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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不行吧!第一次见面就在晚上,人家以为我想占她便宜。”其实我是怕约不出点点,会显得很没有面子。
“没劲,吊人胃口。”
弘飞问我:“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吃香,搞的你好像一堆新鲜牛粪,那么多的花争着往你身上插。”
“没有啊,不就新认识一个女孩么,有这么紧张的吗?”我心里暗喜,脸上不露声色。
“他是风流一时,不可能风流一世,看他那样,早晚要死于女人之手。”老丙在一旁附和着攻击我。
“诸位,请听在下一言,女人本是身外物,当成宝贝也枉然。”刘波一副老学究的样子。
同意,又一个绝对经典。
我给他们说了上午的事情,他们都说这是屁大点的事情,还用得着这样?我说也是,我根本就没往心里放,但是看主任的意思没弄回来点东西是不肯丢手的,我在为这个头大呢。
做媒体的都知道一条大家心照不宣的规矩,那就是有了线索都能狠狠地敲人一笔,能吃喝的就吃喝,能拉广告的就拉广告,整个中国的媒体有一大批这类单位,(奇*书*网^。^整*理*提*供)因为中国的企业大多有各种大大小小的问题,媒体抓住这一点大做文章,没有人不害怕的,我将这种情况称为合法抢劫,因为如果你的确实有问题,你不可能不怕被曝光,所以几乎所有的被曝光企业都会乖乖地送上东西。
第一部分第10章 刺耳的音乐声
我流着泪走过熟悉的大街
脸上淌着泪水和雨水
没有行人回头看一眼
我只是一个流着泪
走在大街上的陌生人
如今
我也只是你的一个陌生人
看见我走在雨里
你也不会再为我心痛
爱情就像里流星
去了不再重来
———《陌生人》
刺耳的音乐声里,我们4个在烟雾弥漫的空间里乱嚎,嘶哑着嗓子吼叫的声音让人难忘。我想,门口的服务小姐一定听得心里发毛,绝对想呕吐。我们边喝酒边唱歌,所有的人都在发泄着,弘飞和老丙在一边嚷着要挖坑,我说不想玩,刘波过来说先玩几圈。我忽然觉得极度无聊,坐在一边不说话。
我老觉得自己心理有问题,生理应该没有,这点我敢保证,但心理就不能确定了。记得有一次林苡的爸爸妈妈来西安,我是以她好朋友的身份参加了设在学校附近一家餐厅的洗尘筵的,刚见生人,我不善言语,就坐在那里光吃不说,林苡在桌子底下猛踢我的腿,我大惑不解,问她怎么了,干吗老踢我啊,林苡哭笑不得,又碍于父母都在,不好说明白,我当时看她那阵势,要是在野外,非把我撕了不可。事后林苡问我是不是装的,我说装的能有那么像吗?明摆着是我没话说嘛,我说你想想,你父母来了,我在那里唧唧呀呀个不停,像什么话。其实在心里我不说是因为怕他们一家子将我当希奇看。这时候林苡打来电话,说是那边一切都好,她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我没有说什么,有机会出去就好好玩,想回来了再回。她问我怎么这么吵,我说是在朋友家玩呢,就挂了电话。
唱完了歌,他们几个各自散去,我和刘波去上网。东大街的红树林网吧里人很多,当然大多是一些小男孩小女孩。我俩没什么事干,就看看电影,没找到新电影,刘波问我有没有什么好看的东西,我介绍了一个有黄色图片的网站给他,那个网站是我有一次无意中在主任的电脑里发现的。刘波看了半天,又开始聊天,没多久就和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女孩的人聊得火热,还不时说想现在就去小寨见她,要我陪他一起去,我说你就省省吧!别再害人,但我怎么说他都听不进去。
“刘波,我说你就放过这朵花吧,毁在你手里的黄花还少吗?”我笑道。
“呵呵,其实我没那么想,你想,我还不是跟你学的,如果我俩来个梦幻组合,那些美女绝对是手到擒来啊,哈哈。”
“妈的,你怎么流口水了,再流我就要划船了。”
网吧的空调吹得人头晕,我靠在沙发上打起了盹,半夜里我被电话吵醒,原来是一个打错了电话的女人在找她的老公,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将一个稔熟的号码拨到我的电话上,看着身边一个个敲击键盘寂寞空虚的灵魂,或许这里边就有曾经在屏幕对面朝着你闪动的亲热而激动的符号,不知道在这现实与虚幻胶着的空间里,每个人是不是都会找到能和自己一起的舞者,我不知道。
打开邮箱的时候,里面有十几封信,除了一些是垃圾邮件外,有几个朋友的问候邮件,我一封一封地回,说我还活着,没死,只是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也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不点儿给我写信了,她说她叫点点,这封信是她在上计算机课的时候趁老师不注意写的,就简明扼要一点,问我什么时候请她吃饭。我心里琢磨,她不会又要耍什么花样吧,女孩一般都喜欢吃东西,我这次请她吃饭绝对可以平息事态,至少不会恶化。可是第一次请人家吃饭应该去哪里,要不要到时候带几个哥们压压她的威风,这是我所要考虑的问题。
这个时候,我怎么也不会想到点点最后会成为我的女朋友。
我给点点回信了,告诉她我过两天就去找她,说有时间可以给我打电话。可我还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再后来,我实在累得不行,索性趴在桌子上睡起了觉。
第一部分第11章 爱上一个女人
世界上本来没有沙漠,每思念你一天,天空就会落下一粒沙子,于是,便有了撒哈拉。
男人是因为性而爱上一个女人,而女人是因为爱才会对男人产生性;这个道理我在1999年就已经知道了。
在和林苡好之前,我曾经还有一个流星般的炮友,我们彼此仅仅只是当对方为发泄的对象。当时我上大一,我们在一个班,她的名字很好听,叫廖雪,和我一样第一次来到西安,对这座混乱的城市一片陌生,在恐慌了几周后,我们迅速地走到了一起,然后又迅速地分开,接着她就回老家复读去了,因为这个专业她一点也不喜欢。
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胆量和勇气去和一个还不很熟悉的女生上床,当我们在离学校不远的招待所里赤裸着面对对方的时候,两人因为紧张和激动而不停地发抖,我虽然有过性经验,但毕竟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能和她这样,我吃力地向前用力,却因为不得要领无功而返,廖雪满脸红晕,急得额头全是汗,相比较我,她更是个新手,我们在床上折腾了半天,累得要死,最后在毫无感觉中匆匆了事。
这是我最不成功的一次乱搞,不但没有将自己的真实水平发挥出来,还在廖雪的面前丢尽了班级男人的脸。为此我在宿舍沉默了两周,期间想了很多,从生理疾病一直想到对方的器官结构,最终也没能想出什么来,我将这个丢人的秘密一直深藏在心底,从来没有向别人说起。或许正是因为这点,我在廖雪走后的半年时间里不时能想起她,虽然她的面容已经开始模糊,但她身上的味道我一直挥之不去,有好多次我还在梦中梦到过她,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内裤一片冰凉。如此情况一直持续到林苡的出现。但我在闲暇的时候,还是偶尔会记起廖雪这个人,大概这就是没得到的一种遗憾美吧。
第二天睡到10点多,我慢慢腾腾地收拾东西,到单位的时候已经快下班了,办公室的老陈就一脸的幸灾乐祸的样子对我说:“昨天的那篇稿子有点事了,一会可能老总要找你谈话。”
“找就找,我还不想在这干呢,什么破事啊!”
我想想没什么不对啊,就再问老陈是哪篇稿子,我有什么问题,我真有点不明就里了。
“就是批评家福电器售后服务的那篇啊!”
“哦,想起来了,不是主任都说没问题,挺好的吗?怎么又有问题了?”
“听说人家老总和咱们老总关系不错,家福电器的老总有点不乐意了,直接找到咱们报社,说什么报道有问题,是失实报道云云。”
“知道了,谢了。”我放下包,拿出烟刚点燃,就看见主任急匆匆地推门进来,没等我开口问出了什么事,主任就说:“阳子,昨天那篇稿子不怪你,是我把关不严,现在没事了,你一会到冯总那里去一下,说明一下情况就是了。”主任说话不清楚,说“冯总”让人听着是“粪总”。
“这有什么好说的,看报纸不就知道了吗?”我不想去。
“你就去去吧!没人把你吃了,就去说明一下。”主任有点急了。
“遵命,我去就是了。”我推门上了五楼。
看到我进去,这位“粪总”匆忙将一本色情杂志塞进了抽屉。“阳子啊,文章你写的没问题,也很客观啊,”他不断地打着哈哈,让人浑身都感到难受,“作为媒体,吃饭是第一位的,对吧!我这个老总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干的,我得管百十号人的吃饭啊,是吧,所以我们不能和企业搞得太僵,我们要靠他们给我们投放广告啊,家福是咱们报社的大客户,我们应该给予保护,当然,这件事不能怪你,是你们主任的错,我已经找他谈过话了,你干工作时间也不长,以后慢慢就知道了,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啊!年轻人嘛。”停了一停,他又说道,“现在的问题呢?就是我们再写一篇文章,刚好他们有个售货员前天捡到了100元,现在的人拾金不昧的已经很少了,我们作为媒体呢,就要抓典型,树新风,拉动社会的好风气,对吧?刚好你采访过家福公司,对家福公司也比较熟,这次还是你去吧!啊!那没什么事的话就这样?回头你和他们的吴总联系一下。
我风一样地出了他的办公室。狠狠地丢下一句话:我靠,他妈的什么东西,整个一傻逼。自从和这厮谈了这次话以后,我是三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一想起他说的那些话,我就觉得恶心,连一点点胃口都没有了。但剩下的工作还得我去做,唉,真他妈的恶心。
我开始狂呕。
第一部分第12章 认识了弘飞
再次见到家福的老总吴大富是在两天后,这鸟人的公司在莲湖路一栋很高档的写字楼里,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暴富了,整个楼里都是他和一些所谓的名人的合影照片,从公司一楼的楼梯贴到了三楼。我边走边猜测这个人会不会很变态,我要不要现在想好借口早早走掉。
我进去的时候这厮说他正在等我,吴大富长得猪头猪脑,个子不高,脖子上有一大堆鼓起的肥肉,让我想起楼下叫卖的猪腰。我们寒暄几句,然后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我感觉很无聊,两个人也没有共同感兴趣的话题,我随手翻看他办公室桌子上的报纸,他或许也感觉到了两个人的尴尬,就非要我看他收藏的名人字画,我说没看出来吴总还有这个雅兴啊,他说其实自己也不是很懂,收藏几幅,也是美化办公室环境嘛,我简直无言,也不知道那些名家们知道了他的仰慕者竟是为了这个,我想怕早就气死了。
所谓的采访简单得要死,真是应了有人说的那句话,傻逼都能写出来稿子。
我去的时候,吴大富总经理办公室的一个女秘书早已经写好了新闻稿,我看了看,写得还不错,很像那么一回事,我没想到吴大富的秘书还真不赖,不但人长得好,身材好,文章也好,据我观察,她绝对和吴大富有那么一腿,我将这个发现第一时间用短信发给了刘波,告诉他我今天的艳遇,然后惋惜这块好肉让吴大富那厮给吃了,接下来我想起了我们几个以前的感慨:怎么他妈的好白菜都让猪给吞了。
我们在极度郁闷中待到上午,本来我想完事就走,可吴大富非说要请我吃饭,我本来非常不想去,想着早早回去好出去。但盛情难却,我再想也没什么,不就是吃顿饭吗,又不是吃人。
吴大富带我去了莲湖路的好世界大酒店,他选了个小包,点了满满一桌子菜,刚开始的时候我没有多少食欲,就多喝了点酒,吴大富不但谈兴很浓,吃得也是不亦乐乎,大有横扫完全桌子的菜之势。
席间,吴大富说了许多不打不相识之类的话,说什么以后还要和你们报社合作,对你们的报纸很有信心,我是一个有思想的人,以后一定能成大事等等一大堆废话,我低头吃菜,只是不时嗯上几句,吴大富笑着从皮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来,我伸手一摸,知道里边起码有3000块。我说这样不好吧,回去领导知道后我不好交代,吴大富说我见外了,这是他想结交我这个朋友,和其他人没有关系,吴大富言之凿凿,态度认真,我虚伪地推辞几下就塞进了皮包。
这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到最后他已经被一瓶啤酒灌得迷糊不清了,我觉得几乎没吃什么,另外叫了碗油泼面,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吴大富非要用车送我,我说不用了,临走他再三叮咛稿子要我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