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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被落帅唤醒,浑身远古洪荒之力冲撞己身,玄功运转积蓄滂沱的力量。
冥雾隆隆而来,镇压这片天地!
凤朝歌突然纵身而起,要冲破云霄。
他整个人,在此刻再次施展出大禹拓碑这记杀式。
轰隆隆!
他手臂抡起,裹挟狂暴的力量,远古洪荒之力在此刻迸发出骇人的气势,若浪潮翻滚,汹涌澎湃,有巨大虚幻碑影从苍穹砸下,惊天动地!
一道璀璨的神芒,撕裂那浓浓的冥雾,破开宛若汹涌狰狞的凶残魔影。
大禹拓碑镇压而下!
苍穹都跟着颤抖!
冥雾在此时显然意识到了危机,冲霄而去。
这一处剧烈的大碰撞响彻九天十地,光芒映照诸天神佛。
这是一场仿佛灭世的大爆炸,群山颤抖,无数生灵哀嚎,惨烈至极。
虚空不稳,凤朝歌的身影,傲立在虚空之中,金光腾腾,滕亮亦在此刻目光中喷出杀机,冲霄而去,两人在虚空之中发生大激战。
爆炸声如回魂灵药,惊醒了一干青云学院的弟子,他们如梦初醒,怔怔的呆在当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迷茫。
这其中的凶险,他们全然不知。
第四十五章:为战而生(上)()
光芒普照万里,这里发生的大碰撞,实在太过骇人,这无尽的光芒从九天之上飘洒,令整个青云镇都沐浴着浓浓的璀璨光芒。
这种异象,自然引来四方注目。
大荒山里,一群人站在一座峡谷之间,这里花草葱茏,山涧溪水潺潺,虫鸣鸟叫,一派安静祥和的气息。
大荒里参天古木成排,几十人合抱的大树蜕出一层层的巨大树皮,沧桑而幽远,古意深深,这天地之间,被这葱郁的草木精华覆盖,阳光的照耀之下,有氤氲的光华流转,树叶上流淌着晶莹的水珠,从参天古木之中流下,在半空中之时,有阳光普照,晶莹的水珠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这一群人,正是无敌宗的人。
为首那人,正是分身在青云镇被落帅斩去的无敌宗强者。
他之前被落帅斩去分身,怀恨在心,赶往青云镇,这一路上,观天空异象丛生,显然有人在大战,几番异象,令他心思百转。他在此处率领门下弟子歇息,心中却已经有所计较,抬头间,见虚空之中有凶禽飞翔,参天古树旁有蟒蛇般的枯藤环绕,但这里已经处于大荒边缘,猛兽出没也较少,反而一片宁静。
“凌风,这里处于大荒边缘,危险较少,想来你们也能应付了,我且先去,观谁人在青云镇大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无敌宗的那名强者转过身去,对着安静站在自己身旁的一名弟子说道。
“师叔放心,我一定将他们安全送到青云镇,师叔有事,且先行!”那名叫做凌风的弟子点点头,恭敬的说道。
无敌宗那名强者点点头,身躯化作虹芒,突然从此处冲入云霄,如浮光掠影般极速掠去,消失在此处。
与此同时,在大荒另一座山脉上,一座断崖边。
这里有无数幽草生长在山涧边,光华浓郁,有奇花异草长在崖畔,一朵血红妖异的灵药,在悬崖边上迎风而立,显得孤寂而落寞,却有一种莫名的风骨,根韧扎根在断崖的缝隙里面,迎面便是万丈悬崖,有无尽草木精华,滋养着这株灵药,更终日有阳光普照,因此这株灵药长势极好。
山崖畔。
头角峥嵘的水鱼,迎风而立,浑身鳞甲发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粗眉大眼,虽然是人身,但是长相却极其可怖,有兽性还未褪去。
在水鱼的身后,是一袭白衣的长弓衍,长弓衍背负着古琴,目光深邃的眺望着青云镇方向,若有所思。
山风袭来,水波不兴。
崖畔山下,有一条潺潺流淌而过的小河,小河上游几百米外,有一条如匹练一般横挂下来的瀑布,波澜壮阔。
“水鱼,这株血灵花,估计还有几个时辰才能够长成,到时候你便可藉此彻底褪去兽身,不再背负着满身鳞甲!”长弓衍轻声道。
“其实我倒是觉得,我这个注定名耀八荒的西蛮荒海人鱼族的人鱼皇,背负着满身鳞甲也未曾不可,这可是我人鱼族大兴的象征啊!”水鱼满不在乎的咕哝道,大言不惭。
“你爷爷要是知道,你此刻就自称人鱼皇,估计要打断你一条腿!”长弓衍说道,依旧是那副淡漠的神情,与世无争。
水鱼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笑话,真的好冷,特别从一本正经的长弓衍嘴里说出,就更加显得不伦不类。
山风吹荡此处,长弓衍白衣猎猎作响,风扬起他的长发,有清逸出尘之姿态,他本身俊美,此刻傲立风中,更有其超然之姿,如谪仙临尘。
“青云镇有人在大战,我感受到了一股沧桑幽远的古意,你且在此等待血灵花成熟,我先去看看。”长弓衍露出思索的神情,之后对水鱼说道。
水鱼点点头,蹲坐在崖畔,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别人看不懂的符文,眉头深锁,露出无奈的神色。
长弓衍轻笑一声,身躯就这般从这座断崖上飞掠而去,白衣绝尘,迅速消失在此处。
不仅仅是无敌宗强者,长弓衍等人,此刻青云学院那场战斗,气势太过骇人,无数登临大荒的强者,亦看到那场战斗,亦被吸引,此时更有诸多强者,迅速赶往青云镇,要观那一战。
有人欢喜有人愁,此刻在大荒边缘瀑布旁,半山腰木屋前,白发女子公孙大娘,眉头紧皱的看着天空异象,若有所思。
公孙傲瘸着一条腿,就站在公孙大娘的身畔。
这个白发女子,手指轻轻掐算,而后突然脸色大变,目光惊骇。
“姐,怎么了?”公孙傲看到公孙大娘这副模样,一脸震惊,在他的印象之中,白发女子从未有过这等手足无措的模样。
“凤朝歌可能会有麻烦,有些事情一旦被捅破,他将有杀身之祸。”白发女子说道。
公孙傲一惊,心底颤动了一下。
“你且在家养伤,我去看看。”白发女子如是说着,并未等公孙傲回话,身子便冲霄而去。
此刻,青云学院,凤朝歌与滕亮大战正酣。
两人在虚空之中连续对轰了十几招,光芒如水波一般倾洒四野,从虚空之中流溢而去,震动此处。
有人惊叹,凤朝歌可是肉身五品的境界,对战肉身七品的滕亮,竟然不显败象,当真匪夷所思。
实则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凤朝歌跟滕亮在虚空中对轰了十几招,但是滕亮本身境界就高出他两品,也不知道滕亮修行的是何种功法,竟然阴气迫人,冥雾翻滚,汹涌而来。
凤朝歌虽然暂时不败,但是他心中震动,体力渐渐不支,一不小心,就会被轰杀。
有青云学院强者登临此处,站在远方虚空上看着这一战,脸色各异。
一个女子,身姿超绝,有遗世独立之姿,从远处而来。
她目光幽怨,有病态之美,眼睛盯着虚空之中大战的两人,病态雍容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杀机。
正是雪琉璃。
她身旁跟着一袭白裙的女子雪梦烟。
“滕亮竟然真正拜入了魔老的门下,并学得他的魔功?”雪琉璃贝齿轻咬,脸色凝重,娇美的花容,病态之中更显苍白。
第四十六章:为战而生(中)()
哗啦啦!
雪琉璃话刚出口,这里一片轰动。
魔老的存在,是青云学院的禁忌,那个当年一把魔剑屠遍八荒的彪悍存在,是所有人不敢妄论的,这个老人身在青云学院之中,但是并不在长老之列,也不属于青云学院的人,似乎是因为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而滞留在青云学院。
关于魔老,有太多的传说,大多都在小辈弟子之中流传,关于这个人,学院长老从未提过,这一切,都显得神秘。
然而此刻雪琉璃道破滕亮竟然是魔老的弟子,这引发的轰动,不言而喻。
而此时一直观战的落帅,显然听到了雪琉璃的话语,他眉宇间闪过一丝令人无法琢磨的笑容,有些阴冷,这与他人前乐观截然不同。
怪不得滕亮那张俊美的脸上,总是终日挂着阴鸷的神情,原来这一切都是跟修习魔老的魔功有关。
虚空之中,滕亮与凤朝歌的对战,已经白热化。
冥雾翻滚,撕裂虚空,有罡气肆掠,摧毁此处虚空。
凤朝歌腾身而起,一记大禹拓碑镇压而下,七彩神芒铺天盖地而来。滕亮长身而起,一声怒吼,魔焰腾腾,恐怖的冥雾,有万夫莫当之势,冲破凤朝歌的杀式,震碎虚幻的墓碑,在空中流溢开来,如星辰陨落。
滕亮傲立虚空,脸色阴沉的可怕,一股暴戾的气息蒸腾而出,轻指一点,一束仿佛穿越了万年时光的黑色光束,突然从虚空之中横劈而去,震碎一切阻挡,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砰!”
这光束穿过重重阻挡,直接朝着凤朝歌击去。
轰!
光束震碎虚空,就这般轰在凤朝歌的身上,令他整个人在虚空之中倒退,站立不稳。
这光束有着非同寻常的威力,洞穿了凤朝歌的胸部,顿时一道血箭从凤朝歌的胸口喷了出来,洒落天地,血光耀眼。
“死!”
滕亮大喝一声,身子如奔雷一般朝着凤朝歌奔去,同时双手结印,有冥雾蒸腾,杀机如怒海狂潮,要淹没凤朝歌。
这一刻,当真凶险万分!
那冥雾主宰天地,禁锢这里的一切。
凤朝歌定在虚空,感受到滕亮那股猛烈的力量,脸色大变。
他极速后退,滕亮的攻击却如影随形。
“砰!”
滕亮携带着滚滚冥雾,有魔云为辅,撕开虚空之中法则,轰然朝着凤朝歌盖下,这一击,惊天地泣鬼神,纵使凤朝歌有极致体魄,但在此刻仍然被轰中,整个人从虚空之中掉落下来,狠狠的砸入地面,令此处地面龟裂,碎石乱飞。
凤朝歌一口鲜血狂喷出来,血花妖异无匹。
嗖!
滕亮出手毫不留情,在凤朝歌砸入地面的瞬间,就快到极致的冲下虚空,手掌翻飞,有光芒迸发,再次朝着凤朝歌一掌轰下。
“噗呲!”
凤朝歌再遭重击,整个人躯体被砸破,血肉龟裂,鲜血染红了衣裳,金色的体魄在此刻暗淡无光,显然受伤极重。
“哎,凤朝歌始终还是太弱,纵然突破肉身五品的境界,怎么可能跟滕亮硬憾?只可惜他未崛起,便注定要陨落了。”山岳上,手捧竖笛的绝美女子轻轻叹息,他显然看出了凤朝歌此刻的处境。
“有点意思,滕亮出手无情,凤家小子悍不畏死,没有任何一个人神魂俱灭,这场战斗胜负还是未知数啊!”这个时候,山巅那位白衣胜雪的青云学院天才弟子却如是喃喃说道,眸子之中散发着精光。
雪琉璃站在这一处,突然间觉得心如刀绞。
她不忍看了血肉模糊的少年,竟然轻轻踏前一步,便要出手,至少,要救下那个此刻重伤垂死的少年。
“先看无妨!”不知何时,落帅走到雪琉璃的身边,轻声说道:“他要走的路,血战在所难免,需要在极致垂死之际,悟透生死,方能淬炼己身,遇强则强,如果这一关,他都挺不过,那么何谈以后,何谈争雄八荒?”
雪琉璃踏出的脚步,突然收了回来,他贝齿轻咬嘴唇,内心百感交集,却真的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是抬头凝望战场。
“我其实不需要他争雄八荒,只要安好便可。”雪琉璃低语。
这一处空地,已经破败不堪,青石铺成的路面碎成沙石,更有无数泥土翻飞,这简直就是一处废墟,荒凉,残根破壁,杂乱破损。
滕亮从虚空之中走出,看着躺在废墟之中大口大口咳血的凤朝歌,左手背负在身后,手上高举,凝聚成一团魔云,随时都可能朝着凤朝歌砸下。
他举步,朝着凤朝歌走去,带有胜利者独有的姿态,傲视一切,睥睨众生。
这一刻,围观者无不心惊胆寒,有迫人滕亮的威压,亦有对凤朝歌的惋惜,这个少年,他难道真如昙花一现,便要陨落吗?
气氛,在此刻显得凄婉,悲凉!
那个少年,躺在地上,但是眼神坚毅,他静静的看着滕亮走进,并不躲避,而事实上,以他此刻的状态,要想躲过这场杀劫,无疑是天方夜谭。
凤朝歌运转玄功,要最后殊死一搏。
他将气息掩盖,等着滕亮接近。
只是--
滕亮在距离凤朝歌二十米之处,便停下身子,右手中蒸腾而出的魔云,就这般如同一道闷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