有没有来信啊?”
红儿摇了摇头,神色却是有些不自然,甚至是惊恐。
有些话,她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自从跟随着福满楼下放到这天祚府,每次与福满楼行夫妻之事时,不知为何,自己总是会出现幻觉,眼中,夫君跟柳承影的面孔就会重合她惊恐莫名。
她害怕的不是自己的水性杨花,对于夫君的那位柳师弟,交际并不多,而且在来天祚府之前,更是从未发生这种诡异之事。
至于为何现在会是如此,她却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哎,这个柳师弟啊。自从那事之后,这些年来一直耿耿于怀,也不知最近又在鼓捣些什么,外放知州这么好的机会也给放弃了,现在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傅满楼并没有察觉到妻子的异样,苦笑的摇了摇头,最终一声叹息。
“好了,相公,你也累了一天了,就不说这些沉重之事了。奴家跟你说说天祚府这些天来的趣事好不好?”红儿知心的准备调解下惆怅的气氛。
“哦,娘子请说,小生我自当洗耳恭听。”傅满楼不愿拂了妻子的好意,当即打起精神,难得的幽默了一把。
“死相。”红儿娇嗔的点了傅满楼一下,整个人已经伏在了傅满楼的背上,姿势亲昵。
“听说这两天,拂柳街新开了一家商铺,这商铺的名字跟夫君倒还有些渊源,竟然叫花满楼。”红儿说到这,不由狐疑的瞥了傅满楼一眼,“夫君,老实交代,这不会是你的产业吧?”
“花满楼?”傅满楼额头微皱,不禁苦笑道,“想必是巧合而已。我有多少身家你还不知道么?”
“又或者那商铺的主人仰慕你呢?”这话一出口就已带着满满的醋意了。
“这、这从何说起。”傅满楼知道,女人对这种事的敏感程度是无法以常理衡量的,急忙辩解。
“哼,这种事谁又说的清呢。”红儿冷哼一声。
“好了,娘子,你吃哪门子的醋啊。谁知道这花满楼背后的老板是不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呢,若真被这种人仰慕,我可就真的无颜面对圣贤了。”两人成亲也有一年的时间了,加之从小就一起长大,对于红儿的性子,傅满楼可谓再熟悉不过了,一句玩笑话,虽然凭白得了一记白眼,但看那娇嗔的模样,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你还没跟我说,这花满楼是做什么的呢,莫非是卖花的?”彻底洗脱自己的嫌疑,傅满楼当即问道。
“卖花?哼,确实是卖花的,不过此花却非彼花。”红儿没好气的瞪了夫君一眼,见他依然满脸的懵懂,不禁暗骂了声木头,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才解释道,“其实就是挂着羊头卖狗头,就是个青楼勾栏。真想不明白,你们这些男人,家里明明有娇妻,为什么还偏偏上赶着在外面偷腥。”
“青楼勾栏?”傅满楼心下一跳,不禁后怕连连,幸好自己处置得当,若是刚才真被红儿饶进去,那可就当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行,稳妥起见,还得再加把劲,想到这,傅满楼嘴角突然挂上一抹怪笑,不等红儿发问,已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死人,天还没黑呢,你这是要做什么?”红儿俏脸绯红,整个人羞的已经将脑袋拱进了夫君的怀中。
“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