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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警察自是石元强,他被王静吩咐进来看住刘有全,不要让他出去见到那个猪脸怪人。
“我,我想见我的女儿。”刘有全拉住石元强说道。
“你女儿叫刘晓琳吧?”
“对!对,她怎么样?她没事吧?”
“放心她没事,你姐姐过来照顾她了,你就放心吧。”
听石元强这么说,刘有全松了口气,又问道:“那我老婆呢?我老婆牛彩文。”
这回石元强摇了摇头:“不知道,你老婆也失踪了。”
“她也失踪了?”
石元强点了点头,他扫视了一下这个养猪场的场院,看上去很平静,有好几头猪悠闲地在散步,还朝着两人看过来,刚刚的惊险和它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看到了那三个屋子,门紧紧地关,他隐约感觉到,这门后的场景会极为恐怖。他甚至没有上前靠近的勇气,因为静下心来,他仿佛能闻到从里面传来的腥臭味。
“不知道陈警官刚刚在里面看到了什么?他胆子可真大……”
石元强想到陈镜安刚刚一个人把整个养猪场都搜了一遍,不知道会看到什么样的场景,心里就十分钦佩。
当然,更让石元强钦佩的是,他能一枪打中那个怪人,如果不是他那两枪,自己和王静估计就要被撞死了。
“警官,我…我能不能出去看看,那个倒地上的是不是我朋友?”刘有全又问道。
石元强却拉着刘有全进了一楼的房间,道:“你先在这里等着,外面他们有工作要处理,需要你作证的时候会找你的。”
刘有全只能服从安排,跟着石元强进了屋子。
石元强进屋后发现,这像是一间卧室,不过没有床,原来应该放床的地方堆着一堆稻草。
屋子很是凌乱,而且有一股很浓重的骚臭味,石元强感觉,这好像是猪身上的味道。
两人在屋里坐下,石元强喘了口气,这时他才发觉自己的腿在不停地颤抖,心脏更是咚咚咚地跳个不停。
刚才真是差点死掉,不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长一张猪脸?
而且,它为什么会突然醒过来?
石元强想起那头走出来的母猪,总觉得这头猪哪里不对劲,眼神?
“妈的,老子快人猪不分了。”
刘有全见石元强脸色发白,反倒关切地问道:“警察同志,你没事吧?”
石元强见这家伙还有心思关心自己,笑了笑道:“我没事,你也没事吧?在这多少天了?”
刘有全道:“我也不知道,今天几号了?”
“今天14号了。”
“三天,三天了,原来才过了三天。”
“嫌呆的不够?”
“没有,我一直昏昏沉沉的,吃了睡睡了吃,也不晓得时间。”
“他还给你饭吃?”
石元强有些好奇,看刘有全的样子,虽然有些虚弱苍白,但精神头还可以,能自己下楼,说话也正常。
刘有全点头:“有吃的,还挺好吃的,有叉烧,有排骨,盖饭。”
石元强道:“噢,那你被绑架,日子倒是过得不错,要不要再绑几天?”
刘有全忙摇手:“不不不!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而且,死了好多人,好多。”
石元强问:“你说哪儿?”
刘有全道:“鱼塘旁边的赌场里!死了好多人,真是…太…”
刘有全一下子结巴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但他说不出石元强也知道,该是“太恐怖,太可怕”一类的词吧。
石元强不禁又朝着那一排平房望了望,如果尸体都被带到了这里,那屋子里究竟是什么场景呢?
石元强的心里,忍不住的好奇起来,可他不敢去看。
这时他注意到,在靠近房门的地方,墙上挂着一个相框,里面有几张照片。
看这照片里的人,好像有点像这个刘有全。
“喂,你照片怎么挂在这儿?那老姚和你关系不错啊。”石元强好奇道,朋友挂朋友的相片,还是挺少见。
“真是…太…太刺激了…”
这时,还结巴着刘有全一下子把话说完了。
“你说什么?”石元强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转头朝着刘有全望去。
却又看到一张猪脸。
第二十五章 第四枪()
陈镜安望着倒在地上人的鞋子,皱着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掏出了手机,打开在路上拍过的照片。
经过塔山时,那些脚印陈镜安都拍了下来,防止被毁坏或找不到。
那些脚印一个个都很深,陈镜安判断要么这人很重,要么他身上不止一个人。
见到这猪脸持斧人可怕的力量和身材,就能解释那些尸体到底是怎么消失的——都是被他一具一具甚至两具两具一起,扛着翻过塔山运到养猪场的。
没有任何精巧的设计,只是单纯的蛮力,却让警察陷入了疑惑,因为这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不过这人的存在,本身就不合常理,这是一个怪物。
陈镜安刚刚看着这怪人的鞋子,突然想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些山路上和红砖房里的脚印应该是横纹的,可这人的鞋底是斜三角纹。
拿出手机一对,的确,山上的那些脚印都是横纹鞋印,和这人鞋底的印子并不匹配。
但鞋子是可以换的。
陈镜安又上前抬起这人的脸,看他的鼻子朝外翻出,鼻孔扩张,已经不像人的鼻子。
但陈镜安查看了一下,除了一些鼻涕、血汗和泥巴,鼻子上没有任何伤口或红肿,再摸摸鼻梁骨,完好无损。
在红砖房现场那一滴浓厚的非人的血,很可能是鼻子里滴出来的。
还有,刚刚在二楼的房间里,光线太过于昏暗,加上外面突然出事,陈镜安并没有看清里面的人到底是谁。
他的脸,他的手,还有他手上的绳节。
绳节,那散乱如麻的绳节,再看看王静系的整齐的节扣,一个杀猪的…
“糟了!”陈镜安脱口而出。
“怎么?”王静忙问。
“里面的人不是刘有全!”
陈镜安一跃而起,提着枪冲向养猪场,这时养猪场里传来了一声惨叫,是石元强的声音。
王静跟着他一起冲进了进去,就看到在场院里,二层小楼前,一个高大的身形站在那里,正是刚刚那个“刘有全”。
他的上衣都崩裂了开来,四角裤快要炸开,整个人比之前庞大了许多,和外面那个不遑多让。
脸也一样,鼻子向外翻,嘴巴朝外突,耳朵大得出现了折角,嘴角隐隐能看到獠牙。
他右手提着一把磨得雪亮的砍肉斧,左手勒住石元强的脖子,把他挡在自己的身前。
石元强个子不高,块头不小,却被这人轻轻松松地用手勒在半空,动弹不得。
石元强的嘴角有血渗出,额头上破了皮,身上满是灰尘。刚刚在房间内,他防备不及,被一个冲撞撞飞了出来,倒在地上。
还没来得及爬起,就被这猪脸人给提溜了起来,勒住脖子,脸涨的通红。
陈镜安举着枪,他一言不发,枪口对准了这个猪脸怪人。
他不是一个喜欢废话的人,嘴里喊着让对方放人,对方不放自己就不敢开枪。
只要有一丝机会,他就会一枪毙了对方,不给对方讨价还价的机会。
陈镜安对自己的枪法有信心。
可他对手里的枪没有信心,这不是他自己平时惯用的枪,刚刚那两枪就没能一击毙命。
不过,也幸好没有一击毙命。
这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这人的胳膊上有细密的小伤痕,那不是因为遭到虐待,而是皮肤撑开后留下的纹路。
在楼上的房间,他手上的绳节绑得那么散乱,按理一个养猪杀猪的人不会绳节打得那么糟糕。
原因只有一个,这绳节是被绑的人自己扣的,自然没法扣得整齐漂亮。
这是个能自如变化的家伙!
双方短暂的僵持,猪脸人说话了,他的声音既尖利又粗哑,说不出的奇怪:“把枪放下,我知道你枪法好,但你要打我,就要把你的同事一起打死!”
陈镜安不为所动,就算心里没把握不会开枪,他也不会把枪放下。
这不是普通的罪犯,赤手空拳,他足以杀掉十几个普通人。
王静的能力需要近身,总归没有枪来得好使,而且她的体力不行了。
放下枪,意味着放弃了自身的安全和石元强的生命,所以陈镜安无论如何是不会放下枪的。
见陈镜安没有动作,猪脸人左手加大了勒的力度,石元强的脸色更加难看,血从嘴角渗了出来,他的牙被打掉了。
“还有你!你也是变种吧?手上有什么东西能把人点倒?离我远一些。”猪脸人指着王静道。
这个和外面的那个明显不同,会说话,头脑很是清楚。
甚至,他有着很深的心机,他比外面那个要可怕的多。
陈镜安依旧没有放下枪,石元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已经变成了猪肝的颜色,原本踮在地上的脚也慢慢悬空,喉咙上的胳膊越来越紧。
其实,猪脸人只要一用力,就能把石元强的喉咙给夹碎,但是他没有,因为他还想活着。
在经历了变异的狂躁、嗜杀后,他终于能让大脑控制自己的身体,他不在乎成为一头猪还是一个怪物,他只想活着。
活着,活着多好,但他却杀了那么多人。
虽然那些人都该死!
老周该死,那个死兔子该死,牛彩文更该死!
只有老刘,老刘不该死,所以他要让老刘和自己一样。
可是他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去做一个真正的猪?
“把枪放下!”
猪脸人又一次吼道,这回他的声音更加的尖利和粗糙,如同砂纸摩擦铁锈的声音,无比的刺耳。
“开…开枪啊…”
石元强从牙缝里,艰难地吐出了这几个字,声音虽小,陈镜安却也能听见。
石元强不是不怕死,他还没结婚,没交过女朋友,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
但枪要是交了出去,不仅他要死,三个人都要死。
“开枪…”石元强的声音已微不可闻。
陈镜安动摇了,他看到石元强的脸色已经由红转白,再这么下去肯定要窒息而死。
“好!我把枪放下,你先松开手!”
陈镜安喊道,猪脸人果然松了松胳膊,原本快要晕死过去的石元强终于缓过气来。
他的身体一向健壮,可在这个猪脸人的手中,和小鸡子一样。
见石元强喘了口气,双手握枪的陈镜安松开了左手,单手拎着枪,不再把枪口对着猪脸人。
猪脸怪人见状,脸上露出了渗人的笑容,仿佛一头猪在咧着嘴笑。
猪并不如人们印象中的那般蠢笨,相反,它们聪明强壮又狡猾,把一个人和一头猪放进深山老林里,活下来的肯定是猪。
“把枪放到地上,扔过来!”猪脸人又喊了一声,他要彻底解除枪支的威胁。
没有枪,这三个人联起手来他都不怕,只要弄死那个女的,另外两个给他们刀都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扔过来!”
猪脸人又歇斯底里地喊道,而他还没有喊完,右手持枪的陈镜安突然开枪!
“呯!”
这是今天打出的第四枪。
第二十六章 旗杆()
枪响在塔山镇的上空回荡,在这原本应该安静宁和的午后,刺激着人们的神经。
整个镇子和附近的村子都听到了枪声,一枪接着一枪,一共三枪,都是从塔山方向传来的。
人们不知道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敢去往那里,大伙儿都在议论纷纷。
不少人跑去塔山派出所报警,派出所的民警不得不告诉他们,有警察在山上办案,不用惊慌。
“什么警察在办案啊,我看警察都待在派出所里嘛,没有人过去看看啊。”
有嘴碎的居民见到派出所里停着警车,一楼的会议室里都是警察,张嘴抱怨。
所长将居民安抚好,回到会议室,见钱礼平还坐在那儿抽烟,道:“钱队,可是响了三枪了,真的没问题,不用去支援?三枪,我当这么多年警察,开的枪加起来没这么多。”
钱礼平嘬了口烟,道:“我已经请示过上面几次了,上面下了死命令,谁要去谁这个警察甭当了。你要是不想当警察了,你带着人去。”
所长笑道:“我要是不想当警察,我去干嘛?送死啊我。可这么等……”
钱礼平掐灭了烟头,道:“少废话,等!”
一旁的吴柳道:“这办的哪门子案啊,都枪战了,我们在这儿等。再等,