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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的厢房,正对的正屋,四周的游廊,合围着正中间的一个院落。
这是一个正宗的北京小四合院儿,过去虽然是平民住宅,但在今天,谢寸官虽然不炒房产,但也知道在北京城里,有这么一个古色贵气的院落,意味着什么。
进了院子,张苗儿就关上那道门,门后一排子开关,张苗儿拨弄几下,两边厢房的灯就亮了起来。她看了一眼谢寸官,就又低下头道:“我住西厢房的,你就先住东厢房吧!房间里都有独立的卫生间,洗澡也有热水……”
“你一个人在这里住?”谢寸官忍不住问道。
“嗯!”张苗儿还是没有抬头。
“安全吗?”
“这房子有安保公司打理……”张苗儿声音很低。
“晚上他们也有人?”谢寸官奇怪地道。
“晚上没有,不过,墙上都有自动保安的感应器,有什么意外,他们会第一时间赶到!”张苗儿继续哼哼着,终于抬起头来道:“你不用担心,这里安全没有问题,你受了伤,早点休息吧……”说完就逃似地顺着一侧的游廊,去了自己的房间。
谢寸官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头,郁闷地道:“我长得像大灰狼吗?还是你感觉自己像小红帽?”不过,这个院子确实震惊了他,看来这张苗儿确实不一般。不过,她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不在家里住呢?这倒是奇之怪之。
心中想着,却也是顺着游廊,来到张苗儿指给他的东厢房。
门没上锁,轻掩着,一推即开。进了房间,这才发现,房间里面的家具却并不是想像中的古家俱,而是完全的现代装饰。房间里还有一个门儿,走过去一看,是卫生间,里面抽水马桶和洗澡设施一应俱全,显然这是已经改装过的四合院儿。
谢寸官将门从里面插上,先去洗了个澡,然后就将自己扔屋子正中的大席梦思床上,陷入了沉思中。
从自己到北京来,事情就一件接一件。
黄士鸿常对他说,人生有三十六运势,运势来时,命运自有变化波动。难道北京之行,自己的运势有了异动?谢寸官过去是不信这个东西的,但自从跟黄士鸿学习心意拳法以来,接触了大量的古书典籍,又听黄老头儿经常说一些玄学,渐渐地对这些东西,也就不那么排斥了。他现在要想的,就是这些事对自己是好事是坏事儿!
火车上同人动手,结识了肖翰业!
安泰茶楼同人动手,结识了虫二爷,又得到了刘十三的相助!
胜彩同人动手,倒没认识什么新朋友,却使自己同叶准星、张苗儿和路燕凯的关系更进了一步。路燕凯还约自己周末时去他家,说是见见他的父亲。这三次动手,全都是因为女孩子。而今天再一次动手,却是因为叶准星。
不过,今天这一动手,却招惹了不能招惹的人。
谢寸官盘点自己目前的种种关系人脉,肖翰业远在上海,虽然自己叫一声肖哥,但人家那是还自己在火车上的人情,并不是真有什么深厚的交情。虫二爷虽然表现出对自己的欣赏,但那仅仅限于欣赏,未必愿意为自己真正出什么力。而且,就是虫二爷真愿意帮助自己,但毕民不与官斗,未必能出什么实质性的力。下来就是叶准星,看今天的态度,是愿意帮自己的,只不过,他能不能动作叶家的人脉资源,来保护自己,却是个未知之数。
最后就是张苗儿了,这个女孩子让人实在捉摸不透。
说是对自己有情吧,拉个手就跟见了鬼似的;但说是对自己无情吧,却一二再、再二三地帮助自己。不过,一种本能的感觉,谢寸官感觉张苗儿应该会愿意为自己出全力。
不知道王茫的伤势如何,更不知道明天自己的命运会是什么!谢寸官思来想去,生活还真像一团乱麻!就这样在缠来绕去中谢寸官昏沉沉地睡去了。
一只价值不菲的景德镇玲珑杯被狠狠地砸在地上,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地看着房间正中怒气冲冲的老人。老人正是王茫的爷爷,一位当年挺进过大别山的老军人。房间正中的床上,躺着双目紧闭的王茫,此时脸色苍白,昏迷不醒。
人是从军区总院抬回家的,抬回家的原因,是因为那个此刻正坐在王茫床前,伸出三根手指搭在王茫脉搏上的枯瘦老头儿。
王家人都不知道老头是何方神圣,只知道老头儿复姓欧阳,与老太爷交好。
王茫被送到军区总院,片子也拍了,药也用了,一直到后半夜,却没有丝毫醒转的迹象。于是,老太爷打了个电话,老头儿就来了。然后,王茫也被连夜从医院抬回来了。
“老王,这时候发脾气也没有用!茫子这是给人伤了建里穴,虽然有生命危险,但一时三刻地倒还不至于致命……我这里倒有解救的方子,不过,这丸药炼制起来费时费力,而且新药效果也不好,非得存了三十年的老丸子,效果才最神效。现在重要的是要找到伤人的人,看他那里有药没?一般按说能在打斗中,打到这个地方,并打透茫子的护体劲道,将劲透进去,肯定是懂行的!应该带有这种药……”欧阳老头收回手指,抬头轻声道:“现在关健是要找到伤人的人……”
这时,站在角落的那几个军汉中一个就抬起头来,大着胆子道:“那人当时倒是给了一丸药来着……”
“哦!”欧阳老头眉头一皱,眼中精光一闪:“吃了药也没顶用吗?”
“王教官没吃,让把药扔掉!”那汉子从裤兜里掏出谢寸官给的那丸药递过去道:“我怕万一要用,就没敢扔……”
欧阳老头接过那粒黑丸子,在鼻头上一嗅,立刻喜上眉梢道:“果然是三十多年的老丸子,看来对方果然是得了传承的武行人!懂规矩,这下茫子有救了……”说着话,对旁边的一位年轻女子道:“小烟,你去倒碗老酒来……别看你爷爷,就倒他那命根子!给他孙子治病,他还舍不得一碗老酒!”
那年轻女子还是看了看王老太爷。
老太爷却瞪着眼睛,看着欧阳老头道:“喝药难道要酒?”
欧阳老头就笑眯了眼道:“喝药当然不用酒,不过,这药是内服加外用的,内服用水,外用却要用酒化开……”
王老太爷就只好点头。
年轻女子就轻快地出去,一会儿端了一小碗老酒进来,酒一进门,就满屋飘香。
欧阳老头接过酒碗来,直接就到嘴边,一口长吸,竟然将一碗酒饮得一滴不剩。一旁的王老太爷立刻大怒:“欧阳一德,你敢骗我存了六十年的头锅子酒!”原来王老太爷没啥爱好,就是好酒,家里收藏了两坛酒,是开国大典那天,老头子从北京一家酒厂托关系弄的头锅酒,一直存着。就是特殊时期时老太爷受批斗抄家时,有老部下问老爷子有什么东西,可以交给他们代为保管。老爷子一不收金,二不藏银,就将两坛子酒托付给老部下。
现在两坛酒已经只剩下不到半坛,王老太爷宝贝得不得了,每天自己只是用拇指盅喝上一小盅。老太爷常给儿女们说,你们可不敢偷爷的酒,那是爷的命根子。那酒有一天,爷就活一天,那酒要是一天没了,爷这命也就到尽头了。
谁想今天这欧阳老头儿,竟然这么就搞了一碗去。
欧阳老头听了老爷子的话,忙将口中剩了的小半口酒又吐回碗里,将手中的药丸子掰了一点往里一泡道:“这么小小一丸药,用不了那么多酒,谁知道你们家的碗竟然这么大,小烟这女子又这么实诚,这不怕浪费吗?”说着话,就眼看着那半口酒迅速变黑。
欧阳一德将剩下的药丸儿又掰了半块,将一半塞进王茫的嘴里。余下的却小心从怀里掏出个瓷瓶来,装进去。边放入怀里,边道:“这药金贵,救茫子用不了这么多!”看样子竟然要贪了谢寸官送出的半丸药。
王老太爷眼睛有些冒火地瞪着他,欧阳一德这才嘿嘿一笑,一手扯开王茫胸前的衣服,那里一陀青紫触目惊心。欧阳一德将那一小口化了药的酒一下子就倒在王茫心口上,跟着右手往上一捂,飞快地揉动起来,手法极快,人只能看到一抹掌影,竟然看不清手掌。
片刻之后,就听王茫一声呻呤,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而此时,欧阳一德的手掌就离开了王茫的胸口,那里青紫已经变淡了许多。
。。。
第四十八章 颜姐()
听到朋友传递来的消息,王茫在军区总医院治疗到后半夜,仍然没有醒来,已经给王家人抬回家了。叶准星不由地叹了口气,拿起了手中的电话,打给一个自己实在不想打交道的人。不过,要说北京城里能应对王家怒火,将谢寸官保下来的人,只有这个人。
这是他昨晚想了又想,终于想到的一个解决办法。而其他的,像什么回上海,留学,都被他三思之后否定了。
电话接通时,电话那头的声音出奇地温柔:“喂——那位?”竟然是一位女性的声音。
“颜姐,是我,叶准星!”叶准星小心翼翼地自报家门。
“哦?一大早的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你们那儿不是招人吗?我想给你推荐个人……”叶准星缓缓地开口,小心地措词:“传统武术的底子,杀人像玩儿一样……而且心思缜密,做事老道,年龄也不大……”
“哦?真的吗?不会又是你那个朋友遇到麻烦了,想利用你颜姐了吧?”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恼怒:“上次就给你摆了一道!”
“这次绝对不敢!”叶准星信誓旦旦:“这次绝对地想将功折罪!”
“是吗?说吧,你推荐的这人惹上什么麻烦了?”那边口气中的温柔已经没有了,代之而来的是一种干练。
“他打死了王茫!”叶准星轻声道。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片刻之后,才传来幽幽的声音:“这可是个大麻烦!王老头那脾气可不是一般的犟,你确定你说的人值得我惹那个老炸药桶子!”
“应该值得!京九道上的那个虫二爷也非常欣赏这孩子……你知道,那老狐狸看人可不会只看一个人的武功如何,更看重的是脑子!”叶准星开始给谢寸官打广告了,如果不能让这个女人上心,那谢寸官闹不好真的要去“流”学了。
“哦!”电话那头的女人沉吟一下道:“将他的资料发到我手机上,我调查一下再说!最好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否则,我可不仅仅是不帮忙那么简单,相信我推波助澜一下,事情就会精彩到你目瞪口呆!”
“颜姐,我那敢在你面前耍滑头!我真想咱们小时候睡一个大坑头的日子,那时候颜伯伯和我爸他们喝着老酒吹着牛皮……一晃,我们都快有他们的年纪了……”叶准星轻声道。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半晌之后终于道:“看来我真的得好好看看你推荐的这个人了,能让你对颜姐打悲情牌,这小子已经不简单了……”
“颜姐,天地良心……”叶准星急道。
“你良心早给狗吃了!”电话那头怒道:“多长时间都没来照过面了!”说着话,电话就啪地一声挂了。“我倒是想来,可是,那敢呢!”叶准星看着手里被挂断的电话,苦恼地道。
电话那头,一张妖娆的脸呆呆地盯着手里的电话,良久才叹息一声,伸手拿起手边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女子就道:“帮我调查一下京戍七团的王茫教官的近况,调查清楚,立即上报!”这边刚吩咐完,手机上就嘀嘀出声,是叶准星的短信到了。
“谢寸官,上海市卢式心意传人……”女人轻轻地读着:“好奇怪的名字……”
尽管身体不爽利,谢寸官还是一大早就醒了过来,因为已经服了伤药,感觉上就好了许多。不过,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还是不能过于使力,所以像十大盘功这样吃力的功夫那是不能练了。而心意拳行功走劲,全靠一气贯通之意,自然也不能练了。
谢寸官就在院子中间,轻轻地活动一会儿身体,就开始琢磨郭踏虏那里学来的形意的东西。拳要练,也要琢磨,练是上功,琢磨是寻道。就是要搞明白里面的道与法在什么地方。传统武术的修炼,对于具体的个人来说,是一个长期互相借鉴和补充的过程。如果限于一师一派之内,终究会越传面越窄,东西越少。
这是一个必然的规律,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传统武术是必须言传身教的东西,靠一本谱一本书,甚至几句别人转来的言语,是无法修练的。除非本身已经是集大成的大家,才能靠一言一谱一书,甚至是生活中点滴所见,顿悟得法,让功夫更上一层楼。这一点,就像姬祖创心意拳,王郎创螳螂拳,二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