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分钟,石元强联系上了钱礼平,得知在稻田里发现了一个手机,是其中一个失踪者的。
除此之外,连夜调取监控录像的民警也有发现,在11号晚上,失踪者刘有全的妻子牛彩文出现在了塔山镇几处道路的监控的画面中。
根据监控显示,牛彩文晚上八点多,沿乡镇公路离开了塔山镇向北,途中她好像接听过一个电话。
这些信息可以说相当关键,而且它们全都指向一个地方——塔山镇北部的塔山。
因为石元强和陈镜安接管了行动指挥权,所以钱礼平问石元强下一步怎么办。
石元强哪儿知道怎么办,反正王静要来,就让所有人都等待命令,他挂掉电话在刘有全的店门口等王静过来。
过了不多不少的十分钟,一辆警车停在了店门口,车窗摇了下来,王静朝石元强招了招手:“上车!”
石元强赶忙上了车,王静开车朝着现场奔去。
王静是自己开车过来的,没有人跟着。
车上,石元强把从钱礼平那里得到的信息和王静反馈了一下,王静则说道:“那个老姚有重大的作案嫌疑,你查到他的信息没有?”
石元强道:“查到了,姚启智,今年42岁,以前是杀猪的,现在在塔山脚下有一个生猪养殖场。是刘有全多年的好友,好赌博,一直单身。”
“还有什么?”
“还有…太多了,我是听刘有全的姐姐说的,她说的的东西太多太杂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我记了好几页纸,不知道有没有用。”
石元强翻了翻笔记,以他的刑事办案经验,从中实在早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王静瞥了石元强一眼,没有再多问,车子很快就开抵了鱼塘附近,现场有很多警察分散在稻田中继续搜寻证物。
他们还带来了警犬。
钱礼平的车停在田埂上,王静停车,和石元强一起下了车。
下车后,王静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她用胳膊肘顶住车门,把门给关上。
石元强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细节,不过没有时间细究,两人和钱礼平碰了个头。
石元强向两人互相介绍了一下对方,其实王静到底什么来头,他也不清楚,只能模模糊糊的说这是上头调来的,新部门的领导王警官。
王静和钱礼平握手,道:“我是王静,柳京公安局第二十二科的科长。”
钱礼平奇道:“第二十二科?这是什么科室?”
“昨天新成立的科室,负责柳京的特殊案件,这个案子现在归我管。钱队长,我现在命令你,所有人停止搜查,集中到镇上待命。”
王静直接对钱礼平下了命令,钱礼平站在原地,脸色不是很好看,他扭头看了看石元强。
石元强没想到这个王静对谁都是这么颐指气使的,打圆场道:“呃,钱队,那个,大家早上起那么早都辛苦了,有了不少线索,集中一下,把线索汇总一下吧。”
王静却道:“他们去镇上待命,你和我,去养猪场。”
说完,王静上了车,石元强看了看钱礼平,说了声抱歉,跟着上了车。
钱礼平作为一个老刑警,这两天是气的够呛,现场指挥权被抢,跟着又被一个莫名其妙的新领导要求撤离,心里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赵局长之前和他打过招呼,再三强调一定要服从王静的指挥,一旦不听从命令出现后果,要承担一切责任。
这个锅钱礼平可背不起,只能咽下这口气,向下属发布命令,所有侦查员收队,到镇上派出所等待指示。
石元强和王静上了车,掉头朝着东北方向开去,绕过塔山,去往位于山坳中的养猪场。
“从那个灰衣小子那儿,得到什么消息了?”石元强擦了擦汗,问道。
今天早上是他通知局里审问那个搞传销的小子的,石元强本以为,怎么着也得审个半天,到下午才能问出点东西来。
那小子一看就是个老油条,嘴里叽叽歪歪没个正形,加上没犯什么大错,想要问出话来真是不容易。
不知道王静到底有什么本事,一个小时的时间能把他的嘴撬开。
“他11号那天下午在刘家猪头肉馆吃了顿白食,吃饭的时候一直注意听厨房里老板老板娘说话,说店里没肉了,要找一个叫老姚的人。”
王静一边回答一边把车开的飞快,石元强握紧了把手,回道:“果然,好像都和这个老姚有关……那,那为什么不让侦查员去探查一下?”
石元强觉得有些奇怪,虽然现在这个老姚很是可疑,是侦查的一个重点线索,可也犯不着王静自己过去侦查,还让刑侦队的人全部到镇上待命。
王静没有立刻回答石元强,她做事从来不给人理由。
不过想了想,现在她是个警察了,便还是解释道:“那小子说了,他到塔山镇来,卖给过那个老姚基因丸。”
“啊?基因丸?基因丸怎么了?那玩意儿不是骗人的么。”石元强听到基因丸,心里更奇怪了。
在他的印象里,这东西就是传销用来骗人的。
王静没有再多解释,道:“打电话给陈镜安,问问他在哪儿,让他往塔山山坳的养猪场赶。”
“好。”
说着,石元强拨通了陈镜安的电话,昨天晚上他们俩刚刚互留了电话号码。
石元强记得很清楚,陈镜安的手机铃声很特别,是一首男高音歌曲,叫《我的太阳》。
第十六章 险象()
“你到塔山做什么?”
“卖药。”
“什么药?”
“基因…基因丸。”
“卖给什么人?”
“一个杀猪的,姓姚。”
“和你在猪头肉店听到的老姚是不是同一个人?”
“我不知道…不不!我知道我知道,应该是同一个人,就住在那个塔山脚下的养猪场里面。”
“你怎么知道是同一个人?”
“我…我猜的。”
“猜?”
“不对,不是猜的!那个人很奇怪,我印象挺深的,他从我这儿买了好几次药了。我们一直网上联系,他说拿来治脑子的,但见了面以后他从来都不说话。上次见到他,他还戴了个口罩,穿着雨衣。我是晚上拿药给他的,雨下挺大的,把药给了他我就走了。”
“所以,我没听出来,你是怎么判断他就是猪头肉店里提到的老姚?”
“怎么判断…我想想,让我想想,您别过来,我马上想…我想我…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那个那个女老板,那个女老板她骂过一句,骂过一句‘让他死在山沟沟’里。对死在山沟沟里,那个姓姚的养猪场就在那个山坳里面,我去过一次,我去过一次!”
当孙峰离开审讯室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他感觉自己在那个审讯室里呆了三个小时。
可出来一看时间,只是审了二十分钟而已,他的脑子却已经被榨干了。
真的榨干了,孙峰从小学习成绩就不好,诗词歌赋,数理化公式一个都记不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记忆力就是差。
可面对王静,11号那天经历的事情,像尘封在脑海深处的录像带,被硬生生拽出来,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每一个细节他都翻腾了出来,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记忆力还是很不错的,只是过去不用心。
签完字,拿回身份证,走出公安局的大门,孙峰一屁股坐在了马路牙子上。
他摸了摸自己的背脊,那种麻木感还留存在他的皮肤上,只要一想就会起鸡皮疙瘩。
真是噩梦般的痛苦,孙峰感觉自己一直在淌汗,头有些晕。
他抬头看了看天,这些天的雨水冲走了天空的灰幕,阳光正好。
“太阳…到底有几个太阳?”
孙峰眼前突然出现了好几个太阳,接着,他头一沉,晕倒在了地上。
……………………
“ma natu sole,cchiu bello, oje ne,o sole mio……”
帕瓦罗蒂高亢的歌声从陈镜安手机的扬声器里传了出来,陈镜安像被电门打了一样,立刻掏出手机把声音摁掉。
平时他的手机都放在震动状态,昨天因为刚到柳京,为了不错过重要电话,才打开了扬声器,今天他忘记关掉了。
歌声停了,陈镜安停原地没有动作,他竖起耳朵听着,院子里的动静已经消失了,只能听到猪的哼哼声,和树叶随风的沙沙声。
还有他心跳的声音。
他猛然感觉有什么不对,整个人一下子趴倒在地上,接着脑袋上爆出“嘭”地一声!
院墙竟被什么东西给打破了,砖头落了下来砸到了陈镜安的身上,石灰、碎渣落了一地。
陈镜安抱头一个打滚,朝着一旁的水沟滚去,在掉进水沟之前,他两手一抓扒拉住两块石头,滑进了水沟里。
他眼睛朝着院墙一瞥,看到了一柄钢斧洞穿了墙壁,透过墙孔和那个破开的洞,是一个巨大的黑影。
他的面孔隐藏在斑驳的光线和戴着的雨衣帽上——这样的晴朗天气里,他竟然穿着一件黑色的雨衣。
陈镜安喘着气,一时间他竟不知如何是好,因为刚刚那一击完全超越了人类所能有的力量,用一柄斧子就破开了砖墙,这是什么样的力道?
“嘭!”
又是一斧,砸在了墙壁上,将几块砖头砸开,火花四溅。
陈镜安很快冷静了下来,他并没有选择逃跑,而是看了眼手机,是石元强打来的电话。
他立刻回拨了过去,这时又是“嘭”的一声,不再是斧子砸墙了,而是这黑影对着墙猛踹了一脚,这一脚把一面墙踹出一个大洞来。
黑影从洞中钻了出来,手上提着一柄焊接的钢斧,平刃,宽大的背脊,既是斧头也是锤子。
陈镜安立刻跃出了水沟,从地上捡起一根手臂粗的树枝,电话同时打通了,传来了石元强的声音。
“喂!陈队长,你在哪儿?”
“塔山脚下的养猪场,速来,带枪……”
话没有说完,黑影提着钢斧冲了过来,速度之快如同一头野猪,而陈镜安看见了雨衣帽下的那张脸。
这绝不是人的模样。
……………………
“喂,喂!”
石元强只听到陈镜安说到“带枪”,后面便只听啪啦一声,接着便和陈镜安失去了联络,只能听到嘟嘟的声音。
“糟了,陈警官已经到了养猪场,他让我们带枪,他肯定遇到危险了!”
石元强提醒开车的王静,王静没想到陈镜安竟已先一步到了养猪场,如果孙峰的描述没有错的话,养猪场的主人姚启智很可能已经发生了基因变异,变得极度危险。
极度危险,这点只有王静知道,现在她有些懊悔没能极早将相关信息透露给两人,不过她真的没想到,陈镜安动作会这么快。
“储物箱。”王静只吐出三个字。
石元强打开副座驾的储物箱,里面正放着一把手枪。
王静猛地一踩油门,车子的速度飙升,石元强把手抓的更牢了,这女人开起快车来果然很可怕。
从鱼塘到塔山的山坳,直线距离并不远,只是公路有些绕,王静的车连着几个高速过弯,石元强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妈的,可别还没见着犯罪分子,在路上就做了烈士!”
不过王静的车技显然不至于让两人做烈士,很快她就看到了在山坳里,在一土高地上,隐藏在树林中的建筑。
虽然没有标志,但肯定就是那个养猪场了。
听说这里以前是一所小学,乡镇小学撤并后校舍被人买下来,先做的农家饭店,后改成养猪场。
王静能看到,那栋二层的楼顶,有一支矗立的,光秃秃的旗杆。
突然,一棵树的树冠猛地震动了一下,惊起了几只飞鸟。
王静把车停在了路边,立刻下车,沿着土路朝着那个方向冲去。
“哎,等等我,等等我!”石元强从储物箱拿出手枪,下了车,连滚带爬地朝着同一方向跑去。
第十七章 持斧者()
陈镜安曾经砍过人。
他警校毕业以后的第一份工作不是去派出所当治安民警,而是混在边境的毒贩中当马仔的小弟。
小弟的工作就是砍人,他那时跟着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混混一起上街砍人,老混混告诉过他几点经验。
“遇到拿刀片的不用怕,砍在身上疼但死不了人。”
“小心别人手里的匕首,被捅了是要死的,不要和人纠,砍得过就砍,砍不过就跑路。”
“遇到拿斧子的,千万要小心,斧子比砍刀危险十倍!”
多年后,这个老混混在街头被人给砍死了,被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