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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过的人都这么说!”走在前面领路的李承焕回过头来对谢寸官等人道:“这里是一个rì本人建的,据说这人是个中国通,专门从你们中国苏州请了建筑师过来,在园林的建筑方式中,又融入了我们大韩建筑风格以及rì本幕府时代的元素,这是非常难得一见的jīng美艺术荟萃……我国zhèng fǔ一直想将这里搞成南山公园的一个景点,多次提出购买意图,出的价格绝对是一个天价,但我们李家都没有同意……”
“这是你们家的地方?”谢寸官忍不住问道,心中暗叹私有制就是好。其码知道自己的东西确确实实是自己的。
“当然!”李承焕傲然道:“我们虽然只是李家王朝的偏支,但也是实实在在的贵族!”
“哦?”谢寸官忍不住看过去。
李承焕看他一脸迷惑。忍不住解释道:“我祖爷爷管高宗皇帝李熙叫堂伯父,当年也是有爵位的人……”
谢寸官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就一拱手道一声“失敬”。
对于这个名叫李熙的朝鲜皇帝,谢寸官还是知道一些的。
这个朝鲜王朝第26代国王,大韩帝国第1代皇帝,处于韩国历史上最动荡复杂的时期,他本人一生都被父亲大院君、妻子闵妃以及rì本人摆布,形同傀儡。
没有想到。这个在轮渡上偶然一遇的人,竟然同朝鲜的皇族有关。
也就难怪韩国zhèng fǔ没有能将这个院子收购国有了。
一行人再往里进,就到了一个巨大的厅堂前,还没进门,就听到了花郎道独有的鼓点响个不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寸官感觉右前方朴志昌的身体似乎都一下子鲜活起来。
看来李承焕将其称为宗师,并非空穴来风了。花郎道已经深入进这人的骨髓里了。
李承焕按了门旁边的一个按钮,那道古sè古香的大门就悄无声息地往俩旁分开。看来首尔果然不愧是数字化最高的声调,就连这么一个充满盎然古意的建筑中,已经有了数字化的痕迹。
古物带来美感,而数字化带来方便。
进入门内,一眼就看到。铺了木质地板的地面中间,铺着一块巨大的绿地毯。在场地中间,两个年轻人正穿花蝴蝶般地斗着腿法。而周围一圈都跪坐着花郎道标准穿代的人,从青年到中年,有男xìng有女xìng都有。看到人进来,这些人有些人回头看了一眼。有些人压根就没有回头,眼睛都一直盯着场子中间。
谢寸官等人也不说话,只是跟着李承焕往里走,走到一处空地上,那里正站着一个三十多数的jīng悍汉子,看到朴志昌过来,就恭恭敬敬地弯了腰,轻叫一声:“师父!”
朴志昌淡淡地点点头,打过招呼,就同谢寸官等人一起,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场中的人表演。场中的鼓点越来越激烈,俩人的腿法也更加令人眼花缭乱了。
“谢先生感觉这花郎道怎么样?”一旁的朴志昌突然开口道。
谢寸官转过头去,朴志昌的眼睛却盯着场中的人,根本没有看他。
谢寸官哂然一笑,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他,手上收割的人命已经令人咂舌的他,对于这种将武术终于练成体育,以充满莫名傲气的人,本能地有一种好笑的感觉。
在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中,没有经历过血战的士兵,训练得再好,也是菜鸟。
现代社会其实也一样!
就好像练散打的总是嘲笑练传统武术的缺少实战,练得再好,一上檑台就啥都不是了。但其实一样,打惯了这种规则化的搏击的人,遇到打过生死之战的人,也就是一菜鸟。
看到对方牛气烘烘的样子,他也就转回头来,漫不经心地道:“是好东西!”
“比起中国武术如何?”朴志昌这才转过头来,看着谢寸官问道。
谢寸官笑了笑道:“只有厉害的人,没有厉害的武术!”
“哈哈!”朴志昌就笑了起来:“谢先生这是避实就虚了……”
“哦?”谢寸官听了他的话,回过头来看着他道:“此言做何解?”
朴志昌就道:“从花郎道发展出来的跆拳道,已经进入奥动会比赛,并在世界上大行其道,而中国武术呢?只能在影视和武侠小说中见到,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说着话,一双眼睛就炯然有神地看着谢寸官,等待着他的回答。
看着他有些咄咄逼人的样子,谢寸官反而更加放松下来。
其实很多时候,一个人越表现得咄咄逼人,越是他不自信的时候。就好像一个处长,有可能给普通人发脾气,但像省部级的大员,从来说话都是轻声细语,很少发脾气。
就是因为他们有绝对的自信,自己的话说一句,就顶一句。
“在一个冷兵器没落的时代,大行其道的东西会是什么东西呢?”谢寸官人似是回答他的问题,又似是自言自语地道。
朴志昌眼中神光一闪,就放过了这个话题,转而对谢寸官道:“听李承焕教练说,谢先生有一身不俗的中国功夫,我这个徒弟……”
说着对着站在旁边的那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一招手,汉子就立刻走了过来。朴志昌才接着道:“曾经获得过世界青年跆拳冠军,后来跟我学了花郎道,参加过rì本k1比赛,成绩相当不俗,不知道谢先生可有意指点他一番?”
朴志昌说话的证据虽然平淡,但脸上却有着不经注意流露出的得意之sè,显然对于这个弟子以及他取得的成就,都相当满意。
所以师父教弟子也很重要,选择一个好弟子,教起来不费劲儿,还能帮师父扬名。
而教一个提不上串的弟子,把师父累死了,弟子也没啥大出息,反而让人感觉这师父的东西不行。
那弟子听了朴志昌的话,立刻乖巧地对谢寸官一鞠躬道:“请谢先生指点一二!”
不过,态度虽然乖巧,但脸sè上却一股子傲气,显然对于身材并不高大,也没有过人气势的谢寸官有些不以为然。看来他的恭敬,只是出于在师父面前,向外人展示他的礼貌。
谢寸官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个弟子,轻声问道:“还没请教阁下的名字?”
“崔以仁!”那弟子傲然说道,显然这个名字在韩国武界还是有相当的影响力的。而且,一方面回答着谢寸官的问题,就伸出手猛地一拍。
他这边一拍手,场中的两个人都停了下来,鼓点也停了下来。周围的人眼睛都看了过来。
崔以仁就开口道:“不好意思,大家暂时停一下!我先向大家介绍一下,这几位是来自中国的武术高手,大家都知道,中国武术,向来自谓源远流长,今天正好这几位朋友过来,我奉师父之命,向这几位朋友交流请教,看看到底是中国武术厉害,还是我们花郎道厉害……”
说着话,已经对着谢寸官再鞠一躬道:“请先生指点!”
。。。
第十六章 少年陈虎()
听了崔以仁的话,又看到他的行为,谢寸官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弄了半天,原来这一对师徒是要用自己做垫脚石啊!
看今天李承焕对朴志昌的态度,显然这姓朴的才来这个道场任教时间不长。肯定是听李承焕说过,自己的武功胜过科迪,而科迪又胜过李承焕,所以就动了这心思,想通过击败自己来证明他们很强。
而且,朴志昌让崔以仁来挑战自己,胜了,他自然不用出手。徒弟都赢了,更不用说师父的本事了。而败了,他却可以通过这场比试来摸自己的深浅。
如果感觉能胜,肯定就会打了徒弟出来师父,如果感觉胜不了,自然哈哈一笑,当作开玩笑式的比试。反正话已经说死了,让自己指点他的弟子,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到时候,这姓朴的铁定一句话:谢先生好功夫啊!以仁啊,要好好感谢谢先生的指点,一定要记在心间,好好练习……如此等等。
除非自己翻脸挑战,否则朴志昌自己铁定不会迎战自己。
想到这里,谢寸官冷笑一声,转头看了一眼朴志昌,对这人的感觉打了个大大的折扣。才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崔以仁,缓缓地开口道:“向我请教,我真不敢当!倒是我有机会还要向朴先生请教一番!不过,你要玩,也没问题……陈虎,你的功夫也马马虎虎了,你来指点指点,怎么样?”
一句话说得朴志昌就有些绿了脸。而崔以仁的脸sè也就沉了下来,当时就冷冷地一笑道:“虽然是交流。但拳脚无眼,伤了碰了大家都别急眼……”
话虽然说得客气,但威胁之意却表露无遗。
陈虎听了,只憨憨地一笑道:“我也是这么个意思,却被你提前说出来的,真不愧是做过冠军的人,就是聪明!”
谢寸官为什么提出来让陈虎上,就是因为这人外表生得憨厚老实。心里却jīng明无比,是最能扮猪吃老虎的主儿。而且,一身功夫不俗。
其实王一丙挑选的这二十四个佣兵,除了像范玉山、高超凡等几个以各种技术原因招入的人外,其他的都有一身过人的身手。几乎每一个在入伍前,都练习过传统武术,而且有相当厉害的传承。大有有在多数都是因为身手过人,而特招入伍的。
在进入部队后,又熟识了现代散打搏击以及特种兵那一套一招制敌的技术。
而且,虽然是和平时代,但部队上为了锻炼人才,许多人都被派出去。在真正的战场上做过佣兵,所以人人都是杀过人,见过血的。
像陈虎,从小练的八极拳,入伍前。小小年纪,在沧州孟村一带就是小霸王一类的人物。许多成名许久,百八里闻名的拳师,见了这只小老虎都怯火儿。
陈虎的爷爷是大枪李书文晚年的弟子之一,是个老实的憨人儿,对师父实诚。老师父都喜欢实诚人,因为一辈子勾心斗角,到老了也就累了!看破世事之后,对实诚人总多一份爱惜是。于是,陈虎的爷爷就实实在在地得了些东西。
老实人得了东西后,也不张杨,一心传给自己的儿子。
而陈虎的父亲,却是个心里有计较的人,不但将父亲那一套东西继承下来,还十里八村走街窜巷,利用人们想得他手里那些东西的心理,将父亲的师兄弟、师叔师伯们手里的东西也都掏了个七七八八。
这些东西到了手里,丢了多可惜,自然是要传给自己的儿子。
陈虎呢?是个外表憨厚像爷爷,心里jīng明像父亲的货。而且,这东西从小不爱学习,就爱提枪舞棒。十三岁时,就靠死了第一棵树,那是他家后院里一棵椽头粗细的刺槐。
他爷那时还在世,喜得老头儿直道,要是你师祖爷在就好了,他一定爱死你小子了。
一直练到十六岁,初中毕业,没有考上高中,陈虎就混起了社会。
当时半大的小子,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在孟村一带,管你成名不成名的拳师,只要跟他有冲突,就敢上手。
功夫上身,已经达到串筋境界的小子,打人那叫一个横,那叫一个牛气。
寻常人的拳脚,打到身上,跟搔个痒儿似的!但一旦被他近了身,那靠劲使出来,一头牛也能靠断三根肋的劲头儿,可是为他父亲和爷爷惹了不少事儿。
当时,他父亲已经收拾不住他了,眼看这孩子要往邪路上走,爷爷急了,厚着脸皮求到一位隐世的小师叔家里去。那小师叔姓张,是李书文启蒙师父的小儿子,因为父亲去世早,他的功夫多数是由师兄代师传艺的。
代师传艺不是教徒弟,那是丝毫不能保守的,师父给你教过什么,你就要给师弟教什么。否则就是不尊重师父。更何况这传艺的对象是启蒙师父的儿子。
七十多岁的老头儿,一进门就跪在当院里,足足两个小时。
那当时已经九十多岁的老头儿才从门里出来,对着正在院子里做木匠活儿的孙子道:“你去跟你叔看看去,不管多犟骡子,也给我套个缰绳回来!”
那从陈虎爷爷进门就一声都没吭过的中年汉子,将手中的家伙往地上一放,只说了一句:“我叔,咱走!”
陈虎爷爷就谢过小师叔,跟自己的师侄儿去了。
寻到陈虎时,陈虎正怀里楼着个妖里妖气的姐姐,跟一帮子小兄弟喝酒,看见自己的爷爷进来,竟然站都不站起来,只叫一声:“爷,你来了……”
此时,那汉子端着旱烟锅儿,就站在那院子中间问道:“听说你把八极拳练好了?打遍十里八村没敌手了?连你爷你爹都不放在你眼里了?”
陈虎当时根本没有看起这一身土里土气的汉子,满不在乎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张木匠,专修短腿凳子缺腿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