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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进看着三人模样,笑而不语,随后重新聚集起弟子,继续刚才的课程。
众弟子两两配对,打斗的打斗,领奖的领奖(蒸汽洞),受罚的受罚(狂风崖),风流道除了转专业的几位女弟子,如今还剩下八十二名弟子,除去特训的叶岚,竹台上还剩八十一名弟子,两两配对之后,独剩松鸣一人杵在竹台的中央。
松鸣回想起来,若是当年在学校时遇到这种情况,毫无疑问他此刻已经呼呼大觉,或是干脆翘课打游戏去了,但是现在不一样,如今他是一个有目标有理想有情操的男人,即便不幸被老师抛弃,但是他依然要坚持学习,努力充实自己的**和灵魂。
连自己都放弃的人,不配妄称万物之灵长。
更不配立于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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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第0078章,梦考
第0078章 梦考()
如此想来,松鸣一脸自信地走到竹亭里,在竹亭讲台下方,他意外地找到了一本风流道的入门教材,于是就地盘腿坐下,调整好呼吸,认真地起来: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天地之道,极则反,盈则损。∮日极则仄,月满则亏。物极则反,命曰环流……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分四象,四象分八卦……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自然你妹啊,这不是道德经吗?!”
因为昨夜没有休息好,松鸣几句天书读下来,很快便头晕脑胀,咬牙坚持吐槽一句后——
无奈地倒地睡着了。
他做了这样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在一周后的周考中,勇获第一!
哈哈哈哈哈哈哈——
毫无疑问,倒数第一。
犹记考试当日,那场景是气鼓喧天,风爆齐鸣,因为叶岚的原因,甚至有几名院报记者都前来观战,在紧张激烈的考试之后,最终结果揭晓——他在道识、道力、道术运用和战斗演练四项排名中,均力压宋大宝,排名倒数第一,总排名更是掷地有声,无情垫底。
道识、道力和道术运用三样垫底尚可理解,但为什么他连战斗演练却也是垫底?
无他,因为他的对手是宋大宝,而宋大宝不但是他的师兄兼室友,如今更是他的“师尊”,松鸣早已过了叛逆的年纪,如何敢对师尊出手?纵是心中无奈,也只好眼睁睁看着宋大宝咧嘴大笑,一掌把他推倒在地。
ko!
而在总排名的另一端,则是经过特训后,成功升入开元五阶的叶岚,她在道识和道术运用上排名第一,战斗演练败于史运排名第二,道力排名第三,从而总排名力压史运,问鼎风流道。
松鸣躺在地上,头晕眼花,浑浑噩噩地看着不远处的叶岚。
只觉这妹子修为升级后,整个人从冷漠骄傲的气质里,渐渐生出了一些出尘的仙味,有了仙味的烘托,清丽的眉眼,挺秀的鼻梁……似乎觉得整个五官,都变得更为秀丽动人了。
难道是说,风流道的确是自带桃花的?
这样一想,松鸣眼前竟有红桃,黑桃,梅花,方片……
……
各种幻象在他的眼前飘荡,直到听见有人大喊:
“给我醒醒,你这笨蛋!”
松鸣这才猛地惊醒,仰头看去,叶岚的右脚正踩在他的胸口上。
同样是被踩,尽管叶岚的容貌比之齐羽略有不如,但她毕竟是妹子,无论是作为**丝还是作为绅士,松鸣都生不得半点气来。
只见他猛地爬起身来,喃喃自语道:
“原来只是个梦,想来也是,我这种天才怎么可能是垫底?”
叶岚站在面前,她的身材本就高挑,此刻更是穿着女弟子专用的高跟道靴,整个人看起来竟比松鸣还要高,只见她面色微冷,以一种微微俯视的口吻道:
“你就是垫底。”
松鸣不明所以:
“哈?”
不远处,少数围观弟子哄笑起来。
松鸣这才环顾四周,只见在竹亭前方,数十名同道弟子围在一起,场景与梦中一模一样。
他二话不说,快步钻了进去,里面一块竹制的黑板,黑板上刻着本次周考的总排名:叶岚第一,史运第二……赵小川第七十三……宋大宝第八十一,松鸣第八十二。
松鸣一拍大腿,啪嗒一声几乎要把大腿拍断。
这尼玛居然不是梦!
他晃了晃脑袋,逐渐回忆起一周来的修习。
原来自己像做梦一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个星期!红桃,黑桃,梅花,方片……尼玛原来每天都在陪两个“师父”在玩扑克啊!为什么不玩斗兽棋呢?因为自己浑浑噩噩的根本学不会啊,反倒是无意中教会了两位师父,三人愉快地玩起了斗地主!
惨痛的现实瞬间灌入他的大脑!
松鸣如梦方醒,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呼啸而过,想不到自己一个星期的宝贵时间,居然浪费在打牌上,一个星期可以用来做多少事情,尼玛就算没有修习,用来泡妞也好啊!
叶岚打断了他的自责,变成了她责:
“这星期我一直在特训,还没去寝室报道,我听人说你这几天都在打牌?”
“啊,呃……好像是这样的,不不,这不是重点……我们居然一个寝室?”
“我很失望。”
“也就是说你对我有过期望?”
“你毕竟救过我,我可不想这会成为我人生中的污点。”
“哈?”
“不说了,晚上请你吃饭。”
“不会是麻辣烫吧?”
“滚。”
……
松鸣本以为叶岚只是说说而已,因为她根本没说时间和地点,于是自己也没放在心上。
但是郁闷还是有的,前世学习差,是因为他没兴趣也没努力,现在自己千难万难终于进了武士学院,兴趣有了,努力也有了,为何成绩依然垫底?不是天才他也认了,但为何自己会是废柴?他这样怎么对得起短腿牺牲的父亲?怎么对得起被扎成刺猬的伊莎?怎么对得起为救他而自爆的凯撒?
今天下课后,松鸣并没有和宋大宝二人一起去吃饭,而是一个人爬上屋顶,钻进飞机,拉起引擎,排出蒸汽,驾着飞机一咕噜爬上了天空。
青光隐现,暮色彤红。
松鸣心情郁闷,漫无目的地飞着,忽然突发奇想,驾着飞机一直飞到了极远处,再攀到了极高处,再绕回天竹山顶的青光大印上,绕着整片青光印顶来回盘旋,像鹰一样寻找着自己的猎物。
井底之蛙总会幻想着居高临下。
然而“居高临下”只是一个成语,人也不是猎鹰,当你真正居高时,你对眼下的猎物已不再有兴趣,你只会看向更高的地方。
这就是人类和畜生的区别。
松鸣抬头向上——
那是一望无垠、即将被夜幕吞噬的火红天际。
再往上,是即将被森林完全覆盖的水星地表。
再往上,是太阳系这座欣欣向荣的孤岛。
再往上,是一片星辰大海。
梦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这几日浑噩度日的背后,是彷徨,是无奈,是无所适从,自己费劲千辛万苦翻过了“开元”这座大山,想不到还没走几步,就被挡在了另一名为“道力”的巨大鸿沟前。
有时候0到1的距离,比1到1000还要远。
后者只要有天赋,加上持之以恒的努力,终有一天总会达到;然而对前者来说,努力所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它需要的是一条捷径,一个机遇,一条明路。
“咚咚。”
有人在机窗上敲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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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第0079章,另辟蹊径
第0079章 另辟蹊径()
松鸣一惊,扭头看去,在窗外狂风呼啸的高空中,竟有一人御剑与飞机同行,那一丝耳畔的鬓发,在狂风中安静地摆动着,清秀的脸庞被夕阳映得通红。…≦
正是叶岚。
松鸣有些吃惊,赶紧将飞机减速,打开机门,将她请了进来。
从空旷的天上挤进狭小的机舱内,叶岚一时还难以适应,眉头微微蹙起,稍稍扭动着肢身,半晌之后,方才适应,说道:
“我找了你半天。”
松鸣尴尬:
“找我……吃饭?我以为你开玩笑呢。”
“这里是禁飞区。”
“那你不也来了?”
“我是来找你的,说过要请客,那自然要请客,只是没想到你现在堕落到这种地步了,作为一个武士居然开飞机。”
松鸣听着有些诧异,无意识中一巴掌打在了操作台上:
“那又如何?我不但要开飞机,还要打……不说这个,御剑又危险风燥又大,还得时刻站着,坐在剑上不但没逼格,更容易伤到蛋——话说回来,科学才是人类的幸福所在,修道终究只属于少数人。”
叶岚清秀的脸上露出鄙视的神色:
“所以你要放弃了?”
松鸣沉默半晌,幽幽说道:
“那还不至于,怕是要另辟蹊径了。”
“另辟何径?”
松鸣面色一正,眉头紧锁:
“我想想啊……采花之道,如何?”
“滚。”
“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吗,饭呢?”
“我身上没钱。”
“你修为大了,难道准备请我吃西北风?”
“这倒是一个可以另辟的蹊径……我已经一心向道,身上不会再装钱,我们去武环街吧,那里有银行。”
“我闻到了有钱人的味道。”
松鸣的鼻子是属狗的。
二人飞到武环街东面,将飞机停在外街的停机坪上。
叶岚径直走向“里州中央银行”武环街分行,经过基因扫描后,再输入密码,在银行账户里跨行取出了一万新币,一万新币是什么概念?地下城人均年收入是五千新币,而这一万新币只是叶岚账户里的零头。
如此多金,再综合其肤色五官身材,叶岚可以成得上是名副其实的白富美了,属于松鸣这种**丝一辈子只可跪舔不可亵玩的类型。
但是松鸣也有自己的逼格,因为他可不是一般的**丝,而是**丝中的战斗机,自然不会跪舔任何人,当然更不会有亵玩叶岚的想法,毕竟是同门又是朋友,太熟了,不好下手。
叶岚哪里知道松鸣的想法,领着松鸣径直走进了武环街最豪华的五星饭店,选了一套独立靠窗的套间,点了一桌子的美味原食。
这桌饭菜她自己没怎么吃,几乎全让松鸣一扫而空。
虽说全是原食,但酒肉穿肠过,没有道力留。
松鸣酒酣饭饱,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不为什么,回了吧。”
松鸣有些摸不着头绪,只觉这妹子冷得有些让人发寒,象征性地问了句:
“不在街上逛逛?”
叶岚眉头微蹙,站起身来:
“街上太吵,回学院走走吧。”
松鸣随后用口袋里仅剩的零钱,给飞机加了点固体燃料,便载着叶岚回了武士学院。
……
在三三两两鄙夷+羡慕的目光下,松鸣将飞机停在了山门后的广场上,人们鄙夷的是飞机,而羡慕的是松鸣,引起这羡慕的则是叶岚。
松鸣不去理会,和叶岚一起顺着环山石路走去。
时已深秋,天竹山却依旧一片苍翠,只有竹林中偶尔探出头来的火红枫枝,才将时节暴露出来。
石板路的另一边,则是一片稀薄的云海,一架竹编的悬桥,远远伸进了云海中,更添几分神秘的意境。
石板路干净整齐,走在上面,跫音不响,偶有点点雏菊,从石缝里冒出小花来。
松鸣在地球上的时候,因为时刻担心自己会死,无暇关心这世上的一花一草,然而现在来到另一个世界,经历数次生死危机后,却意外地变得热爱自然,虽然是异乡的自然,却是他活着的证明。
和一花一草一样,虽然卑微,却灿烂的活着。
和一花一草却又不一样,不但要灿烂的活着,他还想要永远灿烂的活着。
松鸣沉浸在这深秋清景中,一路无话,叶岚更不是话多之人,因此二人只静静走着,任微风呼啸,任秋笋吱吱地拔节,任心跳融入这天地中。
直到饶了一大圈快要走回山门的时候,叶岚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为什么要修道?”
松鸣有些吃惊,沉默半天不知如何回答,他极其认真地思索着,最后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只是不想死。”
“你怕死?”
“很怕。”
“胆小鬼。”
松鸣对于胆小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