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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的下颌已经歪向一边,显然被谢寸官一记横拳冲天劲,打得脱了半边的下颌钩。但谢寸官却想不到。这人竟然强悍如斯,在这种情况下,竟然立刻就爬了起来。
只见宫城罚神恶狠狠地瞪着谢寸官,竟然双手按了自己的下颌,一声含混的吼声。双手用力,只听见一声渗人的嘎嘣声。那歪在一旁的下颌,竟然给他自己硬生生地搬正了。然后才发出了正常的声音:“还没打完,别走!”
谢寸官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冰冷至极,心杀意立起!
这人个xìng狂傲,又如此强悍,这种人不杀不行,否则给自己留一大敌,rì后必成心腹祸患。杀心已起,谢寸官反倒平静了下来,缓缓地走回场。除了眼神的冷意外,几乎看不出同刚才有什么不同。
谢寸官心杀心已起,但宫城罚神却已经是杀机毕露了。
“你死吧!”一声大吼,宫城罚神已经腾身而上,竟然比刚才冲得更猛更烈,大有一往无前,有死无生的气势。
谢寸官也一声低吼,硬生生地迎上去,照样是手起身落,小鬼穿靴。
俩人就在触及的一瞬间,宫城罚神右突然手封胸,身向斜走。他的右手臂就撞上了谢寸官的两手,左手却一把搂向谢寸官身后,将谢寸官的身体,一下子收在自己膛里。
然后左手一较劲,将谢寸官的身体往前搂,但他的左腿就闯步进身,竟然贴身起靠,用内靠撞向谢寸官。
而且,身体交错之间,就带了挟挎之力,竟然想将谢寸官一靠之后,错跤摔倒。
谢寸官身体往前一冲,对方往斜一起,他立刻就心生jǐng惕,当时右腿立刻斜右落地,左手护了右颌,右手顺腹前一滑,横肘落手,身体一摆,就出了鹞膀的转身势。
戴家心意四把,鹞膀一式,专用于转身取侧来之敌。
这个转身势,左手上合右肩,护颌封咽,右手顺腹前滑落,护胸腹一线。
而横肘出棱,先为近击,后接挑领,是为远击。整个转身势,就是一个由近及远的攻击过程。谢寸官这一转身,正好宫城罚神伸手搂他,将肩靠上来。
俩人的劲就靠在了一起,不过,谢寸官是横向裹劲,宫城罚神是直进撞劲,俩人这一撞,立刻就分了开来。谢寸官往后退去,宫城罚神却沿着他转体的切线往斜方出去。
谢寸官退开后,没有轻进。
而宫城罚神却在一稳身形之时,立刻又是一声吼,进步一窜,右脚前扑踩震,双手一个双**缠,搂头盖脑地抹下来,左脚早就搓踢向谢寸官的腿下胫骨。
就这样硬闯了进来,还真有些八极拳如疯似魔的气势。
大缠之后肯定是贴山靠。
谢寸官手起身落,小鬼穿靴,仍然是一势接手拳架,就迎上去。
他的双手护在体前,下面小鬼穿靴腿一起,正好辟开了宫城罚神的左脚搓踢,提腿之后,直接就踹踏出去,一脚就踩在了宫城罚神的左胯上。
此时。宫城罚神的双手轮了下来。下体已经被谢寸官的右脚逼住,双手自然就走空了。
这是宫城罚神打得最郁闷的一次搏击。
他的郁闷主要来自于谢寸官的猴桩身法。因为谢寸官练的戴家心意,双手不离肋怀,出洞入洞紧随身。除非是近身打人,否则两手总是紧紧地抱在胸前,绝不离身。
而宫城罚神练的八极拳开门之法,上肢的手法,都是以先以对方的手臂为作用目标的。但对方手臂不出,自然就无法作用得上。
他双臂一轮空,谢寸官已经落脚进步。
戴家心意在接手以后再进步。大多数时候是前腿扒,后腿进,后腿再摧前腿的槐虫步。这样进步的好处是,前锋腿能直接进趟。没有后腿过前腿的那种身体转变时,重心倒换的时间差。他的重心在这个运动过程,几乎是不变的。
而且,一般再进步时,前锋腿极有可能,已经同对方前锋腿相交在一起。
所以后腿一嶊劲,就能直接趟进,甚至可能一步趟钉在对方后腿上。因为钻进去的步子,进得更深比较容易。而如果倒腿进步,也就是后腿进到前腿前面时。许多时候,很有可能遇到对方的腿把路线占了的问题。这时你的重心正处在变换,也就容易被对方半渡击之。
所以前辈们把方方面面的情况都算计到了。
当时谢寸官一跟步,一摧腿,直接右脚就钉在宫城罚神的后腿上,而右胯也进去,紧紧地靠在了宫城罚神的左胯处,随着进步,轻轻一荡动,就直接撞在对方左胯内侧。撞得宫城罚神的身体禁不住一晃。
谢寸官随着进身,双手就从颌前翻手打出了追风炮。
双手如惊涛拍岸,直接甩砸在宫城罚神的胸前,双手的落点,却是左手挂在宫城罚神的左手臂上。右手则刷过宫城罚神的右手臂,双手打了交叉劲。随着摧步一击。身体直往前摧,这时的拳步,不是鸡形胜似鸡形。
心意拳里常说,打遍天下老鸡形!鸡形是什么,其实并不是那些手法,而是这个道理。鸡有侵扑之勇,什么是侵扑之勇,就是一直往前进,侵入对方身体的意思。
用道理来解释,就是一旦接手,一直给对方加一个摧力上劲,让对方重心一刻也不得闲。
所以谢寸官打炮拳,槐虫步跟步一摧,炮拳变横拳,又是槐虫步跟步一摧。不过,第一次摧步是展势摧,而第二次摧步,却是束势摧。
随着炮拳的落势,他翻丹摧步,就将劲上到了丹田上。
再进步嶊时,就展身打出了横拳。
戴家五行拳,劈钻崩炮横,炮拳生横拳,所以接炮拳打人,也是横拳的一个用法之一。双手就往上一搓把,右手在上,直接挥向对方的脸侧,左手成拳,一拳击向心窝子。
这一拳惊了尾闾,展势发劲,直接形走束展,气做开合,一股磅礴的丹田气劲,就直接被摧发出来。谢寸官的喉间,禁不住发出一声尖利的噫音,声音震人耳膜。
打得宫城罚神禁不住发出一声闷哼,霎时感觉自己的胸腔似乎被这一把拳打得塌陷下去,直接连气都吸不进去。
炮生横,横却生劈!
因为已经动了杀机,谢寸官横拳一起,立刻再次翻丹嶊部,给劈拳就将镙丝上上劲了。他的胯一顶宫城罚神的裆部,右手肘就送了出去,一肘又找到了宫城罚神的心口,令他伤上加伤,一口逆血上涌,就要吐出。
但谢寸官的左手,已经从右手腕处插出,一下子就插在他的咽喉处,硬生生地打碎了喉结,将他一口逆血,截在了嘴里。这一掌,是劈拳捧乘托碟的一个暗手法。
胯进肘击,逼身而进,体为一拳。
这一拳就将宫城罚神打得腾脚离了地面,被谢寸官嶊得往后飞出。
谢寸官趁机展势,右手下劈,左手助力,直接将宫城罚神的身体打成了平的,嗵地一声,落在地上,眼看就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静的能落听到落下针的声音,所有的眼光,都看看谢寸官,又看看宫城见胜。宫城见胜的脸上露出了悲戚的神情,虽然宫城罚神对他不尊重,但毕竟是自己的孙子,而且是在武道上有出息的一个孙子。
谢寸官也不言不动,直直地看着宫城见胜。
虽然是比武动手,但打死了人,在现代法律上,也是不允许的。
不过,此事此刻,就取决于宫城见胜的态度了。毕竟他们家,是刚柔流空手道世家,比武有了死伤,如果告官的话,那他们家的地位,在整个rì本空手道界,肯定要一落千丈了。
民间武者可不管你是什么原因,以法律追究比武,那就是将宫城家族,等同于普通人的家庭,那以后谁还会和你比武。
宫城龙泽能打出刚柔流空手道第一实战名手的称号,手底下伤得人还少了。
“你走吧!”良久,宫城见胜终于叹息一声,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宫城家在rì本空手道界的地位。未完待续。。
。。。
第四十四章 马炮儿的媳妇()
谢寸官一言不发,对着宫城见胜深深地一鞠躬,就转身离开了这个已经隐居于福冈城的空手道道馆。虽然他不后悔打死宫城罚神,但对于宫城见胜这么一位老人,还是持有尊重的。
尊重,并不在于你喜欢不喜欢,而是看对方值不值得尊重。
许多时候,对于有气节的敌人,也是要抱以相当的尊重。
车子行驶在街道上时,谢寸官才感觉身上有好几处火辣辣地疼。宫城罚神的筋骨之力,运动之速度,已经练至颠峰,几翻碰撞之下,他的肌体也是有了损伤。
虽然说心意灵劲,可以化解一般的劲力,但对于这种极快极狠的冲撞之劲,也难以悉数化开。就好像再灵的劲,也很难挡住极速的枪弹是一个道理。
功力越高,你能化解的蛮力越大,但并不意味着,你有了功力,就可以化解所有的蛮劲儿。如果一个人真有一万斤的蛮劲儿,估计就是神拳无敌的杨露禅公,也无法化解。
内劲,说到底,就是一种运劲的技巧。
rì本这个岛国,温泉相当发达。几乎可以说,整个rì本,处处是温泉。
福冈市也不例外,这里的温泉利用,已经有一千三百年的悠久历史。而且,福冈的温泉在整个rì本也相当有名的,温泉的水无sè透明而且光滑,对神经痛、风湿症、皮肤病等具有疗效,作为放松身心之地为当地居民和游客所喜爱。
此刻谢寸官身体上估计多处轻微的淤伤,泡泡温泉肯定有好处。于是谢寸官将车子开到了一家温泉酒店,为自己登记了一个大盆池的房间。
一进房间,他就放了一池子热水,将自己泡进去,用热水来化解自己体内由于冲撞所形成的积淤感觉。等将毛孔泡开,他一会再给身上擦一些发散的药物。明天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躺在热水澡,他就开始在脑海里,回想今天与宫城罚神交手的一点一滴。
天下没有无敌的武功,只有无敌的人!宫城罚神的反应、速度和劲力,可以说是他目前为止,遇到的人,最强大的一个。就包括他的八极拳打法。也是非常到位的。
不过,明显地。宫城罚神的交手经验不足!
他的进攻仍然类似于目前的现代搏击术,不能做到源源不断。他的进攻,仍然是一次进攻,断开后,再重新组织进攻。远远达不到随机就势的打法水平。
而谢寸官比他强的,就是这种随机就势的打法。
这一点,主要来自于戴家拳的积累。这种猴桩缩势。能永远地让你在接触敌人的一瞬间,是处于蓄力待发的状态。而戴家拳束也打、展也打的发力方式,也让人体几乎成了一个永动机。束时蓄着展打,而展时又蓄着束打,总之身体就在丹田的翻转之下,不停地蓄劲放劲。
只在时时处于火机之待发的状态,才能随机就势。
谢寸官擦干了身体,在给自己的身上抹药时,就听到了电话的声音。
他接起电话,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电话。稍一犹豫,就接了起来。
结果电话一接通,里面就传来了浓浓的河南腔,一听就知道是上午时认识的马炮儿。
马炮儿在电话,极不好意思地道,他回去同师嫂商量过了,决定跟谢寸官去,赚那双份的工资。反正他现在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工作。就是找到了,一是师嫂要治伤,师妹要吃饭的。那一份工资也不够。
所以索xìng跟谢寸官,赚双份的工资。师嫂和师妹的问题都能暂时解决。
而且,他有了双份的工资,师嫂就是暂时不上班也成。至于谢寸官说的那份工作,就等他们转回来,他再来福冈接师嫂就成。
最后,就带着忐忑问谢寸官,现在还要人不?
谢寸官很是喜欢这个憨实却不乏聪明的汉子,立刻笑道:“要!要!”说着就告诉了他酒店的名字,让他收拾好东西后赶过来,明天早上,他就要走海底隧道,去广岛。
傍晚的时候,马炮儿就到了,在楼下的前台直接打电话到谢寸官房间,说他到了。
谢寸官就迎了出去,虽然马炮儿现在可以说是他雇用的员工,但武行人对于武功好的朋友,都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情。所以他宁可将马炮儿当朋友相处。
“老板!”当谢寸官一到大厅,就听到马炮儿的声音,不由地苦笑一声。这么多年,还是头次有人这么称呼他,让他感觉自己似乎成了街头的练摊者。
马炮儿行李不多,只提了一个很小的包裹。
谢寸官过去,想接他行李时,他忙道:“不用,不用!”不过,随意脸上有些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