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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山下走着,却有些提不上劲儿,究其原因就是他怀里的那一封信。
梁老三是个无赖,但对朋友是最讲信用也最厚道的人,朋友交代给他的任务,无论怎样他都会完成,怀里的那一封信他是绝不会去看的。
他本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人,但每一次遇到送信之类的差事他都能忍过去,但此时此刻他似乎已经忍到了极点了。他的步伐变得焦躁变得混乱,终于他一咬牙,“忍不住了!”,他一跺脚,竟跳上了一棵树上。
他坐在树梢,靠在树干,将怀中的信掏了出来,盯着好久,终于还是“嘶——”撕开了信封。里面只有一张信纸,他将信纸褝开一看,越看眼睛瞪得越大,大叫一声:“不好!”。
梁老三翻身下树,脚步飞快,竟跑了起来。
信上文笔拙劣不堪,若不是这样,梁老三倒还看不懂呢。上面写着: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要活捉不要死的。你这个老小子,欠我一个大人情哈。你知道我的要价吧,我要五百个活人!必须都是青壮年,还有五百个处女。我把五口棺材送给你,你把我要的给我,否则我就再送你一口棺材让你这个老小儿躺进去……阴历三月十五叫你的人在黄安镇收货!……
梁老三一边跑大脑一边飞速运转,“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这人叫南宫鹤都叫老小二,天下还有谁能管南宫鹤叫小老儿?
“五口棺材?他说的五口棺材难道是对付空的?可他加上凌公子和那女的……月牙楼主!不好!不好!差不多差不多……”
不消半天,他已经赶到了一个驿站。梁老三喘着粗气,坐到了凳子上,拍桌叫道:“拿碗水来!”
从屋里面走出来个伙计,揉着惺忪的眼睛,一看门外坐了个乞丐,立刻精神起来:“嘿!谁让你来的!快滚快滚,这儿哪是你坐的地方!”
梁老三懒得和他说话,伸入怀里拿出那锭金子,伙计一看,两眼放光,态度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您老稍等,马上就来!”
说吧,伙计两步窜进屋里,手脚麻利地泡好一壶茶,一手提壶一手拿碗。伙计把碗放到桌子上,却把壶提在手里,梁老三道:“怎么?还不给我水?”
伙计笑道:“不是不给您老,这是上好的龙井,得泡上一泡,不然就没有茶味儿了……”
梁老三猛一拍桌子,怒道:“少废话!快给我拿来!”伙计见他急了眼,也就不敢怠慢,就把壶倒水,倒了慢慢一碗,梁老三二话没说拿碗便喝,小二刚要劝他茶太烫,可梁老三已经抹了抹嘴,说道:“再来一碗!”
伙计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乞丐的嘴是什么做的?”
“再来一碗!”
“哎,好好好。”伙计就一碗一碗地给他倒,而梁老三也是茶到杯干,一壶水,不一会儿就已经喝完了一壶。
梁老三抹了抹嘴,打了个嗝,问道:“你这可有马吗?”
伙计答道:“马?有有有!客官您要什么马?”
梁老三道:“当然要快马!”
伙计道:“咱这儿全是快马,包你满意!”
说着,伙计就领着梁老三穿过小屋,走到后方马厩,四匹红枣马在那低头嚼着草料,见到生人来了,有些马停住看看,有些则继续吃着。伙计说道:“客官,您随便挑,别看咱家的马少,可咱家的马个顶个儿的快。”
梁老三说道:“哦?那哪一个最快?”伙计由于一下,其实他也不知道哪个最快,他扫了一眼,正好瞅见了第三匹马,边走过去边说道:“就这匹,就这匹!我跟您牵出来看看。”
伙计打开木栏门,将那匹马牵出来,这是匹红里发黑的马,这匹马很壮,四肢健硕,却很温顺,伙计牵它出来的时候也乖乖跟着就出来了,伙计毫不费力。最让人醒目的是它额前那一道白色的白道,像只眼睛似的。
伙计说道:“客官,就是这匹,我家最好的马。”
梁老三一见到这匹马,非常喜爱,不仅赞叹:“好俊的马呀!”
伙计笑道:“可不是嘛,可不是嘛。”可这伙计脸上似乎也带着趾高气昂的申请,像是说:“你这个臭要饭的又怎么能识得好马劣马?”
伙计接着道:“别看‘杨二郎’体格剽悍,其实它可乖得很,无论谁骑它都服人管教……”
梁老三道:“杨二郎?”
伙计道:“是啊客官,你看他这儿不有道白印吗?可不就像二郎神杨戬的第三只眼睛吗?”
梁老三点头道:“哦,那倒是还真贴切啊,你先把它拉出去,我试试看是不是和你说的一样,骑上它它真的那么乖顺吗?”
伙计笑道:“这您也要试试啊?小的说的准没错……”
边说,伙计牵着它便走到了后院空地上,梁老三跟在后面,心中暗暗打着主意。
马蹄子踏着地,到了后院。伙计把缰绳递给梁老三,梁老三接过来以后,连脚踏都没有踩,直接一跳便骑在了马身上。
伙计一看这乞丐颇有功夫不禁显得惊愕,这“杨二郎”果然听话,梁老三骑上去之后,它只是扭扭身子踏上几步,便又老实了。
梁老三低着头俯视伙计,问道:“小伙计可知道黄安镇怎么走吗?”
伙计朝后院矮篱外指着,“顺着那边儿的官道一直往西走,到了一条名叫汜水路的道儿再往前走,过了李家集就到黄安镇了……”
梁老三忽然勒骑马来,“杨二郎”的两只前蹄腾起,梁老三大喊一声:“谢了伙计,驾!”
“杨二郎”猛冲起来,越过矮篱直往管道上跑了,而那伙计欲哭无泪,只落得一身尘土,苦恼骂着:“真不是人啊!连钱都不给!我的马!我的茶!”
梁老三骑在马上,破破烂烂的衣衫往后飘着,风打在他脸上都有些疼。“果然是好马,谁说乞丐不能骑马?哈哈!”。
第八十章 乔家往事(1)()
日头当中,虽然是初春,太阳还是很毒的。梁老三满额是汗,后背也已被汗浸湿。可“杨二郎”却依然疾奔着,马蹄翻飞,不曾慢下一分一毫。
梁老三在马上欢喜,不停抚摸马鬃,不断称赞:“真是匹好马。”太阳移到正南,已经是正午,梁老三骑马飞驰刚过汜水路的石牌,转眼就已经近了一个小镇。
梁老三没有急勒住马,因为他实在喜爱“杨二郎”,马慢了下来,梁老三在马背上一晃一晃地向前走着。
他抬头一看牌坊,匾上写着三个金字儿——李家集。
再看一眼,这渺渺街道竟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黄沙黄土,店门虽开着,却不见有人经营,简直就是个死镇。梁老三本来还打算过李家集时下马,免得让许多人注意,现在看来全无必要了,梁老三心底好像有些失落。
“这个镇子真诡异。”确实诡异,但梁老三仍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他有急事在身,但也放不下对这李家集的好奇。
梁老三牵着马走到一家茶店门口,见里面黑咕隆咚,毫无生气,桌上凳上落满灰沉,柱子、梁子上还结起了蛛网。梁老三咂咂嘴,又继续往前边走边瞧,可结果都一样,无论是酒馆,茶馆,乃至妓院都一副破落景象。
梁老三长叹口气:“算了,要事为重!”
说着他便翻身上马,欲穿过李家集,前往黄安镇。忽然他见到远处有一人的身影,那人骑着马,正朝自己慢慢走来,但他好像是倒骑着马,梁老三为人机警,心想来这古怪镇子的人就算不古怪也是个不寻常的人,何况还是倒骑着马。
梁老三嘟囔道:“呵,来了个张果老。”
边说着,边下了马,牵着马躲到了一个暗巷子里,等那人慢慢走过来。
梁老三仔细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却吃吃不见那马路过,梁老三心想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无论谁来总是不能耽误的,等着等着有些不耐烦了,边悄悄挨着墙边探出一点头看看。
一看吓一跳,那马竟然被拴在了方才门口的一个门柱上,而马上的人也不见了。梁老三鼻子一拧,道:“好嘛,这牲口原地踏步呢!”
梁老三左看右看,却怎么也瞧不见倒骑马那人的影子,他一看,太阳已经往西面偏了,时间紧迫,不能耽搁。
梁老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翻身上马,策马奔腾,一股烟尘扬起,梁老三已经不见了影子。
黄安镇可十分热闹,不像李家集——连个活人没有。
梁老三就喜欢这样的镇子,越热闹约好,越热闹他就越有吃的喝的玩儿的,可是人多有一个麻烦,那就是太引人注意。他可不知道黄安镇的人彼此之间漠不关心,他是一个乞丐,乞丐上街肯定没人注意,可乞丐牵着一匹好马可就显眼极了。
梁老三依依不舍地瞧着“杨二郎”,“唉,你说我和你相处了短短不过白天时间,可这就要分别我还是不舍。这么样吧,如果来日我需要你,会吹哨子,如果你能听得到就来寻我,如何?”
“杨二郎”粗喘两口起,蹄子也“嗒嗒嗒嗒”地踩着地,梁老三忽而一笑,说道:“那你我就此分别……”说着,他便一把抱着“杨二郎”的脖子,用脸蹭了又蹭。然后摸了摸它的鬃毛,将它牵着面向官道,然后走到它后面,拍了马屁股,“杨二郎”边绝尘而去。空留梁老三脸上两珠热泪。
但这情绪没有持续影响着他,他的肚子已经咕咕直叫,能让他牵肠挂肚的只有饭菜酒香。他算了一算,现在才阴历三月十四日,离十五还有半天多,不管怎样先,填饱肚子为大。
之后他便上了“凤韵酒楼”,这些事情前文已有交代,包括乔二郎乔霖与梁老三的打斗也已说过,就不过多叙述。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众人听完梁老三的眉飞色舞地说完之后,无不拍手叫好,秦平最为好爽,拿起一碗酒,便道:“来,梁老哥!兄弟我敬你一杯,你不紧是条汉子,还是个好人!”
梁老三也举起碗道:“我本来就是好人!”
易万轩道:“不能只让二位喝酒,来来来……”易万轩也给自己倒了一碗,举起说道:“来,各位!我们齐敬梁老兄弟一杯!”
众人附和着“干!”,这满桌江湖侠客便自成一番江湖的豪气。
孙巧儿见秦平喝得尽了兴,越喝越上瘾,便讪笑他,“你不是不喝酒了吗?”
秦平也因性子直,并没有听出孙巧儿的讥讽之意,便笑道:“这酒好喝,而且还没有毒!”
众人笑道,其实越是直性子的人活得就越开心,往往直性子的人做出的回答也是最巧妙的。
众人又连干了几碗之后,有吃些菜,谈着笑着,大多都是彼此两三个人之间的谈话。
孙巧儿和怜香玉亲密如亲姐妹,倒是冷落了那个还未痊愈的李元郴。李元郴自然不能喝酒,元气损伤,是不能喝酒的,但他也没有多少食欲,大多都是在听别人讲些什么,脸上也时不时露出笑容。
空和齐英儿相谈话虽不多,总是了了几句,又过一会儿,再谈了一阵。
而梁老三只顾得一个劲而吃菜喝酒,也不多和别人交谈,谁问几句他就回答一句。过了一阵,齐英儿问他道:“前辈刚才所说遇到了乔二郎,不知他是何许人也?”
梁老三夹着盘中的肘子,也不看齐英儿,说道:“他呀,我和他也不是很熟悉,只不过知道他们三兄弟都不是什么好人罢了。其实也不能说他们不是好人,只是谁让他们为南宫鹤卖命呢?”
齐英儿刚想说些什么,却听那久不发言的李元郴说道:“其实乔家三兄弟本来也很正派。只不过若没有那件事,可能也不会和南宫鹤那种人为伍。”
齐英儿问道:“那是哪件事呢?”
空含笑着,好似知道所谓的那件事,齐英儿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让李元郴说,难道李元郴和那乔二郎有什么关系?不知不觉,众人也都停下了嘴边的交谈,听着李元郴说那乔霖的事。
李元郴看众人都细听自己讲话,好似有些不好意思,孙巧儿轻轻碰她一下笑道:“说啊。”
李元郴这才喝了口茶,道:“四十年前,在西北宁夏,有一个名响西北地区的镖局,叫‘虎林镖局’,虎林镖局的总镖头就是乔魁乔老爷子,江湖人称‘飞虎头’。乔魁老爷子本是少林俗家弟子,虽是俗家却深得少*功之精妙,外功内功也都练到了上乘,尤其是使得一手九节鞭,出神入化。九节鞭到他手里可硬可软,硬如枪矛,软如藤鞭。在西北地方,乔老爷子也是凭着自己一身硬功夫闯出了名声。
“名声有了,但老爷子日子却不好过,名声不能当饭吃,要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