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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看到金子自然眼睛都直了,她屋里面的多少妓女都也纷纷挣着要做着乞丐的声音,谁都明白,她们要的不是乞丐,而是乞丐手里的金子。老鸨态度忽然变得谦恭起来,点头哈腰地说道:“哎呀!这哪是乞丐呀,是我眼拙我眼笨,明明是个大官人,只是许久没有洗澡罢了!来,姑娘们,快点伺候大官人沐浴!”
乞丐挺了挺兄,正要阔步踏进去,忽然有个人叫住了他:“又要去嫖妓?”
乞丐还未转头脸上就已经露出笑容:“怎么,你是进去不才嫉妒我吗?”
一个和尚正站在街上看着他,含笑说道:“梁老三呀梁老三!你还用那锭假金子骗人啊!”
梁老三脸色忽然慌张起来,老鸨一听,便怒道:“好呀你,你这个臭乞丐,想用假金子骗老娘?不知好歹,给我打!”
那两个随身的壮汉便伸手从背后去捉梁老三,梁老三身影一晃,竟已经跳到了和尚的旁边,“你这和尚!总喜欢坏别人的好事吗?我一遇到你就要倒霉!”
空笑道:“反正你干的也不是什么好事,不坏白不坏!”
梁老三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道:“好久不见!走,请你喝酒去!”
空微微扬了扬下巴,说道:“和尚是不喝酒的!”
梁老三道:“对对对!和尚最爱吃面条是吧!走!我请你去吃正宗的阳春面!”
空摇头道:“你有钱请我吃面条吗?”梁老三拍了拍怀中的金子,“咱自有办法请你吃面条!”
二人竟若无其事、目无旁人地聊了起来,老鸨正欲发怒,然而梁老三却扬手笑道:“老板娘啊!下次我再进你的门!”
“滚!给我滚!”
二人滚到了一家面馆,面香味勾起了二人肚子里的饿虫,梁老三又用同样的招数坐进了面馆里。
空喝了一口小二给上的茶,笑道:“我算知道你怎么还没饿死!原来这般无赖!”
梁老三道:“小声点!回头连面也吃不上了!“
空摇了摇头道:“恐怕以后你不是饿死的,而是被仇人打死的!”
梁老三笑道:“人活一世有点仇人怎么了,再说了,我的仇人绝对不会打死我的,他们也是绝不会跟一个乞丐死较真的!不过,我还是怕死的,尤其在我知道自己会死在另一个人手里的时候,我连正饿着肚子的事都给忘了。”
空道:“哦?你也要死在别人手里了?”
梁老三忽而低沉说道:“是啊,那个人简直可恶!他总会坏别人好事!”
空抿嘴笑道,笑得简直比姑娘还好看,“看来什么事也瞒不住你!”
梁老三往后仰了仰身子,“说吧,又要让我干什么?你没事是绝对不会找我的!”
空笑道:“如果不是特别棘手的事我也不会来找你的,因为你是在是个很厉害的人!”
梁老三:“用不着夸我,我就知道会死在你手里……累也累死了!快说让我干什么吧,好让我死个明白!”
空托腮叹道:“其实……”
“面来喽!二位客官请慢用!”小二将面送到了桌子上,面香味扑鼻而来。
“面来了,先吃面,吃完再说,省得听你说完我就吃不下去了。”梁老三边说便把阳春面吸溜吸溜到嘴里。空笑道:“你也不怕烫?”
“等你做了乞丐,就不会介意这些了!”
“看来我是永远不会明白你的滋味了。”
二人吃完了面,准确地说应该是梁老三等空吃完了面,梁老三只是吃了几口,碗里就只剩汤了,再一口,汤也没了。
空吃完了面,又慢慢喝了口汤,梁老三早已经等得着急,便道:“吃完了吗?现在告诉我吧?”
空将汤缓缓送进喉中,再到胃里,“着急什么?”
“难道你的事不着急吗?”
“着急,很紧急!”
“……”当这个无赖乞丐梁老三遇到了和尚空也只能默而不语,在他眼里,能比自己还要无赖的除了自己的大哥,就属这个和尚了。
空缓缓道:“虽然很急,但是这件事只能慢慢来做。”
“那恐怕你找错人了,我可不是慢性子的人!”
“这事情慢性子的人还做不来哩。”
“那到底什么人才能做你那件事?”
“只有你这无赖的人才能做得到。”
梁老三大笑一声,道:“那岂不是你自己也做得来?你可比我还会耍无赖呢!”
空并不否认,“可我这个无赖还要做另外一件事。”
“好吧,你说,我做。”梁老三之所以能答应地如此爽快只是因为空承认自己也是个无赖,而空也正是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梁老三先答应自己,这两个人能做成朋友真是令人难以预料。
空将要拜托他的事情一点一点细细讲给他听,听完之后梁老三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件事可真是不小啊,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策划这件事了?”
空道:“大约是在七年之前,而我是最近两年才参与进来的。”
梁老三搓了搓鼻子,“确实是件大事,但如果我办不成呢?”
空笑道:“那就前功尽弃,功亏一篑了。”空笑得温和,说的却很严肃。
梁老三深吸了口气,又是挠头又是搓耳根,空道:“怎么了?我可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紧张啊。”
梁老三叹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严重的事情。”
“可这是件好事!”
梁老三没有说话,他在思考这件事到底有多重要,他忽然问道:“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空道:“齐英儿。”
梁老三笑道:“姓齐呀,我也认识个朋友,也姓齐。”空点了点头,“你是答应了?”
梁老三道:“我早就答应好了不是吗?梁老三呀梁老三,以后千万不要跟和尚交朋友,否则又要倒霉了!”
空笑道:“可是和尚可以请你吃面条啊!”空从怀里拿出四个铜板,“小二。”小二便应声跑了过来,接过铜板笑着说道:“好嘞客官,二位还要茶吗?”
空摇头看着梁老三说道:“不用了,我们现在就走。”
梁老三苦笑道:“怎么?多给我一碗茶也不行吗?”
空笑道:“好,那就来一碗。”
茶是免费的,但是梁老三却不像往常灌进脖子里,而是细细品尝,空笑道:“还真是难得。”
梁老三道:“确实难得,事情过后你还要请我喝碗茶!”
“还请你吃面!”
二人分开之后,空就前往月牙楼去。而梁老三拿着空交给他的一张信去寻凌全非。
信是叠起来的,梁老三把信和金子放在一块,他一眼也没有看,他就是这样的人,虽然是个无赖,却极重情义,朋友交代的事一定照办,朋友给的信,绝不看。
梁老三没有骑马,他的脚力非常,而且一个乞丐骑着马岂不是会引起很多人注意?而这件事他绝不能让太多人注意。
傍晚,红霞满天,像被人又用盆泼上去的一般。
梁老三已经走了大半天的路,而他要找的人却还没有找到。“凌全非呀凌全非,你到底来还是不来!”
梁老三坐在一个小茶摊里吃茶,他已经吃了一个多时辰的茶了,光喝茶都要喝饱了。
太阳慢慢往下落,可梁老三却嫌这太阳不近人情,落得实在太快了。
太阳落了,但是人却来了,既然人来了,他也不管太阳的事了。
凌全非与怜香玉一同走过来,梁老三看见怜香玉的姿色不禁有了遐想,但也只是短短一瞬间,他还有正事要办。
梁老三突然起身,迎上凌全非,笑道:“等你好久了!”
凌全非诧异问道:“等我?”他打量着这个乞丐,自己从没有见过他,更不可能认识他,他为何要等我?
梁老三道:“闲话少说,我时间不多……”梁老三掏出怀里的信纸,“给,有人让我交给你!”
凌全非将信将疑地接了下来,还未打开,梁老三便又说道:“现在别打开!你一打开我就忍不住会问上面是什么,而我不能这么做!等我走了再打开。”
怜香玉看这个乞丐实在觉得奇怪,再加上梁老三时不时对自己露出那种色眯眯的眼神,浑身不舒服,“你是谁?”
梁老三没有理她,反而笑道:“闻名不如见面,‘浮生公子’果然一表人才,诺,后会有期!”
说罢,梁老三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凌全非见这个乞丐雷厉风行、我行我素,竟生有一丝钦佩。
“完成一件事了!”梁老三伸了伸懒腰,“剩下的那件事可就难办咯!”
梁老三走进了一处破庙,庙中佛的金装已经剥落,到处都是灰尘,蜘蛛网也布满角角落落。乞丐拜了拜佛,然后坐在佛的脚下,自言自语道:“你是佛,我是乞丐,咱俩又有啥分别?你替我守着门,我先睡一会儿,到时候你再叫醒我。”
若是旁人看见这一幕,一定会认为乞丐已经疯了,可是乞丐没有疯,佛像慈祥的笑着,它深知梁老三心中的苦楚寂寞。
叫醒梁老三的不是佛,却是一只老鼠,老鼠爬到了他的脸上,他才猛然醒来。“好呀好呀,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臭就是你的同类了?”他提起老鼠的尾巴,老鼠扑腾着身子“吱吱”直叫。“罢了罢了,念你好心叫醒了我,我便不与你计较了,下次我要是有面条吃,也给你捎一份,去吧!”
梁老三将老鼠放在了地上,老鼠一溜烟逃进了黑暗的角落里,梁老三叹道:“真没良心,放了你连声谢谢也不说。”
“吱吱”,又是老鼠的叫声,梁老三脸上浮出笑意:“嗯,这还差不多!”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却怎么也拍不干净,便也不在意了,跟佛像道了个别,哼着小调除了出了庙门。
这时候晚上的风也还是冷的,梁老三身上的衣服尽是破洞,自然防不住风,但他毫不在乎,因为他冬天穿的也是这一身破衣服,这点风对他来说算得了什么?
山里的风尤其冷,马走在山路上似也发抖。无奈,这人只能下马牵着它继续走。
夜已深,谁会在这种地方走?能这样日夜兼程的人必定身负着不容出任何差池的使命,他顾不得抱怨,裹了裹衣服,继续往前走着。
梁老三正猫在树上,树虽然光秃秃的,虽然没有叶子挡身,但借着黑夜他能将自己完美的隐藏起来,连一同和他呆在树梢上的猫头鹰都没看到他。
猫头鹰是个夜间动物,梁老三确实白天夜里都能活动的动物,他在夜里的视力,其实也是不次于猫头鹰的。他已经看到那一人一马了,正往这里走来,正往自己挖的深坑处走来,
他安闲的倚在树梢上,抠着手中的泥,猫头鹰在一旁“咕咕咕”地叫着,好似在告诉梁老三“来了来了”。梁老三笑道:“不急不急,马上就有好戏咯。”
一声健马悲嘶,那牵马的人失足跌入陷阱之后,手中仍然紧握着缰绳,马已经走了许多路,也很累了,竟没支持住也摔了下去,只是洞并不大,也容不下一匹马。那牵马的人就被马身堵在了里面,惊恐之间,竟放声大叫起来。
第七十八章 三军山()
“年轻人啊,年轻人唉,掉个坑就能吓成这样?”
坑里的年轻人嘶叫着,“你是谁?你是谁!”
梁老三慢慢走到那个洞前,面前横卧着一匹黑鬃马,它喘息着,鼻子里呼出的热气吹着梁老三的脚踝暖暖的。
梁老三蹲下来摸着它,“还是你乖,不像洞里的家伙,又吵又蠢。”洞里的那个人靠着潮湿的洞壁,洞壁上的石头硌着他的脊背他也毫不在意,他想看清到底是谁害自己栽到了坑里。可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到一双脚,连一双脚他也看不清。
坑了的人哀嚎着:“大爷大爷!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身上没有钱,啥也没有,我烂命一条,大爷你也不稀罕吧,放过我吧……”
梁老三掏了掏耳朵,对那躺倒的黑鬃马说道:“你听见没,是不是很吵,你一定很烦他吧,我都快被他烦死了。来来来,我来帮你解脱!”话刚说完,梁老三就伸出两只满是泥垢的手,抓住了缰绳,轻轻一拽,缰绳“啪”的一声就断了,坑里传出一声“哎呦”。
原来那坑里的年轻人一直害怕地紧攥着马缰不肯放手,梁老三这么一拽,他一个受不住力就倒在坑里。也不知是坐到了什么东西,一时间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坑里面漆黑一片啥也看不见,年轻人顺着刚才摔倒的地摸着,摸到了硬硬的动心,心想八成就是块石头吧,谁知这石头里突然钻出来一团软软的热乎乎的东西,年轻人吓得尿了一裤子。
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