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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第6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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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纱帽胡同张府,公公稍等片刻可好?”

    “哦?是为了今日一位阁老,一位尚书,一位侍郎全都请辞?”

    张四维见那内监分明了然这件事,绝对是冯保的心腹爪牙,他就正色说道:“大臣请辞的奏疏,自然要出自上意,怎能出自票拟?我请教辅大人的,是几桩要紧的人事,这却不敢越权。”

    张居正人不在内阁,可昨天汪道昆那封私信出岔子后,就送来过口信,定下召张学颜为兵部左侍郎协理戎政,同时甚至还决定了户部侍郎刑部侍郎等多职,甚至王崇古人还没走,却已经决定让在外协理京营,挂着兵部尚书衔的方逢时回部……他这个三辅,不过应声虫而已。

    对于张四维心中的愤恨不甘,那内监自然不会了解,他对张四维这番言语很满意,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言。紧跟着,张四维便试探性地提到,张居正仍是上书请回乡守制,既然他和吕调阳早就率先提请夺情,可吏部尚书张瀚这个天官既然不愿意出面,可否让科道上书挽留。此话一出,他就见那内监露出了挺微妙的表情,竟是就这么反问道:“张阁老心中,可是有什么好人选?”

    张四维心下险些都骂娘了。你一个小小的司礼监写字文书之类的低品内监,遇到这种事,不应该回去原封不动地将自己这话告诉冯保吗?他总不能直截了当地把汪孚林的名字报出来吧?就在他脸色平稳,扯动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打算随口报出两个张居正亲信的名字时,突然就只听那内监开口说道:“看来张阁老消息还是不够灵通。你不知道么?通政司刚送来消息,都给事中陈三谟,御史曾士楚以下多人,上书请留辅大人。”

    没想到科道言官之中的张居正党羽竟然动作这么快,张四维顿时一颗心狠狠抽搐了一下。有这么多人打头,接下来汪孚林若是附议,在这么多人当中也不显眼,难以让其成为话柄;而汪孚林若是不附议,有其和汪道昆争论反目的事情在前,张居正也绝不会怪罪于他。以他对汪孚林的了解来看,后者可能性更大!

    这小子竟用这种不留下任何字证的方式,就成功捞到了张居正的信赖!

    尽管张四维多年混迹官场,脸上没有露出半点痕迹,但那无声无息垂下眼睑坐在直房角落,仿佛睡着了的内监,除了进门之后先后说了几句话,剩下的时间却实在是太没有存在感了,他即便竭力提醒自己要注意屋子里还有个外人,可当前去张府的中书舍人回来,带了张居正的口信,道是要将南京左佥都御史王篆调任刑部担任右侍郎的时候,他还是为之色变。等他意识到那内监还没走看了过去时,却现对方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无论怎么腹诽冯保怎么派了这么个人过来,张四维却也已经来不及后悔。他立时按照张居正的意思将那几道票拟起草完毕,匆匆整理了其他奏疏和票拟交给了那内监,眼看着人笑眯眯地和那中书舍人一道出了直房,这才跌坐了下来,心里不由得反省连日身心俱疲,以至于竟然在人前露出了破绽。

    不过还好,他没有指名道姓说出汪孚林的名字,对于王篆的任命也能够用纯粹的错愕来搪塞过去,大不了他接下来便修身养性,做个老实的应声虫!

    司礼监公厅,当那内监进门之后,却吩咐后头的小宦官先把奏疏和票拟放在一旁的案上,等人垂手退下,他才上前双膝跪下磕了个头道:“老祖宗,我依着吩咐去了张阁老那儿,把科道留辅的消息告诉了他之后,便在他直房等着奏疏和票拟。后来去辅大人那儿的中书舍人回来,除了几条人事任命之外,尚有起南京都察院右佥都御史王篆为刑部右侍郎这一条,我看张阁老吃惊不小。”

    “别的呢?”

    “他先前主动先提了是否要请科道留辅,听我提到已经有十三人上书,这才大吃一惊。前后两次吃惊,我也吃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不过,因为我呆在直房,他看上去似乎颇为紧张,到后来才忘了我在。”说到这里,那内监稍稍停顿了一下,声音却一下子压低了许多,“我觉着,张阁老好像并不是如同他看上去对辅大人这么恭顺。”

    “那是自然,若真的恭顺,又岂会想着剪除谭纶羽翼,帮着他的舅舅王崇古谋算兵部尚书的位子?”冯保嗤笑一声,又问了那内监一些在张四维那里观察到的一些细节,等到人退下之后,他便忍不住细细沉吟,张居正让人密切注意,高拱那里都有些什么人出入,这到底是暗指什么意思。

    要说张居正痛恨高拱吧,却还劝他说是高拱久病在床,若真的死了,就不要计较过去恩怨,追赠高拱一个官职,然后给其嗣子一个恩荫,帮其印点遗作,这也算是胜利者的大度。可要说张居正不恨高拱……派人还看着这么一个绝对没机会起复,且垂垂老矣就只剩下一口气的家伙干什么?

    冯保却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肚量,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立刻把高拱摁死,所以,他本能地觉着张居正是知道什么,但却恐怕还在找证据。所以,将张居正的建议掰碎了分析,他便隐隐约约觉得,可能高拱是写了点什么。按照他的本意,恨不得立刻派人把高拱的家里查抄一遍,可如今他当了司礼监掌印太监五年,就算睚眦必报,也都藏在暗中,深知高拱就算写了什么,要挥作用,还得朝中有人。因此,怎么挖出那个人,就成了他迫在眉睫的问题。

    好在,他仔仔细细梳理了高拱的关系圈,最终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张四维身上!

    当张宏踏进这公厅的时候,便现冯保正在那呆的一幕。他是在外头人低声通报了两三趟,里头却没反应时,生怕出事而进来的。见冯保只是呆,他不得不连连咳嗽了两声,眼见冯保终于回魂,他方才笑着提到了潞王出宫之事。

    冯保都几乎快把这一茬给忘记了,此时张宏一提起,他登时头疼万分,老半晌才苦着脸说道:“容斋兄,你也知道,张太岳夺情的事情正在节骨眼上,我离不开。东厂锦衣卫随你调用人手,出了事我们一同担,但陪同出宫的事情,你还请多担待。”

    张宏当然知道夺情这档子事,脸上不露,心下却对张居正这行为极其不齿。古往今来,当然不是没有官员夺情的,但其中大多数人至少都是先奔丧回家,然后处理完安葬父母之事,再接着守制个一段时间,君王再下诏夺情,如此一来二去往返几个回合,再起复回朝。鲜少有守在朝中连一步都不挪窝,然后就夺情起复的!由此可见,张居正是从前太过独断专行,得罪的人太多,因此深恐自己离开之后便遭人暗算!

    连离开一两个月都不敢!

    可如今李太后和陈太后显然都对张居正大有好感,冯保又在那一个劲为张居正说好话,就连万历皇帝虽对张居正敬畏居多,可多年相处,香火情分却也不少。再者,之前张居正虽说了小皇帝一顿,可终究没依照李太后的意思代拟罪己诏,故而小皇帝总还挂念张居正几分。当然,说到底,小皇帝有几分是因为担心万一换了其他人当辅,万一再生这种事,扛不住李太后的压力而去写罪己诏该怎么办,那就不得而知了!

    脑子里固然转着这些念头,张宏却没打算贸贸然伸手去管张居正夺情的事——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也懒得管。这时候天色已经太晚了,宫门都已经下钥,已经来不及去慈宁宫给潞王朱翊镠送信,他就径直回到了宫城和皇城之间的河边直房。大太监们除却宫外私宅,往往在这边上都有属于自己的院落,他和冯保品级相当,宅子自然也是里头最好的之一,前主人却是在高拱败落之后就被赶去南京的孟冲。

    虽是大太监的私宅,却也和外头那些权贵使唤奴仆一样,有各式各样名头的宦官充作私臣使唤。管家不叫管家,叫掌家,办理饮食和出纳银两的叫管事,掌管钥匙箱笼的叫上房,掌管那些答应长随的叫掌班,打批文书、誊写应奏文书的叫司房。除此之外,还有管帽、管衣靴、茶房、厨房、打听官、看庄宅等琐碎职司。如张宏这座位于宫中的两路三进私宅中,就足足有各式宦官二十余人听他使唤。

    听完掌家禀报了各式琐碎事务,又令之前汪孚林见过的那个司房把要紧书信拿来给自己过目,等做完这些之后,打走了人,张宏便打算泡脚就寝。他把脚泡在温度刚刚好的热水中,由着两个小宦官揉搓,昏昏沉沉地眯了一会儿眼睛,等到再次睁开眼时,却现面前多了一个人。认出是自己特地召来京城的南京守备太监张丰,他就嗔怪道:“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早叫醒我?”

    “干爹累着了,我自当等着。”张丰却先回答了后一个问题,这才说道,“早就来了,只是之前干爹没回来,我生怕在这里等扎眼,就先去内官监几个公公那边坐了坐。毕竟,这次我不是调回来,是因为南京钟山陵寝的事情来的。”

    见张宏微微颔,显然并不计较自己先去别的太监那逗留之事,张丰见两个小宦官给张宏擦干了脚,又换上了袜子和鞋子,随即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他便立刻问道:“干爹觉得我之前提到的那汪孚林怎样,是不是个人才?”

    “是人才,就是太扎眼,而且他和元辅走得太近,得缓缓试探才行。现如今冯双林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各方,也包括他。”张宏轻轻咂吧着嘴,许久方才低声说道,“你先不要去见他,这两天我要带潞王出宫赏玩,趁机把锦衣卫和东厂的眼线都汇聚过去,到那时,你再替我见他一面。”

    ps:今明都是一更(。)

第八零八章 堂官的大洗牌() 
兵部左侍郎汪道昆因病请辞,兵部尚书王崇古因弹劾请告老。

    谁都没想到,在张居正夺情风波的节骨眼上,兵部竟然先出了这样的变故!这下子,兵部竟是只剩下了右侍郎曾省吾一个了!

    而在万历皇帝接受了这兵部两位堂官请辞之后,张居正便正式接受了夺情的诏令。这下子,便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早就议论纷纷的朝中更是一片哗然。在这种节骨眼上,汪道昆用最快的度卖了自己那座宅子,遣散了许多家仆,收拾了行李回乡。从前他虽说也曾经罢官赋闲过,京师这座宅子却一直都放着,现如今连房子都卖了,这简直不是告病,而是告老,竟给人一种放弃起复的感觉。

    直到这时候,他方才看出世态炎凉来,殷正茂派了个心腹长班来,问过事情缘由之后,竟是唯恐避他不及。殷正茂这个同年兼同乡尚且如此,别人就更不用说了,别说程仪,连送行都不提一句。而许国却打金宝和自己的长子一同过来,提早给汪道昆送了个行。据说因为这样的分歧,殷正茂和许国两人次日仿佛还起了一番争执,曾经看似牢不可破的歙党,倏忽间便分崩离析了。

    然而,不少清流却对汪道昆此举大为赞赏和钦佩。因为车马箱笼总有不少,汪家一行人行进度很慢,出城往张家湾运河码头方向走了不过十里,便先后有好几拨人追来送行。汪道昆听着那些表示慰问,表示同情,表示钦佩的话,最初有些愕然,到最后就完全麻木了。可是,当最后一拨人来送时,当那马车停下,从上头下来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文士时,他才终于吃了一惊。

    竟然是詹事府詹事兼侍读学士,比许国早一届,且更加负有盛誉,人皆道是未来阁臣之选的前辈榜眼王锡爵!

    汪道昆自忖和王锡爵完全谈不上交情,此时竟忍不住愣了一愣,直到对方下马车上前,他才立刻在老仆的搀扶之下,徐徐下了马车。两边见过之后,他却只见王锡爵竟是深深一揖道:“南明前辈此行告病归乡,人人无不知你是规劝元辅不成,这才黯然隐退。这朝廷大佬之中,吏部尚书张子文也不过是不上书留元辅而已,却不敢规劝,相形之下,比你差远了!”

    没想到王锡爵竟然拿自己和张瀚比,汪道昆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暗叹自己说是毅然请辞,免得歙县三人党树大招风,给汪孚林去桎梏,顺便还能看出人心,可归根结底,何尝不是成名捷径?他深知在这人来人往的官道上,不能标榜太过,立刻摇摇头说:“荆石贤弟言重了,我只不过是多年戎马,而后又是案牍操劳,故而积劳成疾,这才归乡休养,并不是什么劝谏辅不成而黯然隐退。否则,这就是拿他人之事求名,太不厚道!”

    王锡爵微微一怔,旋即却呵呵笑道:“南明兄真是谦谦君子。你是私信相劝,如今元辅已经接受了夺情,我他日却也准备登门相劝。若是元辅还是不肯接受,恐怕我也会如你这般,上书请回乡了。”

    汪道昆听到王锡爵在如今这等眼看就可以掌管翰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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